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久瞳孔微缩,低骂道:“操,什么东西。”
金属的碰撞声噼里啪啦响,不难听出二者的势均力敌,甚至持刀者有些落于下风。
林知久再一次抗下女鬼的攻击,握刀的手颤抖着,额上渗出一层汗珠,她喘着粗气,体力明显不支。
【系统提示:玩家林知久体力值下降至80】
几绺发丝黏在额头上,她垂着眸,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耳边是系统冰冷无温度的声音。在刚刚的战斗中,女鬼身上的衣衫更加破烂,稍不注意便会走光,而林知久也被女鬼的剪刀擦伤。
【系统提示:演员林知久生命值下降至80】
“操。”
眼见女鬼又提着剪刀冲上来,林知久额头青筋一跳,复又举刀格挡。
“妈的。”林知久骂道,“速战速决。”
她收刀后退,与女鬼保持距离,剑刃上红色血液滴落在地上,分不清是谁的。林知久深吸气,抬手点开系统商店,系统主页推荐给她的对抗女鬼的道具。
【对付这个女鬼就是要用道具,她之前还傻傻的凭蛮力战斗。】
【虽然她武力很强,但是这个女鬼与普通怪物不一样,她的等级是A ,快到S级的那种。】
【我看过这个副本的直播,这个房间其实藏着几个关卡,每个关卡都需要解密和打怪,怪物几乎都是小S级了。】
【别说小S级,就是这个等级A ,用武力也不一定能战胜。】
林知久不知道弹幕正一片纷争,她刚准备购买几个克制女鬼的道具,女鬼突然冲上前,沾染鲜血猩红的剪刀就穿过系统的虚拟屏幕,刺到她面前。
林知久一愣,下意识退后几步,抬手关闭系统商店,看着脸上充满兴奋的女鬼,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按道理来说,她每次出招后都会有一段滞留时间,根本动不了。
【糟糕,这个女鬼的滞留时间会随着战斗时间越来越短,所以对付这个女鬼需要采用速战速决的战术。】
【天呐,她在干什么啊,现在买道具的时间都没有了,必死无疑。】
【害,没意思,退了退了。】
直播间的人气瞬间少了一半。
副本内,林知久似乎也察觉到女鬼的滞留时间正在缩短,不禁皱了皱眉。
女鬼的攻势越来越迅猛,照这样下去,体力根本招架不住。
林知久躲避着她的攻击,在女鬼极其短暂的滞留时间里,快速跑到女鬼身后,在女鬼转身之前,一件刺入她的背部。
手腕一扭,剑刃一挑,女鬼长长的脊椎就被林知久像挑麻筋一样跳出来,鲜血淋漓。
女鬼眼神空洞,向前倒在镜子上,林知久手一松,长剑掉落在地,“哐当”一声,那一长条骨头也掉在地上,鲜血滴落在镜面上。
林知久深吸几口气,终究是撑不住,缓缓跪倒在地上。
【卧槽,她真的凭武力战胜等级A 的怪物啊。】
【这,不太真实啊。】
【天呐,脊椎被挑出来,太可怕太血腥了。】
林知久跪坐在地上喘息片刻,脸颊被女鬼的剪刀擦出几道口子,鲜血划过脸颊。
周围的环境开始扭曲变化,林知久重新拾起长剑,站在镜子上,脚下的镜子变为一片黑暗,林知久茫然抬头,周遭尽是黑暗。
她抹掉脸上的血渍,握紧长剑,警惕地看向周围。
环境又开始变化,林知久眨了眨眼,再睁眼时,周围的陈设十分陌生。
既不像杨贵妃的寝宫,也不想李隆基的寝宫,林知久站在偌大的庭院内,一时不知所措。
她握紧手中的长剑,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孩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孩童皮肤白嫩,明眸皓齿,脸上带着婴儿的肉感,稚气十足。她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裳,手中捧着一只千纸鹤,急匆匆地跑向屋内。
“娘!娘!”
孩童稚气欢快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还带着些跑步时的喘。
林知久愣怔一瞬,随即快步跟上去,孩童跑进一间屋子,林知久伸手想推门,就见自己的手穿过木门,还隐约有些透明。
她眨眨眼,往前走,身子穿过铁门,就见屋内一个端庄大方的女人摇着蒲扇,眼神冰冷地看着捧着千纸鹤进屋的孩童。
她冰冷的目光实质性的落在孩童身上,孩童被激得浑身一颤,眼神忐忑不安地看着懒散歪倒在椅子上的女人。
女人眯了眯眼,停止摇动手中的蒲扇,坐直身子,左右手靠在扶手上,身子又向右歪,左手捏着一把蒲扇。
“何事急匆匆的?”女人红唇微张,声音平稳没温度。
孩童被她这幅模样吓到了,抿唇颤巍巍道:“我……我折了只千纸鹤来给娘看。”
女人勾了勾唇角,将左手的蒲扇放到桌子上,朝孩童伸手。
孩童眼睛一亮,捧着千纸鹤凑上前去,千纸鹤还没被她放到女人手心上,就听“啪”一声,女人抬手一巴掌落在孩童脸上。
白净的小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孩童双眼呆滞,表情十分困惑。女人手劲极大,孩童被巴掌扇倒在地,手上的千纸鹤也掉在地上。
孩童愣怔一瞬,待反应过来后,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耳朵空鸣,她后知后觉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
女人眉心微蹙,从木椅上站起身,金贵的靴子踩在孩童身上,在那件亮丽的裙子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闭嘴,吵死了。”女人一脚接着一脚踢着,嘴里不断地骂着,“谁是你娘?你是个贱人生下来的野种。”
孩童的哭声并没有因为她的骂声而停歇,反而越发大声,女人有些慌乱,生怕孩童的哭声引来打杂的下人。
女人无奈之下,只好将孩童拉起来,皱着眉骂道:“吵死了,你在哭,我就打死你了。”
孩童受到威胁,眼睛瞪大,不断有泪珠滴下,她抽泣着,看着面前五官精致的女人,越发难过。
“你不是我娘!”孩童哭喊道,“你不是我娘,我娘没有你那么丑——”
女人脸色一僵,气氛地掐住孩童手上的软肉,咬牙道:“你娘就那样,再好看也是贱/人一个,还勾引别人的夫君。”
孩童的哭声越来越大,房门被人敲响。
林知久回头盯着门口。
女人一愣,外头喊道:“夫人,小姐咋了哇?是不是又开始说胡话了嘞?”
女人深吸一口气,整理身上的仪容,又拍了拍孩童身上的鞋印,随后拉开门,对外头的下人说:“真是没办法,她还是无法接受我做她母亲。”
下人:“嗨呀,没事,小孩子总是有一段时间不习惯的,过几天就好啦。”
女人笑了笑,转头看向孩童,眼神冰冷,笑里藏刀:“玉环,要不要跟娘去街上玩?”
林知久闻言一愣,震惊地望向正在抹眼泪的孩童,心想,原来她是杨玉环的小时候。
只见杨玉环抽噎着,听到女人的话,哭着喊:“你不是我娘!”
女人和下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下一秒,下人就冲到杨玉环面前,抓着她的双臂,道:“小姐,从你被接回杨家时,夫人就是你娘了。”
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适时出声:“算了吧,她要是不接受我,我也不介意。”
杨玉环没说话,不断抽噎着。
下一秒,天旋地转,周遭景物再次变换,林知久再一次出现在庭院内。这一次,偌大的庭院内放着一个红木棺椁。
杨玉环长高不少,身上是一条白色素雅的裙子,她趴在棺椁上,眼泪纵横,红木棺椁上被泪水染深一片。
她的身后,是刚刚那个女人。
林知久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杨玉环十岁丧夫的情节。
十岁的杨玉环出落得越发漂亮,亭亭玉立,而她身后的女人经过漫长岁月,也留下岁月的痕迹。
她恶毒地盯着趴在棺椁前的杨玉环,手中的手帕被揉在一起。
杨玉环趴在棺木上,声声哭泣惹得人心生怜悯,她一声声“爹”,字字泣血。
周围的人拿着手帕,掩面哭泣,唯独她身后的女人,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杨玉环身上,阴森至极。
杨玉环从棺椁前站起,袖子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动人的五官更是引人注目,双眸含泪,惹人心生怜爱。
女人攥紧手中的手帕,打算等葬礼办完,好好教训杨玉环,就见一个男人走到幼小的杨玉环跟前,对她说些什么。
杨玉环抿抿唇,余光瞥见女人阴森可怖的表情,低声道:“三叔,你可以把我带走吗?我娘她……”
三叔愣了愣,道:“你爹出事前,就让我收养你,跟着三叔,三叔保护你。”
杨玉环收回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跟在三叔后面离开棺木前。
女人精致的脸越发扭曲,她抬眼愤恨地瞪向男人,眼里充满不甘。
杨玉环跟着三叔,不安地回头望向女人,对上女人阴森的视线,微微勾了勾唇角,眼神冰冷,就如当年女人的眼神一样。
林知久一怔,可怕的想法在她心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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