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宿!你不能这么对我!”
脖颈处被抵上刀刃,锋利的刀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沈卿白被人押着动弹不得抬起的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神情中是诧异过后的恐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不明白,明明刚才还好声好气同自己说话的人,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副冰冷的模样?
而手握匕首的人饶有兴致的瞧着他的慌张,眼神淡漠,说出的话让人心凉,“哦?那我该如何对你?”
“这样么?”
话音未落,祁宿手上用力,狠狠地在那脖子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刹那间,周遭陷入一片寂静。
握着刀的手垂落,祁宿就这么看着人倒在地上,想说话却发不出声响,挣扎到最后没了呼吸。
良久,祁宿紧握着刀柄的手一松,“哐当”一声,他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周遭的侍卫像是得到了指令,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一人一尸。
祁宿沉默着,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单膝跪地,伸手将地上的尸体揽进了怀中,动作很轻,仿佛怀中的人还活着只是此刻睡着了,他不忍心打搅。
“允安……”
大酆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一,邺王妃于府中病逝,邺王悲痛欲绝,在王妃下葬后闭门谢客,为其守灵五年。
大酆三十四年,立冬,邺王举兵谋反,攻上皇城,三皇子领兵镇压亲手将反贼射杀在大殿之外。
——
大酆二十八年,立春。
南风馆。
“模样倒是好看就是可惜了是个傻的,不过嘛……也能凑合,你们说说这放在身下是什么样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正中央,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坐在矮桌上一只脚踩着匍匐在地上的人,说出的话引得在场之人纷纷起哄,贪婪的目光像是要将那人蚕食殆尽。
“倒是别光说啊!”
“对啊!”
边上的人耐不住要上前,却被男人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急什么?我花钱买下的再怎么也得我先!”
说着便急不可耐的弯腰伸手掐住那节白皙的脖颈,将人拎起来,模样被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男人看着满意一笑,伸手将人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拨开,只是刚靠近身前这人就费力挣扎起来,他二话不说抬起脚尖挪到那被鲜血染透的膝盖处。
“啊!!”
“出来卖的货色,装什么清廉!”
“……你一定会死……子傅……会……杀了你……”沈卿白眼神涣散呆滞,唇瓣颤抖着,字字清晰。
边上有几个大酆人闻言咧着的嘴角立马僵住,子傅是那位王爷的字,整个大酆还有谁叫这个名字?!
再仔细瞧瞧,这不正是尚书家的独子吗?!
完了完了完了……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满脸不屑,“是吗?那就看看咱俩到底谁先死。”
说完他就粗暴的撕开了沈卿白的外衣,低头埋进那节惹眼的脖颈中,而后将人拖起来扔在桌面上,那几个大酆人见状立马挪动着脚步往门口去,领头之人手刚触碰到门闩,门就从外面被猛地踹开,紧接着一柄长刀就飞了进来直直的扎穿了了正在脱衣之人的脖子,那男人应声倒地,意识弥留之际只瞧见了一双玄靴。
一众侍卫冲进来将屋内所有人拿下押了出去,瞬间屋内就只剩下两人,祁宿迈着步子上前把桌上的人搂进怀里,扯下肩上的狐裘把人包裹住,低垂的眉眼中看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轻声哄着,“睡一觉就好了。”
沈卿白在他怀里迟缓的抬起头,望着他,“睡一觉……”
祁宿点头,轻轻晃着身子,像是在哄小孩儿入睡一样。
“嗯,睡一觉,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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