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得知季春尘和陆时野要出去游玩,说什么也要跟着去。于是季春尘大手一挥决定举家出行。
寒食摆摆手说:“就不跟你们掺和了。”
陆时野:“G州。”
寒食收回一个摆手,“自驾?”
“你开。”陆时野把车钥匙放在他手里,“不合群的人总要有些惩罚。”
“哦吼~出发喽~”枯叶振臂欢呼。
不过再出发前他们去时时小猫那里待了一上午,季春尘在里面大吸特吸。
安祎被四时抱在怀里,“你喜欢他。”安祎不开心。
“对。”
“可你因为他受伤了。”软弱的小手抚上他看不见的眼睛。四时闭上的眼睛睫毛颤抖着,犹如他的内心。
“所以我也没有接受他。”
“可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在看向他时会加快一点,“我希望你幸福。”
“想太多会长不高。”四时揉了揉她的小脸,安祎的身高比他离开时还是高了一点的。
“你们总用这个说我,我早就比春尘哥大了。”
“好吧,大人。”
枯叶见安祎和四时说完话才过来,“你都去哪儿了?一点消息也不传给我,我还是不是你唯二的朋友了!此召听说你回来给你准备了鸿门宴,就看你去不去了。”
“断头饭啊?那一定好吃。”安祎说完话就从他怀里跑向季春尘,四时瘫在桌子上,“别生气,当时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我当时劝了你八百回,现在可好。他怎么不在?我就说他人不行才追几天啊。”枯叶不余遗力的抹黑单虬,四时就笑眯眯的听着。
“笑笑笑,在外面混一圈混傻了?看见你就生气。”
“这不证明你心里有我吗~”
“滚啊,恶不恶心。”枯叶浑身一抖,“我可是黄花大小伙,别乱造谣。”
“人不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枯叶后面,陆时野他们看到了也没告诉,想看看枯叶这个神经大条的人什么时候能发现。
枯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要实在不行你就跟我们家得了,还能帮你防着点狗…”
一只胳膊从他身后伸出来把奶茶放在四时面前,幽幽道:“还想打一架吗?”
“卧槽!!”枯叶腾的一下站起来,“狗不当改当鬼了吗!”
单虬手里拎的东西就被他哗啦一下撞的散了一地,“啧,什么破塑料袋。”
安祎看着节目毫不避讳的笑出声音。
季春尘不知道枯叶和安祎这个性格是被怎么养出来的,不像陆时野也不像寒食。
寒食要是知道季春尘想什么可要大喊一声,“别被爱情蒙住双眼!”
这两个小鬼头简直就是陆时野的翻版,也就是在季春尘面前装着呢。陆时野现在才是真变了,不过他就怕陆时野憋出病来再把地捅个窟窿,他可陪不起整第二次了。
午饭过后他们才正式踏上旅途,五个人睡到三个。后排三个人要不是因为有安全带拦着陆时野都怕安祎和枯叶把季春尘挤到后备箱里。
于是再三个人一醒过来,他看着季春尘不适地活动肩膀和胳膊,直接勒令两人变回原形。
他们两个也没睡舒服,说变就变了。枯叶还好,季春尘就怕安祎在水里一晃一晃的晕车。安祎在里面咕噜咕噜的冒泡泡,季春尘听不懂她说什么只好询问陆时野让他来充当翻译。
陆时野:“她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辆小车。让你别担心,她在水里更舒服。”
季春尘听完安心挺多。
因为出行的时间不是节假日,所以到哪里都挺方便的。在第一个服务区休息的车辆不多,寒食也下来活动活动身体,毕竟谁在同一个地方一直坐着都累。
就这样停停开开,看了几个城市的日出日落后抵达G州。
枯叶和安祎复活了,两个人一人一个行李箱在小径上拉到起飞。季春尘伸个懒腰跟在陆时野后面,寒食推个小行李箱走在最后。
“走我前面。”陆时野微微侧身,视线里看得到季春尘会让他踏实。
“嗯,他俩知道订的那间吗?”
“这儿有我们的房间。”
‘讨厌资本家。’季春尘心里想到,“你在这也有股份?”
“是我们的朋友开的,总归是有点特权。”
骂早了。
“陆时野!快点!玉哥等半天了。”
季春尘看过去,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整个人极为端正,如果不说是民宿的老板,他看到了会以为是军人。走的越近越能看到他的疲惫,是从内透露出来的腐朽。
“陆哥,寒哥。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这位玉哥打完招呼后向季春尘伸出手,“你好,我叫玉备,怎么称呼都行。”
“你好,我叫季春尘。”
玉备带着几个人走到房间后就离开了。说是故人却没有过多的寒暄。
“后天是篝火晚会,这儿的特色。”陆时野站在落地窗前,“看到那片空地了吗,之前还有帐篷。”
季春尘顺着问道:“现在呢?”这间房间视野环境都是极好的位置,他想,果然还是没骂早。
“灭火器,之前有一个小男孩差点把帐篷烧了。玉备就给拆了,拆之前还让我们来住了一圈。”
陆时野整理完行李牵着季春尘在民宿里走了一圈,“结束后可以回家住几天。”
“嗯,那我提前跟爸妈说一声。”
“等爸妈老了我们就在附近买个房子。”陆时野早就在琢磨这件事情了。人类的时间太短暂了,有需要珍惜的人就要好好陪伴。
“到时候就只剩你一个年轻人了。”季春尘晃晃牵住的手,“还有啊,不能买房子,要租。”
陆时野温柔的看着他,“你老了,我也老了。”
“瞎说,你永远年轻。而我,心态永远年轻。”
咻——嘭——
烟花在黑暗中炸开,篝火越烧越旺。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自主的围成一个圈蹦蹦跳跳。
安祎在草地上来回奔跑,枯叶跟着圈子里的人们跳舞。自在的舞姿格外引人注意,自信的姿态让他们忍不住加入。一场莫名其妙开始的舞蹈大赛激起了青年们的胜负欲,一声又一声的欢呼是他们蓬勃的生命力。
“陆先生?”
陆时野循着声音看去——江彧。
“江先生。”
“好巧啊。”江彧带着庄玉絮过来玩,没想到能碰到陆时野。季春尘松开手,“玉备在那里坐着。”
玉备坐在一旁静静注视,季春尘走过来坐下,“玉哥。”
“季先生。”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玉备看着热闹的人群,“季先生有兴趣管理民宿吗?”
“我还是擅长自由职业。”
“季先生听听我的故事吧。”季春尘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亲近,在他身边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想跟他讲讲过去。
“洗耳恭听。”
“这民宿是我为了追我爱人开的。”玉备开了个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也像是沉溺过去。
“我第一次与她相遇就是在这里,我们都是这里的游客。那时她从门外走进来逆着光,我看过去就不可自拔的心动了。一见钟情,也可以说是见色起意。”他说道这里自己勾唇一笑,“当时我就冲上去要了速通,还为此闹了笑话,鞋摩擦一下地面我就这么踉跄到她面前。”
“磕磕巴巴的红着脸跟她说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不出意料的她拒绝了,我很不要脸的毛遂自荐希望做她在这里的导游,她同意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们在这里待了十天,结束时我加上了她的速通,尝试对她表白,她拒绝。我不死心地询问她下一站想去哪儿,我就这样追了她五个城市。第六个城市的时候我再一次表白,她拒绝了。她跟我说她是妖怪。”
“我说:‘就算是拒绝也不用这样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精灵,好美,不可方物。然后她又变了回来说:‘我可是吃人的。’我可没见过那只蝴蝶会吃人。”
季春尘听到这里抿唇一笑。
“我跟她说:‘那你就吃了我吧,不吃我还会继续追你的。’说完我就跑了,我怕再慢一点我就要在她面前哭了。回去后我查了蝴蝶的品种原来她是一只珍灰碟。”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我再次跟她强调我的感情,她沉默了好久好久好久。然后我听见她说:‘我的生命只剩下五年。’我说:‘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吧,那我们就处到你对我没有感觉好不好?’”
陆时野与江彧说完话也走过来坐到季春尘旁边,“这个故事你可没有跟我们分享过。”
“玉腰不让我告诉你们。她说你对待感情最偏执了,如果让你知道我们是这么相处的你会把她坟刨了。”
“还想不想听了?”
“听——”陆时野懒洋洋回应一声,“怎么说我也要听听那位不着调的姐姐都做了什么。”
“听之前我先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伤的?”
“天罚,我们都没扛住。”陆时野不愿多说,玉备也不追问了。
玉备继续说:“在第二年,我把名字改了。这个名字是我一开始随口一说她笑的最久的,我希望她每次叫我的名字都这么开心。第四年她不能走了,我就推着她又走了几个城市。一天晚上她牵着我的手说想去G州,有一片草坪好适合篝火狂欢。”
“最后,她葬在这里。”
这是唯一一只没有进入虚无的妖。
季春尘靠着陆时野,玉备瞧着他们回忆当初,“夜深了,希望季先生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问题。”他站起来慢慢向民宿里走。
季春尘看着民宿的名字——Psyche。
许久不见的民宿与老板终于有了名字[狗头叼玫瑰][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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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秋·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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