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芊终于笑够了:“行了行了。来跟我说说,小戚最近和她老公到底好成啥样了,能让你嫉妒成这样。”
秦明朗没否认嫉妒,但他对江芊的用词很有意见:“你就非要说那三个字吗?”
“哪三个字?”江芊明知故问,加重语气又强调了一遍,“‘她老公’吗?哈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
……
半个小时,一点有用的话没说,还平白无故被人嘲笑了半天。秦明朗愈发觉得下午的自己真是被郝楠气得脑子都坏了,才想得出找江芊当军师这种脑子进水了才能想到的办法。
看秦明朗好像有些生气了,江芊终于正经起来了:“唉行了,我也不知道小戚和郝楠最近怎么了。我记得我上次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和郝楠之间还是客客气气的。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甜甜蜜蜜的?”
“姐姐,不会用成语可以不用。”
“欸不好意思,不知道哪个词又触动了您那颗脆弱不堪的少男之心。我给你道歉好吧?骚瑞~”
江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嬉皮笑脸的,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秦明朗好烦,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正常的人那么多,算他今晚倒霉!
秦明朗自我调解了一番,起身道:“我去买单了,就当你今天没见过我,算我求你了。”
见彻底把人惹急了,江芊连忙求饶:“别生气啊,对不起对不起,算我错了。你从头到尾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连着三天,戚姳的夜生活丰富得超乎她的想象,与她往前二十年的雏鸟生涯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戚姳自认是个网络冲浪达人,以她丰富的互联网经验来看,男人是很难一直保持这么充沛的精力和耐力的。网上许多人用亲身经历吐槽,男的过了25岁就已经力不从心了。
但是,郝楠,一位27岁,的,“高龄”,男士,却一天比一天健壮。力不从心四个字和他是无缘的。
戚姳感觉他好像完全不需要休息,硬件堪比黄雯男主的顶级配置。
今夜的郝楠更凶。
她往前爬了两步,被抓住一把拉了回来。
水桶里的水满了又倒,倒了又满。
整整三次,眼看着郝楠又充满活力,戚姳彻底受不了了。
她抵着郝楠,不让他动作。手心里腹肌触感明显,蓄势待发。但她一点想入非非的心思都没有了:“老公,快睡觉吧,已经两点了!”
床单已经被糟蹋得湿透了,郝楠将戚姳抵着他的手挪到肩膀上,正面将戚姳抱了起来,长剑归鞘。
“好,但是床单都没法用了,我抱你去客房。”
戚姳愤恨地用力在郝楠肩上咬了一口:“怪谁。”
郝楠笑了,在戚姳耳朵上亲了一下:“怪我。”
客房和主卧不在一层,戚姳捂着嘴怕把佣人吵醒。虽然说佣人夜里一般不会上楼,但戚姳还是竖起耳朵听一楼有没有动静。
好在无事发生。
戚姳松了口气,说什么也不让郝楠继续了。
她拒绝了郝楠说要帮她清理的鬼话,强硬地把人从客房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反锁,最后,拖着酸软的双腿草草冲洗,将一身的泥泞洗掉。
从浴室出来时,她听见很轻的敲门声。
戚姳知道是谁,她靠近门口,问:“做什么?”
门缝里传来郝楠的声音,他特地压低了嗓子,声音隔着门板,听上去有些闷闷的:“老婆我错了,快让我进去吧。万一被秋姨他们撞见,该以为我是个变-态了。”
真是胡说八道!
秋姨他们晚上根本不上楼好吗!
但戚姳还是开了门:“你别给我来这套。”
郝楠见缝插针,侧着身子钻进了房间里:“我错了!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不和老婆睡觉我会睡不着的,你也不忍心看我明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吧。我们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有分房过,你不能这样对我!”
戚姳实在没想到,郝楠居然还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一面。
哥哥,你人设崩了啊!
郝楠招摇的某处实在是辣眼睛,戚姳关上房门,无奈地指了指,道:“放你进来可以,你自己解决。现在,我要睡觉!”
“好!”郝楠得逞了,满意了。他低下头用力亲了一下戚姳因为生气无意识撅起来的嘴,发出“啵”的一声响。然后在戚姳发作之前溜进了浴室。
戚姳捂着嘴瞪大了眼睛:“臭流-氓。”
她没照镜子,没发现自己脸上还挂着笑。
-
郝楠在浴室里做原始的手工活,但失败了。最后还是冲了冷水才彻底冷静下来。
他从浴室出来时,戚姳已经睡熟了。
郝楠怕吵醒戚姳,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一点一点地将人挪进了自己怀里。
正巧戚姳翻了个身,手刚好环在了他的腰上。
大功告成。
郝楠轻轻地亲了戚姳的鼻尖,心里悄悄说:晚安。
-
另一头,江芊和秦明朗的场地已经从饭店换到了清吧。
清吧歇业时间比饭店晚,也没酒吧那么吵闹,适合客人彻夜长谈。
一杯酒下肚后,秦明朗把心里那些事全抖落出来了。
江芊不知道秦明朗的酒量这么差,一杯鸡尾酒就能让他迷糊得就差把银行卡密码都吐-出来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吧台上默默流泪的秦明朗,拿起他刚喝完的杯子闻了闻,问一旁的调酒师:“我不是说上点度数低的吗?你到底给他调的多少度?怎么成这样了?”
杯子里水果的清香伴着淡淡的酒精味,江芊闻不太出来度数高不高。有些酒没什么酒味,但度数高得吓人。
调酒师头都没抬:“10度的莫吉托。”
10度……
江芊扶额,她是真没料到秦明朗酒量这么差。她以为戚姳的酒量已经很差了,但即便是她,喝这种度数的酒也是脸都不带红的。
秦明朗又在说胡话了,还在叨叨着什么竹马打不过天降,狗男人来偷了他的家这些乱七八糟的。
江芊怕秦明朗再这么胡咧咧下去丢她的脸,敲了敲桌子,对调酒师道:“哥哥,帮个忙,帮我把他抬出去。”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江芊半个人都挂在吧台上,伸长了手,勾着调酒师的领口将人拽过来:“你不来……就不怕我们孤男寡女的,发生什么事?”她语速很慢,话里话外让人想入非非。
调酒师冷笑道:“他又不喜欢你。”他还没聋,这个男人一晚上嘴巴里都在喊一个叫“戚姳”的人,对江芊根本就没什么意思。
江芊也笑:“谁说不喜欢就不能发生什么?难道你很喜欢我?”
调酒师看着她,眼神幽暗,手里的雪克杯都放下了,但就是不应她。
“柳自明,别给脸不要脸的。不帮忙就算了,真想让我求你不成?”江芊看着他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谁给他的勇气给自己甩脸子。
眼看江芊真打算一个人把秦明朗扛走,柳自明才动了。他拿起桌上的对讲机道:“阿平,到吧台来。”
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把外面的黑色西装马甲脱了,丢在吧台上。然后快步走出吧台,将江芊费劲巴拉扶着的人一把扛起。
江芊连忙跟上。
柳自明扛着一个正常体重的成年男子也健步如飞,他步子迈得大,没几步就走到路边,伸手准备拦出租车。
“等等!”江芊阻止了他的动作,“我开车了。”
柳自明将人丢进后座就准备走,但被江芊抓着下摆阻碍了脚步。
江芊手上其实没用多少力,她微眯着眼睛靠在车上,笑得像个狐狸:“哥哥,帮帮忙把他送回去,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柳自明没什么表情,冷酷地将自己的衣服从江芊手里拽出来:“找代驾。”
“说的很好。”江芊点头肯定道,“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代驾吗?”
柳自明突然笑了,但笑不达眼底:“江芊,你真要我送你们回去?”
江芊伸手,手指轻轻从柳自明的衬衫纽扣一路往上,最后轻轻挑起柳自明的下巴:“我们好像有一周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
戚姳的记忆没恢复,根本没法上班。好在之前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郝楠索性也给自己放了假,天天在家里陪着戚姳。
他带着戚姳去了很多他以前幻想过的,但从没和戚姳去过的地方。每天玩累了,回到家就做一顿,然后第二天接着去玩。
两人就这么疯玩了三天,傍晚两人手牵手回到家,才发现门口多了个不速之客。
江芊靠在院门口,一眼就看见他们十指紧扣,她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江芊的样子和戚姳记忆里没什么分别。
感觉到自己被江芊用眼神揶揄了一番,戚姳下意识将手从郝楠的手掌中抽出来:“芊芊,你怎么来了?”
江芊笑了:“我来关心关心你。秦明朗说你去上班了,这么勤奋?”
江芊细致地观察到,在她说出秦明朗三个字时,郝楠皱了皱眉毛。
有意思。
江芊笑眯眯地说:“小戚,咱们俩也好久没聚了,附近有家咖啡馆,去坐会儿吗?”
戚姳答应了。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江芊先发制人道:“小戚,你什么时候和郝楠这么亲密了?”
她太直接,问得戚姳直接就宕机了。
什么意思?她都和郝楠结婚了,亲密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对劲,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戚姳警铃大响,含糊不清道:“这个……很正常吧……”
“先婚后爱照入现实了?”江芊调侃道,“你们这进展神速啊。上个月你们还互不搭理呢,怎么现在天天你侬我侬的?不过你老公那身材和颜值,你能坚持到现在也很不容易了。”
戚姳耳朵红了,借着低头喝咖啡挡住来自江芊的八卦视线:“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芊看见她的耳朵,知道她害羞了,没再继续调侃。她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话锋一转:“不说那个了,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戚姳从咖啡杯里拔出脑袋,疑惑道:“什么?”
江芊凑近了,神秘兮兮地说:“秦明朗喜欢你。”
戚姳吓得险些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被江芊眼疾手快一把捂上她的嘴。
“姐姐!这是公共场合,文明点!”
“唔唔。”戚姳艰难咖啡咽下,打开了江芊的手,目瞪口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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