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国的人流来往有很多,出城与进城的人来回交错,她也跟着的队伍也在慢慢前进。
快到她了,她抱着兰因往前走去,心里有些打鼓,很怕这些人会认出这只妖。到她的时候,有人对着她出声:“出示令牌!”
沈妙言些懵,满脸疑惑:“什么令牌?”
前面的那个小兵看了她一眼,对着她不耐烦的说道:“去左边侧门排队!下一个……!”
沈妙言出了队伍,朝左边的侧门看去,又是一条长长的队伍,心中闷气的过去那边的队伍,又重新开始排起队。轮到她时,她看见前面坐着一个戴帽配刀的汉子,那人看了他们俩一眼,
“在城中要待到何时!”
“长住。”
直接道:“令牌费用,白银六两,入城六文。”
沈妙言肉疼,什么令牌要这么贵,怎么不直接抢,她牙有些痒痒,早知道就不说长住了,但还是从兜里把银钱掏出来,放在那人面前的桌上,那人把钱收下。
“姓名!”
“沈妙言,滕兰因。”
面前那大汉拿出了两块黑色的令牌,用刻刀在上面雕雕刻刻,而后“砰”的直接扔在她面前。
令牌上面有一个滕字,还有他们的名字,只是上面的名字刻错了吧。沈妙言眼双眼微迷,这上面刻的是什么!?沈冒闫!滕男婴!
除了姓是对的,其它全错!她刚想找那人理论,只是还不待她开口……
“杵在这还想干嘛!?进不进!?不进滚出去!”
面前那人催促的吼完,直接就有人上来,想把她拉走。
“我进!”
看来的两个壮汉,沈妙言也不争论了,拿着两块牌子抱着兰因,手捏成拳气冲冲的跑进城。心中直骂,“靠!这什么人!”
跑进城后她喘着粗气,抱着怀里的兰因掂了掂,虽然非常生气,但也还好没有人把它认出来。
现在她只需要去到廷尉府,找到她师傅的好友,把带的信和信物交给他就可以了。
进了都城后,她人生地不熟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起。沈妙言看着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几天的赶路下,两人又成了风尘仆仆的样子,在别人眼中她现在就像只土狗进城,还抱着个小孩。
她在城中慢慢的走着,想着去问个路人廷尉府的方向。她在街边找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男人,问他廷尉府的具体位置时,她周围的一小片都静了声,那人先打量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赶紧摇头,慌忙的走开,似乎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她还想再去拉旁边的路人,可旁边的路人看见她就赶紧躲开,一点都不想挨着她。
就在她快要没有办法的时候,有一个姑娘怯怯的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有些扭捏地开口,“那个,姐姐,我知道廷尉府的方向,但是你给我五文钱,我带你去好不好?”
沈妙言看着这个衣着整洁干净的姑娘,约**岁左右的模样,在听到她知道廷尉府的方向后,对着她点了点头,五文钱她还是能接受的,再次感谢师父给的钱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多人一个都不愿意和她说廷尉府的方向,现在有个姑娘出来说愿意带她过去,这已经是很好的喜讯了。
小姑娘很高兴地把钱揣在怀里。对着沈妙言开心的说道:“姐姐,我们走吧。”
说摆,她就在前面带路,把她带往城中的中心地带走去,直到走到一片繁华的住宅处她就停了下来。“姐姐,我就只能带你到这里了,你再往前走一百米就会看到廷尉府。”小姑娘说完这话就跑开了。
沈妙言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廷尉府到底是什么很恐怖的地方吗?能让人闻风丧胆。可听她师傅讲,他的这位好友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她带着一丝疑虑来到了廷尉府,看到了廷尉府的庄严肃穆,看着确实让人望而生畏,给人一种浓重压迫感。
沈妙言抱着怀里兰因走了过去,对着在门外的守卫说道:“你好,我是沈妙言,来找闫随之闫廷……。”
她的话音未落,那守卫就目光凶狠,对着她拔刀相向,刀光一闪直接向沈妙言劈了过来,她抱着兰因连忙飞身闪躲。
“放肆!廷尉大人的尊名,岂是你一介草民可以提及!”
那些守卫见此,又有两人朝她走来,作势要驱赶她,沈妙言看着他们,从那人挥刀的气势来看,那个守卫竟是修士,而且修为不低。沈妙言心中感叹的同时又在想,她师傅坑她吧,他让自己过来,居然没有给廷尉府报信!
欲哭无泪,不过她是来找人的,并不想多生端,于是放低了姿态,对着他们说道:“实在抱歉,我师傅认识闫廷尉,所以让我来找他,麻烦你们帮我通报一声。”
来人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像难民一样,还抱着个孩子,只当她是来申冤的,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廷尉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要申冤应去府衙!而不是来这里!”
沈妙言无语,他们是觉得她来闹事的,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些人不带她来廷尉府,看她抱着一个小孩,两人身上还都脏兮兮的,小孩的衣服还破破烂烂,明眼人一看也以为她是想申冤来闹事的。
她不想惹事,但还好在这人讲点道理,没有上来就对着她挥刀。
“我没有骗你们,我师傅叫沈墨玉,你去通报一声,闫廷尉自然就知道了。”
那人还是不信,直接对着她厉声吼道:“走!”
沈妙言还想挣扎一下,只是她话还未说出口,廷尉府的大门就打开了。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靛蓝色长衫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那人头戴发钗把头发全都挽了起来,更显得干净利落。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随从。
那些守卫纷纷给她行礼,她对着他们抬了抬手。来到沈妙言跟前,打量着她,
“你说你是沈公子的弟子,可有信物。”
沈妙言想起了自己给她的破岩,她把破岩取下拿在手给那人看。那人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破岩,瞬间有些热泪盈眶,还很激动的来回看着破岩和沈妙言。
她又开始仔细打量起沈妙言,似乎看着她没事也松了一口气。而她怀里的兰因,察觉到有人来,张口就喊了一声:“疼”。
沈妙言一听当即脸色微僵,对着她尬笑。
那人听着她怀里的这个蒙眼小孩喊“疼”,以为是她的孩子,当即就有些惊慌,连忙要伸手把小孩抱过来。
沈妙言怕她知道兰因是妖,赶紧拦住她说自己来抱。那人只当是她为母心切,但也不敢和她论什么。
就迎着他们快步往府里走去,路上边走边吩咐下人去请府医、烧好热水、准备餐食。她把这些事情有条不紊的安排好,都没能给沈妙言开口说话的机会,全程听着她的安排。
她看着沈妙言怀里的小孩,又看着沈妙言的脸,没想到她还小就当娘了。心中有些惆怅,也不知道孩子爹是谁。想着孩子刚才喊疼,于是加快了脚步。
沈妙言还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跟着她穿过长长的回廊。院里扑面而来厚重之感和那些整洁又漂亮的景,她在心中很是赞叹,但她看着怀里兰因,
“那个……”
那人回头,对她恭敬的说道:“姑娘喊我赵管事就行,姑娘有什么吩咐?”
沈妙言指着怀里的兰因,“赵管事,它没事,不需要府医,它喊疼,是它现在只会说‘疼’字。”
赵管事“……”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她有些听不懂。“啊,没事,叫府医来给你们都瞧一瞧,我先带你们去住处,好收拾整顿一番。”
沈妙言闻言点了点头,“多谢赵管事。”
不出一会儿,赵管事就把她带到了一处环境典雅的庭院——如茵院。
赵管事领着沈妙言进去,小院早已收拾干净,还有几下人在打扫卫生。来到房间内,赵管事想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兰因,沈妙言说不用。
她想直接把它放在地上,但是兰因身上比她还脏,它会在地上爬,现在还不会走路,所以衣服都是破的,一路上又过来风尘仆仆,现在她也是灰头土脸,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里。
赵管事看出来了她的窘迫,说水马上就备上,他们可以好好洗漱一番,她话音未落没过多久,就有人来通报,水已经备好了。
赵管事还想接过兰因,说她给它洗澡,沈妙言更不敢了,连忙后退拒绝。要是让赵管事是看见它是只妖,那就不好说了。而且,她该怎么说出这只妖的事情?
赵管事见状有些失望,也只当她是初次到来,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给生人,自己现在对她来说,也是陌生人。
赵管事无奈,只能把他们带到了浴房,对着她说道:“姑娘先清理吧,衣物都已经备好了的,只是现在没有小孩子的衣服,我已经吩咐下人去买了,一会儿就能送来。”
沈妙言点头,“好,谢谢管事。”
浴房干湿分离,沈妙言先给兰因洗澡,之前给兰因买的衣服也不能穿了,因为要省钱,就没有没有给他买新的,给他洗完澡后,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先给她裹上,等它衣服到了再给它换,洗完澡后把它抱到了浴房的隔间,开始清洗自己,兰因就自己在隔间乱爬,后打开房门一角,爬了出去……
沈妙言洗好出来没有看到兰因,只见房门开了一缝,顿时脸色大变心中大喊,‘祖宗!’
她急忙开门出去,只见它被赵管事抱在怀里,已经给它重新换好了衣服,现在廷院里面除了她,也没有其他人。
赵管事抱着它逗弄着,兰因嘴里一直喊着疼。这让沈妙言看它那副很是没出息的样子,觉得有些丢脸。
赵管事见沈妙言出来,一袭紫衣更显优雅,她满意的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朝她走了过来。“今日大人在申时才会回来,姑娘和它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给大人。”
她已经知道兰因的身份了。沈妙言对她呆愣的点了点头。
赵管事看着她,似乎要在她看到些什么影子,她问道:“姑娘是沈公子的弟子,那你可知,沈公子如今可还好,过的如何?”
沈妙言没有姓沈的朋友,除了他的师傅,所以她口中的沈公子,是自己的师傅。
她回道:“家师一切安好。”
赵管事闻言有些伤感,“安好就行,安好就行。”然后她调整情绪,又重新说道:“我会重新安排一人过来,姑娘可以放心的相信她,相信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如茵院从今以后,不会再有闲杂人等前来打扰,姑娘可安心住下。”
沈妙言听着她的安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有些复杂。“谢谢,赵管事。”
她摇了摇头,又对着她说道:“未曾想到沈公子居然会收弟子,也着实令人惊喜,姑娘放心,我会让知道过你的人,全部保密。”
沈妙言细想,知道她身份的人,大概是指的廷尉府那些门卫,毕竟一路上来,她也没有给别人报过自己和她师傅的姓名了,但为什么要保密?
不待她再细想下去,赵管事又开口,“姑娘,餐食已经备好,吃完东西后就先好好休息,时候到了,我会带你去见廷尉大人。”
沈妙言对着赵管事施礼,“沈妙言多谢赵管事,有劳管事了。”
赵管事把兰因放在地上。抬着她手让她起身,对着她语气温柔坚定的说道:“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挂心。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和你相处的人我晚一会儿就会带她过来,你们也好相熟相熟,她是在大人身边长大的,你会喜欢她的。”说完这些后,赵管事就退了下去。
沈妙言看着赵管事离开,她能感觉到赵管事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觉得她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时间推移到了申时,赵管事来找她了。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和自己年岁感觉相差不大的人,也是一袭紫衫,明眸皓齿,眉心处一点红痣,看着有些冷艳,是白日里和赵管事一起出门接自己的那个人,赵管事说她叫萧水滴,她们差不多同龄,可以相互之间有个伴。
萧水滴对着她拱手一礼,就提着一个桶往院子里去了,独留她和赵管事在一起。
赵管事说廷尉要她过去,就把她带到了一座肃穆的院门前,“大人在书房,姑娘进去吧,我在外面等候。”
沈妙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旁层层往上延伸围绕着的书架,它们很整齐的排列着,还有一股淡淡的书墨香。
她走进室内,看见有一人坐中央的案台前批阅文书,她也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在一旁静静的候着,同时也在观察这位师傅的好友。
他静坐在那里,自带一股有时间沉淀下来的不怒自威气场,剑眉星目又沉稳内敛,五官俊美丝毫不输她的师傅。瞧着像是刚从外归来,连衣衫都未来得及换,身上还穿着一身官服,墨绿为底纹饰点缀的长袍,死板的官袍着身也遮不住他的英气逼人,只觉贵气。
与她师傅两者对比下来,那她师傅就属于阳光谦和型,给人一种很舒服、很和煦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而他师傅的这位好友就是属于威严疏离型,给人一种不自觉的疏离感和压迫感,让人心生敬畏。
沈妙言心中诧异,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而且风格差异也太大了,他们是怎么玩到一起的,师傅该不会又坑她吧。
闫随之在看完手中的文书后将其放下,抬眼看向一旁的沈妙言。
沈妙言见状也快步上前,把她师傅之前准备的盒子放在案上,她没有打开看过,当然她也打不开,这上面有特殊的符咒,她看不懂也解不开。
她对闫随之行礼道:“沈妙言携家师嘱托,特来拜见闫廷尉,这是家师沈墨玉,让我代为转交给廷尉的信物。”
闫随之看着案上的盒子,眼神晦暗不明,一时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后,他对着沈妙言,声音缓和而又平淡的开口:“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沈妙言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师傅的这位朋友,似乎有些生气了,但他为什么生气?而且他什么也没有问自己。沈妙言很敏锐的觉察到,现在气氛有点不对,也不再多问,回了声“是”就出了书房。
赵管事在门外等着她,见她出来就带着她回来了自己的庭院。把她带到后嘱咐了她一句,让她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她进了庭院后看见萧水滴还在,她在逗兰因玩,兰因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和她玩的很开心,地上爬来爬去的,两人你追我赶。
‘这小妖,竟然不怕人。’
萧水滴见沈妙言回来了,她看着沈妙言开始拘谨了起来,就站在那不动了。兰因还来拉了拉她的衣角,似在疑惑,萧水滴为什么不和它继续玩儿了。
沈妙言看着她有些拘谨,但还是对着她热情挥手说道:“哈哈,我叫沈妙言,你喊我妙言就行,地上爬的那个叫滕兰因,你是叫萧水滴是吧,以后我就喊你水滴吧,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
萧水滴平淡道:“好。”
沈妙言:“……”
这时兰因朝她爬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仰着头看着她喊了一声“兰因?”
沈妙言看着它,心中感谢兰因,她蹲下了身与兰因平齐,今天去书房没多久就出来了,都没有来的及提起兰因的事。
她师傅交代过让她和这位廷尉学道法,学好了才能出去,也就是说他要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关于兰因是妖的事情,看来只能等下次再说了。
她伸手摸了摸兰因的头,把它抱着站了起来,教兰因走路,兰因虽然是妖但是像人,她觉得兰因既然可以学人说话,那应该也可以像人一样行走,所以,她一有空了就会扶着兰因让它立身走路,兰因的模样看着已经是五六岁了,像个糯米团子一样,一直爬着走也不好。慢慢教它,说不定它就可以像人一样生活。
萧水滴见状也过来扶着兰因,两人一起搀着它,让它直立行走,在学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就停下来了。
兰因和人的身体结构还是不同的,她怕一直炼着兰因,它也会不舒服,所以让它一天练一点就可以了。
天色也差不多要暗下来了。
兰因是妖的原因,所以一直跟着她的期间,都是它自己出去猎兔子吃,也会给她猎一只来烤,只是它还没有习惯吃熟食,现在也还只吃生肉,所以今天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兰因是没有吃的。
她问萧水滴有没有它能吃的东西,萧水滴听到,就从院外拎进来了一个木桶,打开盖子,里面全是一坨坨被切好的生肉。
萧水滴戴着手套把生肉喂给了兰因,兰因也就着她的手吃了起来。
刚开始萧水滴进庭院的时候,沈妙言还奇怪,她为什么拎着一个木桶。现在看来,里面装的是喂给兰因的肉,也难怪兰因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和萧水滴玩到一起。原来是因为一口吃的,也是没出息。
两人在喂完兰因后就收拾睡了,兰因则是跟着沈妙言,萧水滴有自己的休息处,不在庭院。
从出山入世以来,沈妙言也总算是,有一张安稳的床能给她睡个好觉了。
晨起。
两人用过早饭后,都在教兰因走过去时,赵管事来了,她跟在闫随之的身后。沈妙言看到他很是讶异,没有想闫随之会亲自过来找她,她赶忙过去参见。
闫随之坐在庭院之中,看着沈妙言。
赵管事端了一碟糕点上前给她,沈妙言看着这糕点觉得有些眼熟。这是她师傅在哄骗她拜师时,从怀拿给她的糕点,一模一样,她师傅说这是海棠酥。
她吃着还不错,想问她师傅在哪买的,他说外面没有,那是他在家中拿出来在路上解馋吃的。那时他身上没带什么好点的东西,就把它当成沈妙言的拜师礼给她了,之后就再没有吃过。
沈妙言看着这幕,觉得很熟悉,这不是和她当初拜师的场景有些像嘛。
果然,糕点抬到她面前的下一秒,闫随之对着她开口:“你可愿拜我为师。”闫随之似是怕她有顾虑,又贴心的说道:“你师傅沈墨玉在信中与我说的,他同意了。”
沈妙言:“……”
他师傅本意,不就是让她来和闫随之学习道法,然后自己出去闯吗?她师傅在信里到底说了什么,会让他的这位朋友,主动收她为徒。沈妙言现在心里痒痒的很是好奇,但也快速压下了这股好奇。
沈妙言成沉寂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大人怎么会想收我为徒?”
闫随之神色平淡的开口,不似作假:“你师傅于信中所说,让你拜我为师,而与我学习道法的前提,也是你成为我的亲传弟子才可。”
沈妙言:还有这种说法?那这不是直接过来通知她的嘛?他们之间都说好了,那自己需要有什么顾虑吗?而且多一个师傅对自己似乎也不坏。
沈妙言听话的当即俯身跪下,对着闫随之行叩拜之礼:“弟子沈妙言,拜见师傅。”
在她起身后,萧水滴不知何时准备好了奉师茶,抬到了她的面前,沈妙言接过,走到了闫随之面前,尊敬说道:“师傅请喝茶。”
闫随之接过了她的拜师茶喝了一口后就放下,威严的嘱咐道:“即日起,我就是你的师傅,你从今以后,为师会传与你术咒之法,术法修习需静心,未习通透之前不得离府,你可知晓。”
“是,弟子沈妙言,在此谢过师傅,传道受业之恩。”
一时间二人有些沉默不语,闫随之是在想他应该怎么开口,沈妙言则是忘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直到兰因从屋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看着她们,对着他们喊了一声“兰因”。
自从沈妙言给它的取了这个兰因名字后,就一直在教它,现在也会喊兰因,只不过它更倾向于把疼字挂在嘴边。
沈妙言听到他喊,顿时想起了要说些什么,她把兰因从屋里抱出来放在地上,对着闫随之施礼,有些心虚说道:“师傅,这小妖是我在来的路上捡的,它一直跟着我,又甩不掉,所以我就把它带着了。”
兰因似乎有些怕闫随之,紧紧的抱着沈妙言的腿低着头,不去看他。
闫随之看了一眼躲着他的小妖,又对沈妙言开口:“你要养它为师不会阻拦,但妖无人性,它如果做了什么事,你要对它负责,也要承担后果。”
听到可以收养兰因,她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多谢师傅,徒弟一定会看管好滕兰因,对它负起责任,也愿意承担后果。”
闫随之对着她点了点头,“出来之时,你师傅可还拿有什么东西给你。”
这“师傅”说的是沈墨玉,沈妙言很快反应过来,想起临走时师傅拿给她防身用的破岩。
她对着闫随之点了点头说“有”,就回房间把破岩拿了出来,递给自己的这位新师傅。
闫随之将它拔出,定定的看着剑身上的“破岩”二字,用手轻轻的拂了拂,过后慢慢把剑抽了回去,“破岩不适合你,过几日,为师再重新寻一把给你。”
语罢,他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带着破岩离开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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