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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那日过后,谢昭便病了。

起初只是食欲不振,辗转难眠,几日后便发起低热,终日倦怠无力,连话也懒得说。

太医前来诊脉,开了几味清养的汤药,说是思虑郁结,心气不畅。

林氏心疼得不行,几乎整日守在床榻前,却也无从劝慰。只能一遍遍温言细语地哄:“囡囡,我的儿,心里有什么苦楚,告诉娘亲,莫要憋在心里伤了自己……”

可榻上的人儿只是睁着空茫的眼,望着帐顶,毫无回应。

她原是存着一线期盼的,盼着沈晏能来,哪怕只字片语,一个解释,她也会信的。

然而日复一日,沈晏音讯全无。没有只言片语,没有半分解释。

起初她还能强撑着告诉自己“定是误会”,可随着时间流逝,那份笃定在病痛中一点点消磨殆尽。

她素来身子不算强健,这一病来得沉重,连日低烧不退,整个人面色雪白,唇色褪得几乎不见血色。

夜深,廊灯沉沉。

谢执如常坐在榻边,凝视着她因病潮红的面颊。她睡得并不安稳,呼吸清浅急促,长睫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

他自然知晓她为何沉疴不起。可若这病能斩断她对旁人的念想,能让她日日依赖在他羽翼之下寻求慰藉……那这病,便病着吧。

沈晏的信,他一封也未让她见到。沈晏在府外求见,皆被阻拦。就连托人送的首饰、点心、小玩意,都被直接销毁。

他不过是在替她祛除冗杂。

谢执替她掖好被角,目光沉沉落在她脸颊,带着隐秘的满足。

可就在这万籁俱寂之际,她忽地呢喃了一声:

“……沈晏……”

谢执眸光一凝,身形倏然僵住。

“沈晏……别走……”

声音轻如空气,像梦呓,含糊不清,却足以点燃他骨髓里那团沉潜已久的病态妄念。

他眼中那层温柔的伪装轰然碎裂,唇角依旧含着笑,眸底却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暗潮。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沉睡中犹带痛苦的脸庞,良久,喉间溢出低笑,“好……好的很。”

他就这样伫立在昏暗中,墨色的眼眸沉凝着落在她脸颊。

直到烛光燃尽,他才俯身,抚着她的头顶,轻声呢喃:“好,阿兄知道了。”

那语调温柔至极,像是轻风拂过,却冷的像霜,令人不寒而栗。

——

谢执推开书房的密门。

“咔哒”一声,露出门后幽深沉静的暗室。

烛台燃起,将一整面墙照亮。

墙上密密麻麻,全是谢昭的画像。或笑,或嗔,或抬眸赏花,或低头作画,全是他亲手绘制。

她的眉眼,她的笑靥,甚至鬓边发丝的弧度,都被他临摹了千遍万遍,刻入骨髓。

谢执拾起一把折扇,指尖轻轻抚过那早已失色的小字——

【兄长生辰,昭昭亲绘此画,愿兄心喜。】

他垂眼盯着那行字,睫毛轻颤,指节一点点绷紧,骨节发白,扇骨在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你怎么敢……梦里还,唤他?”

他低低笑了下,唇角是笑,眼底却翻着一层死水一样的阴鸷。

“你牙牙学语时,第一个唤的人是阿兄;你学执笔描红,是我一笔笔教的;你鬓边绾花的那日,簪子也是我亲手挑的……”

折扇承受不住压力,倏然折断。

断裂的木屑刺入掌心,血液顺着紧绷的指节蜿蜒而下,淌满他的掌骨和腕骨,而他,浑然不觉。

谢执的脸庞隐在跳动的阴影里,喉结剧烈滚动,压抑着胸腔中翻腾的暴戾,半晌才从齿缝中挤出扭曲的低吼:“旁人那点浅薄的爱意……怎么配跟我比?”

暗室中,静寂得可怕。墙上那一幅幅画像,在微弱的烛火中微微摇晃,笑颜定格在纸上,将他困在密不透光的深渊里。

他喘着气,背脊微微发抖,拼命把疯劲儿生生压回胸腔里。

许久,低喃声响起:

“……没关系,”

“你只是……走错路了……”

“阿兄会带你回来的。”

不知是在哄她,还是哄他自己。每一个字都碾碎在舌尖,带着温柔又扭曲的执拗。

话没说完,他忽然抬手,把那截染血的扇骨“啪”地掷到角落,转身走出暗室。

他在案前坐下,拿起一方素白帕子,低头慢慢擦去手中的血迹。

指节按压,血色在帕上晕开一层淡红。他眉心不动,神情冷清,仿若在擦拭什么于己无关的东西。

直至血迹擦净,露出底下被刺破的皮肉,他才抬眸,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涟漪:“来人。”

门外脚步响起,暗卫低声道:“属下在。”

谢执将染血的丝帕随意丢在案上,如同丢弃一件无用的废物:“五日之内,要沈家的盐田账目、私下往来、密信……一样不漏地摊到我面前。”

“是。”

他微抬下颌,眼神清淡,语气近乎冷漠:“沈家公子,最近太过清闲了。给他找个由头——磕伤也好,落水也罢。”

“我要他……出点意外。”

“是。”暗卫领命退下,屋内再度归于寂静。

——

翌日,谢昭昏沉醒来,便见谢执端坐床前,手中捧着一碗汤药,神色温润如常,仿佛昨夜密室中的疯狂只是一场幻梦。

“昭昭醒了?来,喝药。”他舀起一勺,细心地吹凉,递到她唇边。

谢昭乖乖接过,苦涩的汤药人口,她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谢执看着她神情,笑了笑,似是随口一提:“昨夜你睡得不太安慰。”

“一直再说胡话,唤着阿兄。”

“想必是梦魇缠身。”

他用药匙轻轻搅着汤药,目光却未移开她的脸,“别怕,阿兄一直都在。”

与此同时,谢府门外。

沈晏立于青石阶下,身形清隽,墨发微乱。他手里握着一份亲笔信,眼中染着难以掩饰的急迫和疲态。

自长公主宴席一别,谢昭便如人间蒸发。那日他被长公主绊住片刻,匆匆赶回,只见到谢昭与瞿慕儿交谈的背影。待他上前,谢昭已然离去,未留只言片语。

等他赶到时,谢昭已经走了,连一点口信都未曾留下。

这几日,他遣人送去的书信、精心挑选的物件,皆石沉大海。他亲至谢府求见,次次被拒之门外。

门口那两名家仆,见他来,仍是恭敬:“沈公子,我家老爷近日公务繁忙,小姐又身体抱恙,不便相见,还望见谅。”

沈晏眉头紧锁,这已是第四次。

他强压焦躁,声音依旧维持着世家公子的清朗:“我只求见昭昭姑娘一面,她既病了,我更应探望,烦请通禀一声。”

家仆面露难色,恭身道:“小姐现卧病在床,大人下令,谢府上下不接外客,小的实在不敢违命。”

沈晏沉默片刻,终究是退了一步,将手中信递出:“烦请将这封信务必转交予她。若她看过,我立刻便走。”

那名家仆接过,面色未变:“小的自会转交,外面风大,沈公子还是请回吧。”

沈晏却固执地立在原地,目光越过紧闭的朱门,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门板,望见他想见的人。寒风卷起他的衣袂,身影孤寂而执拗。

就在此时,府内忽有脚步声传来。

是谢执,玄衣如墨,自门内缓缓而出,气度沉稳,眼神冷淡如水。

“沈公子。”他声音淡淡,“何事在此盘桓?”

“谢大人。”沈晏拱手,声音略显紧迫:“我有要事求见昭昭姑娘,还请……”

“求见?”谢执挑眉,似笑非笑:“是想向她解释那支簪子的事么?”

沈晏神情微凝,“我并未——”

谢执抬手,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并未赠与也好,不曾言明也罢,”

“重要的是,你让她——病了。”

他嗓音骤沉,“昭昭年纪小,心性天真,受不得这样的煎熬。她病着,不适合见人,尤其……不适合你。”

沈晏神色骤变,沉声道:“谢大人!这是误会,我愿亲自解释!”

“沈公子。”谢执近乎温和道:“我谢家不在意是非对错。”

“只问你一句——” 他目光如刃,直刺沈晏心底,“她因你而伤心至此,是,或不是?”

沈晏喉头一哽,握着袖中信函的指节因用力而根根泛白,竟一时语塞。

“呵。” 谢执不再看他,转身拂袖,“送客。”

家仆上前,朱漆大门缓缓合拢,彻底阻隔沈晏的视线。

回到谢昭屋内时,她正倚在榻上,神情恍惚。

谢执脚步未停,自然地走上前,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微烫的额头:“还有点烧,怎的又起身了?”

谢昭声音哑哑的:“阿兄,方才发生了何事?”

谢执轻笑,如同拂去一片落叶般轻描淡写:“没什么要紧的事。”

仿佛不愿她操心,他垂眸替她掖了掖被角:“你只管安心养病,别想旁的。”

“那些扰你心神的人和事,不必再想。”

谢昭望着他温润的侧脸,疲惫地闭上眼,乖顺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知道了,阿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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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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