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姳的发丝擦过郝楠的脖子,让他觉得有些痒,他抬手按了按戚姳不听话的头发。
“不是。”
戚姳更好奇了:“是比那更早还是更晚呢?不会你当时都不认识我呢吧?”
郝楠在想,要不要说呢?戚姳现在算喜欢上他了吗?
虽然他们现在很甜蜜,但是他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戚姳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他的。自从戚姳失忆后,对他的态度就180度大转弯,主动得和之前的她简直不是一个人,若不是一些习惯完全没变,他都要怀疑戚姳是不是中邪了。
其实他也想过,会不会是戚姳其实也暗恋他,但是一直没有说。但是他知道,世界上最大的错觉就是她喜欢我。他倒是不怕做小丑,但他怕戚姳离开他。
结婚的这一年半,他们俩除了工作几乎没什么交集,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中间恨不得隔着一条银河,最亲密的动作除了婚礼上那个吻,就是有一次戚姳酒后的一次拥抱,和落在嘴角的那个吻了。
当时是他们的分公司刚起步,需要应酬的场合多。虽然双方父母都会给他们的公司提供助力,但当时两个人都想靠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天。郝楠知道戚姳不爱喝酒,但是客户实在太难缠,即便郝楠已经尽量挡着了,戚姳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了一杯。
戚姳当时刚毕业,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一杯下去脸就红了。后面郝楠就借口说戚姳醉了,拦着客户不让给她灌酒。后面散场的时候,郝楠抱着戚姳放在车上时,嘴角突然被戚姳亲了一下,然后戚姳就醉死过去了。
郝楠以为他们的关系会迎来转机,没想到第二天,戚姳又回到那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再一点的亲密动作都没有了。在外人看来,他们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是不熟的同事或者同学,动作间一点暧昧都没有。
郝楠很想告诉戚姳,他喜欢上戚姳的时间比这还要久得多,但他不敢赌。
不敢赌戚姳恢复记忆之后,会不会像当时酒后第二天一样又拒他千里之外,也不敢赌戚姳会不会容留一个觊觎她的人在身边。
一直没等到回答,戚姳奇怪地抬头看他:“怎么了?快说啊。”
郝楠装傻:“什么高中,我们不是大学才认识的吗?”
“你骗人!我那天明明听你说的!”戚姳不信,掐着郝楠的下巴转向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快说!”
阳光从树叶间穿过,倒映在戚姳的眼睛里,很漂亮。
郝楠没有回答她,慢慢将头压近了。
气氛很暧昧,戚姳也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就这样等着郝楠的靠近,没有躲。
就在他们嘴唇贴上的前一刻,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喂喂喂!干什么呢!你们是哪个班的!也太嚣张了吧!”
戚姳吓得一把将郝楠推远,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不是学生了。
阻止他们的人戚姳觉得有些眼熟,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她高一的体育老师。
老师还皱着眉批评他们:“你们是哪个班的?谈恋爱就算了,上课时间约会是不是太过分了!”
郝楠拉了一把,将侧着身子将戚姳挡在后面,解释道:“老师,我们已经毕业了,回来看看母校。”
老师气不打一出来:“你们这理由真是一天比一天特别,还不穿校服,马上通知家长过来。”
“田老师。”戚姳从郝楠身后探出头来,打断了老师的一顿正义输出,“我们真是返校的毕业生,我是18级的戚姳您还记得吗?高一女子篮球拿了冠军的,还是您亲自给我发的奖牌。”
田老师哑火了,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他表情突然就有些尴尬:“哈哈,我想起来了,你瞧这事闹的。哎呀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师都差点没认出来你。”
田老师看了看一旁没说话的郝楠,突然道:“那你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楠的?成绩特别好那个?”
郝楠还挺惊讶老师还记得他:“郝楠。”
田老师道:“对对对。哈哈我还记得你体育课都不爱上的人,每回体育课都缺勤,那天女生篮球比赛你还专程跑来看,我就说你肯定有什么小心思。”
这事戚姳倒是不知道,她惊讶道:“啊?有这回事?”
郝楠说起谎来脸色都不变:“老师你记错了吧。”
田老师摇头道:“不可能,这事我本来都忘了,结果戚姳一说篮球赛我就想起来了。”
郝楠随口胡诌道:“可能那天我路过吧,没印象了。”
田老师也记不清了,正好远处跑来一个学生将田老师叫走,郝楠才松了一口气。
戚姳没觉得什么不对,笑盈盈地跟郝楠说:“ 我跟你说,那次球赛我可厉害了,还投了个三分呢,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高光时刻。”
郝楠摸了摸她的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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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今天回了学校,戚姳的梦里多了些高中的内容,还恰好就是她练球的时候。
当时球场外走过一个学长,长着郝楠的脸,她还叫他帮忙捡球。
醒来了之后,戚姳还一直没忘掉这个内容,这个场景真实得不像梦,可是戚姳搜遍了自己的记忆,都确定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个事情。
她没把这个梦当回事,很快就忘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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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的事,警察很容易就查到了余促头上。被余促叫去做手脚的人不知道那个地方会被监控拍到,他是在戚姳和郝楠进实验室之后下的手。
那人是生产线上新招的临时工,趁没人注意偷偷下的手,也不清楚那块有监控,被监控拍了个正着。临时工就干那一两天,以为不会被人抓到,谁知道没等他卷铺盖跑路时就被找上门了。警察敲门的时候他都害怕死了,没等逼问两句就三下五除二全抖出来了。
余促还没傻到自己去买凶,临时工抖出来的是他助理江放。但江放也不是傻子,也不愿意白白坐牢,拿着当时余促命令他办事录音就等着余促给好处。
余促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居然还录音了,他现在生活费被父亲断了,那点工资都不够他花的,哪里有钱给他好处。他想先将人唬住:“你把罪扛下来,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坐不了两年牢你就出来了。到时候出来我给你一百万,这可比你上两年班的工资多多了。”
江放笑了,姿态俨然不是一个听之任之的助理:“余总,我可不是法盲。替你坐牢,出来我可不好找工作,我孩子孙子还考不了公务员,你就给一百万也太少了。”
余促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江放道:“五千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余促惊了:“你疯了!我去哪给你弄这五千万?”
江放戏谑地看着他:“别开玩笑了,你堂堂余家二少,区区五千万拿不出来还想叫人给你顶罪啊?”
余促道:“五百万。”
“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江放按开了录音,里面不仅有余促这次让他去找人办事的录音,还有上次找人毁坏戚姳刹车的录音,“余总可得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五千万对你来说不亏,你要是真坐了牢,余氏偌大的家业可就跟你没半分钱的关系了。”
余促阴狠地笑了笑:“行,先给你二十万定金,等你出狱后再给你剩下的钱,怎么样?”
江放自然不乐意:“二十万太少了,到时候你要是不付尾款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余促没了前面那种咄咄逼人的姿态:“那你要多少?”
“先给我五百万,剩下的我出狱后付。看在你是我老东家,没让你先付一半已经很够意思了吧?”江放答。
余促挑了挑眉,给他倒了杯水:“行,我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等过几天,我凑够钱了一次性给你。”
江放满意了:“余总有魄力,水我就先不喝了,等你凑够钱再联系我,这两天班我也都不上了。”说罢起身大摇大摆地走了,手里还拿着u盘直晃悠,得瑟之意毫不掩饰。
余促气得将杯子摔在地上,水溅了一地。江放听见背后摔杯子的声音,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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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朗知道戚姳又受伤之后,又来约人见面。但戚姳烦他烦得紧,碍于公司之间有合作还不好直接将人拉黑,虽然靠各种借口将见面给躲了,但却躲不掉微信里一堆消息的狂轰乱炸。有时候微信亮了,戚姳都不知道是工作消息还是又是秦明朗。
索性戚姳给他设了个免打扰,一到晚上就把手机丢给郝楠让他回。
秦明朗不知道去哪学了纠缠不休的本事,即便郝楠直接发了语音让他别再骚扰自己的老婆,但第二天秦明朗的消息还是雷打不动地发了一堆。久而久之,戚姳索性就不理他了。
但人在线上没法子纠缠,就转战线下。
最开始那天,秦明朗直接找到戚姳办公室,但包睿雯给戚姳打了小报告,秦明朗坐在办公室一天都没逮到人之后,又换了策略。
他学会开车到戚姳公司楼底下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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