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被CPU个彻底的覆面犬被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去了夺冠后懒散的斗志冲天——倒不是说之前不努力，只是在达成一个目标后，总归会有些松懈，方行原本想着找个机会刺激一下自家小狗，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倒是被这位毛师兄达成了。
于是，方行对面前的黑脸大汉笑笑：“师兄，我想办张年卡。”
既然都有圈住流量的‘体验课’，想来这林家武馆的运行模式应该和上辈子的健身房有着相似之处，那么由这位毛师兄带去办卡肯定能给他增加点业绩，也算是小小的谢礼了。
再者，林家武馆确实能增强不少实力——无论是被系统收录的基础桩功，亦或是别开生面的舒筋活络手段，更不用说能够充当覆面犬暂养基地的后花园——虽然还没去看过，但能让宠兽念念不忘的地方总归差不到哪儿去。
况且，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些期待，期待林家武馆正式课程上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同于基础桩功且能够出现在系统面板上的好东西。
白天站了那么些时间的桩功再对比程鹏相对轻松的状态，方行还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太满意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一直关注着毛师兄情绪变化的方行就见这原本还一脸奸诈的汉子瞬间喜形于色地搓搓手，嘿嘿笑道：“那感情好，跟我走。”
方行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猜错，垂眸看了眼精神饱满的覆面犬，用鞋尖轻轻碰了碰小狗屁股：“走吧。”
说着，抬脚跟上嘟囔着‘内部优惠’‘不占你便宜’‘小孩’之类断断续续又听不明了的毛师兄。
此时，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鲜又困难的‘默契’关卡上，挤挤挨挨的涌在房间四周，鲜有散乱。
这就显得逆流而行的两人有些显眼了。
方行觉得主要还是毛师兄高大粗壮身形过于引人注目了些。
“行哥，你们干什么去？”
路治就是被吸引了注意的人，他停下与皎月兔咕咕唧唧的对话，下意识抬头，略带茫然的目光扫过后，赶紧叫住好友。
不远处的程鹏也抱着因为静电持续炸毛的雷雷狐起身，投来疑惑又好奇的目光。
“去办张年卡，有事没事就来武馆练练。”
方行跟在毛师兄身后，一边向外走着，一边略略抬高了音量道。
这不是往常的他会做出的举动，过于引人注目了。
但为了达成目的，他也没有过多迟疑。
一张年卡有什么用，能给毛师兄多拉点业绩就多出份力。
——就在方行清晰又响亮的说出‘办卡’二字后，在场几乎所有听见声响的人都有了情绪上的变化。
有自觉无关的，也有若有所思的，更有双眼放光一脸原来如此的。
光明正大的当了回托的方行扭头笑笑：“我觉得林家武馆挺好的。”
路治抓抓头发，肩顶皎月兔，赶紧小跑过去：“加我一个呗。”
他没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想和行哥一起。
而有了他这位‘带头人’，嗯，再加上默不作声却紧跟其后的程鹏，闹哄哄的训练大厅中又有十几号人呼啦跟上。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方行冲不知何时停下脚步，面露惊讶的毛师兄弯了弯眼角。
他看得清楚，这群跟在身后的人，虽有几个理智的，但多数都有些盲从的意思，或许办了年卡后马上后悔想要退款，又或许一年都不会来上两趟。
但这就不是需要他来操心的事了。
偌大的武馆，总是有处理相应问题的人才。
－
林家武馆的后院异常宽广，树果丛蔓有之，水帘洞天有之，砂石矿洞也隐隐可见。
据说更远处还有冰天雪地奇景以及火山溶洞等地。
“皎月兔和雷雷狐可以放到草原区，放心，那里住着的都是性格平和不爱欺负人的孩子。”
毛师兄一脸喜气洋洋，又满溢自豪的神采飞扬。
说着，他伸手指指虽肉眼可见，但遥遥远之的悬崖峭壁：“那是座矿山，里面生活着许多钢属宠兽，尽可能的模拟了天然矿洞，对覆面犬的成长很有好处。”
毛师兄挠挠下巴：“嗯，就是钢属性的宠兽，性格上就没有草属宠兽好。”
随即，他又找补道：“当然，这里的原住民们都是乖孩子，没什么坏心思的。”
听着黑脸汉子说完最后一个字，程鹏这才摸着雷雷狐的下巴问道：“没有适合雷雷狐的场地吗？”
“咱们这只是人工小秘境嘛。”毛师兄摸摸鼻子，“那可没办法把雷属性宠兽喜欢的，如雷池，电浆潮之类的场地装进来。”
“人工秘境？”方行路治表情各异，异口同声的问道。
身旁程鹏倒是一脸了然。
“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似乎是某些高阶超能系宠兽天生自带空间能力，可以把现世的狭小空间扩展开来。”毛师兄十分简单的解释了下。
听得方行路治一脸懵懂。
这是自然，至今为止，他们连超能宠兽都没见过几只，更不用说毛师兄口中的，拥有改天换地之能的高阶超能宠兽了。
“哦，对了，你们契约宠兽的宠兽培育基地还记得吧。”毛师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手握拳敲到另一只摊开的手掌上，“宠兽培育基地就是个超大的人工秘境来着，为了给宠兽们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里面真是什么场地都有。”
当然，耗资极巨就是了。
除了国/家机器外，可能也就最为顶级的几个势力能撑得起来。
前一秒还在惊讶的方行路治此时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对自己之前‘睁眼瞎’行为扼腕。
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瞟到一旁表情平和的程鹏，路治托了把肩上蠢蠢欲动想要跳下和覆面犬一起玩耍的皎月兔：“马上就走了，明天再来玩。”
又面朝程鹏道：“你见过？”
“大概知道点。”寸头少年点头，“家里人有提到过，不过也和那位毛师兄一样，讲个皮毛而已。”
“哦。”路治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在想些什么。
方行撇了眼，抿唇暗笑。
大约是在心里控诉博哥不给他讲这事吧。
简单的参观介绍过后山后，毛师兄带着三人回到了训练大厅：“嘿，年卡开始的时间从体验课结束算起，也就是三天后，还能白嫖几天呢。”
程鹏一脸难以直视的挪开目光。
他见不得一个糙汉子挤眉弄眼的模样。
这么想着，寸头少年抬抬眼皮，方行线条流畅的侧脸便映入眼帘。
虽仍年幼，脸颊上还带着些肉感，但纤长的睫毛，天生高挺的鼻梁与微微上扬的唇线弧度配合暖白无暇的肌肤宛若一笔勾勒的水墨画。
这人，倒是越长越好了。
程鹏在方行投来目光前挪开了视线，手掌揉着雷雷狐的扩耳，面上依旧是一副平静中带着些不明意味的笑，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错觉？
没发现什么异样的方行又看了看四周，最终还是收回了注意力。
下午的体验课程继续。
在所有人都尝试过小房间的‘铁拳’攻击且全军覆没后，毛师兄并另外几位第一次见的师兄师姐执礼，分鸡仔似的，各自随手抓了几个少年少女，离开了训练大厅。
方行程鹏路治自然是依旧跟着毛师兄的。
“等体验课结束，你们还来找我。”黑脸壮汉低声嘱咐，说着，亲近道，“放心，师兄给你们开小灶。”
不说办年卡涨业绩这事，光是从头坚持到尾的训练师及潜力不俗的宠兽就足以让他另眼相看了。
“好嘞！”路治咧嘴笑着，赶紧应下。
“嘿。”
毛师兄短促的笑了声，挺直脊背的同时，瞬间换了副表情。
“注意了！”气压丹田，声如洪钟，一下子压过了不小的窃窃私语。
毛师兄扫视眼前的十几号少年：“接下来，御兽师要和宠兽一起跑圈。”
“跑圈？”有人不免发出疑问。
黑脸汉子双手叉腰，‘嗯’了一声：“普通的跑圈，就你们身后的四百米跑道。”
他用眼神示意，见所有人都扭头看去后才道：“要求不高，十圈，四公里。”
此话一出，瞬间哀嚎声一片。
“叫什么！”毛师兄虎目一瞪，一股无形的气势喷涌而出，瞬间镇得场面一片寂静，方才继续道，“你们已经是御兽师了，虽然不明显，但多多少少受了些来自宠兽的反哺。”
“没觉得契约宠兽之后，体能上升了不少，脑子也清楚些？”
好像，确实，是这样。
方行低头瞅瞅蹲坐的覆面犬。
原来是契约宠兽的反哺么？他还以为是那个‘月神馈赠’搞得。
“放心，哪怕是新手御兽师，四公里跑操也难不到哪儿去。”毛师兄来回踱步。
“但是——”他陡然停下，拖长了嗓音。
在十几双目光的注视下，伸手指指宠兽，又指指御兽师：“宠兽和御兽师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两米，且步频需要一致。”
啊？
所有人愕然。
不说做不做得到，如何监测都是难题吧。
“那，要是没做到...”
“做不到？”毛师兄露出狰狞的表情，“那就一直跑。”
随即下一秒，他变脸似的收回表情，仿佛刚刚的狰狞只是错觉。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长相粗狂的男人笑了笑，平静道，“我们武馆是不会采取强制措施的，大家随意发挥。”
被这一通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十几岁少年们噤声之余不免面面相觑。
是，是哦，又不是在学校里。
几分钟后，方行站在跑道上活动着手脚深呼吸，脚边覆面犬跃跃欲试。
跑道旁，十米一间隔竖着无数白板，白板中心是拳头大的黑洞，反射着照入场地的白光，冰冷无机质，如同无数双眼。
“有点渗人哦。”路治低声吐槽，又前倾身体，看向站在方行另一边的程鹏，“你知道这是什么不？”
程鹏动作一顿，有些无奈：“不知道，没见过。”
但无外乎是当下最热门最前沿的人造机械宠兽的衍生产品。
寸头少年俯下身，双手杵膝，抬头远望，拉伸着小腿肌肉。
“哦。”路治讪讪一笑。
他还以为这家伙什么都知道来着。
短暂的交流后，随着毛师兄一声哨响，御兽师与宠兽们同时起步，混乱又闹哄哄的序幕就此拉开。
“呼，一身的汗。”
夕阳笼罩的大地上，结束了一天的路治捋着头发，有些羡慕的瞅着程鹏：“寸头很凉快吧。”
“挺方便的。”程鹏眼神突然飘忽。
他想到了刚契约雷雷狐时被静电刺得根根竖起的头发，以及看不下去后直接拿剃须刀给他剃了个寸头的老爸。
“啧。”少年嘴角下撇，看了眼身旁的方行路治，不怀好意的推荐，“你们也可以去剪一个。”
路治有些犹豫的摸摸脑门，方行则权当没听见，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着。
卤汁这种直发还好说，像他这种天然卷，寸头简直是灾难。
最终，路治还是没能剃头成功，不为别的，单纯是寸头不符合皎月兔的审美。
“皎月！”草兔子耳朵一束，狠狠点头。
在它的认知中，寸头和秃毛没什么区别哇。
－
【宿主：方行
御兽师等级：初级－非职业
星光值：5W
月华值：126
曜日值：0
林氏桩功（简易基础版）－初学 （6/100）
宠兽：覆面犬♂
属性：钢
技能：铁壁[钢]－小成 （679/5000），铁头[钢]－熟练 （500/500），识破[恶]－小成 （801/5000），钢之牙[钢]－熟练 （500/500），奇幻汨罗[超能]－熟练 （313/500），能量光束[特殊/钢]－熟练/小成 （65/500）】
当晚，方行洗漱后抱着覆面犬钻进被窝，给小狗戴好耳机后，他打开了系统界面。
简单看过后，少年的目光落到了覆面犬的技能列表上。
“铁头和钢之牙的技能练度都到了瓶颈了啊。”
感受着趴在胸腹处的小狗带来的融融暖意，方行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覆面犬的长毛，调动星光值，看着两个技能的练度从熟练 （500/500）变成小成 （1/5000）。
“面？”熟悉的感觉瞬间将覆面犬从故事情节中唤出，它动了动屁股，爪子按在方行胸腹处，‘啪啪’几声，踩得他脸色微变。
“嘶——轻点。”
一手托着小狗腹部，一手揉着自己的，方行往上坐了坐，摘下覆面犬的耳机正色道：“你长大了，也重了好多，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面...”覆面犬心虚又愧疚的岔开四肢，踩着床褥，和御兽师肚皮贴肚皮。
这样还难受吗？
方行眯眯眼，揉揉贴心小狗笑着开口：“真是只聪明的小狗。”
“面！”覆面犬耳朵一竖，瞬间开心。
是的哦，我是聪明小狗。
方行轻笑出声，再次和狗子贴贴。
就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将耳机继续放到覆面犬耳边，注意力下沉。
嗯...这样的话，除了奇幻汨罗和能量光束外，其余技能都已经小成。
该学习新技能了。
少年目光投到5W出头的星光值以及三位数的月华值，直观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后，无奈叹气。
没有比赛，没有曝光的日子，星光值/月华值的增长和龟爬没什么区别。
这让方行不得不开始考虑从非系统渠道获取新技能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暂时是没有技能机器这种用了就能让宠兽学会技能的黑科技的，类似作用的倒有技能晶石，但技能学习的成功率大约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且受宠兽自身资质的限制。
也就是说，如果一只宠兽资质一般的话，需要用到的技能晶石数量，没有上限。
再加上技能晶石的价格也十分‘美丽’，因此这种习得新技能的方法通常只有土豪用得起。
而多数御兽师会聘请已经习得相应技能的宠兽来面对面教学。
好处是成功习得技能的概率高达九成，且价格相对合理。
坏处是市面上从事该行业的宠兽自身教学能力不透明，每只宠兽能够适应的教学方法、接受程度都不尽相同。
可能前一个教学的宠兽三天即会，下一个需要教学的宠兽学习时间就拉长到三个月，这都是有可能的。
思量间，少年无意识的用手指绕着覆面犬的长毛，似乎牵扯到了痒痒肉，小狗皮肉鼓鼓，挪了挪屁股，也将方行的思绪拢了回来。
少年垂眸，捋顺有些凌乱的狗毛心想道。
改天问问孙老师吧。
看看学校提供的资源能不能换枚技能晶石。
虽说这玩意非天才、土豪之外的用了都是打水漂。
但——
方行拍拍狗屁。
谁还不是个天才了。
“面？”
被拍拍的覆面犬甩甩尾巴，奇怪抬头。
“没事，听你的故事去。”方行捏捏肉垫，摇头道。
“咕。”小狗晃了晃脑袋，喉间发出咕噜声。
见被打扰的覆面犬再次趴下脑袋，方行的目光落到了刚出现不久的林氏桩功（简易基础版）上。
初学 （6/100）。
可以加点，也可以增长练度。
是，属于御兽师的技能。
方行呼了口气，平复心绪。
【系统，多少星光值可以给林氏桩功加点？】
【根据难易程度，五百点星光值可兑换一点林氏桩功熟练度。】
啧。
死要钱。
方行嘴角下撇。
犹豫几秒后。
【系统，先加一点试试。】
随着林氏桩功（简易基础版）后跟着的初学 从（6/100）到（7/100）。
方行也细细体会着身体的变化。
嗯...
少年动了动腿，眼中闪过疑惑。
似乎，好像，没什么变化？
又看看光是初学就高达500点的经验条，方行咬咬牙，再往里投了1000点星光值，也就是两点熟练度。
——经历过站桩后绷紧的肌肉以及酸爽的拉伸活动，他也不敢一次性加太多练度。
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毫无问题。
后加的两点练度一落实，方行就觉肩、腰、腿处酸软难挨，肌肉紧绷下，覆面犬都发觉了不对。
“面？”小狗甩下耳机，小心又灵敏的从突然变得僵硬又一跳一跳似乎正在抽搐的胸腹处下来，鼻尖动动，爪子轻轻落到起伏的腹部。
“嘶——”
或许是姿势不对，方行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撑床。
“面？面面！”覆面犬有些慌张的转动着脑袋。
“没事。”方行勾起脚，咬牙切齿，“抽筋了而已。”
“面面！”覆面犬耳朵动动，鼻子动动，快速定位后赶紧伸爪，柔软的肉垫贴在小腿肉上，帮着御兽师缓解肌肉压力。
当晚，房中灯火久久未灭，自己作了个大死的方行瘫在床上，感受着四肢百骸的酸麻，深深叹气。
翌日，林家武馆。
“咦？昨晚回去之后私下里站桩了？”
黑脸汉子在方行站桩的第一秒就察觉不对，赶紧拉着小孩手腕叫他暂停站桩，又捏捏肩膀。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方行没来得及躲就被按了个正着，身体一抖，鸡皮疙瘩伴随持续已久的酸麻涨疼瞬间席卷全身。
眼见毛师兄的大手有往最敏感的腰部落去的态势，少年赶紧挣脱钳制。
“对，我昨天在家里练了会儿。”
“不止一会儿吧。”虽然对方行的躲避有些疑惑，但既然小孩都拒绝了，毛师兄也就作罢。
掂量了刚刚摸到的紧绷肩膀，他摊手：“走吧，先跟我去舒经活络。”
不然有得是苦头吃。
“是和昨天一样的那种吗？”
“对昂。”
“对了，知道你努力，但私下就别站桩了，没有相应的舒缓手段，很容易留下暗伤的。”
“好...我可以租一只爆炸参回去吗？”
“武馆没有这项业务。”
“就算有，也不会租给你这种小萌新的。”
“为什么？”
“爆炸参要是真的爆炸了，你有能力阻止不？”
“...”
“行了，知道你要强，努力，但欲速则不达嘛，赶紧进去。”
“谢谢毛师兄。”
“嘿。”
再次经历过爆炸参独特的电流拉伸后，只感觉焕然一新的方行快乐的伸了个懒腰。
“谢了，爆炸参。”
“玳——”黑黢黢又短粗的爆炸参懒洋洋的应了声便脚踩电磁飞身而去。
活动了下身体，没发现什么不对后，方行道：“毛师兄，我去站桩了。”
“等等。”黑脸汉子赶紧阻止，“今天就算了，爆炸参的舒筋活络不能在短时间内重复多次使用。”
方行嘴角下压。
但能怪谁呢。
怪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于是莫名拥有了一个上午休息时间的方行只能拎着饮料在各个训练室当街溜子。
哎？
似乎还挣了些星光值？
－
“所以我要留长发了。”
周一，宁港大附中本校区，路治站在弧形桌旁一本正经的宣布道。
方行有些讶异：“怎么？”
路治瞬间垮脸，趴在桌上可怜兮兮的道出实情：“还不是皎月兔喜欢。”
说着他絮絮叨叨起来。
什么‘这样可以增加与宠兽的亲密度’‘怪不得路博成为御兽师之后连口味都变了’‘为了变强我真的付出了太多’‘学校会不会因为我留长头发不让我进校门啊’之类的。
一边复习功课，一边倾听的方行越写越慢，最终转了转笔，若有所思起来。
增加与宠兽的亲密度？
当晚，方行从林家武馆接回狗子，摸摸一天未见格外黏糊的覆面犬，低声询问，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想我开心？
少年有些纳闷，洗漱后盘腿坐在椅上：“我平时不开心吗？”
他觉得自己过得挺不错的呀。
“面面。”小狗一跃而起，落到御兽师怀中，亲昵蹭蹭。
平时有开心，也有不开心，还有开心之外的味道，它希望御兽师可以天天开心。
“味道？”方行捏捏小狗耳朵，“什么味道？”
覆面犬甩甩尾巴，在御兽师怀里找了个位置趴下，有些苦恼的组织着语言。
开心就是太阳的味道，不开心是刺嘴饮料，其他...
其他以覆面犬当前的语言储备，暂时还形容不出来。
不过刺嘴饮料？
方行想到了尝过一次后就被小狗嫌弃的碳酸饮料。
这形容倒是新鲜。
笑了笑，少年俯身，将脸埋进覆面犬厚重的毛发中。
闻着淡淡的金属气味，他闷声道：“嗯，和覆面犬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至于像路治一样天天傻乐，方行觉得还是有些困难了。
“面。”感受着御兽晶核如潮般涌来的浓郁又温暖的情绪，覆面犬小声叫着探出前爪，紧紧抱住御兽师的手臂。
翌日，方行没有把覆面犬送到林家武馆，而是带去了学校。
刚一踏入教室，就见本该出现在林家武馆后山的皎月兔与雷雷狐站在桌上对峙着。
方行一怔，随即心情不错的放下书包，召唤覆面犬。
“面！”
白光闪过，覆面犬闪亮登场！
“嘿嘿，行哥果然和我心有灵犀。”
见覆面犬‘蹭蹭’跑到雷雷狐和皎月兔身旁的路治双眼放光，嘿嘿直笑。
方行心情不错，一边从包里掏作业，一边调侃：“心有灵犀？”
说着，他看向程鹏，示意：“这就叫心有灵犀的话，那不也是。”
路治顺着目光看去，瞬间石化：“额，不是，这个...”
程鹏也像吃了臭臭果般黑了脸：“别扯上我。”
原本也被方行的形容恶心到了的路治眼珠转动，随即原本耷拉下来的嘴角再次上扬，甚至到了有些夸张的地步。
“没错，心有灵犀，咱们仨都心有灵犀啊哈哈哈。”
路治屁股一撅，将椅子顶到程鹏身边，手臂一挥，搂住肩膀，看着寸头少年青红交接的脸嬉皮笑脸的说道。
程鹏抖肩想要把某人的爪子弄下去，然而没用，随即又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看去，不料路治的注意力早就放到了方行身上：“你说是吧，行哥？”
方行哼了声，刚想说话，放下作业的手便微微一顿。
脑袋转动，看见了三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是隔壁桌由三个女生组成的小组。
“哎呀，行哥，你看我们做什么。”其中一个女孩捂着嘴，嘿嘿笑道。
方行目光幽幽：“那你们看我们做什么？”
“看一看嘛。”
“别管我们...”
“是呀是呀...”
“嘻嘻嘻，你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
“...总感觉...你们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路治双手环胸，一脸严肃。
“哪有哪有，嘿嘿。”
“嘿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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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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