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汀委屈巴巴的环视周围的人“你们懂不懂对于一个想要奖学金的人来说期中考试有多重要?”
季柏恨不得当场扯一块白布出来做成旗子挥舞“我的错,我的错,没有考虑到你们大一的学生课还很多这个问题。”
“下次我会注意的,对不起。”
季柏认认真真的道歉反而让韩汀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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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柏所谓的发球训练很简单,拉来一筐球,站在江锦身边盯着他一颗一颗的发过去就是了。指导动作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给江锦压迫感,让他不敢偷懒。
其实江锦也没想着偷懒,自从那颗球从拦网的中间滚落之后,江锦做噩梦的素材都从乐队表演,站在台上的他的音箱坏了,变成了自己发的球直挺挺的撞在了网上。
发球的间隙,江锦狠狠的摇了摇头,努力将这些杂念甩出脑袋。
“想什么呢?速度!速度!发不完这框球不准走啊。”季柏看着略微有些走神的江锦,出声提醒到。
却听见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发完了也不能走啊,记得把球全部都捡起来收好再走。”
任川的声音传来,季柏转头过去一看,就发现任川正在热身,好巧不巧刚好跑过他们的身边。
看着已经累的有些出汗的江锦,季柏笑的很无辜“你看我也没用啊,我等会还有事情,没办法帮你捡球。”
江锦咬着牙又发了一颗球出去,假装没听见季柏无情的话语。
等到江锦所有的球都发出去了之后,他的体力也消耗殆尽。
看着滚的满场子都是的排球以及说了声“不好意思,我等会有课,你记得收完球还一下哦。”就走了的季柏,江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累死了。
他看着装排球的框,在脑袋里面不断的计算着自己是拿着框去拣球跟容易还是捡了球再来放进框里更省力。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拿着球来找框。
他捡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捡完整场的球,拖着装满了球的沉重的框子,江锦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来到了管理体育器材的老师的值班室。
器材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许多的体育器材,什么篮球,排球足球,羽毛球拍,甚至都还有些高尔夫球杆。
隔壁的值班室同样半开着门,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发福了的中年男人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很明显,他应该没有办法自己发现江锦来了。
江锦放下球框,敲响了值班室的门“老师您好,我是来还器材的。”
半睡半醒的男人被江锦吵醒,匆匆抹了一下口水才开始问他“你要借什么器材?”
“我是来还器材的,老师,我要还一筐排球。”
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江锦说的话,江锦不得不重复了两遍,祈祷对面能顺利听到他在说什么。
“哦,季柏借的那筐是不是?”他站起身来,走向了器材室,他替江锦将半开的门完全的推开“放里面就行,然后来我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
江锦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用几乎已经脱力了的胳膊拉着球筐,慢慢的把球筐放在了它该在的位置。
“老师,我是签季柏的名字还是签我自己的名字?”江锦看着记录的小册子,没敢直接下笔。
“你签你自己的就行。”
江锦没有随身带着笔,便借用了男人桌上的老式拔盖式的中性笔,还没等他把盖子拔开,男人就忽然问道“你就是江锦对吧?”
江锦震惊极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他震惊的回答道“对,但您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神秘的笑笑“季柏告诉我的。”他接过江锦递来的小册子,确认上面的内容全部都没有错误之后,拍了拍江锦的肩膀
“小伙子,好好练,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离开器材室之后,江锦就开始在心里嘀咕,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器材库的值班老师,和他再见应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吧?什么叫‘希望我们能再见?’
出了排球馆之后,吹着傍晚的凉风,江锦这才感觉自己稍微像活人了一点。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尤清和的身影。
“在这里!”尤清和猛的跳出来和江锦打招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尤清和就总是出现在排球馆的门口,等江锦出来再送他回去。
许是因为他买通了郭荣的原因,他总是知道,江锦哪一天去了排球馆,又大概是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了一段时间,事情慢慢的变成了江锦自己告诉尤清和什么时候要去排球馆,大概什么时候会结束。
自从文学社社长的事情发生之后,系统就取消了去文学社活动的任务。江锦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上课-乐队排练厅-排球馆,三点一线的生活。
上课会和舍友一起行动,乐队排练和去排球社都会有尤清和的陪伴,江锦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过了。
至于系统让他攻略尤清和的任务,他还没有开始努力,好感度就自己越涨越高。再加上系统最近没有发布新的任务给他,他也乐得清闲,没怎么叫过系统。
江锦还是蛮喜欢这样的日常的,像极了普通大学生该有的生活。忙碌,但忙碌里也塞满了欢笑。
深秋,气温已经开始逐渐降低,为马上就会到来的冬天做准备,但江锦仍然穿着单薄的运动服。
尤清和看的直皱眉,他递了一个烤红薯过去,又将多带来的外套披在了江锦身上。
江锦其实完全不冷,甚至因为刚刚运动完还有点热。但他依旧乖乖的让尤清和用衣服把他包裹起来。
暖暖的,就像手里的烤红薯一样。
江锦隔着塑料袋,将红薯一分为二,从口袋了掏出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巾捏住了半个烤红薯,再将塑料袋还给了尤清和。
尤清和从江锦的手里接过了装着烤红薯的塑料袋。他无意间触碰到了江锦的手,是温热的,和当初刚认识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默默低头啃了一口烤红薯,把自己刚刚想要说的‘我来的路上已经吃了一个’的话连同还有些烫的烤红薯一同咽进了嘴里。
烫的他‘斯哈——斯哈——’的好久才缓过来。
江锦看着他被烫到的样子,一边笑一边将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就剩一点了,你将就着喝。”
尤清和当场愣住,这水杯是江锦的,如果他也喝了的话,那岂不就是......间接接吻?一想到这里,他就的脸又开始蔓延起了可疑的红色。
“这个我喝是不是不太好?”他犹豫的问着,都快忘了喉咙里还在发烫的红薯。
“哦,你介意喝我喝过的水是吗?”
“没事的,这个杯子的杯盖很大,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倒进去喝。”江锦歪着头啃烤红薯,一边提供着解决方法。
“我当然不介意!”尤清和连忙辩解道。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之后,他又开始为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
他欲盖弥彰的拧开了盖子,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倒进了嘴里。
其实江锦的杯子和其他的杯子没有任何区别,但尤清和还是觉得,江锦这个杯子里装的水比其他杯子装的水还要更甜一些。
他很爱喝。
江锦两只手都捧着烤红薯,不想腾出一只手去接杯子,便直接转身,让背包靠近尤清和的那一侧“帮我塞一下可以吗?”
尤清和紧张到咽了一下口水,才将水杯放了回去。
他们就这样一边啃着烤红薯一边往江锦的宿舍走,走到江锦的宿舍门口,他们也没有啃完,干脆坐在了江锦宿舍楼门前的台阶上聊天。
“我们跨年的那个演出你还记得吗?张临和人谈了一下,说是还能给些报酬。收到的钱我们拿来再改造一下我们的排练厅,你觉得怎么样?”
这事先前就在群里说过,但当时的说法是,对方会给乐队来回的车马费用,但没有其他报酬。
乐队里的大家为了积累经验,即使没有报酬也是愿意去表演,积攒舞台经验的。
现在不知道张临是怎么和人谈的,还要到了报酬。
“当然可以!”江锦沉浸在有演出费了的事情上,非常开心。
“但是,还有个但是呢。”尤清和赶紧补充道“对方要求我们演出一些原创曲目。”
江锦的开心一下子就被掐灭了。
“咱们乐队,有几首原创曲目来着。”
“一首。”尤清和答道“还是以前的学姐学哥们留下来的,王涛走了之后,参与这首歌制作的最后一个人也走了,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我们乐队的歌了。”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开始写吗?”江锦犹豫的问着。
尤清和无奈道“这个我也决定不了,等下次排练大家一起讨论吧,这种东西线上也说不清楚。”
江锦点了点头,心情变的沉重了一些。
回到宿舍,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尤清和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我们决定了要写歌的话,你可以试试作词吗?”
江锦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他只记得,自己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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