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宿主可以慢慢想!]011十分开心,兴奋的飞来飞去,语气轻快的催促着沈卿白睡觉。
[很晚啦宿主快点睡觉吧~把伤养好!]
等沈卿白慢悠悠躺好,它又钻进沈卿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拱了拱,而后沈卿白就觉得怀中暖暖的,而后就听011说。
[011当宿主的暖宝宝~]
沈卿白低头瞧着那个白团子,用食指蹭了蹭,就见它蛄蛹着往自己靠近,沈卿白心里塌了一块儿,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
后半夜下起了雪,直至第二天起来时,院里已经被白雪覆盖,来来回回有下人铲走积雪,那厚度约莫着有一尺了。
沈卿白醒来时只觉得头很沉,鼻子也堵的很,脑子晕晕乎乎的提不起精神,身上泛着一股一个动作维持久了的酸痛感。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又被人抱住了,他一动抱着自己的人就将他圈紧了些,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外面还下着雪,多睡会儿。”
面对近在咫尺的神颜,沈卿白只沦陷了一分钟,而后用力将人推开,眉头紧蹙,“你怎么在这儿?”
声音嘲哳难听沙哑无比,沈卿白自己都愣了一下。
被推下床的祁宿也不恼,第一时间爬起来伸手碰了碰沈卿白的额头,眉宇间满是担忧,“发热了。”
祁宿一边喊人一边拿被子将沈卿白裹了个严实。
“来人!去把药煎上。”
“是。”
门外的人应声,紧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卿白看着眼前又是关门又是烧炭火的人,茫然的眨了眨眼,叫出了那个这具身体记忆中的名字,因为嗓子不舒服,他下意识用的气声。
“祁子傅?”
扒拉着火盆的人动作一顿,随即放下钳子朝着他走来,祁宿脸上带着笑意,伸手抚上沈卿白泛着红的脸颊,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嗯,怎么了?”
沈卿白炸了,眼睛微瞪,呆呆地从被子里伸出手盖在被吻的地方,脸更红了。
“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沈卿白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了。
见人不说话,祁宿轻叹出一口气,手掌在有些炸毛的脑袋上揉了揉,“昨夜我该回来陪你一起睡的,怪我。”
“谁要你陪了。”沈卿白拍开他的手小声嘟囔,随即想到了什么,悄悄抬眼看向祁宿被自己打的那边脸,现在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了,昨夜红的吓人,沈卿白都不由得惊叹自己的手劲儿之大。
眼前的人忽然凑近,歪着头,嘴角噙着笑意,“看什么呢?”
偷看被抓包,沈卿白头更低了,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怪我?”
头顶传来笑声,沈卿白疑惑抬起头,原本还笑着的人立马板着脸故作严肃,“很生气,想来我堂堂一个王爷,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所以……”祁宿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榻上之人的眉心,“你想好怎么哄我了吗?”
“对不起。”沈卿白心中原本就有一点点愧疚,嘴里干巴巴吐出三个字就愣着没说话,眉心微蹙似乎真的在思考该怎么哄人。
祁宿看得一阵心软,坐在床沿顾及着他受伤的腿,轻轻将人圈在怀里,“傻允安,哄我哪需要这么难,亲我一口我就舍不得生气了。”
沈卿白眨了眨眼,没说话也没动作,他抿着唇,瞥了一眼这人。
合理怀疑这人在借机耍流氓,但他没法反驳。
只抱了一会儿,沈卿白就被按回床上,被子再次将他裹了个严实,勒令不许下床。
药端来时,祁宿就被叫走了,让人看着他喝药,沈卿白闭着眼把那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喝了,刚喝完他就干呕了一声,吓得他连忙捂嘴,生怕自己吐出来弄脏了被褥。
“公子没事儿吧?”
端着托盘的下人也是被吓一跳,还以为他怎么了,连忙出声询问。
沈卿白摇摇头,缓了一会儿才又躺回去,但下一秒又爬起来,扭头看着守在门口的人,鼓起勇气出声,“那个……我能出去走走吗?”
门口的人应声进来,听到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公子稍等。”
然后就转身出了屋子,不久后就见她手里抱着衣物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看着有些壮,手上还推着一个木制轮椅。
“公子,外面冷,多穿一些吧。”
“好。”
……
书房内,祁宿合上卷宗,朝对面的五人摆了摆手,“收拾一下就动身吧,早去早回。”
五人齐齐抱拳,“是。”
“寒酥不用去了,留下本王另有安排。”祁宿忽然又出声。
刚走到玄关处的几人对视一眼,不多说什么只把门关上了。
寒酥走回到方才的位置对着祁宿行了礼,随后就听见人说,“你今后留在允安身边,护他周全。”
寒酥点头,而后退下当即便去实行。
人走后,祁宿坐了会儿才从位置上起身走到玄关处,门拉开一阵夹杂着冰凉的风迎面而来,下人立马送来手炉。
“允安可有异样?”
“回王爷,公子方才说想出来逛逛,只是出来后便遣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在房檐下观雪。”
其实就是发呆,下人低着头不敢看自家王爷的脸色,肯定是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祁宿闻言好看的眉眼紧皱,“胡闹!身子不好还出来吹风,他自己拎不清,你们也蠢?”
下人立马跪地,“奴婢知错!”
“自己下去领罚,把人带出来的重罚。”扔下这么一句,祁宿便急匆匆的朝主院快步走去。
“阿嚏!”
正在发愣的人,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沈卿白顿时回神,抬手揉了揉鼻子,而后撸了一把他怀里窝着白团子,隐隐瞧着那白团子还在冒着热气。
011被撸着舒服的哼哼,就着沈卿白的动作翻了个身,昨晚就是因为它能量太低强制下线后导致自家宿主生病了,照这么下去它迟早被嫌弃,必须时刻保持电量满满!
这么向着011开始琢磨起了自己心里的一些小九九,丝毫没注意院子里进了人。
“风雪寒凉,公子何故独自坐在此处?可是因缺少良人作陪?”
一道轻挑的人声从头顶传来的同时,沈卿白眼前的视线被一个木头做的小人偶遮挡,人偶上绑着操控的线,随着说出语句也变换了动作,搭上这说话的语调和风流的服饰看起来像酒吧里耍酒疯的酒鬼。
沈卿白眨了眨眼仰起头,便对上了一双眸子,目若秋水,眉似远山。
古代这些王公贵族都这么卡建模的吗?
他看着头顶上这一双深情的眉眼,心里有一丝触动眼睫慌乱的眨了眨,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像是埋藏在记忆深处忽然被刺激出来的一样,伴随着刺痛不断朝他袭来。
察觉到不对,祁宿立马绕到他身前,宽厚的手掌覆在沈卿白按着太阳穴的手上,帮忙揉按着,“可有好些?”
沈卿白眉间紧锁,那个片段清晰又模糊,当他想要去抓住时却又渐渐消散,疼痛感渐渐退去,他缓慢睁开眼呼吸有些急促,入目的便是祁宿担忧的模样,思绪有些乱。
许是见他久久没有回神,祁宿神情中不免添了几分焦急,轻轻晃了晃他的身子,“允安?”
沈卿被这么一晃,眼睛迟缓的眨了眨,原本放在膝头紧攥着衣料的手渐渐松开伸出去抚上祁宿的眼尾,轻轻摩挲着。
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沈卿白收回手轻声开口。
祁宿二话不说推着人往屋里走,到门口时直接连带着他身上盖的毯子一并抱了起来,沈卿白也没料到这么突然,心下一惊下意识抓住祁宿的肩膀。
祁宿抱着人进屋二话不说就往被窝里塞,将人裹了个严实,沈卿白懵懵的任由对方动作,直到看见人解了狐裘脱了外衣,朝自己走来。
“你干嘛?”沈卿白伸手挡住祁宿上床的动作,眼神中带着防备。
偏偏祁宿恍若未觉,一张笑脸迎了上来,“允安不必担心将病气过给我,我常年练武身体强健的很。”
说着就一把抓住挡在身前的手,三两下就上了床,无视沈卿白的眼神,自顾自的把被子盖好。
“不是你上来干什么?下去!”沈卿白从他的怀抱中抽出手使劲儿把人推出去,浑身都在使劲儿,偏偏祁宿这人跟焊在床板上似的,纹丝不动,两只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推不开一点。
祁宿嘴角噙着笑意,浑身暗暗使劲儿,任由怀中人折腾,“允安,知道你怕耽误我忙,其实陪你午睡的时间还是有的。”
又是这套!理由都被他找完了呗?!
沈卿白愤恨的咬咬牙,一下子松了劲儿,自己也被捞进了人怀里,瞎折腾一番也累了,沈卿白平缓着呼吸,“不要脸。”
祁宿笑笑装作没听见,低头凑近询问,“允安说什么?”
“啧。”沈卿白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开,“起开。”
被推开了祁宿也是爽的,嗅了嗅那残留的余香,嘴角裂的更大了。
“咳咳。”祁宿掩耳盗铃似的咳了两声,眼神往旁边一瞥思索片刻后,抬手捏起沈卿白的脸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如今,你是我邺王府的人,知道忤逆我的后果吗?”
说这话时祁宿刻意收起笑意,一双幽深的眸子直直盯着,他得天独厚的气质让他整个人不怒自威。
沈卿白暗笑,眼神轻蔑的看着他,因被捏着脸而口齿不清,“什么后果?”
祁宿眯了眯眼,轻飘飘吐出三个字,“诛九族。”
“你诛啊。”沈卿白挑衅的看着他,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他要是能找到自己九族,算他厉害。
“呵。”祁宿笑了,点着头,“行,那就先罚一个月不许下床。”
沈卿白神色一变。
“什么?!”
尚书府主院中,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坐在堂上不可置信的对下方小厮发出疑问。
小厮低着头,如实说着,“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现下王府上下都传遍了,王爷要禁公子的足。”
闻言,座上之人更是愁容满面。
“这……好端端的怎会禁足呢?”
妇人抬手按了按抽痛的额角,口中缓缓叹出口气来,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下人起身退下,与此同时外面走进来一个姑娘,嘴里还在埋怨着。
“姨母我就说这邺王不是什么好人吧?当初就不该把小表弟嫁过去。现在好了,小表弟受了委屈还要被那狗王爷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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