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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转变着

我产生了分手的念头,表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确实像少了一块,挺漏风的。

林延白知道我有些不一样了,但他好像是哄累了一般,只字不提。

十六岁的他抱着全世界哄,三年后又抛下他的全世界。

他说他拿我没办法,他说他要上学,为了我们的未来。

那时候他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我拿你没办法,阿初,不闹了好不好,我这边学业很忙,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在努力。”

可是,我们的未来在哪里呢。哪里有我们的未来?是一张张的车票?还是那句恐吓的诅咒?或者是一句句的再见。

其实我都不在乎的。

没什么的。

只是我有些怀念十六岁的亲吻,十七岁的表白,十八岁的青涩,好吧,其实我是有些怀念一直对我很温柔的林延白了。

我们两个人依旧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一有空就去找对方,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是少了我去车站接他的那份欣喜,也少了那一束红玫瑰,少了一点爱。

我惊觉收藏着的车票越来越少,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一个月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十九岁的林延白要抛下四岁就在一起的人了。

是的,我打心底认为我们俩是四岁就在一起的,小的时候爸妈总会打趣我们俩人,说我要是个姑娘就许给林延白。

可我不是个姑娘。

但我还是自愿许给了他。

每午夜梦回初中时期,那时候有青涩的爱恋,没有高中那么繁重的课业,没有大学的渐行渐远。

初中的时候因为家离得远,我们俩都是住宿。

不过很遗憾,最初我们并没有在一个宿舍,是他找老师调换了宿舍。

他说他想时刻看着我,看着我的眉眼,看着我的一切。

好吧。

于是我总是趁其他舍友睡觉,半夜钻进他的被窝,因为冬天的时候真的很冷。

他的怀里也真的很暖和。

他让我把脚伸到他肚子上,他整个人揽住我,在我耳边私语,“宝宝,暖和吗?”

很暖和的。

那时候我们总是趁着晚自习下课在墙角处无人发现的地方散步,他总会以安全问题来牵着我。

好吧,这是个蹩脚的理由。

但我相信。

昏暗的角落里,两颗心逐渐靠近,两只手紧紧牵着,两个人紧紧靠着。

他比我大四个月,所以整日里说他是大哥哥会保护我的,会照顾我的。于是每当我们情难自禁时,我总会红着眼眶叫他哥哥。

初中时期的林延白特别帅,比高中稍微逊色了点儿,但也是每天能收到多封情书的人。

我喜欢他有礼貌的把情书送还给女孩子们,很认真的向她们说抱歉。

绅士风度尽显,我喜欢。

他懂得拒绝,也懂得维护女孩子的自尊。

那个时候我喜欢学校门口的竹筒粽子,但碍于住校,一周只能吃上一次,他不顾记过批评,一次又一次的翻墙去给我买。

但他每次只买一个,我叫他吃,他就笑笑,然后拒绝,“你吃吧,宝宝,我不喜欢甜的。”其实我知道的,他家庭条件不好。

林延白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把我当做第一,总是不考虑他自己,好多次都是。

比如有一次周五放学回家的时候,星星雨点,他怕把我淋坏了,脱了外套罩在我头上,一路护着我跑回家,自己身上却全湿了。

那个周末感冒的他,愧疚的我。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不知道那家竹筒粽子还在不在。反正我最好的林延白不在了。

没关系的。

十九岁生日时,直到隔天的凌晨两三点我也没等到他,他忘了。我没忘,没忘在车站一直等,没忘记不锁门,没忘记迎接他。

可他把什么都忘了。

我把手机关机了,没去学校,在家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活了两天。

汀择学长在那期间来看过我,我说我失恋了。

他抱了我。

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开了机,过了大概三四个小时,他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有接,他又发了短信,问我怎么关机这么久。

彼时我正看着无数个未接电话,无数条短信。

来自汀择学长。

而他呢?我记得只有五个电话三条短信,三条短信里无理取闹出现了两次,我不想再看,打算出门散心。

汀择不放心,于是我叫他陪着我,他愣了下,像是没反应过来。

林延白知道后和我大吵了一架,伤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他说我不要脸,去勾引汀择,他说汀择不要脸,接近我一个有男朋友的人。

好吧,在他眼里谁都是坏人,他的整个世界都是烂的。

可是烂的种子还能生根发芽,他怎么就不能呢。为什么呢。

但即便如此,我却还是认为林延白只是太累了,只是忙的抽不开身。

在他生日那天,我冒着大雨,跑到他的出租屋前。他并不在家。我一个人站在楼道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我打电话给他,他拒接了。

他挂断了。

我浑身都是湿冷的,如同在水里溺亡了一般,呼吸困难。

怀里的花束掉在地上,玫瑰花瓣散了一地。

我固执的认为他在忙,或许有什么很重要的大事呢。他一定还爱我。

一定的吧?

我又想起来那几句诅咒了。

每每午夜梦回时,那几句诅咒像印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下诅咒的人狠心就算了,怎么他也那么狠心。

他要帮着他的母亲完成这场诅咒。

我苦涩难言,心如刀绞。

在离开时默默的蹲下,把花瓣捡拾干净,将镶金的花束放在门边上,以保证他一回来就能看到那张写着我爱你的贺卡。

回去的第二天,我发了高烧,汀择学长担心我,我发消息和他报了平安后,在家昏昏沉沉度过了一个星期。

那一个星期林延白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接,或许是他看到了我的态度,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便没有再打电话来。

这次冷战好像被他单方面化解了。而我早就被他养成了只会爱他的人机,我好像除了爱他,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但机器人也是有脾气的,也有程序紊乱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感觉就像人类的心痛。

直到后来我才察觉到我收藏的车票比之前更少了。

曾经一周我能去找他三次,可现在一个月去不了五六次。

那五六次还是我心里对他的爱支撑着。

是什么时候我不再买车票去看他的呢,大概是那次我去找他,他埋怨我太黏人,责怪我不懂得理解他,最后我们两个相顾无言,他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和我说他真的很累。

好吧。

我也累了。

不如早点结束。

半年后,在汀择给我表白后,我淡然的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有通过话的电话。那个雪天特别冷,也特别酸涩。

将我的心狠狠拉扯着。

在我平静的通知了我们分手的消息,他慌了。

很奇怪,说自己累的是他,说我不要脸的是他,说我无理取闹的也是他,说我黏人说我脾气不好的人都是他,可是说我可爱,说我特别漂亮,说我温柔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也是他。

一个劲儿在手机里道歉,说让我别生气的也是他。

太窒息了。

他的拥抱,他的气息,他所有的一切,叫我如同被扯住线的风筝,永远只能活在他的束缚下。

爱我呵护我的人是他,弃我如草履的人是他,后悔痛哭的人也是他。

林延白,你要我怎么做。我到底该怎样做。

当初父母将我关在房子里的一个月,我就没有想过爸爸妈妈会心痛,只想着拿自杀威胁他们,早点见他。

怎么会有我这么蠢的人啊。如果当初我乖乖的出国留学,就没有这些惹人烦的事情了。后悔的不只是林延白,我也后悔了。

只不过区别是他后悔之前对我的冷嘲热讽,冷眼相对。

我后悔认识他,后悔那年自杀。

我想告诉初中的我,不要吃竹筒粽子了,林延白,你别翻墙了。学校里很安全,不要牵着手了。淋雨感冒的不止他一人,明明我自己也感冒了。

我后悔了。

告诉四岁的我,不要把巧克力给他了,巧克力很苦,会让人的一生苦涩的。

告诉十六岁的我,不能和他亲,应该推开他,狠狠的推开他!拒绝他!

告诉十七岁的我,不要答应他的表白,会后悔的。这个错误会伴随一生的。十八岁的我做的很对,我拒绝了他。十九岁的我终于尝到了苦楚和酸涩,也终于看清了一个人。

十九岁本该是享受大学美好生活的年纪,本该是青春正好的时候,但对我来说真的很痛,痛到凌晨靠安眠药入睡,痛到眼泪砸湿枕头,痛到自残。

大一我过得并不好,换句话来说,那真的很糟糕。

糟糕透顶了,爱人弃我,学业后退,朋友断联,父母无奈。

那年的生日是我十五年里最糟糕最难过,也是唯一没有他的生日。不过还好,大二时我靠着心理治疗渐渐好了起来。

这些年汀择学长依旧是每天雷打不动的邀请我吃饭,关心我的身体。我与他依旧是朋友,他值得更好的,而我像是得了失心疯,非林延白不可。

我一直没有和他提分手,我总想着爱可抵万难。我总想着我们十六年都过来了,七年之痒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事实证明是有的。

林延白彼时告诉我他要出国留学了,他要去意大利。

高中时他的成绩就拔尖,高考全省前一百,大学去留学没什么好叫我意外的。

毕竟他忙学业忙到没时间和我谈恋爱。

有点讽刺。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下定决心和他提分手,汀择的表白我本就不打算同意,只是林延白出国留学的消息正好碰上了。

在我提分手后,在那个雪天后,我们依旧是同居的状态。他只字不提分手,我刻刻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心软,纵使我从不喜欢汀择学长,纵使我从没想过答应他的表白,纵使我依旧爱着林延白。

一个平静的晚上,我说想跟他谈谈,“阿初,不闹了好不好,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来陪你。”林延白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一个月的假又怎么样,一个月之后他还是要走。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卧室里的灯漏出来几点,像冬天的精灵。这种环境有些压抑。我倚靠着卧室门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而他此时正低着头看着桌子。

不,是在看桌子上我们俩的红底合照。

那是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带我们去照的,我记得当时他们还调侃那张照片像结婚照。

他低着头,我却仿佛还是能够看到他眼里的无奈…和一丁点的懊悔和自责。

我冷冷的看着他,长久的沉默。

或许是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看向我,又或许是我冰冷的目光刺痛了他,仅看了几秒就低下头去。

我不出一言。

他句句都是对不起。

在我们两个相顾无言时,我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说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原来这句话说出口这么轻松啊……

原来它也不是刀子,不是晦涩难言。

可是心还是被撕扯着,很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到神经麻痹,痛到不爱了吗?没有,我还是爱他。

狗改不了吃屎吧。

他哭了,他说留学是为了将来可以给我最好的一切。

可我淡淡道:“林延白,在我大二这一年,我买车票去找你一共多少次呢?记得吗?不记得了吧。”

他确实不记得,有些僵硬的扯了个很难看的笑,哄道,“没关系,以后我会记着的。”

“一共三十二次,五个月,你来的次数是八次。我们没以后了,你打算将车票改成机票吗?你打算叫我五个月坐三十二次飞机吗?”

我毫不留情的反驳他的话,我们没有以后,车票不可能变成机票,流出的眼泪不可能回来,失去的爱他找不回来。

讽刺的是我明明看到他嘴唇动了,可他竟是未出一言半语,他心虚,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去留学了。

当然,他去留学我是替他高兴的,毕竟那是个好机会。

我真心替他高兴。也替自己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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