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梨不觉丢人,坦然道,“何止稍逊,堪称鸡蛋碰骨头。你娘够让你了,她真动手,路过大雁都得留下命。”
亓官玉尘知孟云舒强,此时才知孟云舒是能轰动武林般的存在。一代侠女走进高墙大院,入了朝廷。孟云舒爱惨了亓官止洵才会甘愿舍去自由陪他留在朝廷。
——
晚风吹过夹杂阵阵肉香。杂草乱生的院子生着火,烤着肉。
北宫桑榆迷迷糊糊闻见肉香察觉肚子饿了,眼皮重睁了几次才醒来,爬起来只觉浑身痛,骨头散架般难受。若不是烤肉给他信念,他还躺着不愿动。北宫桑榆几次扶腰,还想揉一揉屁股却没下手,怕一摸便不受控忆起亓官玉尘在他身下……咳、
“夫人,为夫扶你。”亓官玉尘听闻动静便赶来,自觉运气贴上北宫桑榆后腰使其好受些,疼惜道,“夫人,会好些吗?”
内力转化阵阵暖流消减后腰酸软。北宫桑榆挺了挺腰,恢复精气神,道,“没事了。我要吃肉。”
亓官玉尘搀扶北宫桑榆走路,道,“不急,为夫烤了很多,够吃。”
烤肉外焦里嫩,调味少凸显肉质本身味道。
北宫桑榆啃了半条腿,肚子圆鼓起来,满足道,“好久没吃饱饭了。”
亓官玉尘闻言止不住自责。北宫桑榆预判他情绪,道,“没说你。有心思懊恼,不如想办法对付太子。太子闯入御林军,谋反意图非一朝一夕,其中势力远不止这一点。如若我没猜错,王孙将军部下少不了太子的人。”突然沉下声,“皇位,他势在必得。”
亓官玉尘递水壶给北宫桑榆,叮嘱道,“夫人少说话,嗓子还没好。”说完继续刚才的话,“十一皇子跟随太子多年,忠心可鉴。你信十一皇子会背叛太子吗?”
北宫桑榆肯定的摇摇头。亓官玉尘缓缓点头,眼眸一厉,道,“我们得探一探,先去百灵谷找大姐,让大姐转告岳父大人。”
哑谜一个接连一个。北宫桑榆自认不糊涂,算不上精明绝不笨,可亓官玉尘的哑谜他是毫无办法,一头雾水。
——百灵谷——
水天一色,鸟语花香。
北宫桑榆遥遥领先跑在第一位,高声欢呼道,“姐!大姐!”
心情异常好的北宫桑榆被守卫弄烦,一层一层守卫通报使他逐渐失去耐心,不耐烦道,“让开。我找我姐,谁敢在拦我?”
守卫也是尽心尽职,面对北宫桑榆威胁不惧,一丝不苟道,“还请稍等,待我们通报过后才能放行。”
北宫桑榆也非不讲理之人,若是通报一两次还体谅,哪有过一道门通报一次?已经通报五次了!他哪有那么好耐心?当即凶回去,“你摆明给我难堪,当我傻?”
守卫冤枉道,“姑娘误会了,还请耐心等候,共十五道门,需通报十五次。”
“……”北宫桑榆无语,通报十五次才到北宫绮梦跟前?他不等了!
北宫桑榆躲开守卫攀上院墙,踏上墙顶落入空地,没等他跑多久又是一道门。之前也没注意百灵谷还有一户大家族,前前后后这么多道门。
“站住!”
守卫追上来。北宫桑榆不犹豫转身跑向另一边,企图翻过墙院,可里面的守卫也出来抓捕他。北宫桑榆被守卫追的到处逃窜,最后是亓官玉尘截住北宫桑榆带他躲开守卫。
北宫桑榆气不打一处来,凶道,“你们知我身份吗?敢追我?不想活了?”
守卫还没回话,祁霖气喘吁吁跑来,高喊,“妹夫!妹夫!”
北宫桑榆见到祁霖腰杆瞬间直了,指着守卫鼻子骂,“认清我……”
祁霖扯开嗓子打断北宫桑榆的话,喊道,“妹夫!叔父呢?梦梦刚从树上摔下来了!”
北宫桑榆惊魂未定,颤颤去喊后方的孟棠梨。孟棠梨悠闲走路,见亓官玉尘飞奔而来还诧异,突然间被人提起来一路带入北宫绮梦闺房。
原来北宫桑榆调皮翻墙引守卫追赶吸引北宫绮梦目光,她站上高处欲喊守卫放行却脚滑了,摔下来便流了血,血水一直通往房间。
北宫桑榆闻言前因后果自责不已,在门口徘徊半个时辰之久,隐约听不见北宫绮梦喊痛声慌了神,“姐……怎么办?怎么办?”
亓官玉尘抱住失神的人,安慰道,“没事。叔父在里面,肯定没事。”
祁霖全身发抖,不断祈祷上天。
——
房里血水流了一地,北宫绮梦已经喊不出来了。
孟棠梨盯着难产婴儿始终出不来焦急如焚,眼看一尸两命,临时做一个大胆决定,“你在坚持一炷香时间!挺过去,我保你们母子平安!”
北宫绮梦意识逐渐涣散,凭借自身顽强硬挺!
孟棠梨擦了擦北宫绮梦脸上的汗,安慰道,“在挺一炷香时间!一定不能睡过去!”说完摸出刀划开北宫绮梦肚子,鲜红血口出现在众人眼前吓坏众人。
产婆大惊失色想制止孟棠梨。孟棠梨怕受她们影响便封住她们穴道,专心取出孩子。划开口子硬取孩子是万不得已不可用,风险太,稍不慎便一尸两命。
孟棠梨废好大力才取出孩子。孩子不哭不闹。孟棠梨心脏漏掉半拍,试着拍打孩子屁股,幸好第二下孩子终于哭了。
孩子哇哇哭。孟棠梨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将孩子交给产婆,一把将人推到门边,“出去。别打扰我。”
产婆吓懵了,惊魂未定的抱着孩子报喜,颤道,“恭恭喜老爷,生……”
“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祁霖急得冷汗直冒,等不及闯入房间去看北宫绮梦情况,急切道,“叔父,我夫人……”
“安静。”孟棠梨若不是分不开神,早一掌把祁霖打半死,他最烦治病有人打扰。
祁霖被北宫绮梦肚子上伤口吓软腿,呼吸一停一缓,无助的祈求天神,“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求您,保佑我夫人平安,保佑我夫人平安……”
这时,北宫桑榆悄悄走进来偷看,拍一拍软在地的祁霖,安慰道,“放心。我姐肯定没事。”
亓官玉尘也安慰道,“姐夫,放宽心,大姐一定没事。我叔父医术超群,起死回生是看家本事!没我叔父救不回的人。”
亓官玉尘哪能不知他话是封建迷信,传谣!宁可传谣!也求一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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