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这样一闹，江锦已经失去了躺平的想法，他便又爬起来又开始练琴，直到快到排球社的摸底时间他才停下来。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江锦的手指已经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关上宿舍门的一瞬间，手指接触门把手，江锦清晰的感受到了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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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排球社的摸底考试场地看起来比音乐社那天的面试场地靠谱多了。
这是江锦第一次来学校的室内排球场，三个排球场横着并排在一起，场地的挑空很高，是抬头望去都会觉得好遥远啊的距离。木地板的质感也很好，好到江锦想当场躺在地上休息。
“喂！不许扒拉网！”一个男生人还没到，声音就传来了。他急急的跑了过来，对着这些明显是新生的学生说道“这个网可不能抓啊，扯下去了等会怎么打球？”
被训斥的男生低声道歉，然后不断的后退，钻进了人堆里。
“我叫季柏，负责今天的摸底，麻烦大家等会好好和我配合。”
“请大家先排队自行垫球，让我看看大家垫球的水平。”
来这里的人大多有基础，除了几个看起来完全是新手的人垫飞了球，其他人垫球到五十个以上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江锦也不例外。
季柏看起来很满意，他拍了两下手示意大家都靠过来，然后又开始宣布一下项——双人对垫。
“现场的同学两两一组，对垫。”
“给大家十分钟找搭子和磨合。十分钟之后，咱们开始测试。”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江锦也开始环顾四周开始找人。
可惜，在这犹豫的一瞬间，周围的人就迅速的配对成功，只剩下三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江锦的记忆力不算好，但刚刚经历过的事情肯定是没有忘记的。这剩下的三个人，赫然是三个刚刚自己垫球都能把球垫飞是新手。
江锦懊恼极了，他抓了抓脑袋，然后向离他最近的男生发出邀请“要不要跟我一组？”
男生有些尴尬“我……不太会打排球，真的可以吗？”
江锦环顾四周“当然可以，剩下的人应该都不会，没事，趁着这十分钟我教你。”
男生露出感激的表情，赶紧跑去球筐里抱出来一颗球。
抛球，抬腕，击球。
球划出一道漂亮是抛物线，擦着江锦的头皮就朝着他的斜后方飞出去了。
江锦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头顶然后叮嘱道“你用的力气小一点，蹲下去在起来，用整个身体带动胳膊，不要只晃胳膊。”
男生慌乱的应了声“好。”
再一次的，抛球，抬腕，击球。
男生确实有听进去江锦的教学，力气变的小了一些，方向也更准了。
这一次，正中江锦的脑门。
江锦还没来的急反应，就被这巨大的力气砸懵了，顺应着球飞的方向，江锦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坐了下来。
他是第一反应是，这地板确实好坐，第二反应是，这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江锦打排球的年限不算长，但是从没遇到任何一个新手垫球的力气这么大。
注意到动静的季柏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头晕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不用，我没事。”江锦借着季柏的力拽着他的胳膊才站了起来。还是有点晕，他又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男生对着江锦疯狂道歉，然后对着季柏说道“学长，我还不太会垫球，你能不能帮我和他搭档，不然我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当然可以，你先休息一会，咱们俩最后再来对垫。”
“你，还有那边那两个。”季柏朝着另外两个同样在到处捡球的人说道“你们先去一边练自己垫球，不用急着对垫。”
接着他又朝着江锦说道“你先去边上坐着吧，等会有不舒服的再和我说哦。”
江锦目送着季柏走远。
季柏的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九以上，站在人群里是很扎眼的存在。江锦看着他的背影叹气。
在排球这项运动里，身高是最明显的优势之一。江锦还蛮喜欢排球的，看着季柏的背影便不免心生怅然。自己怎么没呢长这么高呢。
他犹豫两分钟，然后选择了和几个人新手一起练自垫，顺带着还帮忙给人指导了一下。
来摸底考试的人不算多，会打的不会打的加在一起，约摸有三十人左右。
季柏是在大部分人双人对垫到三十个来回左右的时候叫停的。
等所有人都结束，也过了将近二十分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江锦都无聊到在尝试刷新自己自垫球的次数记录了。
在数字数到一百三十二的时候，江锦被打断了。
季柏站在他身后说道“其他人的都结束了，该我们俩了。”
江锦在半空中吧垫球的手势换成了抱，球稳稳的落在江锦怀里面。他将球抛给季柏，等季柏将球垫过来。
他没想到的是，季柏没有垫球给他，而是将球高高的抛起来，传给了他。
季柏的传球很有水平，球稳稳的出现在了适和江锦垫球的位置。
抛球，抬腕，击球。
球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然后被季柏接住，再次稳定的垫了回来。
江锦感叹着，这才是对垫啊！刚刚那个直奔他脑门来的算什么？算他命苦吗？
和季柏对垫可以算是一种享受了，垫出去的每一颗球都会被稳定的接住，然后就会被稳定的垫过来。
江锦喜欢这种确定感。
对垫结束之后，是发球测试。
江锦还没来得及怀念季柏这个极好的垫球搭子，就听到了要发球这个噩耗。
江锦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在他不算长的排球历史中，发球算是他绝对的弱点。
在排球这项运动里，发球一般有两种方式，上手发球或者下手发球。
上手发球对人的力气以及技巧的要求都更高一些，以江锦的水平来说，大概就是上手发十颗球，能有两颗球过网的程度。
至于下手发球，则是更简单一些，在初学者中较为常用。
江锦咬紧牙关，思考着对策——发球不过网，丢人，下手发球，也丢人。
只能在两个都丢人的方法里面选择一个吗？江锦皱紧了眉头，心道，系统的这二十点魅力值还是难挣的。
顺应着人潮在发球线外站定的时候，江锦闭上了眼睛，然后摆出了下手发球的姿势，果不其然，在场只有两三个人摆出了这个发球姿势，期中一个还是他自己。
测试发球五个便结束了，江锦发过去四个，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是四个或者五个。
令江锦感到意外的是，那个把球垫到他脑门上的人，居然也发过网了四颗球。
江锦捂着脑袋叹气，感叹着，这就是大力出奇迹吗。
排球社摸底考试的最后一项——扣球。
一个双手插兜的男生姗姗来迟，但是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对着季柏说道“呦，我来了。”
季柏和这人大概已经很熟捻了，完全没有走客套的程序“来的刚好，帮我抛球，正好到了扣球的部分了。”
男生点点头，立即拖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凳子就坐在装球的球框背后了。
季柏在网前站定，对着大家说着规则“我会在这里给大家托球，你们扣完就走，下一个人上来，每个人轮三次，咱们今天的摸底考试就结束了，听懂了吗？”
一听到摸底考试快结束了，众人都变的有活力了一些，响起一片不算整齐的‘明白了’。
江锦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他同样不算是太擅长扣球，于是他打算站在最后看看情况。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一些，大部分人都是只勉强的将球扣了过去，没有很太亮眼的表现。
江锦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不会在这方面丢人。
再次接到季柏的托球时，江锦心底里的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传的真好呀。
坐在凳子上的男生有些懒洋洋的每一颗球都是随手就抛出来了，位置极其不稳定。
可是季柏却稳稳的接住了每一颗球，将球准确的传到了人的手前。
只是在第二次轮到江锦的时候，他发现，季柏的球比刚刚高了一点，是他努力起来，再跳的高一点就能够到的高度。
将球扣下去之后，江锦奇怪的看了一样季柏，这个人也会失误吗？不过人到底不是机器，这种程度的失误是很正常的。
江锦不再想这些，专心排队，直到下一次轮到他，球又高了一点。
江锦努力的伸长了高度，还是没办法完全的用手掌包住球，于是改扣球为传球，用指尖将球吊了过去。
落地后，江锦看着季柏嘴角噙着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便立刻明白了——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看自己到底能跳多高。
所有人都轮过三遍，今天的测试也就到这里为止了，季柏掏出名单在上面写写画画，参加测试的学生都拿起来了放在周围的背包准备往回走。
江锦来的很匆忙，只带了一瓶矿泉水。矿泉水孤零零的站在墙角等待着江锦。
江锦已经累了，只得认命般的朝着远处的墙角走去，一边走，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将水放在这样一个远离出口的位置。
而拿到水准备往后走的江锦一抬头，就看见季柏在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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