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郝楠出了办公室门，见他们窝在一起，随口问了句：“聊什么呢？”
左合打了个哈哈：“没什么，看下晚上点什么外卖。对了，余氏的小余总刚约了您晚上一块儿吃饭。”
郝楠想，反正晚上老婆也不回来，索性去了，省的下次又要抽时间。于是点头道：“行，你把地址发我。对了，你外卖点了没？没点就和我一块儿去。”
小余总是余玉的二哥余促，管采购的，近期正准备下一笔单子，要约郝楠去吃饭详谈，非说饭桌上好增进感情谈公事，都是老一套的说辞。郝楠本来不想去，但余家的单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做得好了能签个长期合作的合同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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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姳等了许久才等来江芊。江芊进门时，她手机上的小游戏都打了一百关了。
江芊满脸倦容，风尘仆仆的，戚姳仿佛还能从她身上闻到点血腥味。她道歉道：“对不起宝贝，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本来我能准时下班的，突然来了个大出血的病人。太急了我也没来得及给你打个电话跟你说一下，实在是抱歉。”
戚姳也很谅解：“没事，饿坏了吧？赶紧先吃。”
江芊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坐下就先填饱肚子。
酒足饭饱后，江芊才说起了正事：“对了，你是不是要和余玉合作了？”
戚姳不明所以：“嗯，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
江芊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接着问：“那你知不知道之前本来要和郝楠结婚的人是谁？”
“余玉啊。”戚姳不在意道。当时饭局上秦明朗说话夹枪带棒的，不是智障都能猜出来。
江芊惊了：“你知道？！那你还和她合作？”
戚姳尴尬地笑了笑，找补了两句：“人家也未必还有那个意思吧。再者说了，余玉的技术确实厉害，人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吧。”
江芊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又把秦明朗的计划给戚姳复述了一遍：“我以为这小子是傻的，没想到搞起事来一套一套的。还懂隔岸观火趁虚而入了。”
戚姳真的很无奈，追求者真的很烦。
江芊将事情说完了，接着问道：“我昨晚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你后面什么打算？”
戚姳垂下眸子：“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觉得余玉不像那种人，而且能被轻易抢走的男人也没什么值得我喜欢的。至于秦明朗，还是疏远好了。”
江芊点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打算就行。”
酒饱饭足，两人也打算起身回程了。江芊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困死了。”
戚姳笑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江芊摇头：“不用了，我开了车。”
说话间，两人开了包厢门准备走，结果刚出门就被不远处的闹动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靠在门框上，背影戚姳很熟悉。男人的身上贴着一个女人，看上去很是亲昵，旁边还有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起哄。
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这个嗓音戚姳就更熟悉了：“余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瞬间，戚姳浑身的血都冷了，这个声音她不可能认不出来。是郝楠。
才刚说完有人要抢走郝楠，一转眼就是真人演绎。即便方才戚姳嘴上说不在意，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疙瘩。如今亲眼所见，才让她有了被背叛的实感。
江芊见戚姳不动，奇怪道：“怎么了？”
两人的动静引起远处那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的注意。领头的那个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戚姳能肯定自己不认识。
他朝戚姳的方向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一点没收敛：“郝总是觉得一个不够？不如再加一个怎么样？”
听到这里，戚姳的心更凉了。她稳住自己的声音，对江芊轻声道：“你先回去吧，我看看热闹。”
江芊不明所以，但也没走，打了个哈欠站在原地陪戚姳。虽然她也奇怪戚姳怎么突然爱上看热闹了。
郝楠不知道他老婆就在身后。他被灌了太多酒，走路都困难。左合去结账了还没回来，他才陷入这样的困境孤立无援。
刚才那杯酒里恐怕被下了东西，郝楠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热得厉害，缠在脖子上的领带都好像变成了上吊绳束缚住了他。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抵住身前女子的肩膀，不让她轻易碰到自己，还要分神应付余促颠倒黑白的话。
愤怒让他的语气都冷了许多：“余促，你说今天约我来谈合作，你就是这么谈合作的？”
余促认识戚姳，他今日在这家饭店组饭局就是为了让戚姳看个正着。本来还担心戚姳听不到走廊的动静，没想到她正好出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可惜了，本来想让戚姳看看她老公的出-轨现场，没想到郝楠的定力这么足，这么烈的药他都能坚持这么久。
余促看了看时间，十分钟能撑住，再来个十分钟我看你还能不能撑住。
他给身后人使了眼色，去将郝楠带着的秘书打发走。然后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等着郝楠出洋相。
郝楠剩余的理智已经没有办法分析余促的目的了，他只在想左合结个账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余促带着笑意道：“郝总怎么不说话？看不上这个我还有别的，只要您今天满意了，我怎么都好说。”然后他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娇娇，把郝总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没有？好好把握机会。”
女子娇-滴-滴的回道：“是，今天绝对让郝总尝尝什么叫极乐。”
郝楠怒了，用积攒的一点力气用力将女子推到一旁，然后掏出手机想报警。但他的手颤-抖着几次都没按到指纹锁的位置，屏幕上一直显示解锁失败。他用残存的意志按出紧急通话键。
余促见他这一套动作，急了。也顾不得戚姳在不在现场，看没看清楚他演的这一场好戏，赶紧叫上几个人将郝楠按住，把他手机抢了。
戚姳看出不对劲，让一旁的江芊报警，然后走过去大喊道：“你们干什么呢？”
余促阴鹫地看着她：“关你什么事？男-欢-女-爱的事这位小姐恐怕管不着吧？”
戚姳不认识余促，她也不知道余促认出了她，眼前这出戏也是特意演给她看的，只不过演砸了。
余促实在想不到郝楠的意志力这么强，中药这么久，还能忍住不做逾矩之事。
他的原计划是让戚姳当面看到郝楠和别人亲密接触，然后闹翻。按照他对戚家人的了解，他们那一家子护短得很，要知道郝楠在外面乱搞，恐怕能把郝楠扒一层皮。就算最后他们不离婚，也能让两家心里有些芥蒂，离间离间戚氏和郝氏的关系。
没想到郝楠这么有定力就算了，戚姳还这么沉得住气。
他刚刚分明找人试验过，在戚姳那个角度，也会因为错位对郝楠产生误解。
戚姳蹲下，用力将按着郝楠的人推开。那几个人也只是普通职员，不是什么□□，哪里敢随便动手。他们面面相觑，见老板没拦着，也让开了。
郝楠睁开眼睛看见是戚姳，这才松了口气。他还顾忌着自己在老婆眼里的形象，努力扶着门框站起来，只是身上的反应却不好掩饰。
戚姳扶了他一把，看见他面色潮-红，裤子还被高高顶起，一看状态就不正常。厉声问道：“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余促双手插着兜，靠在墙上，漫不经心道：“应酬而已，能吃什么？他自己心里有鬼，吃顿饭都吃成这个样子，这也能怪我？”
戚姳见他这样无所谓的样子，更生气了：“你们一个都不许走，我怀疑你们涉嫌投毒，已经报警了！”
余促给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监控删了。但那人才走两步，就被戚姳喝止：“站住！让你动了吗？”
那人被吓住了，停住了脚步，然后就被余促狠踹了一脚屁-股，踉跄了一下没有摔倒。
余促无所谓道：“她就一个女人你怕她做什么？她说什么是什么？警察局她家开的啊？”
但即便是余促这么说了，那人也不太敢动。出来赚个几千块的工资，拼什么命啊？大不了辞职不干了，闹到蹲局子以后没法考公那就不值当了。
余促见使唤不动人，气得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打算自己去找人把监控删了。
戚姳见吓不住余促，想去拉他，但肩上还挂着个郝楠，根本追不上他。
郝楠还不知道自己给老婆拖了后腿，他紧紧环住戚姳的腰，像个大号的树袋熊盘着戚姳，嘴里还喃喃道：“老婆，老婆救我。”
江芊放下电话，直接一个健步冲上去将人按在墙上。余促一下子没挣脱开，只能放狠话：“你……你这是故意伤害罪，我可以告你！”
江芊不屑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这一看就是药物反应导致的。”
余促哑然，色厉内荏：“你……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造谣……污蔑！我要告你诽谤！”
“证据？你待会找警察要。”
说到警察，余促就开始挣-扎了。突然，他的肩膀和头突然被人紧紧按在墙上，背后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老实点。”
透心凉心飞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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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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