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暖洋洋的屋子里,江知行昏昏欲睡,刚闭上眼睛不久。
他感觉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的呼吸。刚一睁眼,他便与姬清风对视,姬清风来着不善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
江知行皱眉迅速挪开,逃过了姬清风的拳头,他的拳头落在榻上,把榻捶出一个窟窿。
“真是好久不见啊,江知行,有没有想我?”
江知行连忙到一边拔出无名剑,端着剑指着姬清风。
姬清风满不在乎,挥手把江知行的长剑震碎。
余力甚至击碎了一旁的火炉,滚烫的煤炭四处滚落,引燃了垂在地上的帘子。
其速度之快,江知行甚至未曾察觉。江知行迅速抽身打开剑匣,取出楚林栖为他铸造的长剑。
姬清风惊讶一瞬,转而无耻的笑着,“你用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今日我就要好好玩玩你。”
说完,他一掌便朝着江知行拍去,江知行无路可躲,被迫用长剑挡住。
谁料这一掌直接把他连人带剑一起拍出门外,两扇门落在地上,而江知行则落进院子里。
江知行捂着胸口,捡起了落在不远处的长剑,看着从门内出来的姬清风,痛苦地吐了一口血。
“之前叫你和我打成平手,让你骄傲了是不是,今日就再叫你认清自己的实力。”
“不对,你的力量是突飞猛进的,不是你之前的实力。”
姬清风的表情变了一瞬,道:“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江知行颤抖着站起来,望着姬清风,他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但挡不住胸前的疼痛。
听见声响的众人纷纷从院门涌入,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江子书。
江子书看见江知行受伤,更是心疼得不行,连忙把江知行藏在自己身后。
姬清风笑道:“真有意思,又来了这么多人。看来,一阵子不出山,这人间还是一样的惧怕我啊!”
江子书厉声道:“姬清风!你到底要做什么,今日突然来袭,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我来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你这不是说废话吗,这不是修真界有人有求于我,我给予他帮助,他付给我代价而已。只是一场交易,何必这样说。”
江子书问道:“什么交易?”
“这可不能告诉你哦。”
姬清风摇摇头,从台阶上跃下来,扎进人堆里,随即成片成片的人倒下。
江知行和江子书便配合着向姬清风进攻,姬清风毫不费力地挡下两人的攻击,游刃有余的把两人耍的团团转。
松山院中的房屋烧塌下来,巨大的响声冲击着地面,黑色的浓烟飘向上空,滚滚大火把漂亮的建筑吞噬,沿着成片的枯枝,逐渐烧到别处。火势只增不减,快要烧到弟子宿舍。
江知行朝着院子里涌进来的人大喊:“别进来,快去救火!”
姬清风忽然间甩出两条绳子,把江知行和江子书绑了起来。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
山洞中漆黑一片,头顶无数双幽幽的目光盯着三人进去。
江子书挣扎着身躯道:“放开我们。”
反抗声惊动了那些眼睛,无数只蝙蝠黑压压的从他们头顶飞过。
江知行受了重伤,一动就连着呼吸都疼。
姬清风说道:“你们乖乖的,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要是你们不乖,或者一会儿发生我意料之外的?呵呵,你们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姬清风拖着他们,越走感觉越明亮,直到姬清风停了脚步。
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天坑,凹凸不平的地上,摆了很多副巨大的石棺。
姬池九将他们随意丢在一边,向前走了两步。
江子书看着江知行面色惨白,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溟儿,你还好吗?”
江知行看他一眼,随即吐出一口黑血。
姬清风的攻击几乎都在给他那一巴掌上了,直到现在遗留的魔气都时刻侵扰着他的灵核。
“还好,师兄……不必担心的。”
两人靠着冰冷的石壁,被洞中阴冷的空气,冻得直哆嗦。
不久,两人便冻得嘴唇发紫。
姬清风转了一圈回来,才看见半死不活的两人。笑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是谁跟我做的交易啊?”
江子书蠕动着,撞了一下江知行,江知行才缓缓睁开眼睛。
姬清风靠近他们,半蹲着把将掐着江知行的脖子,或许是觉得太过冰凉,他又向上掐着江知行的下巴,
“那我就告诉你们。特别是你,可不要哭鼻子哦。”说着,他挑衅似的拍了拍江知行的侧脸。
“你们肯定知道姬池九追杀独孤庄的事,那独孤庄真是吓尿了,姬池九确实就该怪他。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谁知他竟找到我,恳求我能帮他一起对付姬池九。我便跟他说,你也知道姬池九那玩意是个亡命徒。几句话下来,他就连自己养了多少魔物都告诉我了。这世间的人可真搞笑,一个两个争着想要霸世。他说别开玩笑。我就说,要不然做个交易?我还没说,他就答应了,只要能让他活着,他什么都可以给我。我说,我要江知行的命,他很爽快就答应了。这不,我来取他的代价了。”
姬清风垂怜般看着江知行,江知行的脸本来就惨白,如今更是冻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听了姬清风的话,更是喉珠滚滚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觉得姬清风是在可怜自己。
江子书吼道:“在几个月前,溟儿就跟独孤庄断了关系,从此不再往来,你说取代价就代价啊?!”
姬清风瞪了一眼江子书,说道:“独孤庄当然不会那么傻,把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给我。江知行也真是可怜,遇上这样的爹娘,真是人生一大不幸!”
姬清风站起身来,高高在上的俯视两人,忽而抬起脚,将两人踹倒,骂道:“贱东西!”
幻景珠从江知行胸前滑落,在石面上滚动一段,停在了墙根。
姬清风被吸引了去,弯腰捡起幻景珠,将它捏在手心抛了抛,道:“真有意思。”
转身便持在江知行眼前,问道:“幻景珠,楚林栖送的定情信物?”
还不等江知行反驳,一边的江子书就先喊道:“什么定情信物,你少瞎说!”
姬清风横了他一眼,转而拿起江知行的手擦了擦幻景珠,看见毫无反应后,他觉得无趣。便用魔气驱使,强行让幻景珠有了画面,不过珠子的身上却有了大小交错的裂纹。
江知行愤怒道:“你凭什么碰它!你把它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姬清风!”
姬清风随即将他扶起来,把幻景珠放在他身前。
姬清风便用手扒下了江知行胸前的衣服,只见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一个明显的掌印赫然在那肌肤上。
江知行又羞又气,道:“你这流氓!”
江子书见江知行被扒了衣服也生气的喊道:“你丫的!”说着,还蹬了姬清风两脚。
姬清风觉得他烦,就用法术把江子书定住了,江子书只能看着江知行受辱。
只扒开衣服,姬清风还不觉得过瘾,他不怀好意道:“既然楚林栖不愿意露面,那我就逼他露面。”
他笑着,扯开了江知行的腰带,上身的衣服瞬间就松松垮垮的落下。江知行羞红了脸,强忍着怒气,狠狠盯着姬清风。
姬清风仍觉得不够,道:“你看,楚林栖这都毫无反应。”
说着,他便伸出手掌强行拨开了江知行上身的衣物,又缓缓地向上摸着江知行的脸。
他道:“这些画面,楚林栖可都是能看见的。”
话还没有说,天坑中便降下一个人,正是楚林栖。
看楚林栖过来,姬清风随手把幻景珠丢在地上。
楚林栖挥着寒鸦,直直的朝着姬清风刺去,“你竟敢侮辱我师尊!受死!”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江知行便忍着羞愤,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江子书道:“无事,倒是溟儿你清白不保,你切莫伤心,师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现在的要事不是这个,是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不能动,要不然也能蛄蛹出去。”
江知行痛的只皱眉头,看着楚林栖的身影,他是又有些憎恨又有很多话想说。
只见楚林栖和姬清风一击对打,将两人斥向不同的方向,重重砸在石壁上。江知行立马伸着脖子担心的看去,好在两人只是站在那里做短暂的休息。而姬清风却出其不意,飞身到两人身前。
楚林栖紧随其后,姬清风挥手把两人身上的绳子松开。
江知行刚放松一瞬,便被另一种强势的力量提起来,飞进棺材阵中。两人这才能看见棺材阵的全貌,石棺中零零碎碎的放着人的尸骸。
两人在空中悬停着,听见姬清风的声音:“我这次呢,手下留情,不取他们性命。我把他们放进棺材里,你且只需在一个时辰内找到他们,他们便可获救,若是找不到……”姬清风说着打开了一副紧闭的石棺,石棺倾倒,从里面流出一堆尸水,“他们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知行看得心里发麻,他看了看楚林栖,又看了看一样处境的江子书。
心里只能祈求自己好运。
姬清风看了楚林栖的反应,反手把两人随便放在两副石棺中,棺材板缓缓地合上。
江知行伸头,露出双眼睛,恳求般地看着楚林栖,轻轻咬着嘴唇,唤了声:“林栖。”
楚林栖神色微动,连忙朝着江知行跑出。一路上棺材极不整齐的放在地上,耽误了他跑的更快,当他跑到装着江知行的棺前时,棺材只剩一条缝,他连忙半蹲下去,江知行细长的手指从里面伸出来摸了摸楚林栖的手背。
“师尊。”
只听一声合上的声响,便没有其他声音。
楚林栖感觉着手上的温存,他捶了几下棺材,发出几声闷响,棺材中也传出几声闷响。
姬清风笑道:“你以为会这么简单?”
楚林栖疑惑地站起来,随即脚下的泥土便开始抖动,棺材也都开始颤动起来。
他飞在空中,看着脚下的棺材在地面上飞速交换位置,其速度之快根本不能看清。随即石棺停下,底下的泥土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把石棺吃到地下,地面上逐渐升起一个又一个的土包。
姬清风站在一边,像是在欣赏一样。看着楚林栖,他道:“若是不找,一个时辰内,他们就变成尸水了。”
棺材内的空间除了能伸半截手臂之外,没有多余空间,江知行又不敢用力捶打。
面前和周围都一片黑暗,躺在冰冷的石棺中,他真是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为了让楚林栖听见,江知行还是捶打着冰冷的板子,闷响伴随着痛感,一起在棺材中回荡。
楚林栖听到些动静,刚走过去,便感觉脚下地面一动,他用剑刨开土堆时,石棺中却滚出来一具白骨。
姬清风大笑起来,道:“你真以为这么简单,棺材在地底下也会发生位置变化,你把棺材抛出来是不会动,可是这里面足足有一千多副,你难道一个一个的抛不行?”
“而且不止他们两个会敲打棺材,我埋下去的那些白骨也会,我要让他们死。”
楚林栖压低声音道:“你这个卑鄙的人!”
“我就是卑鄙,我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就是喜欢杀人,喜欢人死在我面前。”
姬清风疯癫地笑了一会儿,便从头顶的洞中飞出去了。只剩楚林栖在土堆丛中徘徊。
整个空洞中处处都回荡着捶打板子的闷响,而且越来越急,声音催的楚林栖也焦急起来。
楚林栖随便刨开了几个坟包,无一例外,从里面滚出来的都是残骸或是一滩尸水。
他着急地大喊:“师尊!你在哪儿?!”
江知行听见外面有闷闷的声音,连忙拍着棺材板回应,可是他一拍,就感觉身边的泥土都在震动,像是整个底层都在震动,整片的棺材都是拍板一样。江知行便停止拍打,身边的棺材也接二连三的消沉下去。
于是他明白现在自己不能做任何发出声音的动作,忽然他感觉到一种刺痛,手指顺着身体摸下去,发现裤子以及被融成水了。他扯着残缺的布料,羞愧的难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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