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教室外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声音敏感的伊悦,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但头总是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按住抬不起来。
门外
布满皱纹的女人一脸慈祥,但是微笑着却很有气场,穿着得体,一眼就能认出,是校长。面对她的是一个高她一个头的男生。他非常高,也很有安全感,黑色的你头发很久没剪了,再过两星期大概可以遮住眼睛了,浑浊无光的黑色瞳孔看着校长亮晶晶的皮鞋。没什么感情。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可能是鼻梁高的原因,没能让口罩盖住眼下的淤青,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除了眼睛没有其他的皮肤裸露在空气当中,穿着很奇特,是现在没人穿过的风格,黑色长筒喇叭裤,前面是向上翻折的,能看出有很厚实的绒毛。长裤把后脚跟盖住,只露出绿色的鞋头,鞋头非常大,上面还有几个图钉,不知是不是装饰。上身穿了件高领毛衣,是棕褐色的,外面仅仅穿了件夹克,依旧带着毛,但毛的品种不太一样比裤子的长点。没有背包。
“进去吧。”女人笑着把门打开,声音很轻。一排排桌椅上都有东西,看着很乱,椅背上都挂着厚厚的黑色棉袄。看着就很厚重,跟男孩身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角落里有一个干净的桌椅。伊悦的身后。
“那有个位置,先去坐下吧,接下来的一年就在这里好好度过吧。”校长说完转身就走了。还把门带上了。男孩走过去,路过伊悦的身边。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熟却忧想不起来在哪里嗅到过。黑色的书包放在桌上。男孩拉开椅子坐下。什么话也没讲。转头拉下窗帘。淹没窗户的那一瞬,蚂蚁们散开了。没一会校园变得吵闹起来。教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学生拥进来,打打闹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突然没了刚刚的动静,开始小声讨论。坐到了位置上。陆陆续续的人喘着气在位置上补充水分。
看着年轻,有点圆润的,戴着眼镜穿着职业装,踩着皮鞋进来,走上了讲台。“讲件事,今天来了个新同学。趁大家休息的时间,介绍一下自己吧。”
男孩低着头没动作。男人干笑两声。“那我来介绍吧,新同学不太爱讲话。”拿上不怎么长的粉笔在写班上写下,潦草的字迹。蒋岓。“蒋岓同学,他是从别的城市转学过来的,不太爱讲话,大家没事也别打搅他。高三时间紧迫。”语毕男人走出了教室。
没一会上课了。伊悦终于把头抬起来了。冷气瞬间将温热的脸包裹。深入皮肤。细微的声音传入伊悦的耳朵。“把你的书包拿走。”伊悦伸手把书包扯过挂在书桌侧边。扯下耳机。从抽屉里翻出白黄色的书《梦的解析》。翻开书,将脸埋了进去,没一会双手无力,书的尾部就翘了起来。伊悦身后的蒋岓此刻用着与刚刚伊悦相同的姿势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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