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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醉酒

中午,江为起床不久,没吃饭,刚做完二百个俯卧撑,正要去洗澡,一阵敲门声响起。他下意识以为刘姐,随意套了件背心就去开门。

一推门,两人都愣住。

何芊抿了抿唇,刚和嘉嘉从外面回来,一开门,只见江为浑身汗淋淋的,呼吸之间有些喘息,下半身还穿着那条粉色短裤。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她愣愣问:“你干嘛呢......”

江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站在门口回答:“昨天睡得有点耳朵晚了,刚起来做完运动,我以为刘姐找我。”他从衣架扯一件外裤,抬起小腿往身上套,“有事吗?”

何芊微微俯身拦住他穿裤子的动作,盯着他的小腿多看了两眼,说:“你先洗澡。”

门接着就被她阖上。

等洗完澡,江为在手机看见何芊问他什么时候去中甸。

他含糊回复:还不确定。

等江为吃完饭,对话框仍旧沉默,他回房间收拾起行李,却不料房门再被敲响。

忙乱之中,江为盖上箱子,一脚把箱子踹进床底,不巧撞到脚尖,难以自控“嘶”一声,倒吸一口气,去给何芊开门。

房间里热乎乎的空气凝成一块,何芊问:“你不热吗?”

遥控器就在书桌上,何芊径直走到桌旁,拿起来开空调,看了眼咧开的窗户缝,她没管,任由窗户半开着,空调呼出的冷气和窗外飘来的热风混作一团,她最后把遥控器放在了那份昨晚就注意到的体检报告上。

何芊做完这些,去床边坐下,她双手放在腿上,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下颌上的三颗痣。

她开口:“你什么时候去中甸?”

江为还是那个回答:“没想好。”

何芊:“我跟你一块去。”

江为态度坚决:“不用。”

何芊:“为什么?讨厌我,所以不想看见我,更不想跟我一起出远门?”

江为:“不是。”

何芊:“你担心有危险?可你也在。”

江为:“......别猜了,本来跟你也没关系。”

何芊:“是我告诉你中甸有项链的。”

江为:“谢谢。”

何芊觉得可笑,她仰着头猝不及防拉了一把,江为身子一歪,坐到了她旁边,何芊直瞪瞪看过去,问:“你就是这么谢人的吗?”

江为有意不去看她,忽视身边灼热的视线,问她:“你还想要什么?”

何芊:“我要跟你一起去中甸。”

江为:“除了这个。”

何芊:“那你把你瞒着的事都告诉我。”

江为:“......”

又是不欢而散,她深呼吸一口气,信誓旦旦告诉江为:“你不说我也都能知道。”

*

江为本意是打算趁嘉嘉在合寨村的这几天,他去中甸。

但天公不作美,航班延误了一天,而嘉嘉要提早走一天,这样一来,嘉嘉后天一早就走,他当天下午出发,那时何芊将会非常清闲。

嘉嘉主动提出给她践行,要大家伙一块吃顿饭。于是临走这晚,何芊,嘉嘉,江为,夜猫,四个人一块在酒馆后院烧烤。

院子不算大,好在人少够用,探灯够亮,照亮一方院井,微风不燥,扑在身上舒适自然,四周插着驱蚊香,木炭暖烘烘燃着,惬意融进夜色里。

男女分工得当,男士负责干活烤串,女士负责聊天吃饭。两位女士饭量不大,大多时候是在聊天。

没多久,夜猫端着最后一盘烤串过来,何芊伸手去接,素素的手上,无名指的戒指异常显眼,夜猫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求婚了?”

夜猫不可思议地看向江为。

江为闷闷不语。

嘉嘉瞄一眼戒指,跟何芊吐槽:“还戴着呢?”

何芊:“昨天收拾衣服,在兜里摸到了,不戴容易丢。”

夜猫不明所以,看了眼江为又看向何芊,一愣接着一愣,最后支支吾吾问:“芊芊姐,你...你结婚了啊?”

嘉嘉要多无语就多无语:“谁规定的无名指只能戴婚戒啊?”

江为猛然抬头看过去,只见何芊笑得开心,眼尾嘴角都明媚翘着,她举起手来把戒指摘下又套到中指,朝夜猫说:“对啊,想戴哪根就戴哪根。”

夜猫恍然大悟,呵呵道:“吓我一跳。”

江为仍不发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箱啤酒总算派上用场,嘉嘉亲自给夜猫跟江为倒酒,谁也不能说拒绝。

酒过几巡,两位男士迷迷瞪瞪,何芊跟嘉嘉准备大展身手。

嘉嘉:“有没有对象?姐给你介绍个怎么样?”

夜猫的脸上难得见到青涩:“有了。”

嘉嘉:“早说今晚把她喊来玩啊。”

夜猫:“她在外地呢。”

嘉嘉眉间一蹙:“哦?哪里人啊?”

夜猫:“跟芊芊姐一个地方,檀城的。不过她在江大读书,成绩可好了。”

说到这里,夜猫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得意和骄傲,他扬起嘴角,眼神些许迷散,一头黄毛被白炽灯照得耀眼。嘉嘉竟然从他身上看出一点落寞跟深情,可她心头却越发不安,因为她那在檀城长大的堂妹正在江大读大三。

嘉嘉:“网恋?”

夜猫摆摆头:“在檀城认识的。”

嘉嘉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持续深入诱敌:“小姑娘叫什么啊?说不定我认识。”

夜猫笑了:“嘉嘉姐,你查户口吗?”

嘉嘉一顿,以为功亏一篑,没想到下一秒夜猫傻呵呵说:“任岑宇,好听吧?你认识吗?她朋友都叫她小鱼。”

...

江为酒量比夜猫差,这时已经能看出醉态。

何芊贴着他耳朵柔声问:“甜甜,什么时候出发?”

江为和盘托出:“明天中午。”

何芊:“你小腿是不是做过手术?”

江为点点头。

何芊:“怎么受的伤?”

江为:“......”

何芊:“有什么烦恼跟我说说好不好?”

江为:“......”

何芊愁着江为嘴怎么这么严,正打算从再夜猫嘴里套话,只见旁边嘉嘉抄起一个空酒瓶就要往夜猫身上打。

夜猫顿时起身逃走,嘉嘉手拿酒瓶追,嘴里喊:“你知不知道任岑宇堂姐叫什么?”

夜猫绕着院子转圈:“嘉嘉姐,这我哪知道啊?我招你惹你了,你先把酒瓶放下行吗?”

嘉嘉:“我现在告诉你,她堂姐叫任岑心,不巧,就是本人!”

“啊?”夜猫往江为身后躲,朝何芊喊“救命”。

小小院子顿时鸡飞狗跳,江为被吵闹得稍微清醒过来,何芊紧忙去拉嘉嘉。

终于,几人气喘吁吁坐下。

嘉嘉没好气问:“说吧,怎么骗到手的?”

夜猫:“嘉嘉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叫骗?我俩是自由恋爱。”

嘉嘉:“你们有共同话题吗?211高材生跟你,自由恋爱?”

夜猫脸色不算好看,低着头没说话。何芊觉得嘉嘉这话也不好听,想出来劝架,但似乎没有立场和资格,只好闭嘴,给两人倒了杯白开水。

嘉嘉不依不饶:“在一块多久了?”

“快两年。”夜猫低声说,“嘉嘉姐,我知道小鱼跟我学历差距大,以前是我不懂事,没好好读书,但我也一直在努力去提升自己,我也在争取让自己配得上她。我发誓,我从来没骗过小鱼,对待这份感情,我们都很认真。”

嘉嘉神色冷漠,反问他:“你怎么提升自己了?来,你好好跟我说说。”

夜猫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这事我也盘算很久怎么跟我哥说,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就直说了。成人专科我今年七月拿证,明年三月我要报专升本,我已经备考有一段时间了,基础差我就笨鸟先飞,升本再考研,我是不可能拖小鱼后腿的。”

嘉嘉轻轻嗤笑一声:“你怎么保证自己一定就能考上呢?”

夜猫指天誓日:“嘉嘉姐,我知道我说的这些目前都是假大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认真对待小鱼的,从来没有想过玩玩或者哄骗,现在我空口无凭,明年你直接看结果就好。我真心想跟小鱼在一块,她那么优秀,我又怎么会想着浑浑噩噩混日子呢?我也得努力跟上她的步伐啊!升本或者考研都不过是为了向她看齐,但归根结底,是我想跟她有个未来,想我们有更好的生活。”

何芊也是第一次见夜猫这么严肃正经,他这一番话让何芊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对夜猫有着丝丝缕缕的偏见,对夜猫来说可能不痛不痒,可她这个行为实在太过傲慢,她便出来打圆场:“起码态度还可以。”

嘉嘉并非冥顽不灵,也不是非要强行拆散有情人,她自己见识了男人的劣根性,早就不再相信男人,况且自身带点精英阶层的清高,多少有点看不上夜猫。纯真的感情对她来说太过缥缈,已经八辈子没有见过,她就小鱼这一个妹妹,二人从小一块长大,嘉嘉不愿妹妹被男人拦住前进的脚步,更不想她受到伤害。

二十一岁青葱男孩给出的承诺如同空头支票,不值一提。可夜猫语气里的坚定与拳拳之心让人不由心头一动,安静良久,她勉强说:“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敢欺负小鱼,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说着她又抄起酒瓶,夜猫下意识一躲,额前黄毛一晃,他咧嘴笑起来,连忙说:“谢谢嘉嘉姐,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哪能欺负她。”

嘉嘉:“光说好听的没用,你该谢谢小鱼。”她放下酒瓶,说,“走了,明天还得早起。”

何芊粗鲁拽起旁边一声不吭的男人,抱歉地朝夜猫说:“麻烦你收拾啦,我们得把他送回去。”

...

江为的卧室门前,人高马大的男人似乎从上了楼就站不稳,何芊一手搀着他,一手三下五除二打开密码锁,看得嘉嘉一滞,自觉先回了房。

江为开门解锁从来不避何芊,其实她也能猜到,密码是三年前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纪念日。江为手机锁屏密码也是这个。

推门,开灯,关门,何芊把人拉到床上,江为懒懒瘫到床上,何芊去关窗户窗帘,扭头又看到那份体检报告,拿起来翻了几页,一切都好,只是小腿里有金属物。

前天中午他刚做完运动,开门后他忙着穿裤子,那时何芊看到过,他小腿上有一个环状疤痕。

何芊早就问了夜猫不下三遍,夜猫一个字也不透露。于是她这才跟嘉嘉想出灌酒这个办法来,嘉嘉借机找夜猫“谈心”,她去从江为嘴里问话。

哪知老姜太辣,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为什么他的小腿里会有钢钉?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何芊想着这些,床上的人一哼唧,她放□□检报告,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来到床边把水递给江为:“喝口水再睡。”

江为轻轻晃了晃脑袋,似乎很晕,接着就不再动弹。

何芊在床边坐下,把人拉起来,拍他脸:“喝水,不然明天嗓子废掉。”

江为缓缓掀开眼皮,眼神迷蒙,无意识喝了几口水,何芊一卸力,他又倒下。

何芊准备回房,刚一迈步,手被人牵住。

她回头看,江为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盖在脸上,眉头紧锁。

何芊把手抽出来,又弯腰把毛毯拉到跟前,给他盖好,没等起身又被人抱住,他嘴里念念有词:“别走。”

何芊垂眼看他,问:“你不是总想赶我走吗?”

江为不再说话。何芊想起身,却挣脱不开,最后整个人被迫压在他身上,她微仰起头,盯着他的脸看。

身下的人像是有感应,翻身换了个姿势把人抱紧,去寻她的嘴。

坚信不疑的,海枯石烂的,言之凿凿的,弹指一挥间,瞬息万变;翘首相盼的,心驰神往的,孜孜以求的,须臾之间,烟消云散。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三年时光,爱恨情仇,缠绵幽怨,蒹葭之思,全都化作滚烫流沙,一股脑浇在两人身上。

房间冷气四溢,有人骨热如焚。她轻推他锁骨,没反应,再推,江为松开,仍闭着眼,把人死死箍在怀里,嘟囔一句“给我个机会”,便渐渐安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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