江无浪自南唐脱身,一时不察被抹了毒的暗器所伤。
好在他身上带着陈子奚配的药,混战中随口服下也算了事。怪就怪在中有一味药相冲,江无浪不知。
“杂碎追不上,我守夜。”田英见江无浪额角冒汗,把自己披风给了江无浪,权当草席。
“多谢。”
睡意上涌,江无浪抱着剑阖眼。他还惦记着赶回竹隐居,要尽快拿走小崽子身上的玉。
竹林愈发葱郁,过了这条小溪就到家了。
少东家就在门前坐着,抓耳挠腮,念叨着:“怎么就是算不对呢?没理由啊,再重新推演一遍。”
“树上一只鸟,地上一只猫。地上的猫想咬树上的鸟,树上的鸟想啄猫的毛。”
转眼少东家长身如松,手执书卷,不停练着口才。
江无浪欣慰自家小崽子终于愿意静下心来念书,看来即使自己不在家,他也能好好长大。
“哈哈哈哈官人,奴家在此处~”
三两姑娘巧笑倩兮,挥着香帕逗弄薄纱蒙眼的少东家。
“你在哪~别跑!”
“在这~你快来啊~”
“不是那~快来我这~”
丝竹乱耳,靡靡之音,听得江无浪拳头紧握,夸早了。
那边笑容满面的少东家衣襟敞开,身上银铃叮当响,往前一扑搂住了琴师。
“抓住你了!今日就许你,与我共度**。”
琴师下巴被捏起,满脸羞涩。
旁的人来闹少东家,怎的独独邀琴师一人入幕。明明她们也是少东家的情缘。
江无浪自觉气血逆涌,闭目,险些把自己后槽牙咬碎。
“好啦,好啦。”少东家倚在竹榻上,长臂一伸,左拥右抱,“我自是宠爱你们,只是有件事一定要记住,不准闹到江晏面前!”
说完,少东家深情凝望着面前江无浪的画像。
才看几眼少东家又豪迈仰头,拎起一坛离人泪咕嘟咕嘟就灌完了,醉眼朦胧。
江无浪觉得自己确实离家太久,小崽子已经无法无天,眼前一幕幕看得他怒火攻心。
田英看向江无浪,这人怎么呼吸越来越急促,莫不是毒发?他伸手轻推,试图喊醒江无浪。
药性相冲令人陷入幻象。
踏碎竹叶,江无浪逮本打算住少东家一顿教训,忽然发觉有人触及自己,反手擒拿。
“啊——浪浪叔我疼。”
低头一看,可怜兮兮的少东家眼角泛泪,撒娇求饶。
江无浪连忙松开,方才自己手劲不小,怕是伤到了小崽子。还没等他看一看伤势。
少东家扯了钱袋就往后撤步,猛撒一把麻麻粉,“呜呼——扬我鼠威——”
没脾气,江无浪真的没脾气了。他第一想法竟然是那身衣服露肚子,小崽子会着凉。
“鼠鼠生威!唯我九——诶哟!”
得意着跑出去不过十来米的少东家,啪叽一声撞上了陌刀。
身披厚重毛领子,一看就能在暑天热晕的少东家气喘吁吁拦住了自己。
“不准贪图权贵之器!快还给江叔!”
“你撞疼我了!”少东家揉着腰,长腿一勾,把喘气的自己拉进怀里,“你不热吗?这毛领快脱了吧~”
一眨眼,少东家身上只剩挂档亵衣和梳的一丝不苟丸子头。
更要命的是,江无浪下一瞬就看见是自己压在了少东家身上,不仅不抗拒,反而轻车熟路地拉开小崽子胸前缠绕的布条。
江无浪心脏狂跳,嗵嗵,嗵嗵。两人几欲相贴,呼吸交缠。
“我不渡无缘人。”
一身猩红的少东家慈眉善目,似是看透了江无浪的挣扎,双刀顶起空隙,自己舍身,躺进去隔开了两人。
“喂!”
汗早就湿透了后背,夜里风一吹,江无浪陡然惊醒。
啊,万幸,万幸只是梦。
“喂,没事吧?”田英狐疑,见人醒了应无大碍,便调笑一句,“做春梦了?”
江无浪一手撑膝一手扶额,回道:“美梦。”
他忽然很想念少东家。当初留下一句不日归家,结果一走三年,小崽子长大了,自己连他如今是何模样都不知。早些回去吧,往后多陪陪他。
远在江南的陈子奚,忽然打了个喷嚏,好像有谁骂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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