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德又一次抗议,早餐太单调后,洛明德先爆发了:“你以后早上要吃什么,你自己买!你口味一天一个主意,我怎么伺候你?”
洛德心虚一秒。他知道如果把钱给自己,早餐更大可能变成宵夜,在晚自习上就吃掉了。
可是这次洛德是真委屈,哪有天天早上就是火腿面包的!洛明德真的很信奉“喜欢就吃到腻”这个观点,洛德喜欢什么,就天天都是什么。
“你吃完了。”洛明德重复:“你吃完了。”
还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洛德明天早上看见一样的食物,苦恼归苦恼,吃的速度那是一点也不见慢。
不如说洛明德先吃腻。火腿面包是附近买的,有泡泡软软的面包体,散发着油脂的香气。香是香,一个就腻。
如果洛德不是最缺乏油气的高三生,老早就吃腻了。可实际上,洛明德一个转身,盘子里就干干净净了。
洛德神色恹恹:“可是每天看着是同一种食物,很没有惊喜啊。”他已经连续看火腿面包半个月了!
洛明德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那就我两每天早上出去吃。”校门口有饭团有肠粉有煎饼果子有杂粮煎饼有面条,干嘛要在家里啃隔夜面包。
“我起不来。”洛德每天晚上刷题到12点才洗漱,早上永远睡不够
学校刚刚发布,不许在校外小摊上买食物。洛明德还是副校长,转头就要带头违纪吗?洛德还是心疼自己亲爸,自然要挑个更早避免被人撞见的时候。
毕竟洛明德在校门口当了很长时间门神和鹰眼,那批把他做成表情包到处传播的学生,现在都还有读高中的。换句话,洛明德的脸全校都认识。
“那就晚上自己买好,我买了你又不吃。”其实洛明德每天都背着洛德在早餐摊上买吃的。
10积分兑换百变面具,值得拥有。加上QB被迫打折,包年只用888积分。简直洛明德赚翻了,QB亏麻了。
洛德垂头丧气,忽然问洛明德:“你高三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洛德感觉,洛明德老有种不知疾苦的气质。
“我?”洛明德把把火腿面包的塑料袋打开放进微波炉:“我读了一次,哦不,三次。”
高考完又穿越成高一学生。任务失败读档两次,然后发现,自己还在备战高考。
洛德完全不信。他对亲爸的人生轨迹非常熟悉,洛明德明明一举夺魁!洛明德分明就是又在骗他玩!
洛明德怎么就忘了,他警告自己,不要管舅舅和姥爷干什么,举例不就是洛明德被迫大办的高考庆功宴吗?
……
洛明德觉得老家的床不舒服,垫了一层棉絮也不舒服,硬邦邦的,动起来就吱呀作响。
怎么也睡不安慰,洛明德索性睁开眼,然后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发愣。
这好像不是老家盖了防水布还有老鼠跑酷的房顶吧。老屋的房顶可没这么完整的房梁和木头。
洛明德瞬间清醒了,直接翻身坐起。往四周一看,自己完全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洛明德一低头,发现衣服也不对。纯色真丝睡衣,已经溜到了洛明德腿弯处。压根不是洛明德入睡前的卡通印花纯棉睡衣。
洛明德下床,慌张冲进洗手间里。洗手间陌生的脸上也满是慌张——甚至因为这张脸似乎很少做大表情,还显得有点扭曲。
洛明德不可自信扒住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不可自信扒住脸。洛明德如在梦里,看着镜子里被迫瞪大眼睛的人,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脸揉来揉去。
什么情况?洛明德捧了一把水浇在自己脸上,试图把自己泼醒。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梦不就该醒来了吗?
镜子里还在滴水的那张脸,微抬眉眼看着现在的自己。白净的脸颊,狭长的凤眼,很古典的长相。
洛明德喜欢往外跑,坐不住,怎么可能……
“咦,我外出喜欢干什么呢?”洛明德正在找不同,想着想着忽然头疼起来。
“我晒不黑……不对,我一到夏天就黑几度。”镜子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又激动地抱住了头。
洛明德头疼欲裂,痛苦地蹲了下来,然而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洛明德的痛苦。
“嘭嘭嘭。”重重的、非常不客气的敲门声。
然后又是重重“嘭”一声,无视屋主洛明德的意愿,直接走了进来。
不客气的男声:“好了,你们这几天就和他住一个屋子。”
又对着走出厕所的洛明德:“你小心点,别让他们打扰……嗯?”
洛明德一出厕所,面对就是一二三四五六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一个满身横肉有凶相的光头男人、一个棕发西装男、一个香槟色头发忧郁男、一个粉毛很幼态的少年、一个有着红卷发的高傲少女和一个金毛双马尾的辣妹。
这群人的发色怎么五颜六色的。
出声的正是光头男,他狠狠皱着眉,打量完脸上还在滴水的洛明德,直接靠近洛明德。洛明德下意识后仰,他感觉这光头想把自己眼睛扣了。
“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换了个人呢。”光头说的话是真把洛明德吓出冷汗。
确定洛明德没换人,光头站起来,背对洛明德,只对着那群五颜六色的人说:“这七天你们要和气相处,明白吗?”
一阵悉悉索索,没有人说话。光头也不在乎他们回不回答,重重摔门,离去了。
于是眼睛又重新聚在洛明德身上。洛明德新说还好自己在厕所里扣好了睡衣扣子,穿好了睡裤,不然这时候尴尬的可不是他自己?
“看我干什么?这是我房间,你们自己找房间睡去。”
话音刚落,洛明德自己先捂上嘴巴。不习惯,真的不习惯,冷冷但没好气的音调,洛明德绝对发不出这种音调。
那边的彩虹人倒像是接到指令,动起来了:
“这里的人都好凶啊……”
“有起床气吧。还穿着睡衣呢……”
“那确实不太好。”
“你看出来他什么性别了吗?”
门关上,洛明德房间里恢复了安静。这么一打岔,洛明德的头也没刚才那么疼了,变成了另一种很心累的头疼。
这都什么事啊……
忽略彩虹人奇奇怪怪的对话,杀马特说什么都不奇怪,尽管那伙人脸都挺好看的。洛明德开始翻箱倒柜。
在背包里,洛明德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身份证和手机。
这句身体也叫洛明德,但除此之外的信息和洛明德本人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张安静的脸变成板正的证件照后更是无神。洛明德注意到性别栏有个“β”符号。
什么意思,血型吗?血型也要上身份证吗?
身份证上没有更多信息了。手机还有电,洛明德用指纹开了机。这个村子信号基站一般,手机只有微弱的一两格信号。但查看信息足够了。
“洛明德”实际比洛明德小,刚上高中。手机里基本没有洛明德自己的照片,只有朋友和风景照。而手机照片上标注的地名,洛明德一个也不认识。
备注“爸爸”的人,告诉“洛明德”,如果不想回去生父家里,就去自己老家躲两天。
奇怪,“爸爸”不是生父,这么狗血吗?洛明德皱起眉头,这种事情不是回乡躲两天就能逃避一辈子的事情吧?
往上翻聊天记录,更奇怪了。“洛明德”似乎已经回生父家一段时间了,不断和“爸爸”抱怨。而“爸爸”很冷淡,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复一条。
唯一一条长语音,就是叫“洛明德”回老家躲躲。
而且看生父家也挺复杂的。什么生父就是个赘婿,什么大少爷无视,什么主母很高傲,什么暗恋的学长是大少爷未婚妻,什么朋友也不让见,云云。
洛明德:原主是不是有精神病。
这种“小三孩子回赘婿家”的狗血剧情,电视晚八点档都不稀罕。如果是“洛明德”脑补出来的,“爸爸”冷漠情有可原的,这简直是生了块叉烧。
洛明德这样想,下意识又翻背包,试图找到什么有关精神药物的瓶瓶罐罐,无果。背包里只有充电器、换洗衣服这类日常用品,还有不少现金。
手机里也没有病例。有关原主的所有信息就这么断了。
洛明德当机立断,换掉衣服收拾好一切,把包背起就走。开玩笑,出了那么大事,还在这里留着不成?
洛明德居住的房间位于农村自建房的三楼最顶上。洛明德下楼时,没有见到一个彩虹人,顺利走出去,然后到了村口。
洛明德打算走到信号比较好的地方,打车去市区。但洛明德刚准备踏出村子的范围,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叫出了洛明德:
“德德?你准备出去?”
洛明德一愣,后知后觉是在叫自己。洛明德过去从来没有“德德”这种听起来很可爱的昵称。
叫住洛明德的是个背着手的老太太。也许曾经受过什么灾难,脸上马上皱子和崎岖的凹陷,一只眼球过分突出,另一只眼球则深深凹进像两片嘴唇的眼皮里。看起来有些恐怖。
“您叫我?”洛明德也不例外被吓了一条。
“不然?这个村里除了你,只有你爸叫德德。你爸没文化,给你取名字真敷衍。”老太太像是寻常老太一样念叨起来。
念了一大段,老太太又问一开始的问题:“你打算出去干什么?”
“我打算回去了,我不太舒服。”出大问题,内胆都换了。
老太太点点头,又开始扭住洛明德絮叨:“不舒服?难怪我觉得你身上有生人的气息。不过祭祖的日子还没到,你走干什么?”
洛明德呆呆的,无意识发出“啊”的声音。他和“洛明德”的共同点又多了一个:他回老家也是去找“老辈子”的。
“你身上病碍不碍事?能撑住的话还是做完了再走。你爸爸死没良心,走了就没回来看一眼,你家祖坟坟头草都三丈高了。那天我看见甚至有根树长在你家正前方。”
听起来,简直像在骂洛明德的祖宗十八代。
树长在祖坟正前方,听起来真是很严重了。洛明德一些“迷信”思维发作,也觉得这个絮絮叨叨的婆婆人怪好的,干脆多留三天。
“对嘛,把你家坟头那些树呀草呀清理了再走。”老婆婆满意点头。甚至说洛明德家里肯定没工具,要把自家锄头镰刀借给洛明德。
洛明德连声道谢,又问老婆婆,自家没生火,有没有炒菜馆之类的。
“有,有!我带你去。他家以前还经常出去给别人做席的味道肯定好。”老婆婆说完,以根本不符合她年龄的步伐快速移动,洛明德甚至需要一路小跑才跟上。
十八小伙半途而废,六十老太健步如飞。
好不容易跟跑了个半马,终于看见了那所谓全村最好的厨子。老婆婆和这里的老板很熟悉,熟悉的让洛明德怀疑自己被拉客了。
甚至一落座,菜就上齐了。老婆婆还热情的表示,一定要让洛明德尝尝。要是好吃,下次再让洛明德请她。
老婆婆很热情,洛明德面露难色。上的菜真是老人口味!甜水面,再一盘好消化的叶儿粑。
不过食物一入口,洛明德打消了这个念头。甜水面甜酱甜而不腻,面条劲道,只能说厨师确实功力深厚。
洛明德的反应让老婆婆很满意:“好吃吗?”
洛明德点头。
但好心情到咬开叶儿粑结束。洛明德从里面吃出一团头发。
洛明德立刻端着盘子去找老板理论了。老板一开始还不乐意承认,在洛明德一番“你看我头发有那么长吗?而且还是湿头发”的激烈辩论中,终于承认了。
但老板不退钱,给补偿了四个手工糍粑。虽然糍粑软软糯糯,洛明德的心情已经不大美妙了,吃什么都犯恶心。
这一茬子搞得老婆婆也尴尬,连声表示,洛明德不欠她那一顿了。洛明德也客气,说还得感谢老婆婆借他工具,到时候在别处请回来。
等确认老婆婆走出自己视线,洛明德立刻掉头,回去那家饭馆。刚刚理论时,洛明德就注意到,帮工和厨子都是男人。而那团头发又黑又长,像是女人的。
其实常理来说,应该是老板妻子之类在后面手工包时,出了点问题。小作坊品控就这样,主打一个手作和卫生不能兼得。但洛明德鬼使神差,就是想回去看看。
没想到,远远看见一个意外的身影。好啊,那老太婆真是给这开的偏僻的店拉客的。现在两人在嘀嘀咕咕什么?
洛明德隐到距离他们不远的偏僻处,凝神听着:
“那小子居然要走?他走了,到时候搞祭祖时怎么办?”
“没,你看吃的那么香,走不了。今天我觉得他气息不对劲儿,才带他来你这里。还好,没啥大问题。”
“唉,那就好。以前的德德跑掉了,主持祭祖的人都没有。”
“那小子不会。”
谈话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洛明德正想离开,一转过头,发现看着就奸商的老板,和老婆婆正站在他面前呢!
“你听到了吧?”老板深色莫测。
偷听被抓包就够尴尬了。洛明德只能讪笑,然后以不会拒绝。
“你不是高材生么?”老婆婆一副“年轻人都死懒”的模样。然后不顾洛明德的拒绝,以年轻人学什么都快为理由,把他又拐到村子的风水先生那里。
洛明德一来,就觉得不靠谱:风水先生是个很年轻的男性。众所周知,风水这行业,越年轻,越觉得不太有本事。
而那边婆婆已经开始和风水先生诉说带洛明德拜访的来意了。大意是,希望风水先生教教洛明德,怎么主持祭祖仪式。
“我打断一下。”洛明德举手:“我把我自家的坟墓扫了就走。”
风水先生撑着头看着洛明德,青蓝渐变的头发缠绕在他撑着的那只手上,像上好的美玉。风水先生只说了一句话就打败洛明德:
“你知道你家的坟墓在哪里么?”
洛明德真不知道“洛明德”的祖坟在哪里,但常青洲却知道这里每家每户的位置。
常青州安慰洛明德,他的眼睛也像是富含矿物质的泉水,一种剔透的翠绿:“没事的,你可以先拿书回去看看。祖辈的压力不一定非要压在你身上。”
洛明德接过那一本厚厚的带着潮气的书,看一页就头开始晕乎乎。大片大片的全是晦涩的古文并玄学专业术语,看起来很难入门。
洛明德索性合上那本天书,询问常青州:“为什么非要举行这个仪式不可呢?”用当地特色吸引游客?
那更应该让常青州来,这人的脸和气质已经很难说是人了。最好形容大概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一举一动都是仙气。
洛明德敢保证,拿座机拍一段常青州放视频软件里,这村子马上就可以靠建设周边产业链脱贫致富了。
常青州答非所问:“你认为这里很好吗?”
洛明德很难昧着良心说好。两边的山露出土黄色的岩脊,出了村子一点绿色都罕见,田里基本也是枯草,40度的天里根本不能在室外多待。
虽然很不道德,但“爸爸”如果是因为穷和落后逃出村子,真是一点都没做错。
建设新农村不是人人都有那个能力和毅力去干的。
“哈哈,是这样。但这里在20年前还不是这个样子。”常青州的声音温柔起来,开始给洛明德描述过去的景象。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土地肥沃、矿产充足。
洛明德听的愣住。过度开采导致的土地荒漠化那么吓人吗?就算常青州说话有夸张,20年内就把人间仙境祸祸成黄土高原,也属实厉害了。
“听起来像是罗布泊呢。” 从生命之湖变成死亡之海,差不多也用了20年。
常青州有些好奇,他仰着头看着洛明德,露出孩子般的神情:“那是什么地方,可以说说么?”
洛明德这才想起,自己熟悉的地方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他只好掐头去尾描述了罗布泊这个消逝的仙湖:无止境的开发导致了雪水断流,然后一个广阔的湖泊便消失了,它创造的绿洲也随之消失。
常青州垂下眼帘:“这样的悲剧居然没有在群山间听过啊……啊,对不起,我只是感概。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
在树木褪去后,人们又开始开采其下的矿物,办理工厂。工厂将废水倒入河流里,鱼翻着肚皮浮起,田地贫瘠的再也长不出庄稼……
“就算现在,家家户户都离不开净水器。”信号基站都是上一任书记扶贫到处拉募捐得来的。
“上一任?”说起来,洛明德今天也算转了大半个村子,没有看到类似村支书或者村长之类的人。
常青州低头看着洛明德手里那本书:“也是最后一任,他是你爷爷。”不然洛明德的爸爸,根本走不出这里。
洛明德不知道的是,“爸爸”是这个村子20年里,唯一出生的孩子。
就这么放弃了?洛明德有些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扶贫大业居然会有放弃的地方。
常青州抬起头,看着洛明德:“所以大家才想着求神拜佛吧。”已经走投无路了。
洛明德明白了,所谓的祭祖仪式不过是填些心理安慰。但洛明德还是不明白,既然条件这么艰苦,为什么不试图求助或者迁移呢?
常青州对洛明德说,洛明德可以去试试,看会不会碰一鼻子灰。洛明德明白了,这里念旧的犟种很多,哪怕环境艰苦到这个地步,也不愿意放弃。
洛明德回想,愣住。他好像一路过来都没看见小孩子,最年轻的就是他和几个彩虹人了。
“怎么样?要试试吗?洛河给我说过,你要在这里躲一阵。”常青州对洛明德说道。
洛河,就是“洛明德”的“爸爸”了。洛明德疑惑,洛河名字里也没有“德”,为什么老婆婆那辈都叫他“德德”。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洛明德把疑问放置一边。
“怎么要帮忙吗?”
洛明德看一眼手上的天书,又看一眼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非常真诚的常青州。纠结半响,洛明德对常青州说:“等我打扫完祖坟我再想想。”
这事情也不是头脑一热就能挑担子做的。洛明德客观认为,这就是本有字天书。
常青州并不着急。面对洛明德的犹豫,他也只是温和表示会等待洛明德的考虑。甚至,常青州还贴心表示,明天早上6点适合扫墓,洛明德需要的话,他可以陪同。
洛明德本来还想着自己没砍过树比较棘手,听见常青州愿意帮忙,激动地拉着常青州的手连声道谢。
“没事的,能帮到你就好。”常青州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目光闪烁。
等洛明德回到自己房间,躺在硬板床上翻看那本天书,才发现不对劲。
这个唯一不需要动脑就能看懂的传说故事,怎么看着那么邪门呢?
……
“哎呀,这不是小德德么,已经长成和德德一样的美人了。”洛德在公墓里,被一位陌生男性Alpha拦住。
洛德迷茫打量了那个Alpha很久,都没辨认出这到底是谁,气的叶致知摘下了墨镜。
洛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舅舅。他曾经在10岁生日时,和姥爷叶近思的葬礼上见过。
叶致知问洛德,洛明德就这么不想见到他们么,连送束花都不愿意亲自来。洛德被这样直白的质问,尴尬的支吾两句,跑掉了。
叶致知目送洛德慌慌张张的背影逐渐远去,轻笑一声。洛明德在洛德这个年纪,已经是很沉稳了,出落的芝兰玉树,哪怕是安静站在僻静处,注意到他的人,目光都无法移开。
叶致知站定在叶近思的墓前:“你刚刚看过德德的孩子了?是不是和德德一样?”
“不愧是,被山神祝福过的孩子。”
那个传闻中,美如人间仙境的地方,洛明德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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