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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秋月不想让母亲伤心,她休息片刻,便去找自己的二哥年羹尧,她看到他独自在花园中乘凉,便主动迎上去。她二哥年羹尧如今官运亨通,一向骄傲惯了,他还是四川巡抚时居然敢直接和康熙要官位,让皇上给他总督的虚衔,一年之后再从总督位置上退下来,其实这样和皇上说话已经是极度的僭越了,可奇怪的是,康熙却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一年之后还退什么退,直接又升他做了川陕总督……

秋月到底懂规矩,她一向是小心谨慎惯了,见了哥哥也没有摆侧福晋的架子,知道哥哥连四爷都不放在眼里,迎上前去请安,“哥哥安好,许久不见了。”

“妹妹如今的身份,不必跟我行礼吧”年羹尧都没有正眼看秋月一眼,在他眼里,这个妹妹无非只是会讨好雍亲王,才有今日的局面罢了,从前在府里她也是这样讨好爹娘,对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更何况他常年在外办差,妹妹一直在武昌老家,二人几乎见不到面,自己还比她大了这么多,对这个小妹妹根本没什么感情…

“即便哥哥心里没有妹妹,妹妹心里还是有二哥的,我们兄妹许久不见了,哥哥为何要对我这么冷漠,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啊。”年羹尧听到这话,神情有些动容,看了秋月一眼,“你有着身孕不方便,坐吧”

秋月见二哥没什么反应,可她还是忘不了蝶衣,便遣散了身边人,“二哥,蝶衣死了,你知道吗?”

年羹尧死不承认,“哦?什么时候的事儿,她犯了什么错啊”秋月十分心寒,在她眼里,二哥只想着自己,从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二哥当真不知?你敢说这事儿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秋月不依不饶,年羹尧也有些生气,“她自己犯了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居然跑来质问我。”

秋月知道她这个二哥有些本事,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如今又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不过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二哥的性子,他可是桀骜不驯的那种,秋月不得不为哥哥着想,“二哥,我知道你如今官位也升了,皇上也很信任你,只是妹妹还是要劝你低调行事,要不然只怕日后下场悲凉。”

年羹尧本就春风得意,从没吃过亏,见妹妹这样说自己,猛的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怒火,指着秋月说道,“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秋月不想理睬他,却又有些害怕,二哥一向脾气暴躁,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年夫人听到二人在花园中争执了起来,便急匆匆赶来,“出什么事儿了?”年羹尧见到母亲来了,这才收敛了些,没有生事。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年夫人伤心道,“娘,都是秋月不好,顶撞了哥哥,让您费心了。”年羹尧觉得秋月在惺惺作态,冷笑一声…

“亮工,不是娘说你,你妹妹如今有了身孕,你再怎么样也要让着些,知道了吗?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年羹尧点点头,年夫人看到兄妹两人不和,夹在中间很是为难,“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应该互相照应,怎么一回来就闹得不可开交,真是令人寒心…”年羹尧看到母亲这样,扶她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了句,“妹妹,是哥哥不好。”秋月也没有责怪哥哥,她摸清了哥哥的脾性,大家相安无事便好,日后也不要多来往,省的闹出事端……

年夫人扶着秋月回到了屋里,她看着秋月,怕秋月不高兴,安慰道,“月儿,别生气,等下娘去好好说说她,你不要放在心上了,这样腹中的孩子也会不高兴的。”

秋月听到年夫人这番话,有些心酸难过,“娘,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想和二哥再有什么瓜葛。”

“娘总是向着你的,你二哥确实脾气不好,我一早吩咐人炖了鸡汤,给你补补身子,这就让人去拿,好不好?”秋月点点头,除了她二哥,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很好,生怕伺候不周到,回家的感觉真好,可以被这么多人宠着爱着,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秋月陪着父母用完晚膳后,便独自回到自己房间,今夜月色朦胧,她坐在床榻上望着窗外,年家有了她,如今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四爷该给的都给了,京城的房产,京郊的田地,逢年过节的赏赐更是数不胜数…处处关照她的家人,秋月如今也是心满意足,只等腹中的孩子出生了……

一日清晨,秋月在房中看到了一个陈旧的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做工普普通通的发簪和配饰,和她如今用的珠翠完全不能比,看上去像是寻常百姓戴的首饰。

秋月有些好奇,转身问年府的下人,“这是什么?”

“福晋大概忘了,这是您小的时候收集的首饰呀,老爷说您从前最喜欢出门了,只要出门就会带回来几样首饰,不过都是不贵重的。”秋月这才恍然大悟,她如今用的都是皇家的首饰珠宝,所以其他任何珠宝都瞧不上眼,更别说是这样的地摊货了,她想起儿时在武昌的点点滴滴,小的时候既贪玩又爱美,又不舍得买贵重的首饰,只好买些普通的货色。她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好好保留着,年遐龄夫妻都舍不得丢弃,见不到女儿看看这些也好…

秋月感动不已,在王府里她要规规矩矩的伺候着四爷,可是一回到家,她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虽然四爷一向标榜自己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是相比于王府里的其他女眷,四爷对秋月也是真心的了,只是在王府里,到底没有在家中这么自在,在四爷面前,她仍旧小心谨慎,不敢出一丝差错,或许一念之差,就有可能从天堂跌落地狱……

秋月还想在家多待上几天,好好陪陪父母,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日清晨,雍亲王府来了人,告诉秋月,四爷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竟然病倒了…秋月来不及多想,立刻收拾东西回到了雍亲王府。

秋月急匆匆的回到王府,见到了总管高勿庸,便问道,“四爷病的如何了?严重吗?”秋月愁眉不展,这夺嫡关键时期,四爷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呀。

高勿庸告诉秋月,“福晋别着急,太医说休养几天,等高烧退了便好。”秋月这才松了口气,“我走之前,四爷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

“许是这几日天突然冷了,都怪奴才没有好好照顾四爷。”高勿庸有些自责,秋月安慰他,“谁没有个病啊灾的,高公公不要自责了,我和你一同去照料四爷。”秋月说着便往永佑殿赶去,高勿庸拦都拦不住,毕竟年福晋还有着身孕,这会儿又车马劳顿的……

秋月远远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四爷,心疼不已,急忙坐到床榻上,四爷的脸色苍白,还不停的咳嗽,看着十分虚弱,她紧紧握着四爷的手,轻柔的呼唤道,“四爷,四爷…”

四爷看到秋月回来了也很激动,“月儿,月儿,你终于回来了…”

“爷,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好么?”四爷拦住她,“不行,你现在有了身孕,万一被传染可怎么是好?听话,快回香雪楼歇着去。”

“当初我病倒了,四爷一样守在我床边,不离不弃,如今四爷病了我岂能坐视不管,求四爷不要赶我走。”四爷被秋月的真诚打动了,他感动不已,只好答应了她,秋月说着便摸了摸四爷的额头,将手帕放到冰水里揉搓几下,拧干后铺在四爷的额头上。

“把额头冰一冰,会舒服一些。”四爷点点头,深情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很小的时候,对他无微不至的养母孝懿仁皇后便过世了,虽然德妃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在德妃身边他从未享受过母爱,所以四爷一直羡慕着老十四,甚至对他有些嫉妒…长大后又因为与太子二哥争执又被太子殴打踹下台阶,当场昏迷,可以说从父母到手足,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过他的,如今只有秋月对自己不离不弃,关怀备至,怎能不让他感动……

秋月不停的为四爷换帕子,又为他擦身子降温,待四爷睡着后便询问太医,四爷的病情如何?太医会诊后开了药方,秋月连忙吩咐身边人为四爷煎药,一步都不敢离开,连就寝都干脆搬到了永佑殿偏殿,这样好日夜照顾四爷,秋月怀着身孕,还要日夜照顾四爷的模样连一向不近人情的高勿庸都动容了,这或许就是双向奔赴吧,在秋月的几日努力下,四爷的烧也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胡太医为四爷把了把脉象,转身告诉秋月,“福晋,四爷的病已然康复了,这都是福晋日夜照料的功劳啊,不过到底是王爷的身体底子好,才没什么大碍。”秋月终于长舒一口气,这几日她和王府里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四爷有了一点闪失,如今听到太医这么说,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过这最后几副药还得让四爷用了才行,秋月命人煎好后,便亲自端着到永佑殿,看到四爷精神好多了,秋月便扶着四爷靠在软垫上,哄着四爷喝药……

四爷看到秋月有些疲惫的模样也是心疼的不行,“月儿,这段日子苦了你了,等我病好了定要好好奖赏你。”

秋月笑了,“那四爷把药喝了再说,我对四爷好并不指望四爷的感激,不用奖赏我了。”

四爷看着秋月手里黑漆漆的苦药,眉头一紧,将近不惑之年的四爷居然闹起了孩子脾气,“我都好了,还喝什么药?这些老顽固只会开些苦的要命的药,月儿,你赶紧拿去倒了。”秋月看着四爷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没好气的说,“爷,这碗药可是我亲自端来的,也是我看着下人煎的,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喝了吧…”

四爷见秋月这段日子实在是不易,便勉勉强强喝了几口,这下他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药怎么这么难吃啊!”

“爷,这药还有好吃的?您如今可是越发孩子气了。”秋月又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吹,四爷心疼她,“我一想到你日日都要喝这样的苦药,我就心疼,月儿,你实在是受苦了,把药碗给我吧。”四爷接过秋月手里的药碗,把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他嘴里发麻,难受不已,秋月命双喜拿来了她今早新腌制的山楂,酸酸甜甜很是可口,她喂四爷吃了一些,酸甜的山楂缓和了汤药的苦味,四爷这才觉得好多了……

四爷把秋月搂在怀里,“这段日子,你和孩子都好么?身子没事吧”

“我没事,爷,我说过,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的。”四爷听到秋月这么说也放心了,他思索片刻,“太医说你这胎十有**是个男孩,等你生下了孩子,我打算去求皇阿玛,立福惠为雍亲王世子,你意下如何?”

秋月有些吃惊,四爷将来是要把大位传给他们的孩子吗?她吓得半晌不敢言语,四爷好像还不太懂她的心思,“怎么?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你可还没谢我呢!”

“这使不得啊,爷。”

“这是为何?”四爷纳闷了,换作旁人怕是早就乐的飞了起来,秋月居然还拒绝了。

“爷,您想啊,皇上如此英明睿智,他会同意立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为世子吗?就算爷同意了,妾身想皇上也不会答应的,更何况我看得出来,皇上还是更喜欢弘历。”秋月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你说的有理,是我太冲动了些。”这只是四爷一厢情愿的安排罢了,他此时毕竟还是王爷,不是皇上,不能想怎样就怎样的。

“爷,孩子还没生下来,您先别着急,我怕他人小福薄禁不起……”秋月低着头,有些伤感。

四爷对秋月的话显然很不满意,责怪道,“胡说,咱们的孩子是最有福气的孩子,怎么会人小福薄?等孩子长大了,我一定亲自带在身边教导,月儿,你也要为我争口气,好么?”

秋月对自己说的话有些后悔,自责道,“爷,我方才失言了,对不起…”秋月倚靠在四爷怀中,有些难过,四爷知道她不是有心的,“无妨,月儿,你只记得,我的心始终是向着你和孩子的。”

秋月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大概就是在雍亲王府里了,两个相爱的人,是经不起离别的,如果当初不轻言离别,也就没有了一生漫长的等待,四爷给秋月的承诺,从来就不只是为了哄她高兴,他是真的做到了,就连后来朝鲜使臣都不禁感慨,“皇帝喜爱小皇子,到哪儿都要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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