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十一章实习生与错题本
江叙白进江氏集团实习那天，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同事把他领到市场部，部门经理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打量，递过来一叠厚厚的市场调研报告：“先熟悉下近三年的项目数据，下班前给我一份分析简报。”
没有多余的寒暄，也没有因为“江家公子”的身份格外关照。江叙白抱着资料坐在角落的空位上，电脑屏幕还残留着上一任实习生的文件痕迹，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文档开始逐字研读。数据密密麻麻铺在屏幕上，涉及的专业术语有些他在课堂上从未接触过，只能一边查资料一边做笔记，笔尖在笔记本上划下一道道问号。
中午休息时，同事们三三两两去公司食堂吃饭，没人过来叫他。江叙白拿出手机想给林野发消息，却看到林野发来的照片——一张写满红色批注的数学试卷，配文“今天错题比昨天少了两道！”。他忍不住笑了，手指在屏幕上敲下“真棒，晚上给你带糖炒栗子”，刚发送完，就听到部门经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叙白，这份竞品分析你看了吗？下午开会要用。”
下午的部门会议上，江叙白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攥着刚写完的简报。经理突然点他的名字：“你来说说，这个季度的竞品优势在哪里？”他站起来，把自己整理的要点一条条说出来，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这些都是表面数据，没看到核心差异。”经理把他的简报扔在桌上，纸张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江叙白，这里不是学校，没人会等你慢慢学。”
会议室里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同情，有看热闹，还有几分不以为然。江叙白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还是保持着平静：“抱歉，我会重新整理，明天早上给您。”
那天晚上，江叙白没有去买糖炒栗子。他在公司加班到十点，重新梳理竞品数据，直到电脑屏幕上的表格终于清晰呈现出核心差异，才收拾东西离开。路过学校附近的小吃摊时，栗子摊已经收了，他只好买了两串烤红薯，揣在怀里匆匆往林野的出租屋赶。
林野还在做题，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桌角堆着一摞厚厚的复习资料。听到敲门声，他抬头看到江叙白，眼睛立刻亮了：“你来了！”可看到江叙白眼底的红血丝，又皱起了眉，“是不是实习不顺利？”
江叙白把烤红薯放在桌上，笑着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他拿起林野的错题本，看到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错误原因和解题思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这么认真，肯定能考上想去的大学。”
“你也别太累了。”林野把剥好的红薯递到他嘴边，“我今天问过苏晓了，她说市场部本来就忙，你刚开始不适应很正常。”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
“我没事。”江叙白咬了一口红薯，甜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大半疲惫，“就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要学的，不能让你和我妈失望。”
林野看着他，突然把错题本翻到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江叙白的实习挑战，和林野的高考一样，都会通关。”他把本子递给江叙白，“以后我们每天都在这里写一句鼓励的话，好不好？”
江叙白接过本子，看着那行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的字，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他拿起笔，在旁边写道：“今天的烤红薯很甜，明天的栗子一定不会缺席。”
第二天早上，江叙白把重新整理的竞品分析交给经理。经理翻了几页，眼神里的挑剔少了些，却还是没说话。江叙白回到座位上，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江母的消息：“晚上回家吃饭，你张阿姨会来。”他心里一紧，知道江母是想再提联姻的事，可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很久，还是回复了“好”。
中午吃饭时，林野发来消息：“错题本上的话我看到啦！今天也要加油！”江叙白看着消息，突然觉得，那些职场上的刁难和母亲的压力，好像都没那么难扛了。他拿出手机，拍下窗外的蓝天，发给林野：“今天天气很好，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十二章饭桌上的暗涌与深夜的热汤
江叙白推开家门时，玄关处已经摆着一双陌生的女士高跟鞋。客厅里传来江母和人的说话声，他换好鞋走进去，果然看到张阿姨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见到他便笑着起身：“叙白回来啦？听说你去公司实习了，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江叙白扯了扯嘴角，没接话。江母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水果盘，语气带着刻意的轻快：“快坐，饭马上就好。张阿姨特意过来看看你，还带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她把一碟包装精致的糕点推到江叙白面前，眼神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江叙白捏着糕点的包装纸，指尖微微泛白。他知道，张阿姨是母亲朋友里最热心“说媒”的，上次还提过要介绍自己侄女认识。饭桌上，张阿姨果然没绕弯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江叙白碗里：“叙白啊，我侄女最近也在找工作，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改天一起吃个饭？”
江叙白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江母，见她没说话，只是低头喝汤，便轻声开口：“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最近实习太忙，没时间。”
张阿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缓和：“忙点好，忙点踏实。不过感情的事也不能耽误，你妈都替你着急呢。”
“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江叙白放下筷子，语气带着几分疏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以后也不会再考虑其他人。”
这话一出，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江母猛地放下汤碗，汤勺撞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江叙白！吃饭的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妈，我只是不想再浪费别人的时间。”江叙白看着她，眼神很坚定，“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我不会联姻，也不会放弃林野。”
张阿姨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圆场：“原来是这样啊，那是阿姨多事了。”她匆匆吃完饭，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张阿姨走后，江母把碗摔在桌上，声音带着怒气：“你就非要跟我对着干吗？林野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跟我犟？”
“他很好，比您想象的好。”江叙白站起身，“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感情不是交易，我不能因为江家的生意，就委屈自己，也委屈别人。”说完，他转身拿起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家门，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江叙白才觉得心里的憋闷散了些。他拿出手机，想给林野打电话，却又怕林野担心，犹豫了很久，只发了条消息：“在忙吗？我想去找你。”
没过多久，林野就回复了：“我刚写完一套卷子，你过来吧，我给你留了门。”
江叙白赶到出租屋时，林野正站在厨房门口等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汤勺。“我听苏晓说，你今天要回家吃饭，怕你没吃饱，就煮了点汤。”林野拉着他走进厨房，灶上的砂锅里飘出淡淡的鸡汤香味，“里面放了你爱吃的玉米和胡萝卜，你尝尝。”
江叙白坐在餐桌旁，看着林野把汤盛到碗里，递到他面前。温热的鸡汤滑进喉咙，暖了胃，也暖了心里的凉。他忍不住把林野拉到身边，头靠在林野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沙哑：“今天跟我妈吵架了。”
林野轻轻拍着他的背，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勺子递给他，让他多喝点汤。
“她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还让张阿姨给我介绍对象。”江叙白闷声说，“我知道我不该跟她吵架，可我实在忍不住。”
“我知道你很难。”林野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来，阿姨总会明白的。而且，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他顿了顿，又笑着说，“对了，我今天做错题本的时候，发现之前一直搞不懂的数学题，突然就会了！等我高考完，就可以陪你一起去公司附近的咖啡馆，你加班，我看书，好不好？”
江叙白抬起头，看着林野眼里的光，心里的委屈和烦躁瞬间烟消云散。他点了点头，握住林野的手：“好，到时候我们每天都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那天晚上，江叙白没有走，就睡在林野的小床上。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却觉得无比安心。林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江叙白看着他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不管实习有多难，不管母亲有多反对，只要能和林野在一起，所有的困难都不算什么。
第二天早上，江叙白醒来时，林野已经去学校上早自习了。餐桌上放着一碗温好的粥，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错题本我放在你包里了，记得看！今天也要加油！”江叙白拿起纸条，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喝着粥，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比昨天更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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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十三章晨光里的错题本与办公室的暗流
江叙白把纸条折好放进钱包夹层时，指尖还残留着粥碗的温度。他咬着面包片快步下楼，晨光透过梧桐树的缝隙落在肩头，连平日里觉得拥挤的早高峰地铁，都好像少了几分沉闷。背包侧袋里的错题本硌着腰侧，硬壳封面被林野用马克笔涂了个小小的太阳，翻开来，每道错题旁边都写着不同颜色的批注——红色是易错点，蓝色是解题思路，最后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备注着“这道题我教你，保证一遍会”。
到公司时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江叙白刚把电脑打开，实习生组长陈曼就端着咖啡走过来，指尖在他桌角敲了敲：“叙白，昨天让你整理的项目数据，总监今天早上就要，你弄完了吗？”
“弄完了，已经发您邮箱了。”江叙白点开邮件记录，却见陈曼皱着眉摇头：“我没收到，你再发一遍吧，顺便把原始数据也附上，总监要核对。”
他心里咯噔一下，昨晚为了赶在林野睡前发消息，明明确认过邮件已发送。江叙白重新点开发送记录，却发现收件人那一栏是空的——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空了。他抬头看向陈曼，对方却已经转身走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还夹杂着同事们若有若无的目光。
江叙白深吸一口气，重新上传文件发送。等他把原始数据整理好打印出来，总监已经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江叙白，数据拿过来。”总监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翻页时指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让整个办公区都安静下来。
“这里的增长率算错了。”总监指着其中一页，红色钢笔圈出的数字格外刺眼，“还有这个市场份额对比，图表和数据对不上，你是怎么核对的？”
周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江叙白攥紧了手里的文件夹，指尖泛白：“对不起总监，我马上重新核算。”
“给你半小时，要是还出问题，这个项目你就不用参与了。”总监把文件摔在他桌上，转身进了办公室。
江叙白坐在工位上，后背已经沁出冷汗。他快速翻开原始数据，发现有几处关键数字被人改过——小数点后两位被抹去，原本的负数变成了正数。他猛地抬头看向陈曼的工位，对方正低头看着电脑，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半小时后，江叙白拿着更正后的文件敲开总监办公室的门。他把被篡改的原始数据复印件放在桌上：“总监，原始数据被人修改过，这是我找到的备份记录。”
总监拿起复印件对比，眉头渐渐舒展。“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总监的语气缓和下来，“以后重要文件多做几个备份，自己保管好。”
走出办公室时，江叙白正好撞见陈曼。对方停下脚步，脸上带着假笑：“叙白，数据没问题了吧？刚才真是替你捏把汗。”
“多谢关心。”江叙白看着她，语气平静，“不过下次要是想帮我‘修改’数据，记得把备份也删干净。”
陈曼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看着江叙白转身离开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午休时，江叙白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给林野发消息：“今天遇到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别担心。”
没过两分钟，林野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里的少年穿着蓝白校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背景是学校的操场。“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林野的眼神带着担忧，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江叙白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却又很快压下去。他笑着摇了摇头：“就是数据出了点小差错，已经改过来了。你呢？上午上课有没有走神？”
“才没有！”林野拿起桌上的错题本晃了晃，“我今天还被数学老师表扬了，说我解题思路比以前清晰多了。”他顿了顿，又小声说，“晚上我给你炖排骨汤，你早点过来，我等你。”
挂了电话，江叙白看着屏幕上林野的笑脸，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他拿出钱包里的纸条，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字迹上，连“记得看错题本”这几个字，都好像带着温度。
下午的项目会议上，总监突然提到：“江叙白这次能及时发现数据问题，还找到备份，做事很细心。接下来这个子项目，你跟着我一起做。”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陈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江叙白站起身，声音沉稳：“谢谢总监，我会好好做的。”
散会时，同事小李偷偷拉了拉他的胳膊：“叙白，你可得小心陈曼，她之前就因为抢项目，把另一个实习生挤走了。”
江叙白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清楚，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想到晚上能喝到林野炖的汤，能看到那个带着光的少年，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下班时，江叙白特意绕到超市，买了林野爱吃的草莓。走出超市时，手机收到一条母亲发来的消息：“周末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他看着消息，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回复：“我周末要加班，没时间。”
把手机揣回兜里，江叙白加快了脚步。晚风依旧带着凉意，可他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有个人正在出租屋里等着他，锅里炖着热汤，桌上摆着错题本，那是属于他的，最温暖的港湾。野火烧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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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周末的对峙与草莓味的晚安
江叙白推开出租屋门时，炖排骨的香气先一步裹住了他。林野正蹲在茶几旁，把洗好的草莓摆进白瓷盘，见他进来，立刻仰起脸笑：“你回来啦！排骨再炖十分钟就好，先吃颗草莓，我挑的最甜的。”
他走过去坐下，捏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化开，连带着白天在公司的疲惫都淡了几分。林野凑过来，指尖蹭了蹭他的嘴角：“沾到汁了。”说着，又递过一张纸巾，“今天开会顺利吗？总监没再批评你吧？”
江叙白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少年掌心的温度，才敢把母亲发消息的事说出来：“我妈让我周末回家，我找借口说要加班。”
林野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其实……你也可以回去看看。阿姨或许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不一定是要吵架。”
“我怕她又提介绍对象的事。”江叙白垂着眼，声音有些闷，“我不想再跟她争，更不想让你担心。”
“我不怕。”林野倾身靠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要是周末你回去，我就留在家里做题，等你回来给我讲公司的事。而且……”他顿了顿，笑着补充，“我还能把排骨汤热好，等你回来喝第二碗。”
江叙白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的纠结渐渐散了。他点头：“好，那我周末回去一趟，跟她好好说清楚。”
周六早上，江叙白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江母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却没看到母亲的身影，只有玄关处摆着的另一双女士皮鞋——是张阿姨上次带来的那个侄女，周雅。
“叙白回来啦？”周雅从沙发上站起来，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阿姨说你喜欢喝咖啡，我特意带了进口的咖啡豆。”
江叙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妈呢？”
“在厨房给你做早餐呢。”周雅走过来，想把礼盒递给他，却被他侧身避开。
江母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叙白，小雅特意来看你，你怎么这个态度？”
“妈，您明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江叙白看着母亲，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您说要跟我好好聊，就是让我跟她相亲吗？”
“我这是为了你好！”江母把餐盘摔在桌上，“林野能给你什么？他连大学都还没考，家里又没什么背景，你跟他在一起，以后要受多少苦？”
“我不在乎！”江叙白提高声音，“妈，我想要的不是背景，不是钱，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您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周雅站在一旁，脸色尴尬，却还是强笑着打圆场：“阿姨，江先生，你们别吵架，我就是来看看阿姨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小雅。”江母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今天是我没跟叙白说清楚，让你为难了。”
周雅点点头，拿起包匆匆走了。屋里只剩下母子两人，空气安静得可怕。
“叙白，妈不是要逼你。”江母坐在沙发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我只是怕你以后后悔。江家的生意越来越难做，要是能跟周家联姻，对你的未来有很大帮助。”
“我的未来我自己会争取，不需要用婚姻来换。”江叙白走过去，蹲在母亲面前，“妈，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您总说只要我开心就好吗？现在我找到了能让我开心的人，您为什么不能祝福我？”
江母看着儿子眼里的坚定，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她别过脸，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逼你相亲了。但是林野……我想跟他见见。”
江叙白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抬头：“您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我没说同意，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执着。”江母站起身，走进厨房，“早餐快凉了，赶紧吃吧。”
江叙白看着母亲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拿出手机，给林野发消息：“我妈说想见你，等你高考完，我们一起跟她好好聊聊。”
没过多久，林野的消息就回了过来，还附带了一个开心的表情包：“好！我一定好好准备，不会让阿姨失望的！对了，你早餐吃了吗？我给你留了草莓，等你回来吃。”
江叙白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快速吃完早餐，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好像已经能想象到，高考结束后，他和林野一起坐在家里，跟母亲好好聊天的场景。
回到出租屋时，林野正趴在桌上做题，旁边的白瓷盘里还剩几颗草莓。“你回来啦！”林野抬起头，眼里满是笑意，“阿姨没为难你吧？”
江叙白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她还说想见你。”
林野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眼里带着几分紧张：“真的吗？那我要准备什么？要不要穿正式点的衣服？要不要带点礼物？”
江叙白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用那么紧张，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妈只是想看看，能让我这么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野点点头，又低下头继续做题，可嘴角却一直扬着。江叙白坐在旁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拿起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先吃颗草莓，休息会儿再做。”
林野张嘴咬住草莓，含糊地说：“等我高考完，我们就去买新的错题本，我还要跟你一起去公司附近的咖啡馆，你加班，我看书。”
“好。”江叙白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期待。
晚上，两人挤在小床上，林野靠在江叙白怀里，小声说：“叙白，我今天做模拟题，比上次多考了二十分。”
“这么厉害？”江叙白摸了摸他的头发，“等你高考完，我带你去旅游，想去哪里都可以。”
“真的吗？”林野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那我想去海边，看日出。”
“好，我们去看日出。”江叙白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晚安，小野。”
“晚安，叙白。”林野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江叙白看着他的睡颜，心里默默想着：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困难，只要能和林野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他轻轻收紧手臂，把林野抱得更紧了些，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屋里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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