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怎么告诉外面的人这个信息呢？
不过，现在他们要怎么出去才是难题，思索着看向墓槿，“你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什么出去的办法吗？”
“我？”
“我就差把学校翻过来了。”墓槿无奈，“对了，竹岺应该知道，不过我都没怎么见到她，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想到苒筝他们的话。
凌余是越来越好奇他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了。
“哥哥！”柔只实在是无聊了，根本坐不住，又开始闹腾，“我们出去玩儿吧！”边说边晃凌余的胳膊。
连忙点头答应，“好。”
生怕说晚了柔只就把他的胳膊给拽下来了，“走吧走吧。”跟着墓槿一起往外走，她走两步就要瞥一眼凌余怀里的小孩。
好奇，“你在哪里拐的？”
“就是她带我进来的。”等等！凌余和墓槿恍然大悟的眼神对上，既然柔只能把他弄进来一定可以把他们送出去啊！
这不比他们跟着无头苍蝇一样找办法地强，“只只啊。”
“嗯？”
凌余轻咳一声，试探着开口，“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啊？”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凌余就感觉要抱不住了。
颠了颠还在变重的人。
手都在抖。
不敢回话，只能死死抱住不让她掉下去，眼看着不行了她终于是说话了，“所以，连哥哥也不要只只了吗？”
柔只的声音明显不对，凌余肯定不敢再问了，连忙摇头否认，“怎么会呢。”
“真的？”
凌余强扯出一丝笑，点头，“当然了！”就是看上去有些命苦罢了。
“好吧。”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柔只突然撑着凌余的肩膀晃了晃，“放我下来吧。”
把她放下来后凌余蹲下身牵着她的手，连忙柔声解释道，“哥哥不会不要只只的。”柔只也回握着他的手，指向旁边。
连忙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哥哥，我们一起数楼梯吧。”话虽这么说，柔只也并没有开始数，看到这副场景凌余一下子就想了苒筝她们的话。
关于第十三阶台阶的传闻。
再看向旁边的柔只，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渗人了，凌余强压着心中的不安问道，“好啊，那只只要怎么玩儿？”
她的手还指着楼梯，“要哥哥去数。”
“好。”凌余揉了揉她的头起身，有些不太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只只一定要乖乖等哥哥哦。”说完又看向旁边的墓槿，“实在是不行就别管我。”
墓槿也是一点儿不客气，“包的。”
粗略看了一眼，这里和外面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十二阶台阶。
抬脚踏上。
一。
二。
三。
四。
……
十一。
十二。
十三！
一双双蹭光瓦亮小皮鞋映入眼帘，映出她惊恐的眼神，和那张并不熟悉的脸，“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肩膀上突然传来的力道打了凌余个措手不及，整个人朝后倒去，狼狈地滚下楼梯。
重重砸到地上。
“嘶。”忍着疼痛抬头，站在下面的墓槿和柔只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等！
爬满淤青的手抚上脖子，“我的声音？”沙哑的声音响起却依旧能听出是女生的声音。低头看着爬满红痕的手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裙子！
“哎呀。”
“你怎么摔倒了呀！”话语里带着笑意，“李粒同学！”不同的声音开始附和起来，“是呀，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李粒！？
听到带着这些假意关心的话语，愣愣抬头，看到了楼梯最上面逆着光站着的宋痂，她双手环抱微微仰头睨着她，眼神蔑视，而旁边簇拥着她的人都没有五官！
“怎么还坐在地上呢？”脚步声响起，宋痂笑着走下来，“是等着我扶你起来吗？”
看着宋痂的脸，这具身体下意识开始颤抖，控制不住狼狈地起身往，踉跄着楼下跑，“哈哈哈！你们看她呀！”脚步声和戏谑的笑声如同猛兽追在她的身后。
慌乱地逃跑。
这也已经成了她们游戏中的一环。
跑出教学楼，脚踏上操场的瞬间，嘈杂的交谈声瞬间消失，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呆滞愣愣靠近拦住她的去路。
他们没有动手。
可任由李粒怎么推也推不开。
“不是，你怎么跑的这么慢啊！”宋痂的声音越来越近，李粒慌忙调换方向。
可根本她逃不掉啊！
好不容易有一个方向没有被拦着了，李粒却直接停下了脚步，声音颤抖，“奶奶？”看着那个佝偻的背影心中纠结，最后她还是选择转身走近人群。
无力瘫坐在地。
任由自己被人群吞噬。
“怎么就不跑了？真没意思啊。”宋痂刚抬手一个人就上前抓住李粒的衣服，拖着一脸呆滞的人走回教学楼。
一人握着一边手腕把人拖上楼梯。
被丢回那个楼梯间。
人群散开，宋痂撑着膝盖微微弯腰看着李粒，皮笑肉不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李粒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爬起来就往楼下跑，扶着矮墙看着奶奶的身影，她这一次选择了往厕所跑。
跑进隔间。
用她忍不住颤抖的手锁上并不结实的木门，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一点点下沉。
“噗哈哈哈！”
冰冷的水落到她的身上，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狼狈，等了一会儿后她又熟练地打开门走出去，麻木地看着一个个对准她的手机。
闪光灯不停闪烁。
李粒感觉自己已经看不清她们的脸了。
不知被推攘拉扯了多久，宋痂的声音终于在人群后响起，李粒颤抖着掀开眼皮看去，她的脸越来越清晰，话语也越来越刺耳，“这样才对嘛，臭了就该好好洗洗。”
“乖乖的，你的好奶奶才能安心啊。”
“……”
“哈哈哈，和她奶奶一样臭！”不同的声音不断砸来，“她奶奶做到饭恐怕都是脏的吧。”
“和她一样！”
“……”
不知为何，凌余也感觉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了，“住手！我都拍下来了，你们再这样我要告老师了！”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凌余有些懵的看着手上还是黑屏的手机。
厕所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个没有脸的人转头看来，“靠，谁这么不长眼啊！”宋痂不耐烦地转身，却没有走来。
隐隐从屏幕里看到她现在的身体也没有脸！
而她的身后是！
猛地转身，手里的手机消失不见，“啊！”凌余再次失去对这副身体的控制权，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面前的宋痂一下一下推着她的肩膀，没有反抗之力的人被迫和他们一起进到了厕所。
“你要干什么？”乔荞慌乱地后退，声音颤抖，“救命，救命啊！”可这里没有人。
没有人能救她，没有人敢救她！
“吱——”宋痂一手拖着从门边抓着的椅子逼着一脸害怕地乔荞往里面走，轻挑眉梢，“你啊你，勾引楚生了又一直吊着他，现在好了，他要来硬的了。”
乔荞颤抖着摇头，“不，不不…”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是在犯罪！”无力地哭着喊着，“我要报警！”
“好啊。”宋痂却满不在乎，只是轻轻用力就把乔荞推倒在地，随后把椅子摆正坐下，“那你就快去报警啊。”
踩着她的手，用力碾着，“我们等着你哦。”
宋痂看上去是真的不害怕，乔荞也没招了，抽泣着看着被扔在他前面的绳子。
抬眸。
对上宋痂戏谑的眸子，她才把脚从乔荞红肿颤抖着的手上抬起，微微俯身蛊惑道，“死了一了百了，还不会牵连别人，你说是吧。”
一字一字吐出，咬牙切齿，“乔大校花！”
“不……”失神般摇头，余光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看去，“救我。”乔荞看向门口眼神求助，踉跄着起身却被一脚踢在膝盖上。
忍着痛站稳。
看着宋痂。
宋痂回头刚好看到慌忙跑走的陆鹿，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你的朋……啊……”突然起来套在她脖子上的麻绳止住了她的话。
“砰。”两个人同时摔到地上。
“松开……松开……松……”
“求你……”宋痂现在是真慌了，她就是怕乔荞发疯才选了麻绳，谁想一个不注意还是着了她的道。
“啊！去死！”绳子在乔荞白皙的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发了疯地用力，躺下身踩着她的肩膀死死拽着麻绳，“去死！”泪水从她满脸青紫的脸上滑落。
眼看着宋痂都没了动静她也没有撒手。
被磨出血的手都还在用力，想要不把那人的脖子勒断誓不罢休一样，“乔荞？你杀人了！”听到如恶魔般的声音，乔荞瞬间松手起身，惊恐看向站在门口的楚生。
“我，我。”颤抖着抬起手。
脚步声再次响起，“啊！滚啊！”乔荞尖叫着站起身来，“你别过来！啊！”
她突然发了疯地拿起脚边的东西砸向身后的窗户，三两下玻璃就裂开了，“不要不要！”颤抖着徒手把还没掉下来的玻璃拔下来。
楚生的声音却变近了，“跳下去要坐牢。”
“从了我，我有办法帮你瞒过去。”充满恶臭让人恶心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上。
心中一阵反胃。
乔荞咽了咽口水，握着玻璃碎片的手不断用力鲜血滴落，听到楚生在后面解裤子的声音，她尖叫着转身刺向他的□□。
“啊！”
“贱人！啊！”
一下，两下，“啊！疯子！”沾着皮肉碎屑的玻璃碎片被抢走，乔荞终于停下了动作，鲜红的血液顺着乔荞垂下手落在脚边。
整个空间只剩下楚生地咒骂。
密密麻麻的刺痛爬上乔荞每一寸皮肤，微张开嘴喘息着，颤抖着垂眸看向已经插进自己腹部的玻璃碎片。
“砰。”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抬头，盯着满手鲜血捂着捂着血肉模糊□□，还忍住疼慌乱后退的楚生，嘴角抽搐着，“原来，你也是会怕的啊！”
“狗东西，你等着！”
“你死定了！”
看着他往外走时别扭的姿势，乔荞笑着把玻璃碎片拔了出来。
用力刺进自己的心脏。
闭上眼睛笑着重重倒下，红色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隐隐约约听到还多好多的脚步声环绕，好像还有陆鹿的声音可她再也看不见了。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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