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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钟表囚笼

宋少卿屏住呼吸,紧盯着黑暗中那个扭曲的身影。它爬行的方式极不自然,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伴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婴儿啼哭声,在密闭的管道中回荡。

谢淮序手中的军刀微微调整角度,银光在刀锋上流动。“我数到三,你们就往反方向跑,别回头。”

“可是你——”马尾女孩颤声说。

“一。”

那东西又靠近了些,现在能看清它曾经是个人类,但脊柱严重弯曲,头部几乎贴地,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肿瘤状物体在不断蠕动。

“二。”

啼哭声突然变得尖锐,那东西猛地加速!

“三!跑!”

谢淮序一跃而起,军刀划出一道银弧,直劈向那怪物。与此同时,宋少卿拉住女孩的手,转身向管道深处狂奔。

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和怪物的尖啸声,还有谢淮序的低吼。一道银光短暂地照亮了整个管道,随即熄灭。

“他会不会有事?”女孩边跑边回头,声音带着哭腔。

“相信他!”宋少卿咬牙道,尽管自己心中也充满不安。

两人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狂奔,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直到再也听不到打斗声才停下喘息。

“这里...是哪里?”女孩靠在湿漉漉的管壁上,颤抖着问。

宋少卿环顾四周,发现这条管道比之前的要干净许多,墙壁上还有标识。“我们好像跑到医院的实验区下面了。”

果然,前方不远处有一架梯子通向一个检修口,上面隐约传来灯光。

“要不要上去看看?”女孩问。

宋少卿犹豫片刻,想起谢淮序说过要主动寻找线索。“好,但小心点。”

他率先爬上梯子,轻轻推开检修口的盖板,露出一条缝隙。上面是一个灯火通明的走廊,与医院其他区域的破败截然不同。

“安全。”他低声道,完全推开盖板爬了上去,然后伸手把女孩也拉上来。

走廊干净得反常,墙壁洁白无瑕,地面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几乎掩盖了另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腥味。

“这里好像还在正常运作。”女孩惊讶地环顾四周。

宋少卿注意到墙壁上的标识:“特殊研究区,未经授权禁止入内”。他掏出之前找到的门禁卡:“试试这个。”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前进,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宋少卿刷了一下门禁卡,绿灯亮起,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门后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个宽敞的实验室,各种精密的仪器仍在运转,屏幕上跳动着数据。但最令人震惊的是实验室中央的十几个圆柱形培养槽,每个里面都浸泡着一具人体——或者说,曾经是人体。

这些“标本”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变异:有的皮肤覆盖着鳞片,有的四肢异常发达,有的头部畸形膨大。所有培养槽上都贴着标签:“普罗米修斯计划-实验体”。

“天啊...”女孩捂住嘴,脸色惨白。

宋少卿强忍不适,走近观察。其中一个培养槽中的实验体突然睁开眼睛,那双没有瞳孔的纯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他后退一步。

“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女孩颤声问。

“或者说,是实验过程。”宋少卿指向墙上的研究记录,“他们在测试不同剂量的‘稳定剂’对感染者的影响。”

实验室尽头还有一扇门,上面标着“档案室”。宋少卿再次使用门禁卡,顺利进入。

这个房间比外面的实验室小得多,只有一个办公桌和几个文件柜。桌上放着一台电脑,旁边散落着几本笔记。

宋少卿打开最上面的一本笔记,快速浏览。“这是李伟的研究日记...他就是我们找到的那张门禁卡的主人。”

女孩凑过来一起看。日记的前半部分记录着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启动和进展,语气充满热情和期待。但越往后,笔迹越潦草,语气也越发焦虑。

“3月15日:样本出现意外突变,上级要求加速实验进度,不顾安全协议。”

“3月22日:第一批志愿者出现严重副作用,但被要求隐瞒。”

“3月28日:泄露事件发生,全院隔离。院长禁止任何人离开。”

“4月2日:真相远比我想象的可怕。院长不是想控制疫情,他是故意释放病毒的。”

“4月5日:我发现了他真正的目的...上帝原谅我,我参与了这一切...”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4月7日,也就是三天前。上面只有一行颤抖的字:

“他不再是人类了。我必须阻止他,在我完全变异之前。”

日记从这里中断。

“所以院长是故意释放病毒的?”女孩惊恐地说,“为什么?”

宋少卿继续翻找,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U盘和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与墙上荣誉证书中相同的面孔——慈眉善目的老者,正是医院的院长。但最后几张照片显示,他的皮肤开始变得灰白,眼睛逐渐浑浊。

“院长自己也被感染了。”宋少卿得出结论,“但他使用稳定剂控制了自己的变异,甚至可能...享受这个过程。”

突然,实验室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两人立刻躲到档案柜后面。

金属门滑开,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进实验室。

“...样本采集完毕,院长要求今晚完成所有测试。”一个声音说。

“这些实验体还能支撑多久?”另一个声音问。

“最多48小时。不过没关系,新的‘志愿者’很快就会送来。”

两人在实验室中忙碌着,采集培养槽中实验体的组织样本。宋少卿和女孩屏息凝神,生怕被发现。

就在这时,宋少卿口袋里的门禁卡不小心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声音?”一个穿防护服的人立刻警觉起来。

两人向档案室走来。宋少卿握紧小刀,准备拼命一搏。

突然,实验室外传来一声巨响和警报声!

“怎么回事?”两个研究人员慌忙跑出实验室查看情况。

宋少卿趁机捡起门禁卡,拉着女孩溜出档案室。他们看见实验室一侧的墙壁被炸开一个大洞,烟尘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谢淮序!”宋少卿又惊又喜。

谢淮序看上去狼狈不堪——战术服多处撕裂,脸上带着血迹,但眼神依然锐利。他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消防斧,斧刃上沾满暗色液体。

“快走,整个区域的感染者都被引来了。”谢淮序简短地说,示意他们跟上。

三人从炸开的墙洞钻出,来到另一个区域。这里像是医院的后勤通道,堆放着各种物资。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宋少卿问。

谢淮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银焰的另一个小应用——短距离追踪。不过很耗精神,不能常用。”

他们沿着通道快速前进,最终找到一个储物间暂时躲藏。谢淮序用重物抵住门,然后疲惫地坐在地上。

“那东西...解决了吗?”女孩小心翼翼地问。

谢淮序摇头:“只是暂时击退。那不是普通感染者,是多次变异的品种,我称它们‘啼哭者’。它们的叫声能吸引和控制其他感染者。”

他看了看宋少卿和女孩:“你们发现了什么?”

宋少卿简要讲述了在实验室的发现,展示研究日记和照片。

谢淮序认真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所以院长是幕后黑手,他自己也是感染者,但通过稳定剂保持了理智...甚至可能增强了能力。”

“我们该怎么办?”女孩问。

“任务要求寻找疫情源头线索,我们已经有了一些。但要想活过72小时,恐怕得面对院长本人。”谢淮序分析道。

宋少卿想起什么,掏出那个U盘:“这是从实验室找到的,可能里面有更多信息。”

谢淮序接过U盘:“需要找到能读取的地方。医院的电脑都有权限限制。”

“行政楼的电脑...”宋少卿突然想起,“我们之前在那里成功登录过一台电脑。”

谢淮序思考片刻,点头:“值得一试。但路线会很危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嗡鸣声,随后是广播里院长的声音:

“我亲爱的客人们,你们的顽强令我印象深刻。特别是那位银色的朋友...你的能力非常有趣。”

三人都是一惊——院长不仅知道他们的行踪,还似乎知晓谢淮序的能力!

“不过游戏该结束了。我已经派出了我的‘孩子们’前去迎接。如果你们自愿投降,我保证让你们成为新人类的一员,而非...实验材料。”

广播结束,嗡鸣声也停止了。

“他在监视我们。”谢淮序冷静地说,“可能通过通风系统或者摄像头。”

女孩突然指着天花板一角:“那里有个摄像头,红灯刚灭。”

谢淮序立刻起身:“不能待在这里了,立刻转移。”

他们离开储物间,沿着后勤通道快速移动。谢淮序似乎对医院布局很熟悉,带领他们避开主要通道,专走偏僻小路。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宋少卿忍不住问。

“类似场景的经验。”谢淮序简短回答,“医院、学校、监狱...回廊喜欢重复使用某些场景类型,只是细节不同。”

前方出现一扇标有“中央控制室”的门,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守在门口。奇怪的是,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而非医院保安的服装。

谢淮序示意大家后退,低声道:“私人雇佣兵。看来院长早有准备。”

“我们得进去吗?”女孩问。

“控制室可能有关闭全院监控的地方,还能获取更多信息。”谢淮序观察着警卫的配置,“但强攻不可能,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宋少卿思考片刻,突然有了主意。他指着不远处的消防警报器:“如果触发火警,他们必须检查情况吧?”

谢淮序点头:“好主意。我去触发警报,你们趁机潜入控制室。记住,找到监控开关和任何有关院长位置的信息。”

计划确定后,谢淮序悄无声息地溜向警报器方向,宋少卿和女孩则躲在拐角处准备。

几分钟后,刺耳的火警铃声突然响起,走廊瞬间被红光笼罩。两名警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留下守卫,另一人前去查看。

机会来了,但还剩一个警卫。

就在宋少卿思考如何解决这一个警卫时,女孩突然站了出来,假装惊慌失措地跑向警卫:“救命!那边着火了!有人被困住了!”

警卫一时分心:“在哪里?几个人?”

就在这一瞬间,宋少卿从背后悄悄接近,用从谢淮序那里学到的技巧,一记精准的手刀击中警卫颈侧。警卫软软倒地。

“干得好。”宋少卿对女孩说,后者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两人迅速将昏迷的警卫拖到隐蔽处,然后用他的门禁卡进入控制室。

控制室内布满了监控屏幕,显示着医院各个区域的实时情况。宋少卿一眼就看到了让他们心惊的一幕——谢淮序被至少十几个感染者围困在一个走廊里,其中还有两个“啼哭者”。

“他需要帮助!”女孩焦急地说。

宋少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在控制台上寻找。“这里有全院广播系统...也许可以分散那些感染者的注意力。”

他打开麦克风,深吸一口气,然后模仿院长的语气和声音说:“所有单位注意,B区实验体逃脱,立即前往控制。重复,所有单位立即前往B区。”

令人惊讶的是,屏幕上的感染者们果然停止了攻击,开始茫然地四处张望,随后大多向着B区方向移动。就连两个“啼哭者”也显得困惑不安,给了谢淮序突围的机会。

“你怎么会模仿他的声音?”女孩惊讶地问。

“一点小天赋。”宋少卿简单回答,自己也感到意外。他继续在控制台上操作,找到了监控系统的总开关,“现在,让院长变成‘瞎子’。”

他按下关闭键,所有监控屏幕瞬间变黑。同时,他们听到远处传来愤怒的吼声——似乎来自上层楼。

“院长发现监控被关闭了。”宋少卿说,“我们得快点找到他的位置。”

控制台上有一张医院的电子地图,其中一个区域被特别标记——顶层的院长办公室和私人实验室。

“他应该在那里。”宋少卿指着地图说。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门突然滑开,谢淮序冲了进来,满身是血但大多不是他自己的。“快走,更多的来了!”

三人迅速离开控制室,沿着楼梯向上层跑去。谢淮序边跑边问:“找到院长的位置了?”

“顶层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宋少卿回答,“但怎么上去是个问题。”

谢淮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从那个警卫身上拿到的。希望能有用。”

他们来到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前,谢淮序刷了一下磁卡,电梯门果然滑开。三人进入后,电梯开始上升。

“准备好了吗?”谢淮序检查着所剩无几的弹药,“上面的不会是普通感染者。”

女孩突然说:“那个稳定剂...如果院长用它控制了自己的变异,也许它也能对抗其他感染者?”

宋少卿想起实验室中的发现:“日记中提到,稳定剂对不同变异阶段的感染者效果不同。对完全变异体可能无效,甚至有害。”

电梯到达顶层的提示音响起,门缓缓打开。

眼前的景象超乎他们的想象。

顶层完全不像医院的一部分,更像一个豪华公寓和尖端实验室的结合体。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空,室内灯火通明,摆放着昂贵的家具和艺术品。但与之形成诡异对比的是,房间各处摆放着各种生物标本和实验设备。

而在房间中央,一个身影背对他们,望着窗外的夜色。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院长转过身,微笑着说。

他的外表与照片上相比已经有了明显变化——皮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眼睛明亮有神,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二十岁。如果不是那双眼中非人的冷静,他几乎像个充满魅力的成功人士。

“陈文渊院长。”谢淮序冷静地说出他的名字。

院长微微颔首:“正是本人。而你们,是我尊贵的客人——特别是你,银色能力的持有者。”

他的目光落在谢淮序身上,充满探究的意味:“你的能力...不是普罗米修斯的产物,却同样令人着迷。告诉我,它来自哪里?”

“这不重要。”谢淮序举起枪,“你的实验结束了,院长。”

院长轻笑一声:“结束?亲爱的朋友,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他轻轻挥手,两侧的门突然滑开,走出四个身影。

这些人看起来几乎完全正常,除了眼中偶尔闪过的异样光芒和过于协调统一的动作。他们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医院的研究人员,但现在显然已经完全在院长的控制之下。

“我的忠实助手们。”院长介绍道,“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受益者。”

谢淮序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击中其中一个“助手”的胸口。但令人震惊的是,那人只是踉跄一步,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没用的。”院长摇头,“他们接受了最完美的稳定剂,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类的局限。”

宋少卿注意到这些“助手”的脖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发光装置,似乎植入皮下。“他们被控制了,看他们的脖子!”

院长赞赏地看了宋少卿一眼:“观察力很敏锐。是的,小小的神经控制装置,确保他们的...忠诚。”

谢淮序再次举枪,但这次瞄准的是院长。然而在他扣动扳机前,一个“助手”已以惊人的速度移动,挡在院长面前接住了子弹!

“够了。”院长的声音冷下来,“我本希望你们自愿加入新人类的行列。但现在看来,需要一点...说服。”

他轻轻点头,四个“助手”同时向前逼近。他们的动作快得超乎常人,几乎化作四道模糊的身影。

谢淮序眼中银光暴涨,军刀挥出,与其中一个“助手”的利爪相撞,迸发出火花。女孩尖叫着躲到一旁,宋少卿则抓起桌上的实验仪器作为武器。

战斗瞬间爆发。谢淮序以一敌四,银光与变异体的黑影交错,速度之快让宋少卿几乎无法看清。尽管谢淮序身手不凡,但在四个强化变异体的围攻下,很快落入下风。

宋少卿试图帮忙,但普通人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战斗节奏。他焦急地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房间一角的控制台,上面显示着各种生命体征数据——似乎是控制那些“助手”的装置。

“谢淮序,坚持住!”他大喊一声,冲向控制台。

院长注意到他的举动,眼神一冷:“阻止他!”

一个“助手”立即脱离战团,直扑宋少卿。女孩见状,鼓起勇气推倒一个标本架,暂时阻碍了那个变异体的前进。

就这宝贵的几秒钟,宋少卿已冲到控制台前。屏幕上显示着四个生命体的实时数据,每个下面都有一个“神经控制”的选项。他没有犹豫,立即点击全部关闭。

四个“助手”同时僵住,眼中闪过混乱的光芒,随后一个接一个倒地昏迷。

院长脸上的从容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愤怒:“你...你毁了我多年的心血!”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变得灰白,眼睛浑浊,指甲变长变锐,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这才是他真实的样貌,一个通过稳定剂保持理智的完全变异体。

“现在是我们两个的对决了,银色者。”院长的声音变得沙哑诡异。

谢淮序站直身体,银光在全身流动:“正合我意。”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速度之快超乎肉眼捕捉的极限。银光与黑影交错,金属撞击声和咆哮声充斥整个房间。

宋少卿想帮忙,但根本无法介入这种级别的战斗。他转而寻找其他可能帮助谢淮序的东西。

女孩突然指着房间另一头的一个冷藏柜:“那里面的蓝色液体...是不是稳定剂?”

宋少卿记起实验室中的发现——稳定剂对完全变异体可能有害。他冲向冷藏柜,果然发现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支蓝色药剂。

此时,谢淮序与院长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谢淮序的银光明显比之前暗淡,显然连续使用能力已接近他的极限。而院长虽然满身伤口,但愈合速度极快,几乎立即恢复。

“谢淮序!接住!”宋少卿大喊一声,将一支稳定剂扔向战团。

谢淮序瞬间理解了他的意图,在空中接住药剂,然后冒着被院长利爪击中的风险,狠狠将药剂注射进院长的颈部!

院长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稳定剂对已经稳定的变异体产生了反效果,他的皮肤开始起泡、溃烂,力量明显减弱。

“现在!”谢淮序高喊,全身银光集中到军刀上,化作一道耀眼的闪电,直刺院长心脏!

院长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银色军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喷出一口黑血,重重倒地。

随着院长的死亡,整个房间突然震动起来,警报声响起。

【主线任务更新:逃离慈爱医院】

【院长死亡,医院自毁程序已启动。剩余时间:10分钟】

系统的提示在三人脑海中响起。

“自毁程序?”女孩惊恐地问。

谢淮序疲惫地拄着军刀站起:“常见设定。我们得赶紧离开。”

宋少卿在院长的办公桌上找到了医院的平面图和一辆应急钥匙:“地下停车场有救护车,可以从那里的紧急出口离开。”

时间紧迫,三人迅速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果然,几辆救护车停在那里。他们选择一辆,用应急钥匙启动。

就在他们驶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慈爱医院在火焰中开始坍塌。

【场景“慈爱医院”通关】

【任务完成度评估中...】

【存活72小时:完成】

【寻找疫情源头线索:完成(额外奖励)】

【击败场景BOSS:完成(额外奖励)】

【积分结算中...】

【基础积分:500】

【额外奖励:800】

【总计:1300积分】

【10秒后传送回深渊回廊】

宋少卿看着后视镜中燃烧的医院,长长舒了口气。他转向谢淮序,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然后,世界再次旋转,他们回到了那条熟悉的昏暗走廊。

新的挑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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