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朗目的达成，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
那晚，除了和江芊诉了一番衷情后，他没得到一点实质性的帮助。
俗话说靠人不如靠己，他马上上网查了一下怎么追喜欢的女生。
常言道烈女怕缠郎。但他很遗憾地发现，常言是错的。他越缠，戚姳越躲着他，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反倒还不如之前他没那么上赶着的时候。
但秦明朗是不信戚姳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网上不都说青梅竹马赢面很大吗？
秦明朗自信地觉得，优势在我！
他用他二十多年没有沾过男女之情的脑子理性分析了一下，戚姳对他避之不及还是因为要避嫌。戚姳毕竟已婚了，是个有夫之妇，即便是真对他有了感情也只能苦苦压抑。想要追到戚姳，当然还是要先拆散他们的夫妻关系。
郝楠那小子对戚姳绝对目的不纯，如果他不同意，戚姳就算是想离婚也离不了。看来还是得从这小子下手。
秦明朗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余玉，我今晚约了郝楠，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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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秦明朗耍了个心眼，这场庆功宴本来就是他牵头办的，安排个座位顺序算不得什么事。他特意将郝楠和余玉的位置安排在一起，还把自己安排在戚姳的身边。
嘘寒问暖互相吹捧的阶段过了后，秦明朗故意挑起了话头：“听说余总和郝总是旧相识，交情匪浅。要不是我多管闲事，余总的接风宴该郝总牵头才对吧。”
戚姳直觉秦明朗的话有些怪，但她却不知道是哪里怪，索性不说话，看他们的反应。
郝楠更是奇怪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和谁交情匪浅？要说这余玉他认识倒是认识，但要说多熟也未必，算破了天也就是个大学同学，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脸都记不太清，又何来交情匪浅？
但眼看要有合作，也不好打人脸说不熟，郝楠没正面回答，打了个太极：“秦总说笑了。”
秦明朗笑道：“怎么能是说笑呢？我可听说，你们两家当年可差点成了亲家。”
戚姳可算品出哪里不对劲了，秦明朗这是想下她面子。她不知道当年到底有什么变故，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当小三的人，郝楠也绝不是什么喜新厌旧的人。
可明面上的庆功宴，总不好当场把话说得难听。
戚姳端起了酒杯就敬秦明朗：“秦总，过去的事现在提起来也不新鲜，不如请您和余总聊聊我们未来合作的事？”
戚姳敬酒，秦明朗哪有不喝的道理，举起酒杯就喝了个干净。戚姳不爱喝酒，特别是白酒。但毕竟是自己先敬的，捏着鼻子也要喝下去。
她刚准备心一横屏住呼吸一口闷了，酒杯还没到嘴边就被郝楠拦了下来：“成亲家这事连我都不清楚，不知道秦总是哪里来的风声。”
秦明朗可太懂他了，料定他不敢承认。他本来也没抱着一举成功的打算，只想着能拆散一点是一点。既然现在郝楠嘴硬，索性给个台阶下下：“我也是听说，听说。”
郝楠拿过戚姳的酒杯，说：“酒确实要敬，但我爱人前段时间刚车祸，伤还没好全，我替她喝了。”
戚姳不能喝，秦明朗自然不会逼，但对郝楠就不一样了。秦明朗坏笑起哄道：“郝总，替人喝得罚三杯啊。虽然咱们的关系好，但也不能坏了桌上的规矩。”
郝楠也没与他争辩，二话不说就干了三杯。
他在酒桌上没少被灌，这三杯白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戚姳不知道，戚姳还记得上次他喝醉回来的痴样。虽说在她面前是可爱有趣，但在外人面前总会失了威严，更何况是桌上还有合作方。
戚姳凑近了郝楠，低声问道：“还好吗？”
郝楠自然知道戚姳关心他，他捏了捏戚姳的手，也低声道：“没事。”
一直坐在一旁没出声的余玉冷眼看这两人推杯换盏，终于出声了：“闲事说完了，该提正事了？”
秦明朗笑着装糊涂：“余总要提什么正事？”
余玉道：“自然是合作的事。”说着，便要从包里拿项目书。
秦明朗一把按住她的手：“急什么？余总出国多年已经水土不服了吗？谁会在饭桌上谈项目的事？当然是聊些风花雪月了。”
余玉没好气道：“这桌上和谁聊风花雪月？和这一桌子的已婚夫妻，还是和你？”
秦明朗被噎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还从未见过余玉说话这么冲过。他又想到，估计传言是真的，任谁见了始乱终弃的旧情-人带着现老婆，也会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意思当然不是觉得戚姳是小三，这一定都是郝楠这个贱男人的错！但是他巴不得余玉赶紧冲锋，把郝楠抢回去，这样他就能在戚姳伤心难过的时候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了。
桌上气氛一下凝住了，最后还是戚姳开口缓和道：“秦总这玩笑确实开得不合时宜，该自罚三杯。”
秦明朗当然不会不给戚姳面子。
他喝完酒后，戚姳又道：“不过饭桌上确实不是聊工作的好地方，不如余总和我交换个联系方式？我们找个时间，约个合适的地方，再详细谈谈，您觉得怎么样？”
余玉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神仙过招，下面其他吃饭的凡人哪敢说话。好在秦明朗也觉得，被他手底下的人看着还是要顾及些脸面，才没再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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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玉约了戚姳到公司详谈。
余玉很有诚意，准备了充足的资料。
她开门见山道：“戚总，你们公司的情况我也找秦总了解过了。资金实力雄厚，但技术还是国内老一套的技术。”
戚姳挑了挑眉，问：“余总有何高见？”
余玉拿出她的专利证书：“这是我的新专利，还没有授权过任何一家公司。用我的技术，能让你们产品的性能再提升一档，当然，成本也会增加一些。这项技术，能突破国外的技术壁垒，通过这项技术生产出来的产品精度，也是目前为止国内外能做到的最高的。”
戚姳接过专利证书和项目书仔细看了看，确定了余玉说的不全是大话，理论上来说的确能够实现她所说的。
但……
戚姳合上项目书，问道：“据我所知，余氏对这类产品有非常大的需求，余总有这么好的技术，完全能让余氏多开一个工厂，没必要和我们合作。”
余玉皱了皱眉，捏着项目书的手掐得泛白：“戚总不信我？”
戚姳：“额……”这个余玉未免也太直白了些，戚姳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余玉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笑了笑：“戚总不信我也正常，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突然落嘴里，难免会害怕吃坏肚子。”
余玉顿了顿，手在专利书的封皮上摸了又摸。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戚总是独生女吧，一生下来，戚氏集团这偌大的产业都是你的。即便现在只是在这一家小小的公司里做老板，也不过是锻炼你作为接-班人的能力。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
“作为余家的女人，价值只有联姻。联合一个厉害的家庭，给本家获得更多的财富和权力。家产什么的，从来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给不属于我的财富加码？”
“就当我在卖惨吧。其实你也不必叫我余总，我现在的地位，哪里称得上什么总，充其量和你公司底下实验室随便一个研究员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他。毕竟，我没有编制。”
戚姳听了，其实没有太感同身受，她没有体验过那种生活，自然也说不上什么体谅。但是她能看到方才余玉拿着项目书时的执着与志在毕成。
这份项目书做得很好，给任何一家同产业的公司老总看了都不可能拒绝参与，戚姳当然也是。
戚姳道：“那谈谈我们的合作方式吧，这么好的项目，不可能让我们白做。”她笑着，眉毛弯弯的，“即便是你愿意，我们也没那么黑心。”
话谈到这里，才有了些进展。
余玉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起码她自己不觉得：“我技术入股，等项目落地了，我只要启明百分之十的股份，戚氏和郝氏我一点也不沾。相信我，你们不会吃亏的。”
启明的体量比起戚氏和郝氏要小得多的多，还没有上市，目前是郝楠和戚姳各百分之五十控股。就算给了余玉百分之十，即便是余玉想作什么幺蛾子，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戚姳道：“这家公司我和郝楠是共同持股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得和他商量一下。”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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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姳都同意了，郝楠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技术实在是诱-人。
虽然说他们这家小公司属于玩票性质，但哪个富二代没有做大做强的梦想呢？
郝楠只有一个疑问：“那她是算作我们的员工？”
戚姳道：“我让她过来谈谈。”
在余玉面前，郝楠又提问了一次。
余玉点头：“我正有此意。不过我希望你们能给我提供一处住处，最好是安保严格的。我和家里的关系不算很好，我不希望被他们知道我的下落。还有，我在国外有一支团队，我希望能将他们一起带进公司，人数不多，包括我一共五个人，他们的待遇可以从我这边出。”
戚姳笑了笑：“你放心，这点人我们还是养得起。我现在就让人事部拟合同。”
公司多了一员猛将，戚姳很开心，出了公司大门还乐滋滋地给妈妈打了电话。
严华芝的声音与戚姳记忆里的无异，她语速有些快：“宝贝，怎么这么久才给妈妈打电话？伤好了吗？”
戚姳才想起来，好像她穿越之后都没有联系过父母。
戚姳扶额，实在是不孝啊。
ps：关于技术专利啥的都是我胡咧咧的，希望专业人士看到不要骂我。跪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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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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