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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既然你要利用我,那我也可以利用你

“早上起来,拥抱太阳,让身体充满,灿烂的阳光……”手机铃声响起,睡梦中的姜离睁开稀松的睡眼。

她像只小猫一样伸完懒腰,立即起床洗漱。穿上修身的校服,站在镜子前的姜离,眼神清澈的如同山间的清泉。

笑起来还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高挺的鼻梁下是丰满水润的嘴唇,嘟嘴时俏皮可爱,轻抿时又带着一丝性感与孤傲,简直是又甜又御。

这几天都没有仔细看过镜子里的自己,现在猛然一看,妥妥的白富美一枚。

姜离心情很好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来了一个wink。

捧起送给苏暖棠的礼物,兴匆匆地下楼吃饭,仆人门看见小姐今天上学竟没有化妆,都感觉不可思议,而且还没有赖床,一个个都惊讶的张大嘴巴。

刘管家和王妈是姜家的老员工了,夫妻二人没有孩子,从小看着姜离长大,早就把姜离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看见姜离的改变,满眼都是欣慰。

看着丰盛的早餐,姜离胃口大开,边吃还边嘱托王妈把早餐每样都打包一点。

她可没忘记之前看见苏暖棠那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在心里默默计划要给对方好好补一补。

按理说私家车辆是不允许进入校园的,但这所学校也是姜家的产业,所以姜离才能在学校横行霸道,无所畏惧。

路过的学生看见姜家的车,都会紧急避让,也是让姜离体验了一把特权的感觉。

循着记忆,姜离缓缓走进教室,扫视一圈都没有看见苏暖棠,而教室里的同学看见她来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

“她竟然没有化妆唉!”

“真的唉,可能受刺激了吧!”

“天呐,难以想象。”

……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入耳朵里,姜离心里一阵无语:“不就是没有化妆吗?干嘛跟见鬼一样,高中生不就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吗?”

姜离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默默穿过走道来到座位前,本想着几天没来,桌子上会有灰尘,没想到竟被搽拭的一尘不染。

看来刘婉儿是真会来事,怪不得原主对她很是看重,只要她不再伤害苏暖棠,自己愿意和原主之前的朋友友好相处。

姜离把装着早饭的保温盒放进抽屉,拿起书本开始温习。

这本书的世界构架跟自己原来的世界一样,书中的知识点也跟前世高中所学一样,前世姜离可是一直位居学校光荣榜榜首位置的,刚摘得省状元的桂冠就穿了过来,再来一遍对自己来说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临近上课,苏暖棠还没有到班,姜离有点担忧,就询问起旁边的同学阮糯糯:“班长,请问你看见苏暖棠了吗?”

阮糯糯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瞪大了双眼,紧张地指着门口:“她,她刚来就被刘婉儿叫去卫生间了。”

校园霸凌三件套:厕所、宿舍、小树林。这些地方都没有监控,是校园霸凌常发生的地方。

苏暖棠被叫到厕所,肯定是要受欺负她的,姜离不敢再想下去,立即起身冲了出去。

“谢谢。”

听到姜离说谢谢,阮糯糯手指哆嗦地指着姜离的背影,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听见没有,小霸王竟然给我说谢谢。”

陈娟啧了一下嘴,调侃道:“摔一下,还有这好处,你要不也去摔一下。”

“去你的,我又不傻”两人相视一笑。

姜离一心只想快点去救苏暖棠,没有注意到对面来的人,猛的撞到了迎面而来的顾爵铭,把他手里的早餐都撞掉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顾爵铭刚挥起拳头,看见撞自己的是姜离,便甩了甩手,昂起头冷哼一声:“哼,刚来就想着来投怀送抱了,还真是不知羞耻。”

姜离原本还想道歉,见对方是顾爵铭只觉得一阵晦气,冷漠地说了句:“神经病”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你……好啊,姜离,又在我面前装不喜欢我,我才不会上当。”

顾爵铭气急败坏地捡起地上的早餐,手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早餐扔回了地上。

姜离赶到卫生间,刚好看见苏暖棠正被谢苒和柳芊芊死死地按着,刘婉儿正在拉扯苏暖棠的头发,嘴里还振振有词:“让你跟姜姐抢男人,打死你个小贱人。”

刘婉儿完全就是借着自己的由头,去发泄私欲。

姜离怒火中烧,迅速上前,推开了作恶的三人,揽住苏暖棠的腰靠在自己怀里。

“真瘦啊!怪不得营养不良,那么瘦还被人欺负,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姜离气愤地指着三人放狠话:“以后,你们谁都不准欺负苏暖棠,她现在由我罩着,谁敢欺负她,就是跟我作对。”

“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苏暖棠才不相信姜离说的话,她疑惑地盯着姜离,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清秀的面容,不自觉呆愣了两秒。

“苏暖棠,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姜离下意识收紧箍在苏暖棠腰间的手,对方却咬着牙,嫌恶的掰开她的手,连连后退,警惕的盯着姜离,仿佛姜离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姜离怅然若失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里空落落的。刚想上前解释,却见苏暖棠继续后退,只能停住脚步。

“苏暖棠,不是我让她们欺负你的,我刚来学校。”

刘婉儿捂着嘴,眼神在姜离和苏暖棠身上来回游移,认为姜离是在苏暖棠面前演戏,立马狗腿的配合道:“是啊,不是姜姐让我们欺负你的。”

她给谢苒和柳芊芊使了个眼色,两人也跟着附和。

“刘姐说的对,跟姜姐无关。”

“你别不知好歹,姜姐是好人。”

三人一唱一和,不但没有让苏暖棠相信姜离,反而让她看姜离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听着三人越描越黑的话,姜离无语的拍了一下脑门:“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赶快走,以后都不要出现在苏暖棠的面前。”

见三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姜离松了口气,转身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苏暖棠,急忙拿出手帕:“苏暖棠,擦擦吧。”

苏暖棠没有接,看着被折辱仍坚韧不屈的苏暖棠,姜离心里满是愧疚。

把手帕放回兜里,轻声哄道:“我知道,是因为我才让你遭受了那么多的无妄之灾,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苏暖棠,对不起。”

姜离诚挚地向苏暖棠鞠了一躬,可她这个样子落在苏暖棠眼里,心中只觉得可笑:因为你喜欢的人喜欢我,你和你的跟班欺负了我两年,现在一句对不起,那些我曾遭受过的痛苦就要一笔勾销吗?”

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苏暖棠身上就涌起一股火,但又不敢发出来得罪对方,她攥紧身上湿漉漉的校服,违心的说了句:“知道了。”

苏暖棠决绝离开的样子,让姜离一阵落寞。

“唉,苏暖棠,你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啊!”

惦记着苏暖棠穿着湿衣服会着凉,姜离拿着手机让林助理尽快送套校服过来。

教室内的顾爵铭看着苏暖棠一身狼狈,和后面紧跟着的姜离,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当别人去欺负苏暖棠时,顾爵铭只当视而不见,只有姜离亲自欺负苏暖棠的时候,他才会去挺身而出训斥姜离,从而扮演救世主的模样,这大概就是被爱者的有恃无恐。

“姜离,站住。”

姜离心里正烦闷着呢,直接无视顾爵铭,没有任何停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竟敢不理我。”

顾爵铭气呼呼的站起身子,正要迈开脚步,想到了父亲的嘱咐,又咬着牙坐了回去。

“姜离伤刚好,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苏暖棠,我再出手。”

想到这,顾爵铭都被自己的善解人意给感动到了。

姜离可不懂顾爵铭哪里来的那么多丰富的想象力,她回到座位就拿出保温桶,贴心地打开盖子,双手捧着递到苏暖棠的面前:“苏暖棠,我们家厨师做的早餐挺好吃的,我带多了,可以帮我分担一下吗。”

姜离这温和又具商量的语气,跟往日的趾高气扬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旁边的同学都被这场景惊到了,连读书的同学都默默安静了下来,津津有味地看着。

“我如果当面拒绝,驳了她的面子,日后肯定要遭到报复,如果吃了,里面还不知道要加什么料,怎么办?”

苏暖棠心里正在激烈的挣扎,手上捏着的书页都被她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月牙印。

姜离看出了苏暖棠的犹豫,主动拿出一个小兔子形状的肉包子,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大口,咀嚼了起来。

顿时香味四溢,早上还没有吃饭的苏暖棠被这香味勾的忍不住咽口水。

看着腮帮子鼓鼓的姜离,苏暖棠竟觉得这样的姜离像是一只贪吃的小仓鼠,莫名有点可爱。

姜离把保温桶往苏暖棠面前推进,示意苏暖棠也一起吃。

有了姜离的试吃,再加上香味的勾引,苏暖棠壮着胆子,颤巍巍的拿了一个包子。

临入口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闭着眼睛咬了一小口。皮薄馅多,嘴里满是驴肉的鲜香,细细咀嚼,都不舍得咽下。

看着对方吃下了自己带的包子,姜离笑得眯起眼睛,这样子更像小仓鼠了。

怕对方噎着,她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未开盖的牛奶,当着苏暖棠的面,亲自拧开盖,一脸期待的递上前:“喝点牛奶吧,别噎着。”

苏暖棠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小时候外婆经常给自己买牛奶喝,可自从外婆去世,就再也没人给她买过牛奶,家里也有牛奶,不过却不是买给自己喝的。

刚入口,浓郁的奶香就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即使对方是故意装好人,但起码让自己空荡荡的胃得到了满足,苏暖棠放心的吃了起来。

看着对方就连吃东西都那么的优雅美丽,姜离捧着脸一脸小迷妹的痴样。

欣赏完苏暖棠吃饭,姜离一鼓作气拿出了昨天用心挑选的道歉礼物。

“苏暖棠,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想再次向你道歉,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礼物,是一条发带,希望你能喜欢。”

姜离道歉的言辞诚恳,姿态谦卑,再加上刚才的表现,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说姜离是不是又想到新法子欺负苏暖棠了?”

“很有可能。”

“会不会真的改了?”

“以姜大小姐的性子,绝无可能。”

……

这也怪不得大家不相信,因为原主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太恶劣了,简直罄竹难书。

苏暖棠看着姜离一脸真诚又期待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嘀咕:“姜离的演技也太好了吧,为了顾爵铭她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可如果是真的呢?我在学校就可以专心学习了。”

在学校能专注学习,这个诱惑对于苏暖棠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她确实难以拒绝,于是便利落地收下了姜离的礼物,还当着姜离的面,用发带将自己披散头发的绑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姜离呆愣在原地。

披散的头发遮盖了苏暖棠部分美貌,原本精致的五官,在此刻更加引人注目了,发带衬得她的脖子更加白皙,尤其是露出耳侧的那颗痣,更是起到了点睛之笔的作用。

被苏暖棠美貌击中的姜离,不由得赞叹出声:“苏暖棠,你这样真好看。”

之前姜离对自己总是恶语相向,连带其他同学也都对自己议论纷纷,现在冷不丁地夸赞,让苏暖棠竟有些不好意思,一片红晕随之浮上脸颊。

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的她,默默翻开桌子上的语文书,假装看书来缓解尴尬。

姜离很识趣的拿着保温桶离开,转身的时候,激动的给自己比了个耶。

顾爵铭得意的望着苏暖棠,满脸笑意。

“暖棠不愧是校花,果然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我。”

当目光移到姜离身上时,顾爵铭的笑容骤然消逝:“姜离,你别妄想假意对暖棠好,我就会对你改观,简直是白日做梦,我这辈子只会喜欢暖棠一个人。”

“咕噜噜……”

顾爵铭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气得锤桌子:“姜离,就算是你把饭给暖棠,也应该先给我送饭来,那么不懂事,等我中午再好好收拾你。”

上课铃响,顾爵铭憋着气没处发,准备等中午姜离送饭的时候,再责怪她不懂事。

由于姜家大小姐的身份,老师们对姜离一直都是放任、纵容的态度。没想到上课时,姜离一没睡觉,二没玩手机,三更没对着顾爵铭犯花痴,而是坐着笔直地认真听课。

做数学练习题的时候,刘老师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撇了一眼姜离的答案,眼镜差点掉在地上。

“姜大小姐竟然做对了,她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的?”

怀着疑问,刘老师故意在教室来回走动,没想到每次瞥见姜离做的题,答案都是对的。

虽然这次练习题难道不算高,但是对于常年成绩吊车尾的姜离来说,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一到下课,刘老师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向叶兮柔汇报姜离的变化。

学校按名次排名,姜离所在的一班个个都是学霸,只有姜离一个不学习的,要不是为了追顾爵铭,她才不会来这个学霸班受罪。

姜离之前一下课就去找顾爵铭献殷勤,或者盯着他犯花痴,现在也是一样,不过花痴对象换成了苏暖棠。

“苏暖棠可真漂亮啊!下课了还那么认真做题,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小姐姐呢!”

姜离完全沉溺于苏暖棠的美貌中,正在做习题的苏暖棠察觉到了一阵灼热的视线,抬头就与姜离四目相对。

看见对方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心脏突然惊了一下:“姜离不会又想到什么招对付我了吧,笑得那么灿烂,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改变。”

苏暖棠眼神惊慌的低下头,继续做题掩盖内心的慌乱。

姜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急中生智,从桌子里抽出一本练习册,镇定自若地走到苏暖棠面前,随意翻开一页:“苏暖棠,这道题我不会做,你可以教教我吗?”

“原来是为了问题”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对方,早上还吃了人家的早饭,吃人嘴软,苏暖棠点头答应:“可以。”

只是思考了几秒,苏暖棠脑子里就有了思路,拿起笔和草稿纸为姜离讲解。

“不愧是全年级第一,思路清晰,算法简便,如果是我自己做,算法可能会更复杂一些。”

姜离赞赏的点了点头,可她不说话,苏暖棠还以为她听不懂,于是主动给对方台阶下。

“我刚才讲的太快了,我再给你讲一遍吧。”

回过神来的姜离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听懂了。”

怕对方不信,姜离不仅把苏暖棠刚才讲的算法重新说了一遍,还把自己原先想的算法说了出来。

“这还是我认识的姜离吗?这道题班里50%的同学应该都不会吧。”

苏暖棠还在惊讶中,就听到了对方一连串的彩虹屁。

“你讲题条理清晰、通俗易懂、化繁为简、循循善诱,简直是天选家教,以后我有不会的题可以继续请教你吗?”

“姜离又夸我了。”

苏暖棠攥紧笔杆,眼神闪躲,不自信的低下头。

如果姜离没听懂,她还能认为对方在胡扯,但是姜离竟真的听懂了。

“如果我能帮她讲题,帮助她进步,她以后再欺负我时会不会念着这点情分?”

“苏暖棠,可以吗?”姜离再一次询问。

如果是以前,姜离跟自己说话都是命令的语气,现在态度温和,苏暖棠反而不好拒绝。

“可以,但请不要占用我太多时间。”

姜离欣喜若狂,激动的拉住苏暖棠的手:“太好了,那为了感谢你,以后中午我都请你吃饭吧。”

苏暖棠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扯出了自己的手,微微侧身。

姜离知道苏暖棠扭捏的性子,不等她回复,就拿出了原主的驾势吓唬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找你问问题了,难道你不想我进步吗?”

“果然,她还是之前的姜离。”

苏暖棠反倒松了口气,微微颔首:“好,我答应你。”

为了让苏暖棠同意,姜离只能假装坏人。

这时,林助理赶来给姜离送衣服,顾爵铭见对方拎着袋子,还以为是姜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自己的补偿。

正准备羞辱对方,却看见姜离再次略过自己走向苏暖棠,连眼神都不给自己一个。

顾爵铭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踢飞了自己的凳子:“哼,姜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不理我。”

旁边的同学已经对时不时发疯的顾爵铭习以为常了,只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怕苏暖棠拒绝自己,姜离把校服直接放到她的桌子上:“苏暖棠,换上干校服,你如果生病了,我怕你讲题的时候传染给我。”

这话让苏暖棠毫无心理负担的接过校服,见她乖乖换上校服外套,姜离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继续看书。

想着放学要和姜离一起吃饭,苏暖棠接下来的几堂课都有些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苏暖棠以为姜离会忘记,没想到放学铃一响,姜离径直朝自己走来。

“走吧苏暖棠,我们一起去吃饭。”

苏暖棠只得起身跟上,同学们看见苏暖棠跟着姜离离开,还以为对方又要欺负苏暖棠,纷纷向苏暖棠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身后的苏暖棠像只蜗牛一样慢慢吞吞,姜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吓得苏暖棠一个哆嗦,满眼警惕和抗拒。

姜离赶忙解释道:“食堂人太多了,怕你走散,我牵着你。”

姜离的手很热,即使隔着校服,苏暖棠也能感受到对方手上的温度,望着姜离的侧脸,她想:“如果这的这双手曾经没有欺负过我,该多好。”

“终于牵到苏暖棠了”姜离在心里小小的欢呼了一下。

“不过这手腕可真细啊,待会要给她好好补补。”

姜离刚到二楼就看见刘婉儿在向她挥手,紧接着狗腿地向自己跑来:“姜姐,饭给你打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说罢趁姜离不注意,挑衅地看了苏暖棠一眼。

苏暖棠挣脱了姜离的手,刚准备去打饭,又被姜离一把抓住:“说了请你吃饭的,我才不会言而无信,我跟你一起。”

看着姜离对苏暖棠态度的转变,刘婉儿气地直跺脚。

考虑到刘婉儿早上刚欺负完苏暖棠,现在又让她和对方坐一起吃饭,让谁都无法接受,姜离体贴的说:“苏暖棠,我待会跟你一起吃饭,不和她们一起。”

想到刚才刘婉儿的挑衅,苏暖棠暗暗和对方较上了劲,试探的问道:“那以后呢,你也和我一起吗?”

“啊”似乎没有料到苏暖棠会这样说,反应过来的姜离,欣喜的点头:“当然了,以后我们都一起。”

越往前走人越多,姜离握紧了苏暖棠的手腕。

她特意给苏暖棠多点了几个荤菜,想好好给对方补补,苏暖棠看着姜离一脸乐在其中的样子,很是不解,但也乐得接受。

姜离端着餐盘在前面开道,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吓得她连忙回头。

只见沈澜珠正对着苏暖棠骂骂咧咧:“苏暖棠,你是没长眼睛吗?走哪不好非往饭上撞,这可是我刚打的饭,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明明是你撞上来的”苏暖棠又气又委屈。

“本小姐说是你就是你,你还敢顶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澜珠刚扬起手,就被姜离制止:“住手……”

“姜离,关你什么事?我劝你少多管闲事。”

姜离挡在两人中间,看着苏暖棠一身的油渍,担忧的问道:“有没有被烫到?”

“你的衣服……”

“没关系,我衣服多,送给你了,烫到没?”

苏暖棠摇摇头:“没有,只有菜没有汤,隔着校服并没有烫到我。”

“那就好”姜离拿出纸巾帮苏暖棠擦身上的油渍,苏暖棠怔了一下,抬起胳膊主动配合姜离的动作。

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让沈澜珠感觉受到了轻视,用力将空餐盘扔在苏暖棠的脚边:“瞎眼的东西,眼睛是长到屁股上了吗?”

听着沈澜珠的冷嘲热讽,姜离扭头对着她就是一阵输出:“沈澜珠,我们是靠右走的直行道,是你自己逆向不知道靠右,你幼儿园是没有学过方向吗?也是,以你的智商,幼儿园文凭估计都是水的。”

对待沈澜珠,这个原主的头号情敌,漓市三大家族之一的沈家继承人,姜离可没有像对待苏暖棠那般温柔。

“你,你说谁幼儿园文凭是水的?”

平时为了争顾爵铭,两人都是暗暗较劲,为了顾及家族颜面,两人还真没有那么正大光明的吵过,没想到为了个苏暖棠,姜离竟敢嘲讽自己。

沈澜珠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姜离的手都在颤抖。

“我说你是蠢货。”

“你年纪倒数,你才是天天不学习的蠢货。”

“蠢货说谁呢?”

“蠢货说你呢!”

“哦,蠢货承认自己是蠢货了。”

四周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就连苏暖棠都忍不住笑出声。

从小到大只有沈澜珠嘲笑别人的份,从没有人敢跟自己顶嘴,也就是平时在姜离面前刷刷存在感气气对方,吵架还真就吵不过姜离。

听着周围人的笑声,沈澜珠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指着吃瓜群众无能狂怒:“你们都给我等着,敢嘲笑本小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踢了一脚地上的餐盘,恼羞成怒地离开了。

姜离摇摇头,叹了口气:“没素质,乱扔东西。”

她默默捡起地上的餐盘,放到了餐盘回收处。

“姜离怎么会做这些事?”

姜离接二连三的反常行为,让苏暖棠十分迷惑。

“小心点,这次跟紧我。”

苏暖棠愣了愣神,像个小媳妇一样紧跟在姜离的后面。

“来,你太瘦了,多吃点。”

菜像是不要钱一样,姜离都想夹到苏暖棠餐盘里。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菜,苏暖棠心里五味杂陈。

“姜离就那么喜欢顾爵铭吗?喜欢到可以为了他,跟曾经那么讨厌的我一起吃饭,还违心的维护我,真是个傻瓜!”

面对姜离的关切,苏暖棠平静的心湖像被扔了块小石头,掀起一片波澜。

她表面细嚼慢咽地吃着饭,却在脑子里思考姜离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最终得出两个原因:一是姜离拉拢自己,是想换方式追顾爵铭。二是姜离真的想好好学习,想让自己尽心辅导她。

看着姜离递在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肉,苏暖棠咬了一大口,用力咀嚼:“姜离,既然你要利用我,那我也可以利用你,你欺负我那么久,既然现在要装好人,那我也要恶心恶心你,我倒要看看面对讨厌的人,你能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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