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嘟囔着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听着两个小孩的话,神长乐也来了兴趣,正好她也好久没有听戏了,正好可以去看看,顺便见识一下这季蓝姑娘。
“那,娘子,我们先走了,节目快要开始了!”
两个小孩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去观看季蓝跳舞了。
“去吧,去吧!”
神长乐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胳膊跟她们道别。
“对了娘子,演出在明月楼!”
小女孩刚跑走,突然想起她还没有告诉神长乐演出的地方,于是连忙回头喊道。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仙女般的娘子知不知道演出在哪里,但是她还是想要提醒娘子一声。
神长乐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她说的话。
见神长乐点头,小女孩这才放心的回过头去跟上小男孩的步伐。
“走吧,我们也去明月楼凑凑热闹去。”
香月戏班这么推崇这个季蓝姑娘,甚至还将她们相遇编成了戏剧,这让神长乐也不免的产生了些许兴趣。
明月楼离得不远,走过两条街便到了。
还没有进到明月楼里面神长乐一行人便感觉到了这季蓝的受欢迎程度。
明月楼所在的一整条街,几乎所有的商铺都标有‘季蓝同款‘的字样。
“客官,请问是大堂还是雅间?”
明月楼有节目的时候进门需要门票,五十文钱,这对于大部分百姓家来说价格倒是昂贵。
但这也正是花销的开始,里面的花销更是昂贵,即便如此但不排除干站着什么都不要的人。
见惯了大富大贵之人,衣着华丽的自然不必再问门票钱,毕竟到最后都会一起结算。
“雅间。”
“二楼雅间四位!”
小二喊完没多久,便有人从里面小跑着出来领四人上楼。
众人落座,台上正在演的故事接近尾声。
还真如两个小孩说的一般,香月戏班果真排了个戏剧。
神长乐拿起菜单翻看着有没有自己喜欢的菜品,等她点完,台上的演员们也下场了。
忽的,台下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季蓝,季蓝!”
人群喊的非常具有节奏感,仿佛排练过千百次一样。
要出来了?
神长乐颇有兴致的盯着台上。
首先是一阵浓郁的花香传到众人的鼻腔中,紧接着,台上的幕布被一把雪白的剑斩断,各种颜色的花瓣随着幕布一起落下,一位身着蓝衣,面容昳丽的女子手中持剑缓缓出来,随后开始她的表演。
舞剑?这倒是新颖。
这舞女见多了,舞剑的舞女倒是少见。
舞剑舞得好的更是少见。
而这季蓝便属于这少见中的少见。
随着季蓝的舞动,台下吵闹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众人都沉浸在这场充满花香的表演中无法自拔。
但除了一人。
卜时白皱着眉头望向台上的季蓝,接着又看向身旁同台下人一般如痴如醉的神长乐等人。
真有这么好看吗,甚至连舟非都迷上了?
他就这么盯着直到舞台上的人儿停下。
“奴家季蓝,在这里感谢大家给奴家捧场。”
季蓝收起剑,向着台下鞠了一躬,缓缓开口,娇嫩的声音同昳丽的容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掌声如雷声响起。
“季蓝娘子果然如大家口中所说。”
神长乐满脸笑意,看向季蓝的眼神越发满意。
这季蓝值得上这票价。
“卜郎君觉得如何?”随着话,神长乐转头看向卜时白。
“看不懂。”
他不喜欢这些,剑杀不死人,拿着只是浪费。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
“季蓝娘子走了。”
一直盯着台上的舟非突然开口。
众人抬头却只看见季蓝转身离开的衣袖与衣袖上洒落的花瓣。
“舟非,吃好了吗?”
卜时白突然开口,众人的目光移向还在往嘴里塞肉的舟非。
作为大家目光的中心,舟非真的好想说一句还没有,只是...
舟非咽下口中的食物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丝的委屈:“吃完了。”
“神娘子,我与舟非还有事要办,麻烦神娘子在此稍作休息,我们马上回来。”
这里人数众多,他们短暂离开一会儿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卜郎君尽管去便好。”
神长乐微笑点头并没有多么在意。
从明月楼出来,舟非咬了一口手中的白玉糕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时白,我们要去哪里?”
时白倒是同他说过今日有事要做,貌似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这倒是没与他细说。
“舟非,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办的了!”
卜时白满脸认真,郑重地拍上舟非的肩膀。
见卜时白这么认真,舟非连忙咽下口中的白玉糕,挺起胸脯用力拍了拍:“时白,交给我你放心就好!”
他舟非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卜时白收回放在舟非肩膀上的手:“没有灌灌的羽毛我现在无法识别妖物,麻烦你将咱家另外一根灌灌羽毛取回来。”
去取羽毛?
舟非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卜时白,手中吃剩的白玉糕都差点掉到地上。
时白头不痛吧,怎么会说出这么令妖都闻风丧胆的话来。
他们藏东西的地方那么多,他怎么记得剩下的那根灌灌羽毛藏在哪里,这不是强妖所难吗?
“拜托了舟非!”
卜时白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舟非手里。
“咱们这么好的兄弟说这些这不就见外了!”
银票还没有碰到舟非的胳膊就消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舟非堆满笑意谄媚异常的脸颊。
他就知道时白绝对会藏着些银票的。
“我这就去!”
说罢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后,便化作一只腓腓跃上屋顶。脖子上的鬃毛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跳跃着。
“还有乌泪。”
眼下他手中的乌泪剩下的也不多了,往后还需要用,正好趁着舟非回青蚨,便顺便一同带回来,这倒也省了一些时日,舟非原型跑的快,来回左右不过二十日,倒是寻找灌灌的羽毛需要耗费些时日了,因为--他也不知当初他藏在何处了。
倒是有点对不起舟非了。
空中传来细碎的响声,虽然没有等到舟非的回话,但按照他对舟非耳朵灵敏的认知,相信他必定听到了。
他也要抓紧办自己的事了。
他需要去找一些朱砂,这是制作噬妖墨的主要材料之一,另外一个便是这噬妖虫了。
噬妖虫,以妖的妖灵为食,众妖皆惧,唯有陆九树汁可压制其攻击性。
但可惜陆九树对妖也有攻击性,再加上陆九树难寻,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就是可怜舟非,每次他要制作噬妖墨时舟非都需要出去暂时躲避几日。
而这噬妖墨所需朱砂必须在光照下无杂质且微透,这种朱砂制出的噬妖墨效果最好,只是这种朱砂少见。他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可以找到。
酒楼中歌舞依旧,透过窗户,空中逐渐漂浮起细碎的雨丝,随着时间的推移雨丝变成小雨柱。
“芫华,”神长乐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去结账,顺便找店家买几把伞,我们准备回去。”
算着时间,卜时白差不多应该回来了。
“是,娘子。”
芫华去结账,神长乐也迈开步子向着门口走去。
“再走快点,别让雨水将证据冲走了,不然司直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雨中几个不良人推着一辆车子急匆匆的在雨中行走,车子上躺着的人被草席遮盖,胳膊因推车人行走过急,胳膊从草席下滑落出来,紧接着被旁边一直盯着的不良人及时发现又放回草席下。
灰麻布?
神长乐只来得及看到衣服的料子,人便已经走远了。
“娘子!”
“神娘子!”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
卜时白身上被雨水打湿,神长乐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卜时白。
“卜郎君怎么不买把伞,如若是得了风寒倒是要受些罪了。”
接过手帕,卜时白胡乱擦了下脸上的雨水:“无碍,两步路而已不必买伞。”
倒不是他不想买,只是他现在身上几乎身无分文。
刚才买的朱砂用尽了他身上仅剩的银两,品质越好的朱砂价格也就越昂贵,五百两银子也就买了不到一斤朱砂。
卜时白想了一下自己怀中存在感微乎其微的朱砂有些头痛。
他捉妖这么多年没有存下钱也是制作这噬妖墨用掉了绝大部分。
见卜时白身上的水珠擦得差不多了,神长乐这才开口:“卜郎君办完事了?那我们便回去吧。”
与其在这待着不如早点回去洗个澡,喝碗姜茶暖暖身子。
芫华撑开伞遮在神长乐头顶。
“神娘子不问我去做了什么?”
卜时白从芫华手中接过递给他的伞,打开,跟上神长乐。
“卜郎君既然是去办自己的私事,长乐自然不必过多询问。”
她对外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只要卜时白认认真真帮她找到兄长,然后杀掉大妖,他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见神长乐没有兴致卜时白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么大方并且有距离感的雇主不多了,他可不想白白惹了雇主厌恶。
“怎么又下起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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