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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明身世

袅袅沉香飘在室内,躺在床上的人已昏迷了整整三日有余。

谢不虞的烧夹杂着毒,发的很厉害,反反复复,期间祝殃铭同沈晏萧都有来询问过萧瑾酌,可曾见到谢不虞。

萧瑾酌的回答一直很干脆,从始至终回答的“未曾”二字,直接劝退了前来询问的二人,祝殃铭虽心下有疑惑,却也不再多作纠缠,拉着沈晏萧离开。

因为祝殃铭心底隐隐有一种预感。

他猜到了萧叔叔或许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不让他们知道,兴许是怕他们担心,又或者是出于保密的私心,但无论如何,他都相信萧叔叔是不会害师傅的。

也许他这样做,是有别的,难以开口的原因。

祝殃铭在那场夜宴之后就再没见到过谢不虞的踪迹,但他不像是沈晏萧那么笨的傻小子,好歹族中从商,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了四分商人的精明。

他总觉得师傅这几日消失的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打算从侧面着手,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于是他把目光对准了谢从池。

但谢从池整天神出鬼没,见到人还总是板着个脸,祝殃铭决定将目标又换成了先前酒楼里带他们来的段时泣。

好在他这个逢人就能搭话茬的本领实属厉害,不过数日的时间,就和谢从池身旁的段时泣混熟悉了起来。

不过这也算是祝殃铭走运,好就好在段时泣这个人不像谢从池给他的印象,至少是有耐心,且愿意坐下来听别人说话的。

反观谢从池嘛...他倒是觉得老喜欢摆个架子,整天臭着一张脸见人,祝殃铭不太喜欢,也就看在他长得同谢不虞有几分相似,姑且暂不议论他。

刚开始的时候祝殃铭还会常常和段时泣套套近乎,客客气气,谈天说地,喝点小酒,聊聊平日里的趣事。

今日,段时泣同祝殃铭坐在廊中的凳子,二人身上都披着裘衣,虽然天寒地冻,竟也不妨碍着二人。

祝殃铭这个玄天人从来没见过这种下不到尽头的雪,来虞北的这几天,他总是看不腻的。

偶然有这么一次,段时泣聊的高兴,同祝殃铭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兴之所至,总之是将自己的往事不经意间剖开了一个口,细细道了出来。

段时泣饮了一口烈酒道:“那时候,我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也算是我三生有幸,遇到虞北当年在位的靖北侯伯乐,当初是他赏识我,才得以得到提拔。”

段时泣谈起往事,言语中除了无尽感慨,似乎还带着点惋惜:“但做人嘛,我最愿意落得一个‘实在’二字,靖北侯虽提拔了我,可我身边的人总是看不惯的,久而久之,便也常被旁人排挤。”

“原以为我会就此度过这平凡的一生,默默为虞北献一辈子的忠心,我倒不觉亏。”

“只是后来事故横生......你也...你也知道结局如何。”段时泣似是哽咽道。

“那时候我已抱着赴死的心,想与这土地共存亡,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也从未想过自己能活着走出来,四面受敌,我本早该死在背后突然出现的那一箭,却有人救了我。”

祝殃铭眨了眨眼,他猜到了这个人应当是谢从池。

好吧,他现在承认之前对那个板正脸意见太大了,以至于忘记了他如今能靠着自己重振虞北,坐回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也该是个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人。

“不错,这个人便是如今坐在虞北高位之上的那个人,那时他虽看着年幼,可我却从他眼里瞧见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力量。”

“等那场战火过去,他将我带至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未曾料到他听闻过我的名字,他表明身份,直述来意后,便井井有条的同我诉说着他的计划。”

“我便笃定此人日后必有作为,是他给了我们一条生路,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为此奋战呢?”

话音刚落,段时泣似是想起来什么,忽然朝着面前的祝殃铭问了一句:“你之前说,你是祝家的孩子?”

祝殃铭闻言一愣,而后又点点头,答道:“是啊,怎么了?”

“那你该知道虞北行商这一条路上,曾与祝家是关系极好的。”段时泣沉着声,好像在回想什么事情。

“不错,家父也同我有过谈论起虞北......是个很好的地方。”祝殃铭说这话的时候忙着给段时泣斟酒,没注意段时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的眼睛,很像他。”段时泣忽然没来由的,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

祝殃铭内心疑问了一下,这把他听的满脑子雾水。

段时泣啊了一下,随后又笑道:“那会我受着伤,虞北刚不太平,是主子向祝家求了助,让祝家路过行商的队伍将我暂且带去玄天养伤,不过这路上,倒是出了个小插曲。”

祝殃铭眨了眨眼,好奇问道:“什么小插曲?”

段时泣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答道:“原本行进的都好好地,中途忽然停下来了一阵子,我在车中掀开帘子一看,是个瘦瘦小小的黑袍人挡在前面,似乎在让我们带走那个扒在他脚边的小孩。”

“后来这小孩跟着我们走了,只是当时那小孩烧的厉害,一路上嘴里都在嘀嘀咕咕什么‘大哥哥’之类的话。”

“据我所知,这孩子后来入了祝家,再往后,便杳无音信了。”

祝殃铭听的心头一阵猛烈的跳动,胸口的声音似乎要透过耳膜,直震得他大脑发懵,他越听越觉得像是在说自己。

如果他没记错,自己确实是有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像是断片了一样,怎么想也回想不起来。

当初他问父亲母亲的时候,二人总说他是失足跌入水中,烧得昏迷,这才忘记了些事情。

他虽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身体的触感像刻进骨髓般印象深刻,那是一种被凌冽的风雪刮过皮肤的触觉,泛红,泛痛,他笃定自己绝对不是跌入水中的感觉。

他又猛然想起当初那个他最讨厌的二哥从前看不惯他时,总要谩骂他是捡来的野种。

他再细细想来,自己当初在镜花水月阵中见到师傅的那一刻,心下便莫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和虞北有缘,一直牵扯在其中。

段时泣看着祝殃铭的面色,从疑惑慢慢变成诧异,祝殃铭真的快要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心里那落了许久的灰的地方,搁置着从前怎样的模糊记忆,成了谜许久的身世,都在这一瞬好像陡然变的清晰起来。

当年他是被人所救,这个人是谁?又是谁执意要将他送去玄天祝家?祝殃铭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可祝殃铭回想在祝家,以及跟着师傅出去的这大半年里,推着他行走的命数似乎也出奇的一致,让他兜兜转转一个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一切是那么恰似偶然而又不似偶然。

他以为的初遇,竟是阔别了许久的重逢。

但即便他的身世成谜又有何妨呢?祝殃铭一直都是祝殃铭,没人能代替他,也没人能替他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更没人会替他去闯这偌大一片天地江湖。

他是幸运的,师傅救了他,祝家养了他,那些原本毫不相干的感情因为种种原因,将其紧紧扣在一起,经受多年岁月的洗礼后,早已化为了血浓于水的情分。

祝殃铭现在很想找到谢不虞,想兴奋的告诉师傅,想感谢师傅。

段时泣也是偶然才将此事想起,直到瞧见祝殃铭那双眼眸,这才有所猜测,倒是没想到,竟是成了真。

可即便这是真的,段时泣却也觉得无伤大雅,祝家原本便就是膝下无子,二人皆是因机缘阴差阳错收养的两个孩子,但现在看来,段时泣觉得如果往后将祝家的事业交给面前这个小子,倒也还算可靠。

这几日虽短暂相识,但段时泣坚信自己从来不会看错人,眼前这个初涉江湖的少年,未来必定也有所作为。

就像从前他看谢从池一样,两代人交错的命运在这里忽然有了结点,段时泣是对的,他一直所坚守的“实在”的眼界,也实实在在的为他的前途,乃至是他的一生,都被真真切切的逆转改变了。

雪下的忽大忽小,但始终未曾停过,段时泣一口气猛地干完了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拍拍祝殃铭的肩膀道:“知道了就知道了,你也别太在意了,都长大了,都过去了,改不掉的已经改不掉,能改掉的,还在手中。”

“祝小友,我看好你。”段时泣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去,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雪之中,传至祝殃铭的耳朵里。

祝殃铭此刻的内心多少还是五味杂陈,闻言索性也不再钻牛角尖,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壶酒,一饮而尽见了底,而后起身去寻沈晏萧。

上次沈晏萧嚷嚷着没喝到的美酒,这次祝殃铭给他多带了一壶,想必一会见面定会对自己感激涕零。

当然了,祝殃铭作为半个行商人,这酒给了沈晏萧,可就绝不是白喝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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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明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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