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啃了,”头发溜进衣领里面蹭得很痒,佳人按着旁边那个几乎蹭到自己嘴边的脑袋,企图把它推开一些,“要做就做,事到临头磨叽什么。”
温辰没有理他,继续执着于在他漂亮的脖颈上边留下自己的痕迹。好香啊……又香又滑,就像是在品尝花瓣似得,比他想象中的可口滋味只有过之而没有不及。那些被他藏匿起来的地方应当更甜美吧,这样想着,他将猜测付诸行动,逐渐地剥开那层牢笼。
他好言地安抚着,在柔情的伪装之下步步紧逼。
“我确实是个混蛋,所以呢?你要拿我怎么办?嗯?阿青……”
“别叫我阿青……”
“阿青……”
真是受不了了……他在军营里面阅人无数,从未见过谁家的东西长得是这般粉嫩好看,像个准备吐芳的娇贵花芯。端得像是经事丰富似得,还不是可可怜怜地颤起来了。温辰轻尝一下,将它整个地裹进了口中。
一向嘴毒手狠的佳人此时却说不出话了,满面潮红、气息凌乱,手里还死死扳着男人的肩膀,娇软好欺得难以言喻。
盏茶之前还被嘲笑没有经验,这会儿温辰却是因为得胜一局自豪得很,一条饥饿狼魂也得到了些许抚慰。野兽戏弄猎物仿佛是刻在它们灵魂里的一种本能,眨眼之间便将方才的凿凿保证抛到了九霄云外看不见的地方。
但是猎物往往是不能逃脱的,佳人试了几试同样未果,只得拼尽全力地把自己团成个球、藏匿起来。
男子舔净嘴角残留的一点琼浆,撬开佳人的手指牵到唇前啄了一下,而后支起了一些上身,将散落眼前、沾在额上的碎发颇为野性地撂倒了脑后:“为何要藏着?”
冷青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却在拼命捂着自己仍在渴求的那个躁动:“混蛋……老混蛋,老流氓,老禽兽,我他妈的……”
该死的,没人告诉他会是这样啊。既然是个混蛋,就干脆混蛋到底多好,一不做二不休,也不要征求他的意见、不要顾及他的感受,若是那样,自己好像也能轻松一点。但是现在,那双涌动着波涛的眸子就在自己的咫尺之内,借着月色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丝毫没有掩饰那种想要占据自己的强烈感情,即便只是看上一眼,都足够让人面红耳赤、血液沸腾。
没有什么比一头正在隐忍的野兽更加可怕,各种意义上面都是如此。
也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那种对于自己的强烈渴求更加让人激动难忍。
“……呜……不是说了慢慢来吗,出尔反尔、不讲武德,没见过你这般的笨蛋……”冷青婉转非常地骂了一句,而后,向着床头的矮柜瞟了一眼,看着有些不太情愿,“看见那个瓷罐了吗,拿过来用……反正都是你的,不用客气。”
“什么东西?”男子探过身子,顺从地取了瓷罐拿到手上,“刚才就闻着你这屋里香气扑鼻,不是这个的?”
“……这是脂膏,润滑用的。”扭着脸颊佳人嘟嘟囔囔,导致后半那句疑似抱怨的话语他没能听清。
“嗯?大点声说,没听到。”
“不说……没听到拉倒。”
“真不说?”
“别……别跟老子说话……”
“嗯?冷青,你比自己想象的好搞定啊。”
“闭嘴……我不想听……”
怎么能有人一上来就直击要害啊!温辰是雏儿,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去,或者再说得直白一点,他同样是个刚长齐了羽毛的雏鸟。多亏了这个家伙可怕的直觉和可怕的天赋,他实在没有那个余力去装得从容。不是说最开始的时候会很难受吗?不是说要慢慢摸索才能找到乐趣吗?怎地上来就是这般灭顶的刺激啊!!都不给他适应的时间,这不合理!!
“温辰……等一等好不好……呃……”
怎么能有人把自己的名字叫得这么好听。佳人的眼里泛着泪光,像是一朵桃花在他面前盛放吐露,而那匹如愿以偿的公狼情难自制地俯下头颅亲吻他的肌肤和嘴唇,让那些刚刚绽开的殷红痕迹连成了一片更加旖旎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佳人的喉咙里面溢出来了细软的呜咽声音,引着食髓知味的男子一同陷入了更加深邃的陷阱之中。
也许是心恨**苦短,越发忘我的二人竟是把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床事演绎成了最后疯狂的样子,当黎明的光照进窗子、洒在榻上那时,那些惹人遐想的斑斑痕迹竟是还未干涸半分。
如果能就此沉沦,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那时的他是这样想的。
回过神来便是日头高挂。
温辰一搭胳膊搭了个空。他醒得普遍较早,而且睡眠很浅,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即刻醒来,可今天却睡得格外地沉,导致他到了这个时间依旧还是有些迷糊,完全不想睁开眼睛。即便是折腾到几近清晨,也是不该这样的,他又不是没通宵过,这点活动算个什么。硬说的话,更像是泄了某一次后便没了意识,最后怎么结束的他都记不得了。在此之外,他的表现应该没有什么毛病吧?嗯……除了没听劝阻吃了个爽、以及把美人弄得哭哭哒哒可怜得紧之外,好像是没什么了。嗐,说这作甚,后来的美人可是主动要继续的,这岂不说明美人很是满足欢喜?都是小事,不必在意。
嗯……?不对,他那香香软软的美人呢?缩到哪里去了?
他挑开眼皮、支起手肘,睡眼惺忪地寻了一圈。没在屋里吗?昨夜随手扔在地上的衣物也只剩了他的,难道是早早起来去外面了?起那么早做什么啊,暖意怡人的“清晨”就该相拥着絮絮低语、逗一逗趣,说不能还能磨蹭一番吃顿早茶。
“阿青?”他在仍未散尽的香气里面揉揉眼睛,开口唤了一声,“阿青?玉管家?”
没人答他,院子里也静得可怕。乍看上去一切正常,他呆了一会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他下了床去、捡回衣服穿戴完毕,他才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
皇兄交给他的玉佩、还有他的那块身份令牌都不见了。朦胧的印象之中,他的衣服是厮磨之中褪下来的,就算掉了没管,榻边和地上也肯定会有。那人要这些做什么?拿去玩了?毕竟那三样东西就样式来说还蛮好看的。不,按照那人的性子,就算是有了谈婚论嫁这层关系,他也必定不会一声不响便拿走赏玩。但若是知晓它们的真正含义……
“阿青?”他乱着头发冲出了屋子,“玉管家!!”
“温大侠,你醒啦。”
哦,是两个姑娘。于是,温辰刹住脚步,朝她们那边小跑过去:“阿……三爷和玉管家他们呢?”
开朗些的蓝谢笑着答他:“主子要出趟远门,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便给我们放假了。管家哥哥回了老家,我们给大侠收拾好了、做好朝食,一会儿也走。”
冬柳也出声说道:“温大侠若是饿,我们就去给大侠把早膳做了。”
面前的两位姑娘神情单纯,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温辰便没去为难:“你们可知三爷出门去了哪里?”
闻言,蓝谢轻快地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主子的行踪一向不跟我们透露的,我们也都习惯啦,回来就好嘛。主子出门办事是常有的事情,出个远门也十分正常,大侠不用那么担心。”
见这位大侠还是一副不甚理解的样子,冬柳又开口补充:“玉管家也许知道,但我们每次都磨不出半点,他应该也不会跟大侠透露的。”
温辰点了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那你们知道他何时出的门吗?”
二人又对视一眼:“醒来的时候主子便不在了。怎么也得是卯时左右吧。”
卯时……也就是说,自己刚睡着不久,他便起来收拾了,很可能连眼睛都没合过。现在是巳时过半,就那样一副身子,应当跑不了多远。
“玉管家老家在何处?”他问,“另外,二位可看到小黑了?”
“渠城南面,在田野边上。”蓝谢答到,“没看到金乌哥哥哎……他好像没来。”
于是,温辰谢过了她们,直奔不远处那间小院。路过马厩的时候,他往里瞥了一眼,飞霜不在,这更让他坚信了一切不是一场玩笑的想法。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解决?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他大步流星赶回小院,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倒一片的暗卫,还有一个酒坛摆在石桌上头。
“你们打算睡到什么时候?”他竖起锋眉,抬高些音量,“起来。”
无人应声。
“起来!!”
这震声一喊让三名仍在熟睡的暗卫抖了一抖,见了是他,三人立刻弹起身来,齐刷刷跪了一地:“王爷恕罪!”
不该如此的,他们从未出过如此过错,就算是吩咐了他们回来等着,也不该是懈怠成了这个样子。温辰又望了那个酒坛一眼,久违地黑着脸色:“怎么回事?”
“昨夜,您和三爷进去之后,玉管家送了坛酒给属下,让属下拿来当庆贺之用……”青年深深勾着脑袋,脸颊上还有硌出的印子,“属下带回来跟三石哥和老仲分了,喝着喝着困意来袭,便睡了过去……请王爷息怒,都是属下的错,王爷但罚无妨!金乌认罚!!”
闻言,温辰沉默片刻,刻意省去了玉佩和令牌不知所踪的事情:“你们竟能被小酒一坛放倒,确实该反省反省。但这些日后再说无妨,那人不见了,走前给玉管家他们放了大假,我觉着不妙,都给我出去找。”
听后,金乌愣了一愣:“三爷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
“……我怎么知道。我睡得太熟,未能察觉。”有些心虚地解释完了,温辰厉声催促,“还不快去?调集人手一起去找,别废话。若是小事大办了倒还罢辽,万一真有闪失,咱们谁都别想脱开干系。”
“属下遵命!!”
撂下话头,几人便飞身离开了院落。主子不说,他们也没那个胆量询问详细。不就是没打招呼出了门吗,主子怎会急成这个样子。哎,不对啊,就算是要出趟远门,至于要给所有人放大假吗?这得是什么难以处理的事情?退一步讲,若真就那么棘手难办,那现在都有主子这个无所不能的夫君了,为何偏要瞒着他呢?
再者,他们聚在一起喝酒并不稀奇,谁都有个需要放松喘气的时候,但他们即便醉了也未曾这样耽误事过。昨晚几杯清酒下肚之后还没多久,他们的脑袋好像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又不一会儿就犯困困到了睁不开眼。难不成……酒有问题?回去之后可以检查一番。
他们在渠城郊外的老宅里等到了玉笛。然而,由于温辰把最关键的信息藏了起来,他们就算想要逼问一番也不知从何下口,玉笛又一如既往地闭口不言、只是笑着周旋,他们也便徒劳无获。
而飞霜是在箫绸酒楼找到的。据姐妹二人所说,飞霜是在一个下午自己跑了过来,而这又跟冷青出发的时间对不上号。
于是,温辰猜测,冷青本是骑着马上了路,可身子疲累虚弱、实在经不起折腾,便无奈换了车乘。飞霜聪明,怕主人因为自己太早被他们寻到踪迹,便在沿途耽搁了许久才回到长兴。
但凡往前推上几天,温辰都不相信会有一个人突然之间在世上蒸发,哪里都没有他的影子,哪里也没有他的传闻。
温辰愈发地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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