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管家就被下人们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起来。下人们在他身上仔细搜查,从他的衣物里找到了那张刚刚伪造好的纸条。
沈长安接过纸条,念了出来:“这几日与好友外出游玩,勿念。”
朱管家脑瓜子飞速运转,眼珠子滴溜一转,连忙说道:“少…少爷,这…这是小姐留下的,特意嘱咐我,让我转交给王夫人,我一下子给忘得死死的了,您瞧瞧我这糊涂记性,哈哈哈哈哈……”说着,还干笑了几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沈长安面色依旧冰冷:“你看我信吗?我姐的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工整好看了,我看这纸条,分明就是你自己伪造的!”
说着,沈长安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根羽毛,在手中随意捋了捋,一脸戏谑地说道:“这可是槐树枝头的那两只乌鸦留下的,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把他的鞋子给我脱了!”
下人们毫不留情地脱去了朱管家的鞋子。沈长安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羽毛在手中轻轻晃了晃,紧接着便快速挥动羽毛,开始不停地挠朱管家的脚心。
朱管家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嘴里大喊:“我说,我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姐…小姐被带到山头那边酿酒的茅草屋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个山头?具体位置!”沈长安手上动作不停,厉声问道。
“是…是北边山头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里有个林家用来酿酒的茅草屋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姐就被藏在那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长安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头对身边的几个下人说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看好他,别让他跑了!其他人跟我去北边山头!”
说罢,便带着一群人扬尘而去,向着北边山头飞奔。
山上的茅草屋内,沈长嫣意识逐渐回笼,虚弱地喃喃自语:“我这是在……”
“醒了?”林桩坐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伤害你,不过在沈家彻底衰败之前,你就乖乖一直待在这里吧!”
沈长嫣心中恨意翻涌,全然不顾身后被紧紧捆绑的双手,强撑着身体坐起,怒目看着眼前虚伪的男人。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桃花酿的秘方,还有我爹的家产,是吧。”
林桩毫不掩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张狂与不屑。
“当然了,不然你还真以为我会看上你?真心想娶你啊?别天真了!”
沈长嫣心中一阵刺痛,原来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在被他蒙骗,毫无保留付出的真心,此刻看来,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以为仅仅靠搅乱沈家,沈家就会倒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林桩不屑地撇撇嘴,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语气轻蔑地说:“就凭沈家现在的情况,覆灭只是迟早的事。等我拿到秘方,再将沈家挤出这生意场,整个镇的生意都将汇聚到我忘忧酒家来。”
“你真是天真得可笑!”沈长嫣怒极反笑:“醉仙居能有今日这般辉煌成就,靠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神秘配方,而是始终坚守的良心底线!那桃花酿能有什么配方?不过是一直秉持着真材实料的原则罢了!”
沈长嫣微微一顿,胸脯剧烈起伏,一字一顿道:“我们沈家酿酒,从不会为了谋取私利而偷工减料,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心血,用的都是最上乘的原料,全心全意去酿制,如此这般,酿出的酒味道又怎会差?这才是沈家能在生意场上一直立足的根本!”
沈长嫣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继续凛然说道:“不仅如此,在大事上,沈家的人都会与沈府同呼吸共命运,面对任何困难与挑战,大家都会坚定不移地共同进退,一致对外!”
“说得可真是慷慨激昂啊,沈大小姐。”
林桩双手抱胸,转身慢悠悠开口:“可惜啊,光嘴上说得漂亮没用,我倒要好好看看,共同进退的沈家,究竟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没准现在,沈家那帮人正为了瓜分家产争得不可开交呢,哪里还有闲工夫来管你的死活?”林桩仰起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五官都因这扭曲的笑而有些变形。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林桩脸色一变,急忙转身到窗边查看。
“沈长安?”林桩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慌失措:“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沈长嫣一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急忙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沈长安!我在屋里,快来救我啊!!”
沈长安听到呼喊声,毫不犹豫带着身后的人破门闯了进来,他焦急喊道:“姐!我来了!”
林桩见此情景,顿时恼羞成怒。他像疯了一般,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抓住沈长嫣,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抵在她的脖子上,脖颈处瞬间泛起一道红痕。
他冲着门口声嘶力竭地吼道:“沈长安,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沈长安双眼通红,怒视着屋内的林桩。
“林桩,你这混蛋要是敢动我姐一根汗毛,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赶紧放开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长嫣瞅准时机,猛地一转身,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林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桩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下人们一拥而上,牢牢按住倒在地上挣扎的林桩。
沈长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一脸轻松地看向林桩:“还是要谢谢你送我的簪子,不然我这手上的绳子还真解不开。”
官府的人匆匆赶到现场,他们架起林桩,准备将他带走。
“诶!”
沈长安喊住了将要被带走的林桩,冷哼一声说道:“把我姐送你的山鸡手帕还给她。”
林桩一张脸上满是不屑,嘴角嫌弃地撇了撇。随后将手伸进衣袖中,抽出了那块手帕,用力一甩,手帕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林桩不情不愿地被官府人员押走了,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沈长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双腿一软,整个人脱力般地瘫坐到了地上。积压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她双手捂住脸,大哭起来。
“就这么喜欢他啊?”沈长安蹲下身子,平视着眼前缩成一团的沈长嫣。
“不是…”沈长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一边大哭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辩解:“我绣的不是山鸡,是鸳鸯!那明明就是鸳鸯!”
沈长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连忙应和:“好好好,是鸳鸯,是鸳鸯。”
“我…我之前都…那样骂你了,你为什么…还来救我?”沈长嫣刚刚哭得太急,此刻气息紊乱,抽抽搭搭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
沈长安站起身,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沈长嫣,没好气地说:“废话!你是我姐啊!我不来救你谁来救你!再说了,我不也骂你了,咱俩扯平了。赶紧跟我回家!”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缓缓往家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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