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很闲。”
所以，完全不介意跟一个只剩血皮的npc慢慢耗。
你盘腿在土坑边坐下，长枪随意往地上一插，单手托腮，看着坑底只剩血皮的npc老者。
那丝残血在他头顶顽强地闪烁着，看得你手指微痒，很想顺手补个平A直接清空算了——反正任务只要求【击退】，又没明说不能【击杀】。
等榨干最后一点情报，就送这老家伙入黄泉。
你在心里为自己的环保（垃圾清除）计划点了个赞。
“说说吧，”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谁指使的？什么计划？”
“既知我为谁，又怎敢以此等拙技算计于我？”
“呵…丹枫你以为…逼问老夫…就有用？”
npc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笑出声，声音嘶哑难听，“一切…都是为了持明…”
任务更新：[欲知根源，先手逼问（待完成）]
得，又变问答小游戏了。
你耐着性子，换个问法：“这药是什么？”
npc光喘气不吭声。
“还有哪些人？”
依旧沉默装死。
你叹气，npc不配合流程就是麻烦。
你决定最后一试：“你们当真不知，此等行径徒劳无用，只会更惹怒我？”
一直默然的npc猛地抬头，脸上笑容扭曲且癫狂：“…你…很快…便会知晓…”
[欲知根源，先手逼问（已完成）]
谜语人真讨厌。
你站起身，抖去身上浮尘，“既不愿，那便算了。”
一个成熟的玩家，要学会自己探索地图。
搜东西可比审问npc有意思多了。
可惜，就算你把整个院子掘地三尺，也只摸出几根【不明枝节·残损】和一柄【被人遗落的断裂朽剑】。
见你一无所获，npc还冷嘲热讽：“尊上…竟也沦落到…在此等陋室…寻些破烂……”
“莫非…转世一趟…连眼界也丢了去……”
你拍拍手上灰尘，把【不明枝节·残损】丢进背包，提着那柄破剑慢悠悠蹲到他面前。
“不错，这些确是垃圾，没意思。”你话语轻快，甚至带着点赞同，“所以我决定——”
“在你身上找点乐子。”
话音未落，手中断剑已漫不经心地抵住npc的喉咙。
“你说，”你歪着头，一脸的纯良无害，“若你死在此地，他们会如何？”
npc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终于露出藏不住的慌乱。
死亡的威胁，永远比问答来得直接有效。
“丹枫！你不能、杀我！”npc目露惊恐，声音发颤，“你忘了身为龙尊的责任了吗！”
“错了，”你面无表情，手上稍稍用力，粗糙的断剑刃口陷进他干瘦的脖颈几分，“我不是龙尊。”
你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玩家而已。
“我不杀你。”
余光扫到地上散落的玉瓷药瓶，你忽然计上心头，顺手捡起最近的一瓶，拔开红塞，笑吟吟看向npc：
“但这药，你得吃。”
为防止他挣扎，你一脚踩住他手腕，果决狠辣地将断剑刺穿他的肩膀，把人钉死在地上。
无视对方绝望的眼神，你笑得像个恶魔，利落卸了他下巴，将整瓶药液灌进去，逼他咽下。
当然，你没忘“好心”地帮他把下巴装回去。
npc发出“嗬嗬”呛咳，身体在服药后剧烈痉挛起来。
头顶那丝残血开始以夸张离谱的速度闪烁回升。
这药回血这么快？
看向剩余十几瓶，你眼睛放光。
好东西啊！
手快有手慢无，你立马弯腰把地上所有药瓶一扫而空。
脚下的npc还在剧烈抽搐，你却察觉出不对——
这家伙怎么好像变年轻了？皱巴巴的皮肤变得光滑，满头白发也转青了。
返老还童药？
你摸着下巴蹲下身，拔出断剑，戳了戳对方，“还活着不？”
断剑裂口怼上npc紧实光滑的脸蛋。
方才还枯槁如朽木的老者，此刻竟变作看似二十出头的青年。
“喂？听得见吗？”你又用剑背拍了拍他的脸，试图触发下一步对话或者任务提示。
没反应。只有沉重痛苦的喘息。
你注意到，他虽然外表变得年轻，状态却极不稳定——
头顶突然生出犄角，眼角下方也浮现不少细碎鳞片。
“副作用是激发持明血脉吗？”你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个实验体。
突然，npc猛地睁开眼！
那双眼里再无先前的浑浊、疯狂或恐惧，只剩全然的空洞与痛苦。
你以为他醒了总该搭理自己了吧，结果人家望天发呆。
你没忍住，拿断剑又戳了戳：“喂，理理我。”
npc转过头，目光缓缓聚焦到你身上。
你听见他嘶哑道：“就算你如今力量十不存一…却还是胜不过你。丹枫…你当真不给我们一条生路…”
你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断剑都忘了收。
ber哥们，我做甚么辣？不就揍你一顿，喂了点药，怎么就不给你们生路了？碰瓷也要讲究基本法吧！
年轻版npc挣扎着想坐起来，眼神痛苦又空洞，喃喃自语：“…龙尊…丹枫…为何不容…”
你面无表情地听着他颠来倒去的控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对对对，行行行，是是是，”你摆手，态度敷衍得像在打发难缠的客人，“我不容你们，我十恶不赦，我断了你们的生路，我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压迫者——满意了吗？”
你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新生的鳞片和犄角上戳戳摸摸，记录手感反馈。
虽然你自己也有，但摸自己不好意思，摸别人就毫无压力。
npc被你这操作惊得闭了嘴。
看着突然噤声，甚至向后瑟缩的npc，你撇撇嘴，收回手。
你又不是什么魔鬼，摸两下又不会掉肉，怕什么。
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若早些配合，倒也不必受这苦。”
npc抿紧唇，看你的眼神里写满惊惧、屈辱和痛苦，仿佛你是恶魔。
你才不管他内心多么波涛汹涌，只要他暂时听话就行。
“起来，随我去神策府。”
耽搁你这么久的时间，最后的活跃度都没拿到呢。
你的霸道，npc深有体会，连滚带爬站了起来。
npc：已老实求放过。
想了想，你还是从背包翻出麻绳，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然后你拽着绳头，像牵牛般带着人走出这荒败的庭院。
34.
长乐天的街市依旧繁华，人来人往。你们这对组合着实扎眼——
一个气定神闲、仿佛在遛弯的你，一个被捆得狼狈不堪、面容年轻却面色灰败的持明青年。
路过的云骑军士卒频频侧目，眼神里充满惊疑与警惕，手都不自觉地按上了兵器。
但在看清你所行前往的方向貌似乃神策府后，又都迟疑着没有上前。
此人莫不是听从将军之命才如此行事？
你全然无视了这些目光，自顾自地悠然带着持明npc走在大街上。
走至神策府门前时，守卫的云骑军拦住了你。
“止步！此乃神策府重地，你这是……？”为首的军士目光锐利地在你和身后的“俘虏”之间扫视。
你正想开口，府中已传来一道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无妨，放他进来。”
你抬眸望去。
是景元。
他站在神策府府门的阴影中，姿态闲适，像是偶然踱步至此，唯有那双锐利的金瞳，灼灼地落在你身上——以及你手中那根拴着“俘虏”的麻绳上。
对上那双眼睛，你总觉得对方早已预料到你的到来。
他目光在你和身后那面容年轻却狼狈不堪的持明青年之间转了一圈，唇角微不可察地抬了一下，好似因这一幕回想起什么趣事。
面对景元的目光，你坦然相对：“景元。”
“嗯，我在。”景元轻应了一声，侧身让开通路，“进来说话吧。”
他目光掠过那持明青年，“这位，嗯，‘客人’，也一并请入。”
你瞥了眼身后低着头不见神色的npc，想到自己之前进那院落的待遇，扯扯嘴角：“捡了袋‘垃圾’，算不上‘客人’。”
景元一愣，随即轻笑：“好的，我明白了。”
你牵着绳，大大方方地迈过神策府的高门槛。身后的npc脚步踉跄，却不敢有丝毫反抗，乖顺得倒真是你捡来的宠物。
35.
看到青年出现在神策府外时，景元蛮惊喜的。
毕竟符卿告诉他今日或有客从外来，他还以为会是丹恒，结果却是“丹枫”。
领青年坐下，景元这才开口询问：“这位是？”
“冉旭，持明族。”葑言简意赅。
然后景元看着对方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玉瓷小瓶放到桌案上。
“药，查。”
“这是何药？”景元拿过瓷瓶，打量一二，外表并未看出不妥。
“不知，但他们想以此钳制于我。”葑目光瞥向被捆绑着的冉旭，意有所指。
这话一出，景元不笑了，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你没吃吧？”
持明族的那些龙师与丹枫之间的矛盾他是知晓的，而今葑被龙师盯上还妄图以药物控制，如何不令人忧心。
“没有，”葑摇头，指着冉旭，“他吃了。”
听见葑说没吃，景元心里一松，没吃就行。至于龙师冉旭为什么会服用自己带的药，那不重要。
“我会派人将这药送去检验。”
似乎是怕他不清楚，葑又补充了句：“返老还童，神奇的药效。”
他说得轻巧，景元却是心里升起惊涛骇浪。
仙舟上有何药可助人，尤其是助本就是长生种的持明族返老还童？
答案自然是没有。
还有一种可能——未被记录在册的禁药。
他猛地转向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冉旭，目光如利刃，闲适慵懒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神策将军的冰冷的压迫感。
“冉旭龙师。”
景元只道了冉旭的名字，意思却格外明显，想让他如实招来。
冉旭冷笑，拒不配合。
持明族内部分龙师向来自视清高，不将仙舟将军看在眼里，这情况景元是知晓的。
他正准备直接命人将其押下去，坐在他对面的葑动了。
寒芒闪过，一声轰响，原本站在那里的冉旭不见踪迹，巡视一看，人已经被一柄青色长枪钉在了墙上。
景元目移，看向稳坐如山的青年。
知道你向来看龙师不顺眼，倒也不必在此重要场合，如此不给面子吧。
葑：“不知尊卑，如此傲慢，杀了算了。”
景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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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打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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