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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 婚姻

叶蛮儿找母亲要过两三次钱,直到有一次,母亲在电话里叹着气说:“我也没钱了,之前给你的那些,都是问别人借的,你记得把之前借的钱还上。”这话让叶蛮儿瞬间哑口无言,只能攥着电话低声应道“好”。

除了钱的窘迫,家里的牵挂也总在年关时涌上。

每年临近过年,叶蛮儿的家人都会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惦记与不解:“怎么又不回家过年?在外头再怎么样,也不如家里踏实。”

其实有时候要么叶蛮儿是和吴志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过年,要么就是在吴志家过年,叶蛮儿至少三四年没有回家过年了,她那时太年轻,一点都不想家,面对家人的追问,叶蛮儿每次都不知该如何细说,只能含糊地找些借口应付过去,心里却藏着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这五六年中,叶蛮儿和吴志也曾分开过一段时间。

当时吴志回了家,一玩就是一个月,期间叶蛮儿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他都没理会。

叶蛮儿气不过,直接问他是不是要分开,吴志只轻飘飘回了句“随便你”。

这话彻底惹恼了叶蛮儿,她一气之下便去了流姐那里,和流姐合租在了一起。

后来,吴志去找舅舅一起工作,没干几天就觉得不合适,转头又跑来找叶蛮儿。

见叶蛮儿已和流姐合租,他便在距离合租处隔了几个小时路程的附近,找了个厂子上班。

自那以后,两人没再像从前那样天天黏在一起,只是偶尔抽时间碰面,关系也在这样淡淡的相处中慢慢缓和。

合租期间,叶蛮儿交了新朋友,也渐渐察觉自己玩心未收,对和吴志的关系有了犹豫,便试着提了分手。

可吴志一听见“分手”,当即说要去跳楼,这话把叶蛮儿吓坏了,此后再也不敢轻易提分开。

又缓了段时间,叶蛮儿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她和吴志在一起久了只剩习惯,实则并不适合,自己没准备好进入婚姻,更给不了吴志未来,何况两人年龄都在一天天增长,不能再这样耽误彼此。

思前想后,她还是硬下心,再次和吴志提了分手。

分手话说出口没不久,叶蛮儿就听说吴志跑到了她合租的楼下,可怜巴巴地坐在那儿。

看着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叶蛮儿所有的决心还是败给了心软,终究没狠下心彻底推开他。

叶蛮儿把手机摔在吴志家的旧桌上,眼泪瞬间决堤:“你永远都是这样!我从小到大要做什么,你永远都这样!”

几分钟前,她刚跟父亲叶雄通完电话。当她鼓起勇气说出和吴志恋爱的事,得到的却是父亲冰冷的质问:“我的反对有用吗?”

“那你和我说干嘛?”

而那时,她其实正住在吴志家里,满心的委屈和焦急,被这句话彻底点燃。

吴志家要拆迁了,因为“结婚多一个人占户口能多拿几万块钱”,吴志那边的亲戚开始一个劲地催婚,觉得两人年纪到了,谈了这么久也该有个正式身份。

甚至还有亲戚出主意,让他们先在吴家办酒席,之后再去见叶蛮儿的父母。

吴志的父母竟也动了心,吃饭时试探着问叶蛮儿:“要不就听别人的,先把这事办了吧。”

叶蛮儿心里很清楚,她并没有非和吴志结婚不可的决心。

这些年的分分合合,有过搬到流姐那合租的疏离,有过吴志在几小时路程外找厂子上班的疏远,也有过提分手后他蹲在她楼下让她心软的瞬间。

但在这件事上,她有自己的坚持。

“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先见一下我的家里人,会比较好。”叶蛮儿皱着眉,语气坚定。

吴志看了看她的脸色,立刻附和:“对,听蛮儿的。”

叶蛮儿看着父亲叶雄开车来接她和吴志时,那不耐烦的眼神像淬了冰。

她把给家里买的礼品一股脑塞进后备箱,上车后空气都透着尴尬。

叶蛮儿在一旁使劲说些嬉皮笑脸的话想暖场,父亲却爱答不理。

到家时,只有母亲和妹妹在楼下等,爷爷奶奶已经在楼上吃完了饭。

叶蛮儿硬着头皮找话缓和气氛,饭桌上父亲全程冷脸。

饭后父亲直接安排吴志住二楼客房,让她跟妹妹睡,说“婚前没这规矩”。

叶蛮儿心里那股犟劲却越拧越紧——父亲反对得越强烈,她越觉得“凭什么我自己选的人,不能在一起”。

那段时间她和吴志都活得内耗,只能私下偷偷溜出来,在马路上商量事情。

更让她后来觉得儿戏的是,谈婚论嫁时吴志竟是一个人来的。

叶蛮儿那时不懂人情世故,父亲也不说,只一味对他们使眼,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而吴志父母那边,只说在自家主持婚礼、置办席面抽不开身,连个亲戚都没过来叶蛮儿家。

就这么拧巴着,叶蛮儿用二十天的犟劲让父亲妥协了,先在叶家摆了酒席,后面又去了吴家。现在想起来,

这场婚事从开头就透着股不被当回事的潦草。

叶蛮儿的婚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股稀里糊涂的潦草。

吴志给了4万多彩礼,叶蛮儿的父亲叶雄把办酒席剩下的7000块钱,拆成两份各3500,分别给了她和吴志,说“这是酒席剩下的钱,你们拿着用”。

叶蛮儿当时只觉得父亲松口了,完全没往彩礼陪嫁的人情世故上想。

直到跟着回吴志家,她才发现吴志脸色一直不好。

追问了好几次,吴志才闷闷地开口:“你们家……就没有陪嫁的吗?”

叶蛮儿一下懵了——她嫁过来时,甚至连一床新被子都没有。

她后来才知道,父亲早就说过“路程远,把陪嫁折成钱”,可吴志没跟父母说明白。

新婚第一个月,吴志母亲看她的眼神就没舒展过,总在饭桌上阴阳怪气:“有些人啊,看着精明,实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身边的亲戚也都围着吴志和他妈妈问:“叶蛮儿陪嫁过来多少钱呀?”

嫁前那晚,父亲叶雄把她叫到里屋,声音压得低:“这里面是陪嫁折的钱,我帮你存着,以后急用再拿,我一分不动你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这事别跟吴志说,是你的私房钱,也是你的后路。”

可那时的叶蛮儿,既不懂“私房钱”是啥意思,也没琢磨透“后路”俩字的分量。

就算她当时能咂摸出点父亲的苦心,也没能力把话挑明——她连吴志因“没陪嫁”闹别扭都没看透,更遑论跟婆家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

这张卡,成了她婚事里一笔没算清的糊涂账,也成了一条她当时看不懂、后来也未必能走的无声后路。

而婚前那笔让两人满心期待的彩礼,在结婚当天就变了样——收到的彩礼钱,半句不提“交给小两口保管”的承诺。

叶蛮儿看着那沓钱,再想起父亲那句“没有这样的规矩”,想起自己没带陪嫁的窘迫、婆婆的冷眼,还有和吴志碎了的规划,才彻底醒了:原来那些婚前的承诺,不过是场空欢喜;这场她硬耗二十天让父亲妥协的婚事,从开头就浸透着糊涂与委屈。

叶蛮儿每次给家里置东西,从不是只盯着自家那一头——手里的购物袋总得分成两份,一份是叶家的,一份是吴家的,吴志姐姐家那两个娃,还得额外多备出双份,半点不带偏的。

就像那次准备回家,她先去商场给爸妈挑按摩仪,选了台能调力度、适合缓解老腰的,付完钱没走,又折回去按同样的型号再买一台,嘴里念叨着:“你爸妈也跟我爸妈一样,常年累着,这玩意儿他俩用着也合适。”

转头去护肤品柜台给妈妈选抗皱面霜,挑了瓶口碑好的,手指顿了顿,又让柜员拿了瓶同款,“你妈总说冬天脸干,这个滋润,给她也带一瓶。”

到了超市更是算得仔细,给自家买一箱耙耙柑,就给吴志家拎一箱同等斤两的沃柑;给妹妹买了支新款钢笔当学习礼物,转身就去文具区给吴志姐姐的大娃挑了个同款钢笔,又给小娃选了套带卡通图案的画笔,每样都按“两份”打包。连买零食都不落下,给自家妹妹拿袋薯片,就给吴志家那两个娃各塞一袋不同口味的,大娃爱啃的牛肉干、小娃爱吃的鳕鱼肠,全是双份的量,装在单独的小袋子里,还特意叮嘱吴志:“这袋是姐俩的,别跟你家那袋混了,省得他俩争。”

吴志有时笑她:“不用每次都这么仔细,我家那边不挑。”

叶蛮儿却摇头,把两份东西并排放在桌子,数了数没少一样:“那不行,我家有的,你家也得有;姐的俩娃是小辈,更得顾到双份,心里这杆秤要是歪了,日子咋过安稳?”

她心里门儿清,两家人过日子,不是靠偏着哪一头,是靠把两边的心思都揣到,每份付出都均等,这天平才能稳稳当当的。

可叶蛮儿都做到这份上了,后来跟吴志吵起来,她攥着衣角刚要辩白自己从没有偏过、事事都是两家分两份,吴志却压根不看她,只梗着脖子重复那句“你就是一心只想着自家”,语气硬得像块石头。

叶蛮儿的话卡在喉咙里,眉头瞬间皱成个疙瘩,眼里满是懵:他咋连听都不听?我哪回不是把东西匀得平平整整,两家一样多?这无视人的模样,比吵架的话还让她心里发堵,越想越委屈,眼圈都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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