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与商空觉约定好的拍摄时间，温灵越正准备下楼打车，但刚走出小区，他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车门打开，他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商空觉，商空觉合上手里的书，向温灵越挥了一下手。
温灵越将手机上的打车订单取消，走到宾利车旁边，向商空觉打了一声招呼。
“学长。”
商空觉拍了拍他身旁的座位，示意温灵越上车。
车门合上，温灵越感到有些不自在，像察觉到空气的静默，商空觉拿出一本图册。
图册上是复印的服装设计手稿，温灵越翻了几页问道：“这是今天要拍的服装的设计稿吗？”
“差不多吧，你觉得这些设计稿怎么样？有你喜欢的设计吗？”
商空觉侧过身子，笑眯眯的看着温灵越，温灵越的耳垂开始染上一些粉色。
他垂下头继续翻阅着设计手稿，这些服装设计显得与常规的男装有些不同。
它们看起来华丽，繁复，如果没有提前说是男装，那可能有一部分设计，会被认为是女装设计稿。
“你们公司这一季的男装会不会看起来太华丽了一些？”
温灵越小心组织了一下措辞，然后提出自己的想法。
“会很华丽吗？灵越没有觉得有让你很喜欢的设计吗？”商空觉的眼睛眯了起来，在长且直的睫毛的遮掩下，温灵越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从我的审美来说，这些设计我都很喜欢，但是从市场化的角度来说，我觉得……”
“灵越喜欢就很好。”
商空觉将身子往温灵越的方向压了一点，商空觉开始翻设计图册，他的掌心会时不时的碰到温灵越的指尖，温灵越想将手抽回，但又觉得会不太好。
“如果灵越等会拍摄的话，你最想先拍摄哪件？”
听到商空觉的问话，温灵越有些奇怪的反问：“啊？这不是看你们的工作安排吗？我还可以选？”
说完温灵越就想拍额头，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都可以的，看学长你们的安排。”
商空觉将放在图册上的手收回，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温灵越，温灵越便开始认真翻看起来，他是不愿意随手在图册上指一张设计稿来敷衍商空觉的，既然商空觉有让他选择。那他便认真选择。
最终温灵越选了一套白色衬衫，衬衫的材质是丝绸，上好的丝绸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衣领由荷叶边组成，层层叠叠，右侧的衣领顺着纽扣线向下延伸，最终在胸口下面卷叠成一朵花苞的样子，衬衣的袖口被设计成灯笼袖，纽扣处是一颗血红的宝石。
温灵越扣纽扣时，一直不成功，他有些着急，怕耽误拍摄。
“学长，纽扣。”温灵越走出试衣间，将手伸到商空觉面前，示意让他帮自己扣一下。
商空觉一只手托住温灵越的手腕，一只手轻轻一扭，那个纽扣便固定好了。
掌心在温灵越的手腕上摩挲了一下，商空觉才将手收回。
他看着温灵越，笑着说：“灵越，你很漂亮。”
“谢谢。”温灵越有些脸红，其实夸他漂亮的人很多，但他脸红还是头一次，他想，可能是太久没有听到真诚的夸赞了。
温灵越穿得像一个漂亮的小王子，他躺在玫瑰花海里，按商空觉的要求变换姿势。
偶尔随着温灵越姿势的变换，衬衫的衣摆会上滑，露出一截柔韧而纤细的腰。
商空觉能看到温灵越的腰窝，偶尔有玫瑰花瓣贴上去，像腰窝里装了红酒，商空觉感觉很口渴，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压抑住眼中的欲色。
这一天下来，温灵越感觉自己要累趴下了，他拍了不下20套衣服，每套衣服还有指定的场景，除了花海，还有森林，海洋，沙漠，欧式宫廷等等。
等到收工换上自己的衣服时，温灵越感觉自己虽然都要晕倒过去。
商空觉很贴心的将他送到出租屋楼下，温灵越下车时对商空觉说：“学长，如果呈现的效果不满意，后续要进行补拍你告诉我就行，我会配合工作的。”
商空觉揉了一下温灵越的头发，“倒也不用这么热爱工作，回去洗漱后好好休息一下吧，祝你好梦。”
可能商空觉的祝福真的很有用，或者是拍摄工作实在太累，温灵越连着两天都睡得很香，没有奇怪的幻觉，也没有奇怪的噩梦。
看着房间内被裱装好的照片，商空觉的眼里泛起笑意。
都是他给灵越做的衣服，这些衣服在灵越身上也很漂亮。
他的手抚上一张照片，照片里，温灵越坐在王座上，他像没骨头似的靠在王座的扶手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里端着红酒杯，他的眼神轻蔑又戏谑，看起来像在挑逗看着他的人。
明明是坐在王座上，明明是上位者戏谑的表情，但温灵越的两腿交叠着，他赤着脚，一只脚悬在空中，一只脚踩在黑色的毛毯上，圆润的脚踝上，是闪着银光的锁链，除了横向的锁链，还有隐隐约约透露着的，一条细细的，顺着温灵越脚踝向上的红色锁链，它隐没在温灵越裤腿里，让人更多了一些想象空间。
“灵越，灵越……”商空觉喃喃自语，那些照片上，温灵越的旁边，都出现了一个商空觉。
照片里的温灵越与商空觉或牵手，或拥抱，或亲吻，看起来像一对深爱彼此并且痴缠的爱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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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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