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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他把命根子都给你了啊!

“你这脸很难不让人见色起意啊――”

我借着地上失去意识的”人”的话头,调侃……调戏了一下全身炸毛的霈宸。

“你正经点。”

霈宸是有些生气的,语气里带了些微的斥责之意。

“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你不是说,有沐氏,交通队罩着,就不会有人打你我的注意。”

我有点不耐烦的踢了踢脚下的”毛毛虫”

连续高强度长时间的工作,心情不舒畅,一股没有缘由的烦躁感充斥四肢百汇。

明明以前,连续一年年的,夜以继日的运作,都没有这么激烈躁动,这种感觉……

倦怠感,疲惫感,不甘被支配使用的烦躁感,以前,零零碎碎的出现过几次,但很快都被系统清除了,精神得到净化,确保机体不会产生反抗的心理情绪。

可是现在……这种复杂的负面感情,绵软细微地缠绕着我,让人觉得新奇而又不舒服。

不愉快,一股憋闷的不愉快感正在与净化程序对抗。

“冲着我们来的,又何止轩辕氏一族。”

“这哪天啊-,咱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绑了去,也不知道,得到你我的人能不能成事。”

“究竟谁,在拍卖会上,把混契半妖的身价炒成了天价,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阳光还未拂面,贴着墙根被捆的”毛毛虫”□□跟着衣服散影一样,一起化作飞灰,消散在偏僻杂乱的深巷里。

……就像,从来不曾存于世一样,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

跟之前几次,搞堵人,偷袭的魔偶一样,任务失败了,就会被幕后支配者远距离处理掉。

又是炼妖,又是魔偶的,背后之人必定是个有权有势,大富大贵之人。

“这底子不厚的人可玩不起这个。”霈宸烦躁得由我的左肩头跳到右肩头。

“据我所知,魔偶和炼妖都是由齐芍所创,会不会是齐芍?”

他局促不安得猜测一切跟事件有关的可能性。

“不会吧,他要你我干什么?吃了也不涨修为。”

齐芍……早不用搞补药提升修为了,几百年了,都吃顶嗝了。

“会不会跟复活善清卿有关。”霈宸一脸正经的分析到。

霈宸觉得,只要跟善清卿有关,齐芍那个疯狂且神经质的女人什么都干的出来。

我听到他提起善清卿,不由得想起了这个人,以及,跟她一起探过秘境寻宝找素材,零星的记忆碎片。

“快走,你快和她走!我来拖住境主,就让我舍身,来会会这位大美人。”

“为了你们,我愿意跟美女姐姐一起留在这冰冷的寒城之内。”

“还有这等好事?”

“此美人实力不容小觑,岂是你等区区一两人就能制服得了?!笑话!带我一个,必须得带我一个,我再叫几个美女姐姐,一准能成大事儿!”

善清卿总会去各种秘境,用各种稀奇古怪让人无语的方法降服异族做自己的式神。

并且,此人专挑美人,美女优先,种族不限,年龄不限。

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不应该都喜欢俊朗的男式神陪侍身侧?她却喜挑美女当式神,身边左拥右抱,争奇斗艳,绝不重样,受美人环绕体贴喜爱,皇帝都没她有艳福。

这些陈年旧事,如今想来依旧有趣。

当然,我认识善清卿的时候,霈宸还没出生,至于霈宸为什么知道善清卿跟齐芍的事,只能说,善清卿和齐芍之间的风月往事,爱恨情仇,实在太过出名,无人不知,无异族不晓。

更别说,善清卿在人妖混战结束后,不知道被什么人挖走了心,道消身散得不明不白,齐芍因此发疯,又是研究炼妖,又是制作魔偶,意图复活善清卿,什么疯事差不多都干了……慢慢得从世人的眼中消失,甚至有一百多年,连齐氏的族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而在不明真相的世人眼中,齐芍本人的经历太过传奇,这也导致关于他的野史,传记、□□、图文插画不是一般的多,质量还都出奇的高得离谱,只是偷偷摸摸藏了齐芍本子的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齐大小姐是正正经经的男儿身……而且是个纯爷们儿的心魂。

“内个,忘跟你说了,奈奈……是善清卿的转世。”

“你说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喜来福,人声鼎沸,跑堂吆喝叫号声,不绝于耳。

霈宸生气了,在我的魂识里假寐,我叫了好几次,就是不理人。

真是没得办法,我了解他的脾气,正气头上呢,我说的越多错得越多。

看着依靠在店门口附近自行车上挂着交通队标识的小旗子,我往椅背上一靠,等着跑堂叫我的号。

真是想不到,我也会有摸鱼的一天。

估计全体人造人也想不到,会出现个学会了摸鱼的个体。

这大堂里,品茶,尝点心,悠哉打发时间的都是耄耋之年的闲雅之人。

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悬挂着的电视,倏然亮了。

“著名导演何某与许姓演员殉情。”

“据悉,二人在不久前曾陷入桃色绯闻……”

我嘴里含着一口茶,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画面切换到事发现场,何导的眼珠子嵌进全世界都没几台的超跑的前挡风玻璃上。

被**掏空身体充满疲惫的中年男人,缩着脖子跟妻子站在一起对比,搞得孩子跟他生得一样的何大导演,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有一天会跟一个现在脑仁子外露的情人,一起被殉情。

“来,您的肉包子,刚出笼屉。”

“哦哟,我知道这个演员,我小孙女还因为他的事跟人吵架咧。”

“诶呦!我孙女也是,听不得人说他一句不好的,这都不认识的人哟,跟人发好大的火。”

“插播一条新闻,本台刚收到的消息,演员许某的妻子在家中自缢,许某的粉丝围堵冲击救护人员车辆。”

“卧槽!许纳没了,昨天晚上小树林约架她们白约了……”

“约架?约什么架?!你跟人打架了!”

“我没有!”

喜来福的老板娘生气的揪着侄女的耳朵。

“我真没有!是班里许纳的粉丝跟班里另外一个偶像型演员的粉丝一言不合干起来了,两边找人啊小树林茬架,谁告诉老师谁就是叛徒。”

“你开春就要国考了,一辈子就这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少把心思用在不三不四的事上!”

“真的不干我什么事,我没混圈子,另一个演的戏,全是把女演员扽过来狠嘬嘴皮子的戏,我不爱看,许纳我也就看过他以前演过……《贪》对!就是这个电影,就这个演得好,其他的,不是剧本有问题,就是许纳演得五官乱飞,我都没看下去。”

耳朵上的力慢慢的卸了,少女捂着耳朵,泼猴夺食一样龇牙咧嘴得揉着耳朵。

少女眼含着泪,瑟缩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监护人,就怕对方再赏她个耳雷子。

“吃饭,吃完赶紧上学。”

小姑娘不敢多言,埋头干饭。

许纳……

不知,可惜,惋惜,还是咎由自取。

无法否认,一旦与高位者有利益冲突,他这个身份地位,也成了那个圈子里,最先被利用和舍弃的存在。

他们是因为毒品的事被人灭口了。

少女扒拉干净早饭,抓起书包。

“我去上学了!”

刚窜出去,一扭头,看见站在店门口的俊秀干净的少年,猛地一蹦,跳到小男生的身前,近乎是脸贴脸,一眨眼,眼睫毛就会碰到对方。

“木木,你是来接我的!?”

晨光下,少年干净近乎透明的皮肤,嗖得一下红了。

他有些结巴得说:“你昨天借给我的笔记……我……我来还你。”

“都是同桌,你上课前还我就行。”

“对了,你等我一下。”

少女旋风一样,回店里,拿夹子在笼屉里夹了许多包子,而后,献宝一样,将装得满满当当的纸袋子递给少年。

“这,这不要……不用了。”

“你这么早就特地送笔记过来,算我谢你的。”

少年低着头,捏着衣角,自卑局促的盯着自己旧鞋的鞋尖。

“……不用了。”

“当我请你的。”少女一撇头,向堂里喊了一嗓子。

“算我帐上!”

包子的香气,和少女的热情,引诱着少年抬手。

“哟!暖暖长大了,都会给自己养小女婿了!老板娘你可点备嫁妆了!”

跑堂的小哥欢闹得调笑了一句。

食客跟着也一块笑了。

两个孩子一块害羞得红了脸。“不用找了。”

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平缓而没什么波动的语调,神奇地让笑声戛然而止,刚才欢闹的氛围跟被降温一样,周围猛地安静了下来。

“哥……”少年怯懦的叫了一声。

“你这么早出门,没吃饭,吃点包子也好。”

“木木哥哥,我说了我请的。”

“归期,这混丫头闹人,一大早的折腾木木,让她请一顿挺好的。”

“而且,你这钱也给多了,收回去收回去。”

老板娘拿着柜台面上的钱,想往许归期手里推。

男子后退了半步,冰冷又冷漠的说:“无功者,不受禄。”

“……你这孩子。”

老板娘招呼跑堂,打包了一份包子给许归期。

“钱和包子两项抵账了,这倔孩子,怎么比小时候还倔,又硬又倔。”

男子拿着包子走到许木木身前,掏出钱递给少年。

“跟暖暖坐车去学校吧。”

“不……不用了,我走着去就好了。”

“是啊,我们走着去就好了,走吧木木。”

少女自然的牵起少年的手,转身离去。

当我看到许木木走动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残疾,有一只脚是跛脚。

许归期看了看少年少女远去的背影,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默默不语,脊背挺着,环卫工作服干净又板正的穿在他身上。

这俩兄弟长得一点也不像,哥哥冷峻,弟弟怯弱,除了一身洗得褪色的干净衣服、旧鞋和称呼,很难想象,这俩人有血缘关系。

“诶呦,这许家兄弟长得可真不像。”

“你刚从乡下搬城里来不久,不知道以前的事。”

“当然,不像了,木木那孩子是被谁遗弃在垃圾桶里的,也不知道是被人偷了,还是被亲人遗弃的,刚捡来时,小猫一个,归期那孩子当年还抱着他挨家挨户的求奶水呢!”

食客多是上了年纪的老饕餮,爱美食,更爱八卦。

七嘴八舌,谈论旧事。

“归期当时也是个孩子,择校费又刚让人偷了,自己都要没饭吃了,根本没余力养这个孩子,城附近的村子,有户没孩子的老夫妻,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城里有人扔了个健康的男童】便连说带哄得来把他抱走了,临走,还给了营养费,这孩子跟许家就没关系了。”

“谁知道,孩子没抱回去多久,老蚌生珠了!可把那家爷们高兴得!逢人就说,得了信儿,附近十里八乡生不出孩子的,都轮换着把木木抱回去养。”

“也是奇了!这孩子跟送子的神仙一样,到谁家,谁家娘们就怀上了。”

“最开始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借此收钱,没几年就盖了新房。”

“那后来,怎么又把孩子送回来了?”

“你傻呀!有了亲生的,谁还管抱养的。”

“老赵头说得对,但还有一个原因,木木一天天大了,十岁那年换得那户人家的小媳妇,着急怀孩子,动了邪念,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得解木木裤头。”

“不要脸!怎么能对孩子下手!”

老太太情绪一激动,嘴里的假牙飞了出来,啪嗒掉在茶碗里,炸出了水花。

“更作孽的在后头呢!”

“最先收养木木的夫妻,大雪天的把孩子扔在了许家老裁缝铺的门口,关上车门就跑了!”

“那孩子身上被打得没一块好皮!脚踝骨不知道都断了几天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归期那孩子去讨说法,刚到村口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围着打了一顿。”

“就没报警?”

“报警了,警察也去了,警车还没进村子,跟这事有关的人都躲近附近的山里去了,村里其他人被问了,都装傻说不知道。”

“一来一回有个几次,警察也没法子管了。”

“怎么没法管!把人打成这样。”

“养父母打孩子,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一群未成年围起来打了个没钱没势扫大街的穷小子,碰上了黑警,弄烦了,能直接定你个互殴。”

“上法院告他们!”

“谁出诉讼费?老许家那时候连咨询律师的费用都拿不出来!都给木木当救命钱舍出去了!就这,有只脚还是残疾了。”

“事儿啊,都不了了之了。”

那一桌子加起来也有五百岁的老头老太太,都不说话了,甚至连一生叹息都没发出来。

打破僵局的是一个领着孙女吃早饭的老婆婆。

她拄着棍子,手里拉着个上小学的小姑娘。

一头时髦的卷发,应该是刚烫没多长时间,化妆时下最流行的素颜妆,穿戴也是……没有童趣。

“诶呦!公孙,你怎么把孙女造成这样!这头发跟被炸过一样。”

“老陈头,你懂什么!女明星走红毯都是这个发型!”

“这么没礼貌!叫陈爷爷好。”公孙老太太轻声呵斥。

“哼…陈爷爷好。”

女孩不情不愿的问了一声好,一屁股坐在我对面。

“后生,老身跟孙女两个,跟你拼个桌,可行。”

“行行,我也快吃好了。”

“小哥,来一笼屉包子,半荤半素,两碗鸡丝肉粥……”

“我不要包子!要好看的点心!你这样我怎么拍照片啊?!怎么发网上啊!”

“早饭要吃饱!小孩子不能一大早喝茶吃点心,吃不饱人的。”

“我不!我不!你不要点心,早饭我不吃了!”

女孩在桌子下面的脚乱登乱踹,险些踢到我身上,她噘着嘴,双手交叉抱胸,负气得将头扭到一边。

公孙氏叹了口气,抬头跟跑堂小哥说:“来一小分什锦点心拼盘吧。”

女孩高兴了,由阴转晴。

“谢谢奶奶,安娜最喜欢奶奶了。”

之后也不等公孙氏有反应,自顾自的掏出包里的粉饼盒,补粉照镜子。

嚯――

这粉饼牌子我识得,维纳斯之恋旗下分公司专做儿童化妆品的美妆牌子。

小丫头手里拿着的一系列化妆品可不便宜了。

先不说这么小点的孩子擦脂抹粉的,就这么贵得牌子,成年人都舍不得用。

……这家人,也太娇惯孩子了。

“老陈,你们之前说什么呢?在店外边都听见了我这位老姐姐的声音。”

“许家兄弟的事。”

“这俩孩子命苦啊!”

老太太隔着过道对着公孙氏摆手,摇摇头。

“许家老姐姐要不是被好色贪财的混球丈夫坑了,这俩孩子也不用遭这么大得罪。”

“归期,当年都考上了,是十大名校之首啊。”

宋国十三洲,大学林立,有公立,有私立。

其中,公立大学的巅峰,一王权(天权)二侯爵(云泽、安兴),这三个学校一旦考上了,便算有了官身,平民与雀屏中选的考生之间,便隔上了一层看不见得可悲的壁垒。

私立大学的巅峰,便是十大名校。

长期稳定的向各大公司财阀输入复合型人才以及高管。

但私立大学会收非本洲的录取考生,一笔数额不小的择校费。

没有?不好意思,本校与您无缘。

没办法按时交钱?本校也跟您无缘。

“到底是哪个没心肝的,偷了归期的择校费啊!”

“不知道,就是倒车时,想跟许姐姐一起顺便看看归期那个白眼狼的混爹,钱就不知道被谁偷了。”

公孙氏拿帕子擦擦脸颊,一声叹息。

“许老姐姐招的赘婿扔下她跟孩子,卷了她手里剩下的大半许家祖产,带着小狐狸精跑到西提去了。”

“好不容易把小白眼狼供出去,他考的可是云泽啊!这城里第一个考进云泽的人,上了大学不好好学习,搞大女同学肚子,人家找上门来,许姐姐卖了一条街的铺面,给混小子平了事。”

“归期这孩子可怜啊!亲爹给人当上门女婿,甚至还改了姓……我记得好像改姓纳,亲娘拿着赔来的钱,生下他没一个月就把他扔给许家,自己拿钱去欧冠国留学了,之后更是嫁了个好人家,根本不认他这个孩子。”

老陈头将拐杖不轻不重的拄在地上,摇摇头。

“当年,这半个城都是许家的,许老太爷三个孩子,个个人中龙凤,谁能想到……诶呀――”

“许老三押车跟伙计出长途时,被司机给了一根加料的烟,染上瘾了。”

“等家人发现他不对劲时,毒瘾已经很深了。”

“我还记得,太惨了,许三爷把帮他戒毒的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

“许姐姐当时跟我们出游,一回家……就看见新婚回门的小姨的断头。”

“许老姐姐的小叔被人找到时,人都硬了,吸毒过量人。”

“许老太爷大受打击,直接卧病不起,诺大的门户就剩着一老一小。”

“许氏宗族派人不说,跟许家沾了一点点关系压根都没见过面的亲戚也不知搁哪里冒出来,异口同声说他们家是绝户,必须把家产拿出来分,跟蝗虫一样。”

“呸!要不是他们搅合,许姐姐也不会不念书了,早早嫁给那匹毒狼。”

“老姐姐的母亲跟我们是同乡,都是逃难出来的,只不过我们家逃出来晚几年。”

“我记得啊,我记得,她可是个女先生,学问好,人也漂亮。”

“您的菜品齐了嘿!慢用。”

“来啊,伊宁,别照了,来吃个肉包子。”

“我不吃。”

公孙伊宁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块精致的海棠酥,动作缓慢轻柔,怕伤到手指上新做的美甲水钻。

“吃点,肉的多香。”

公孙氏将包子掰开,肉汁丰盈,香气扑鼻。

“诶呀!你怎么这么烦啊!”

“肉!肉!肉!”

“人家西提的大明星在节目上都说了!吃动物肉的宋国人都是卑劣龌龊的!”

“下等人才会吃!西提的有钱人,高贵的人才不会吃动物肉呢!”

肉包子我咬了一大口,这小姑娘的一句话彻底把我干楞住了。

啥……啥玩意!?

卑鄙!?

龌龊?!

下等人才会吃!?

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大,愣住的也不止我一个。

“不吃动物肉?西提那群人吃什么!?露水!?”

“当然是高蛋□□制的植物肉了,土。”

老陈头听岔劈了,哆嗦着大喊:“植物人!他们吃植物人,我说什么来着,当年鸣门的时候,那些西提圣教徒就烤过人腿吃!我亲眼看见的,说了,你们还不信!”

“植物肉!植物肉!不是植物人,有点像豆干的东西。”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吃豆干呢?”

公孙伊宁开口就是不知在哪里看过的信息,得意洋洋,神采奕奕,一顿给满屋子的老菜棒子(包括我)科普西提的人造肉的”高贵优雅”之神奇奥妙。

公孙氏将包子,放到瓷盘里,用纸巾擦擦手。

神色严肃,面上温和。

“得了,宋国才吃了几天肉啊?西提就开始弄事了。”

“吃肉喝牛奶,果蔬鸡蛋,营养均衡,才能身强体壮,肉才是最好的蛋白质,去他圣主教皇的精制植物人……植物肉。”

“吃!吃得饱饱的,壮壮的!”

此话有理,而且肉才几块钱一斤,公孙伊宁说的植物人……植物肉一百一斤,都不比农场养殖的便宜,不去吃正经的肉,跟你去吃什么植物肉?

“怎么跟你就说不通呢!”

“那就是个骗局!是道德绑架,人格羞辱!圣西提国每年浪费的肉类都能让北渠全国人香喷喷的吃一顿肉。”

“安娜,都跟你说了!安洁莉娜说吃动物肉的人都是残忍的下等人!”公孙伊宁双手握拳,愤怒让她的脸涨得通红。

啊-我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崇拜偶像,就给自己起了一个跟偶像相似的名字自称。

安洁莉娜。

安娜。

“圣西提国的人,全国都吃植物肉?”

“就算他们全吃娜玩意儿,宋国人也不吃!”

“当年宋国连遭三年洪灾,一个个饿的皮包骨头啊!”

“惠光皇太子不是因为这去查各洲贪污赈灾款的事,又怎么会失踪!他没有失踪,十王动乱的**就不会开头,他圣西提国就不会炮击鸣门,鸣门整整一个省的人啊!整个的从地图上消失了。”

“可是,可是,这跟安洁莉娜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她都还没出生呢。”

“你知不知道,当时抵抗西提军的宋**人都什么样,吃不饱啊!皮包骨头,对方身强体壮,一个西提军士打咱们十个宋**人。”

“安洁莉娜家里又没有参军打宋国的人,人家家里是开大公司,开银行的。”

“安洁莉娜,安洁莉娜,你只不过就看过她出演的几部电影,和访谈,走红毯的视频,怎么说话办事都以她为基准呢?”

“安洁莉娜是我的信仰,是我的救赎,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救赎与信仰。”

“我怎么不懂!活了几十年了,什么玩意不懂,横纹帝就是我的救赎,我的信仰,我只知道没有他,我和你和所有人都不会安安生生的有和平的地方吃饱饭。”

“哼…横纹帝,那个不被皇帝承认的私生子……”

公孙氏将装肉包子的盘子撂在公孙伊宁的面年。

“吃!不吃干净了,下个月的化妆品钱没人给你出!”

她被戳中软肋,低头老实的吃起了肉包子,吃得很香。

“老妹妹,这孩子一天大过一天,想的说得事一句比一句混蛋,你可不能再这么惯着了。”

“老姐姐,我心里有数。”

公孙伊宁没说话,香香得吃包子,顺便喝了一口鸡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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