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至寅时。谭府的阴阳人收拾掉面前的鬼,收入白莲花灯后,陆陆续续提着白莲花灯回到谭府。
陈永宁一晚上总心神不宁,是第一个赶回来的。
他刚从推开谭府大门,就消失不见,下一秒,出现在北苑。
而谢伶他们早就离开了,留下的热气也散了,只剩无尽的寒冷。
谭府太危险,鱼鱼总归不能放在谭府养。谭岘就抱着琉璃缸,跟着一起去了小巷子。
谢伶手里捧着谭岘找出来的镜子,一路上仔细端详,到了小巷子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到了小巷子时,雪还在空中飘飞而落,天边的暗色被一层灰白色取代。
谢垂野搓了搓冰凉的手,走上前去开门。
谢伶站在原地开始揽镜自照,泛黄的铜镜上,反射出他俊美的面庞,"还行,摆在家里勉强能用,就是照人有些模糊。"
谭岘也是嘴里不饶人,大概就是和谢伶怼惯了,哼了一声,"能用就行,你还挑上了。这里可不是桐山,也没有……"
谭岘突然顿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头一酸,缄默了。
他以前同谢伶同行,说话都有这么一句。谢伶在桐山,被师父师兄宠坏了,脏的水不喝,发霉的馒头不吃。
没干净到水了,这人就晨起接露水喝。谭岘每次同谢伶一起,走走停停,吐槽了一路。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从外边看是有点古老破败了。里面却是另一幅场景,祈愿符挂满梅花枝,风吹下的雪,片片分明的落到青石着上。
前后院加起来,虽然不如谭府的半个苑子大,但是比谭府温馨多了。
"我去睡了,你们自便",谢伶前脚刚跨进门,后脚就恹恹欲睡,桃花眼里氤氲着水汽,眸子微瞌,仿佛下一秒就要躺地长眠。
谭岘在心里骂骂咧咧,这谢伶,他才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自便。
铜镜被谢伶随手扔到青石桌上,一边陷入浅薄的雪里。
谢垂野已经习惯了,小声对着谭岘说,"后院那地方能滋养魂魄,前辈可以去那里,沿着这条路就行,我就不领路了。"
今日还要上学,谢垂野因为这件事,两天都没好好睡觉,再不睡,他可真是要在课堂上睡着了。
谢垂野又抬头,去看谢伶。谢伶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红道袍,已经在房顶上睡了。
谢垂野不担心谢伶会冷,这院子里到处都是火符,虽然不是很热,但也是暖和的。
算上今天,还有五天就要期末考试了。
谢垂野只能在复习之余,去查其余的亡灵之渊的入口。
但除了谭府那一处,其他什么地方也查不到。有些地方有亡灵之渊的气息,但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五日了。
这两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不仅雪停了,天边还有一片云霞。
明日就要考试了,谢垂野正准备着手做饭,门被敲响了。
"大佬!是我!开门!"
京杭在外头大喊,身边还跟着一个谢垂野从来没见过的少年。
谢垂野刚推开门,就注意到了那个少年。
那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和他们一般大。一张白嫩的脸上还有几分痞气,微长的头发扫过睫毛,一双杏眼里,是同京杭一模一样的天真好奇。
应该是外地人,长相服饰同他们这里也不一样。虽然外层穿着潮流的风衣,里面的衬衫上却画着繁杂的图形。
谢垂野只是扫了一眼,没有仔细看。
"进来吧,正好还没开始做饭。"
那少年的声音略显青涩,三分尊敬,三分好奇,还有四分傲气,"您好,请问您是祖……谢伶么?"
闻言,谢垂野才又抬头,打量着那位少年,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冷气,"你是谁?"
京杭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立马打着哈哈上前,"大佬,这是我表哥,今天来的,说找祖师爷有事。"
怕谢垂野有敌意,京杭还补了一句,"都是一个道上的。"
京杭是极阴之体,所以,京杭的父母就不想让京杭去学玄门之术,也不想让他去除鬼,只是挂个桐山的名。
经历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后,京杭的母亲突然就人他进入本家的灵异人中学习。还强烈要求他把桐山开山以来,所有的大人物都记了一遍。
他这才知道,他母亲和他父亲的家族,都是隶属于桐山的。
而谢伶,不是桐山普通的祖师,而是桐山的传承的开派祖师!
京杭回想,他当时看到书上的记录,吓得心都不跳了!!
谢垂野这才收敛寒冷的气息,"桐山的?"
[比心]谢谢观看[红心]
[撒花][撒花]
今日补[爆哭]近日生病了,写的有点慢[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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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京杭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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