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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我紧张心颤抖地站在别墅门口,做了坏事,重回“案发现场”总是莫名激动又害怕。
“虞小姐,准备应聘我家门童?”
身后传来熟悉的冷嘲。
我背对着他叹息,转身时刻,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想多了。”
说完,我瞬间垮下笑容,冷脸与他四目相对。
屈宗任这张脸成熟矜贵,永远穿戴着资本家必备的西装、领带、贵气手表,眼神中上位者的压迫不加掩饰。
他靠在门口,等我进去,面无表情,眼睛里更是幽暗,看不出心情如何。
我踩着细高跟,稳步地走向他,心里却止不住的心虚,先他一手推开门。
屋里昏暗没有开灯,避孕套随处可见各处躺尸,他没有请人收拾,满地狼藉无处落脚。
“哇塞!天呐!”
我兴奋地睁大眼睛,捂住忍不住笑的嘴角,对着他故作夸张大叫:
“屈总你家居然进贼了,今天看来不太凑巧啊!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砰”的一声。
屈宗任将我猛地拽进黑暗的房子里,大力的推向门后,高大危险的气息朝我袭来。
挣扎间,鼻尖划到他的西装扣,我吃痛的皱眉,恶劣地瞪着他。
“虞臻别闹了。”他的语气极累,无可奈何。
落地窗“刷”地一声合上,四处昏暗,屋里没开灯。
我看不清他的脸颊、唇瓣在哪,他灼热浓烈的气息围绕着我的脖颈耳瓣。
“对!我就是在闹!我还嫌不够!我不喜欢这样!胆颤心惊活着!”
黑暗的空间,我看不清自己面前的是什么,抓住就是用尽全力的狠掐。
“我不想这样!我对不起谈舒禾!更对不起读了多年书的自己!我好不容易考上最好的大学!
满心期待进你的上市公司,不是被你摆一遭,签那什么鬼合同,做你的见不得光的情人,金屋藏娇不是我的命!”
我挤出一滴滚烫的眼泪,唇瓣颤抖地张口,恶狠地咬住他结实的胳臂,我在赌,赌他放过我吧……
屈宗任闷闷哼了一声,等我情绪稳定后,他眼底含着冷淡的笑意,无情地戳破我拙劣的表演:
“虞臻戏演过了,到此而止,房子你怎么搞的我不管不追究。”
“啪”的一声,灯亮了,无人死亡,我从屈大魔王手下侥幸赢了。
“就演怎么了!我就是这么作且无赖,嫌我烦就放我走啊!”
我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随意抹去了脸上的泪珠,面对屈宗任,我最喜欢的就是惹他生气、看他失控,再哭着自损百八倒打一把。
“不烦,你演的很好,可惜我们太熟,做不了你的观众。”
屈宗任勾唇轻笑,倒了一杯红酒,推给虞臻,狭长的眼眸眯起,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死变态!去你的观众!”
我脸皮在厚,也受不了他那打量的目光,这个死男人,有个恶心的癖好,看她难耐,自己欣赏。
有天她实在忍不了欺辱,边自己给自己泻火,边唾骂贬低他——不行不举的狗男人!
那天后,关系就变得他口中所谓的很熟,突破□□,共达灵魂的熟悉。
他不恼,反而低声笑道:“以虞小姐的演技和脸皮往娱乐圈发展,我必投资,专门为你开公司,发展你一人。”
“不了,谢绝。”
“我要是那个圈子,必定千人骂万人嫌,出道即塌房。”我白了他一眼。
“叫我今晚来干什么,要睡赶紧睡,不干我回家。”
面对屈宗任我向来直白,糙的很,他也不需要我装乖巧讨好,而我也懒得做样子。
“昨晚,我很不高兴。”屈宗任冷着脸,目光紧盯着玻璃杯中的红色液体:
“因、为、你。”
这几乎是他咬牙切齿狠厉地说出口,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扬起嘴角大笑。
“那可太棒了,我的荣幸。你要是气压飙升而死,我只会欢呼。”我勾唇随口而答。
和他地下在一起这几个月,我主打他难过我欢呼,他高兴我拜佛求灾。
“是吗。”
屈宗任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下一秒,偌大的别墅响起什么声音。
[那个牌子这一季出了情侣款,我想看你穿……
你啊,就喜欢看我为难…………
……我才不舍得看你为难
……]
“你变态吧录音!”我爆红着脸,猛地站起扑向他,去抢他手中的控制器。
“你很不乖,可我不舍得重罚你。我知道别的方式对你没用。”
屈宗任很了解她,甚至比和她在一起四年多的谈舒禾还要了解,他知道在她眼里尊严自由大于一切。
他让她后悔发怒的方式很简单,折断她的傲骨,撕破她的伪装,将她珍视的踩碎。
他站起身,一脚踩坏了遥控器,坏笑着靠在琴房门边。
“半个小时,够你欢呼。”
“钢琴上等你。”
我气得牙疼,浑身颤抖,呼吸急促,那些冰冷的尖刺化成了一地的死水。
小时候,我挣脱不了流言蜚语;长大后,无法摆脱穷苦病痛;如今,我离不开走不了,我恨屈宗任,可没有他,我撑不到现在。
他给的太多,而我恰好需要很多很多钱。
那一晚,别墅外隐隐听见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不成曲调,直到夜深快天明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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