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知道跑了多久,血红的晚霞渐渐被黑夜吞噬,一座城门就近在眼前,吁,张叔叫停了马,马儿气喘吁吁,脚下都有些发软,张叔又赶着马慢慢向城门走去。
“你听说了吗,何家那个公子哥,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现在何家找了好多道士郎中,怕是不中用了。”一个士兵向另一个士兵八卦道。
“听说了,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小伙子,这下他何家的家产可是都要进那金娘母子的荷包了,我可听说,这小何郎未必是老何的种,这陶金娘之前不是在春香楼唱过曲,这小何郎可不就是那时候有的吗?”
看着马车渐渐驶近,两人停下了八卦,一个士兵大喊道,“站住,来的是什么人。”
张叔从腰间摘下一个腰牌,金色的牌子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白”字,反面刻着白家的祖训,“苛于律己,宽于他人”,腰牌下还装饰着白色的流苏,“我是白家的家丁,车上坐着的是我白家的小少爷。”
“是张叔啊,听说白老爷要高升了,到时候富贵了别忘了小兄弟们,再晚一刻城门就关了,赶紧进去吧。”另一个士兵脸上堆着笑,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精,他眼睛一直盯着车门,手也搭在了马车的车头上,下一秒就要掀开门帘。
“那就承两位吉言了,如若高升,肯定少不了两位小兄弟的席面”说完这些,张叔又从荷包里掏出两枚碎银子,“一点小心意,希望两位小兄弟笑纳,我家小少爷今日有些风寒咳嗽,怕是过了病气给两位了,我们这就进去了。”
两匹马被抽的一抖,马车飞快的向城里跑去,飞扬的尘土下,堆笑的士兵收起了笑脸,对身边的士兵说,“那马车里肯定不止白家小少爷,平日里白家的车都是打开车门看一眼,每次张叔都只载白家那个小少爷,哪次不是拉起帘子看一眼就完了,那小少爷看着瘦弱,实际上精神的很,听说还是块修行的好料子,哪这么容易就病了。”高个士兵跟矮个士兵说。
“那我们就这样放他们进去,不会被上面发现,罚我们监管不严吧。”矮个士兵战战兢兢,问道。
“你傻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的,白家出入的记录那么多,哪那么容易就查到哥几个头上,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咬死不认就行了,知道吗?”高个士兵向矮个士兵传授着“经验”。
“那这些银子怎么办,我们俩一人一半?”矮个士兵吞了下口水,眼睛都亮了,士兵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几贯而已,这白家不愧是大家族,一出手就是两枚拇指大小的银子,跟城中新贵没得比。
“你小子还想着这银子呢,这可得赶紧花掉,到时候被上面查出来了,咱俩都得玩完,都给哥哥我拿着,我明日带你去春香楼听曲去,那楼里新来了个小玉姑娘,小曲唱的那叫一个绝,说不定还能牵牵小手,破了你这个童子身。”老士兵说笑着,小士兵的脸却红了,低下了头。
另一边,张叔已经载着小兔子和白长生到了白家,门口的家仆见了马车停下,立马迎了上来。
“少爷回来了,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饭菜也做好了,是在白玉堂吃还是摆到少爷房里去。”为首的家仆问道。
“老爷和夫人呢?这次出去遇见了许多事情,得当面说给老爷听,小少爷的饭摆到他房间,我就去白玉堂吃就行了。”张叔说完迟疑了一下,“另外准备一两套和小少爷差不多大小的衣裳,路上捡了个小孩,暂且先收留几天,收拾一间小房出来。”
“天都黑了,这小孩就睡在我房间吧,把他洗干净点就行了,明天早上再给他收拾一间房”白小少爷掀开车帘,从车上走下来。车上还有一个小孩,坐在地上,头靠着座椅,睡着了。“张叔你带他去吃饭吧,我先回房间了。”
“好的,少爷。”张叔抱起小孩就要下车,小孩醒了,一双眼睛写满了警惕,瞪大的眼眶挂着一丝怀疑,像是受惊的兔子,或者说,本来就是。
“这,这里是哪里?”小兔子可怜巴巴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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