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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周掌事是被疼痛唤醒的,醒来后犹自懵懂了一阵,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的遭遇。

他记得离别七姑娘后,后背被人猛的一推,再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试图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骨应是断了,不知什么人用树枝和树藤草草替他固定住了。再一看四周,发现自己在凉城的城门附近,能看见城门上守城卫士的火把。

顾不得别的,周掌事高声叫唤起来,不多时就吸引了卫兵的注意。之后他便被接入城内,回到铺中。

才刚刚请来郎中诊治,还不等他略略休养,底下的伙计就来报,说是有人来找。

浑身不适的周掌事没好气:“没眼力见的东西,这几日谁来都撅回去,天大的事也要待我歇上几日再说。”

“可是……”伙计犹豫极了,来客虽然风尘仆仆,风帽盖脸看不清面貌,但通身气度不凡,不像是他这样的人能得罪的。

“还不快去,”周掌事冲伙计一瞪眼。他这一身伤病,没个百日好不利索。他不敢说出是七姑娘的手笔,只能暗暗吃下这一亏。心里不舒服,面上自然带出来几分。

伙计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去赶客。

可惜对方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并不发话,跟着他的随从已经站了出来,挡在自家主子身前,脸色一沉:“别说是病了,就是差一口气要归西,也得等回了我家主子的话再死。”

“西庭,休得造次,”来客按住长随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枚带着木刻小雕件的腰佩,放入伙计的手里,“烦请把这个给周掌事,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

两边都得罪不得,伙计叹气,只得拿着那枚腰佩又去见周掌事。

周掌事强打精神,自诩一双厉眼能辨真伪,将那木刻翻来覆去审视了半晌,却愣是瞧不出半分神异之处。本想再次让伙计把人打发了,又怕横生枝节,只得强忍着浑身不适,吩咐道:“罢了,请进来吧。”

待双方相见,来客掀了风帽,年纪不过十**,俊白的脸,薄红的唇,一双含情目,他冲周掌事一摆手:“事关紧急,晚生就开门见山了。敢问掌事,可知陈府七娘下落。”

周掌事心头一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面上不显,只淡淡问道:“阁下是……?”

来的公子却一脸诧异:“掌事竟未见晚生的腰佩么?”

周掌事心说谁知道你那个木头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只得糊弄过去:“伙计催得急,并未细瞧。”

“原来如此,”年轻公子说道,“晚生来自桐川袁家,名定舟。”

哪个桐川袁家?周掌事更加不解了,桐川那边没啥大商号,略略叫得上名的也就一个李家,但一向和陈家无甚来往:“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袁定舟对周掌事的“健忘”颇感无奈,只得重申:“方才晚生已言明,为寻七娘下落而来。”

他身后那位长随西庭显然是个经过见过的,看出了端倪,他朝前站了站补充了一句,“我家爷乃是府上七娘下定之人。”

周掌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七姑娘那位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婿!这等深宅内院的私密事,哪里会传到他们这些在外奔波行商的管事耳中?他自然无从知晓什么桐川袁家。看着眼前这年轻人,周掌事心下暗忖:这位准东床快婿,看来也是个未经多少世面磨砺的小少爷。

他心头电转,自己跟踪七姑娘却反被算计,摔断一条腿这种事,自然不能直说。可若说不知七姑娘下来,那显得他这个大掌事无知无能。好在这个袁定舟也是个年少无知的,他有的是本事周旋。

“原来是袁公子!”周掌事脸上瞬间堆起一层恍然大悟的笑容,“七姑娘的事,某自然是知晓一二的。七姑娘就在凉城周围一带暂居”

“如此?甚好,劳烦掌事带我去见她。”袁定舟听闻陈妙之就在附近,惊喜异常。

“这……”周掌事面露难色,他故意顿了顿,艰难地挪动了一下打着夹板的腿,发出痛苦的吸气声,既是博取同情,也是争取思考的时间:“可惜某的腿不争气,没法带袁公子去寻了。”

“无妨,掌事只消把地址告诉晚生,晚生自会去寻,”袁定舟已经按耐不住,站起身来,“西庭,赶紧去备辆邓媛车,好接七娘。”

“且慢!”周掌事也没料到袁定舟性子那么急,话还没说两句人就要走,“七姑娘经此一事,只怕不好如此大张旗鼓去找她,五姑娘尚在采选,此时万不能伤我主家名声。”

袁定舟不以为意:“这个自然,父亲已经与晚生说了,悄悄将七娘接来我家住。”说到这里他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声音也低了几分“等五姐姐的事妥了,我们就成亲。”

周掌事无奈,周掌事叹气,看来对方不仅不经事,还是个痴情种。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先被七姑娘推下山,又遇到她这不靠谱的准夫婿。

“既如此,更要慎重。切不可大张旗鼓去找七姑娘了。”他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袁公子且安心。七姑娘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失。当务之急,是公子寻个稳妥的落脚处,再从长计议如何接应才最为妥当。”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袁定舟的神色,见对方虽仍有急切,但总算没有立刻冲出去的意思,心中稍定。他故意揉了揉伤腿,吸着凉气道:“唉,若非某这腿……定当为公子奔走安排。眼下只能烦请公子先安置下来,待某稍缓过这口气,再细细思量,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寻到七姑娘,又不惊动旁人。”

“寻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西庭此刻突然说话,他找到了周掌事言语中的错漏,“敢问掌事,到底知不知道陈姑娘的下落?”

周掌事心头一凛,自打这对主仆进门,他最忌惮的就是这位年约而立的长随。此人目光沉静,举止有度,一看便是袁家得力臂膀,来此专为给少主人压阵。果然,自己稍露破绽,便被对方揪个正着。冷汗瞬间浸湿了周掌事的内衫,他强作镇定:“自然是知道的!可七姑娘生性谨慎,贸然前去只怕惊扰了她,反而不美。”

西庭双眉一皱:“七姑娘是不想回来么?”他一下就听出了其中关窍,周掌事一直不肯透露实话,显见此事有隐情。他也是个人精子里的人精,惯会揣摩弦外之音。和周掌事此番周旋,让他想到多半是七姑娘不肯回来,否则周掌事不会费那么大劲不肯明说。这倒让他更加想不明白: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遇劫之后流离失所,一定是如惊弓之鸟,巴不得寻个依靠。怎么会不想回来?

“真的吗?”袁定舟猛地转向西庭,一脸错愕,眼中竟倏然滚下泪来,“七妹妹一定是觉得名声尽毁,不愿再见我。”

西庭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对袁定舟说道:“一切尚未定论,少爷还请克制。”

然而袁定舟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对西庭的话置若罔闻,只顾喃喃自语,泪流满面:“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周掌事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西庭一眼,伺候这样的主家,真不知什么滋味。

西庭顾不上他,只一脸郁色地安慰袁定舟:“少爷别哭了,七姑娘就在此处,等找到了她,少爷多多劝慰,以您二位的情分,七姑娘必定回心转意,和您回桐川好生过日子。”

“正是正是,”周掌事也不能放着未来主家七姑爷在这里恸哭,也拖着一条断腿凑上前来说些鬼话糊弄,“袁公子一表人才,与七姑娘实乃天作之合!好事多磨,必有后福,您二位的好日子长着呢!”

好容易袁定舟止住了哭,他转向周掌事,郑重一揖:“晚生失态了,掌事勿怪。还请掌事好生休养,”他眼中仍含着泪光,语气却异常执着,“过两日,晚生再来探望。望掌事务必想出万全之策找到七妹妹。晚生在此,先行谢过!”

“一定,一定!” 周掌事连忙应承, “某定不负公子所托!”

袁定舟点点头,不再多言,一路奔波,又大哭一场,耗光了他的力气。西庭扶起少主人离去,临出门前,又冷冷地瞥了周掌事一眼,那眼神在告知周掌事,两日后有一场硬仗要打。

房门关上,周掌事一脸愁云惨雾。只觉得头大如斗。“两日后就得给这小祖宗一个交代?这叫我上哪儿给他找陈七娘去!” 他一边哀叹自己命苦,一边绞尽脑汁,开始琢磨该如何编造一个更合理的拖延借口,或者真想出个法子把七姑娘给捞出来。

那边厢,陈妙之在花山派当了一天的锯嘴葫芦后,还是憋不住了。自从遇匪后,远离陈家,那些自幼浸淫的规矩礼教,就一点点的脱离她的身体。

到了晚饭时分,她坐在颜问桃身边,扭捏了半响,还是期期艾艾问道:“颜姐姐,昨日那人如何了?”

颜问桃呼呼往嘴里炫着饭,抽空回答了她:“不咋样,丢城门口了。快吃,一会儿抢没了。”

自来了花山派以后,日日操练,陈妙之的胃口也被生生撑大了不少,如今也能捧起大碗,堪堪与常思、常远那两个皮猴子抢食了。她闻言不敢怠慢,赶紧往自己碗里又狠狠舀了一大勺菜糊,这才鼓足勇气继续追问:“那……他还活着吗?”、

“没啥大事,”颜问桃眼疾手快把锅里最后的余粮都舀进了自己碗里,“要不怎么说祸害活千年,这么高摔下去,就断了条腿,我给接了上去。死不了。”

知道没死人,陈妙之的心总算松快了不少,她吭哧吭哧吃完了碗里的食物,才下定决心又开口:“虽说是对方意图不轨,可他什么也还没做,就这样差点要了他的命,是不是不太好 ?”

颜问桃也吃完了饭,拿袖子一抹嘴,斜眼看她:“要你说,还得等人家害你了,再想办法还手?”

陈妙之偏过脑袋,认真思忖了半晌,终于缓缓点头,眼神清澈而固执:“对,害人总归是不好的。”她顿了顿,仿佛在确认心中的道义,轻声说:“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 (注:此句出自《尚书·大禹谟》,意为:宁可放过可能有罪但证据不足的人,也不可错杀一个无辜者。)

颜问桃压根没听懂陈妙之最后那句话,但猜也猜得出是什么意思。她一把揽过陈妙之,大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呀,读书读傻了。人家都鬼鬼祟祟跟踪你,变着法儿探你口风了,这不明摆着马上就要对你下手了?你还在这儿替他操心伤没伤着、冤不冤枉?这江湖上恶人多了去了,你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敢动手,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害了。”

她另一只手一伸,又把旁边正扒饭的郑丫也捞了过来,同样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指着郑丫对陈妙之说:“就得学学我们郑丫,手段利落,看准时机就推他下去了。心要是不够狠,跑江湖可要吃大亏的。”

郑丫一面往嘴里扒饭,一面欢快地点点头,显然是很受用颜问桃这番称赞。

这番“教诲”,陈妙之内心依然无法全然认同。但多年涵养让她只是微微颔首,低声道:“知道了。”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晚饭用罢,几人正欲起身收拾,颜问桃却抬手叫住了众人,神色一肃:“等等,有件正事要说。”她目光扫过陈妙之几人,“按规矩,师父不在,我们擅自将本门武功外传,着实不好。可昨天的事你们都瞧见了,不管怎么说,得先教这几个妹妹些武艺傍身才好。”

甘禹和在一旁听了,也露出慎重的表情:“师姐,这事还是先禀明师叔再议吧?”

“那日师叔来送钱时就找我说了,先算在师父的门下,暂时由我们来教,等找到了师父再补上拜师礼不迟。”颜问桃说道,“原本我想着不急,等她们体力上来了再说不迟,哪知发生了这样的事。”

陈妙之在一旁听得真切,发现自己学功夫已是板上钉钉。想到每日跑山已累得够呛,若再加练武功,还不知要受多少罪,心头便一阵发怵。她忍不住小声插话:“颜姐姐,掌门云游何时能归?要不,等他老人家回来再定夺也不迟?”自打进了花山派,连掌门影子都没见过,她只当是位常年在外云游的高人。

“云游?”桃闻言猛地瞪大眼睛,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倏然转过看向甘禹和,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你……你没跟她们说过?!”

甘禹和一脸迷茫:“说什么?”

颜问桃转过头来,看到陈妙之几人的神情,瞬间明白了。她气得狠狠一巴掌拍在甘禹和肩头,发出“啪”一声脆响:“还能说什么?!师父失踪这件事啊!这么大的事你没提过?!”

“啊?!哦!”甘禹和这才如梦初醒,捂着肩膀,有些委屈地小声辩解,“我……我以为师姐你早就说过了……”

颜问桃叹了一口气,对着陈妙之等人说道:“那现在告诉你们,师父失踪一年了,我们一直在找他。”

什么?!这么大的事突然传到耳朵里,陈妙之还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掌门,失踪一年了?”

“对,”甘禹和点头,“这一次到武庸,原本想着追杀毛大年顺便找找师父,没想到遇到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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