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易逝,转眼已经来到初三秋季学期,同学们的个子大部分长了十多公分,男女特征开始分明,有的男生开始长胡子,女生胸部也隆起,青春期的荷尔蒙充斥着班级,关于男女生的事情满天飞,首当其冲就是秦可臻和赵玺凯,因为秦可臻跟赵玺凯是小学同学,经常调教学习问题,自然而然就成了八卦的中心。
老师们也开始有意无意提到高中,跟大家普及市内的全部高中,大家开始向往高中,职高也开始来学校宣传,效果非常明显。
班主任特意开了一个班会,帮大家分析如何在初三迅速提高自己的成绩,都是一些老生常谈但非常有用的内容,学习节奏变快。老师鼓励大家:“你们才进班级的时候,成绩是排在倒数第三的,经过你们两年的努力,除了英语略差一些,其他科目你们都进了年纪前三,这是你们努力的结果,你们给我这么多大的惊喜,是往届学生从没有过的,我希望你们一如既往,好好学习,争取在最后一年稳中取胜,更上一个台阶。”
停了几秒,舒缓激动的心情,他又说:“按照现在的势头,班上前十名都有机会进入市里面中学,我希望多多益善,那边的师资力量比县里面好,将来也能上更好的大学,你们以后也会有更好的发展。”
说完铃声响起,下课。
郭凯跑过来,拍了顾珩宥的背,问:“鲁雪和赵玺凯肯定能进市一中,你觉得我和你能一起去不?”
顾珩宥想了一下:“肯定有机会,还需要努力啊!像你这种管不住嘴巴的肯定考不上。”
“滚。”
“鲁雪,去市里面读书叫我啊。”
“你再不看书,怕是叫不上你。”
“滚。”逗笑全班。
秦可臻趁势悄悄跑去问赵玺凯:“你是不是要去市一中?”
“这个我已经跟家里面商量过了,就选市一中。”赵玺凯直截了当。
“哦。”随后她就回到座位上,开始看书,她只是不死心,抱着那一丝希望,希望他能留下来在县里面读高中,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只能寄希望自己的努力,危机感油然而生。
中午饭,顾珩宥等着鲁雪一起去食堂,半路上遇到崔雪枫,索性一起。
顾珩宥问她们:“你们打算上那个高中?”
崔雪枫抢答:“我上市一中肯定没希望,安安心心上我们学校的高中吧。你们两个都有希望上市一中,你们加油,你们一起去。”
鲁雪语气没那么坚定:“能考上市一中,还是想去的。”
顾珩宥跟风:“我也一样。”
元旦收假,顾珩宥假期前未洗衣服,提前回学校,连带将宿舍打扫干净,上床睡觉等待晚自习,不料被王易安吵醒,火冒三丈,起床阴着脸抱着书本去教室,作业没做完的同学正在赶工。
顾珩宥成绩进不了前十,主要是英语拖了后腿,郭凯从一开始就提出过这个问题:“你英语成绩要是考及格,那你能进前十,要是再考高二十分,那你能进前五,考满分就能进前三了。你说鲁雪和赵玺凯怎么那么变态,你满分都敌不过。”顾珩宥深知但无可奈何,对英语实在喜欢不起来。但为了成绩,硬着头皮翻开英语书,研究了起来,看见鲁丽梅从身边走过,随口问了一句:“鲁雪没和你一起吗?”
鲁丽梅很平淡接了一句:“我今天没跟她一起来学校。”
顾珩宥想起鲁雪一个人来学校会害怕,语气中带有责怪:“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呢?”边说转过头看着她。
鲁丽梅睁大大眼睛看着他,语气中有几分炫耀,又对顾珩宥不满说道:“我爸用自行车送我,我倒是想让她一起,可自行车又坐不了两个人。”
顾珩宥不想跟她争论对错:“我就是奇怪,你们两个不是经常一起回家一起来学校的嘛?”
鲁丽梅恢复平和的语气说:“只要我爸在的时候,我一般都不跟她一起,她也可以叫他爸送她啊,不过她爸都不管她。”眼神闪过一丝得意。
“哦,原来如此。”顾珩宥恍然大悟的样子。
顾珩宥确认:“那她到宿舍了?”
“还没来呢。”
“那估计还在路上。”
“这不是废话吗?她又走不快。”鲁丽梅很不耐烦,走去座位了。
顾珩宥继续看英语书,越看越想起崔雪枫和鲁雪的对话,也想起了“scare”这个单词,特别耳边响起“她又走不快”,书也看不下去了。
五分钟后,他决定去接鲁雪,自己给了个理由——朋友有难,不帮还是朋友吗?有了这个理由,觉得做正当的事情,心里面轻松了。回到宿舍,换了一件更厚的衣服,半山腰风大。走到校门口,想起还没吃晚饭,买了几块饼干和一个面包,提着便出发了。
走出县城,站在路上歇息,顺便吃面包,有点噎人,没带瓶水真是失误。天色已经暗下来,顾珩宥心想:如果到岔路口还没遇到鲁雪,那自己就原路返回学校,这样的朋友够仁至义尽。想着想着自己还笑了起来。
冬天,路边杂草枯黄,田里面秸秆收齐堆放一处,等待春暖花开成为下一季庄稼的肥料,山腰的灌木早已叶落,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睡着的老人,等待他的子女,寒风呼啸,提醒赶路的人莫要停留。
吃完,生怕自己回学校迟到,脚步走的更急了。越往上走,随着山路蜿蜒崎岖他的心也起起伏伏,心理活动剧烈:
‘万一鲁雪已经到学校怎么办,那自己岂不是傻子。’
‘万一鲁雪到学校的路不止一条,错过了怎么办?’
‘万一鲁雪今天有事,不来学校怎么办?到她家吗?’
‘万一.......’
少年的心,总以为自己在干大事,讲仁义,讲道德,常常幻想自己是救世主,能拯救朋友于水火,却不知所谓的仗义执言在老师家长看来只是愚蠢的言论,人品道德不如分数来得实在。
少年的心,更无法触摸,他们对事物的看法偏执却独到,只要有一个理由,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无数次波澜不惊的小事,在心里汇聚,形成滔天巨浪,心潮澎湃,讳莫如深。
快到岔路口,顾珩宥额头已经冒出细汗,他希望转过弯能看见鲁雪的身影,他准备吓吓她,报一路走来提心吊胆的仇,但他同时希望自己不要遇见鲁雪,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今天做的事是好是坏。
岔路口,没人。顾珩宥心里的石头落下,觉得自己是多余担心,也庆幸自己不会被当成傻子,但更多的是失望,自己做的事情再也不会被人知道,鲁雪也许在山那边还在赶路,自己等不到她,天黑路窄,她一定很害怕。
岔路口站了两分钟,县城已经亮起灯光,只是很远,已经照不亮脚下这条路。顾珩宥决定快速返回学校,余光扫过,却看见远处有个模糊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她来了。
顾珩宥把之前的心理活动全忘了,担忧全无,想跑过去迎接她,但是又怕吓到鲁雪,一时踌躇,举步维艰,最终他决定躲起来吓吓她,让她长长记性,早点出发来学校。
等待是艰难的,蹲在田里,被枯黄的杂草弄的全身瘙痒,想挠痒痒怕发出声响,喉咙也跟着干痒,一路走得太急没带水,真是浑身难受。眼看着鲁雪快到了,但鲁雪竟然在路上站着休息,他仿佛听见了她喘气的声音,更不敢动了。
终于,脚步声近了,他“哇”的一声跳出来,听见了“啊”一声,随后听见塑料袋声响,“砰”一声,眼前一黑,轮到他“啊”了,鲁雪下意识将手里的袋子下意识扔过来打他,水杯飞出来打到他的眉骨,他急忙捂住眉毛眼睛,龇牙咧嘴眼泪都流下来了。
鲁雪惊魂未定,后倒退了几步,用故作坚强但带着害怕的语气问:“你是谁?”
顾珩宥忙着疼痛,并未回答,鲁雪继续后退,随手抓了一个东西拿在手里继续说:“我打人很厉害的,你不要过来。”
顾珩宥缓过来说:“是我,顾珩宥。”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她呆住了,脑袋一片空白,眼角滴下来泪水,这一滴泪水,是这一路上黑灯瞎火的担惊受怕,是被顾珩宥吓到后的惊慌失措,还隐隐带有遇到熟人后的喜悦。顾珩宥的到来,像一道光照到她,温暖照拂;更像是沉入大海后,挣脱枷锁重获新生;亦是心灵深处对朝夕相处同袍之情的信任。她很想歇斯底里扑倒怀里哭上一场,以宣泄这些年受的委屈,可是似乎不合情理。
顾珩宥忙着擦脸上的泪水,根本看不到鲁雪的神情,然后摸了一下眉骨,有水一样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血,他脸色立马惨白,晕了过去。鲁雪赶紧跑过来抱着他:“顾珩宥,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
十秒后,顾珩宥醒了,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我怎么,我睡着了?”。这句把鲁雪逗笑了:“你刚才一下子就倒了,谁知道你怎么了?”顾珩宥不想承认,起身逞强说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的。”用力过猛,眉骨破的扣子生疼,他发出了“嘶”的一声。鲁雪赶紧问:“怎么了?”顾珩宥回:“没事没事,还是赶紧回学校了。”美人当前什么都不疼,只是美人已经注意到他的眉骨,然后凑近看受伤的眉眼。
这张脸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出现在顾珩宥的眼前,他非常不自在却带着点期待,这张嘴吻上去是什么感觉?想到这里脸图突然红了,全身燥热起来,却疼的龇牙咧嘴,原来鲁雪伸手摸到了他的伤口。
“哇,你都出血了,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刚才吓我的。”说完去捡回袋子和水杯,拿出纸给他擦擦,顾珩宥想自己动手,但鲁雪坚持不让,虽然疼他一直忍着。随后在旁边找了一颗小蓟的干草,揉碎后敷在伤口处止血。
随后他们开始往学校赶。
“回到学校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不然会留疤的。”
“没事没事,小伤不会怎么样的。”
“留疤可就不好看了。”女生爱美之心与生俱来。
“行,明天去看。”顾珩宥很敷衍。
鲁雪话锋一转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才走到这里?”顾珩宥顺势回答:“对,我也是才到这里。”
“那你没带书回去?”鲁雪疑惑。
“没带,我做完作业才回家的。”真是一个谎话需要更多的谎话圆。
“哦,你做的真快。”鲁雪很相信夸奖他。
顾珩宥不想拉扯谎言,赶紧提醒鲁雪要赶路了,于是两个人结伴而行。顾珩宥想顺势接过袋子,被鲁雪拒绝了,表示如果他要喝水,可以帮忙拿着杯子,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拧开杯子喝了一口。
鲁雪回想起白天,她爸爸中午回来,给了她一些钱,问了她的成绩,打扫家里的卫生,做了中午饭吃了就出去了,鲁雪习以为常,自己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午觉。没睡多久,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鲁绍丝让她帮忙照顾表弟,她带另外一个表弟去看病,就这样一直下午,心里着急回学校但没办法,直到四点半姑妈才回来,她赶紧往家里走,连姑妈留她吃了饭再去也等不及,最后拿了点米糕让她带着路上吃。
到家,火快熄灭了,她接了点水浇灭,背上书包,拿上两件衣服和水杯,关上门窗就往学校赶,还没走到垭口天就暗下来了,风一吹寒意袭来,她更害怕了,只能加快脚步。翻过垭口,能看见远处县城传来的灯光,她觉得心里放松了一些,但仍不敢放松,她害怕眼光朝旁边看,怕看见黑影,虽然她知道应该是堆起来的杂草,可心里面忍不住幻想,要是有个人在里面趴着怎么办?至于往后看,那更是不可能,就这样担惊受怕走了一路。
她第一次夜间走这条路,以往路过都是白天,偶尔还能遇到同行的人,相互默契陪伴,不至于那么害怕,所以每拐过一个弯,县城越来越近的时候,很开心,到岔路口,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因为一路往下,开始有人户,却不想被顾珩宥这个天杀才吓了一大跳,但是有了他同行,心里面踏实多了。
突然,她听见:“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学校?”
鲁雪长话短说:“我弟弟病了,我帮忙去照看另外一个弟弟。”
顾珩宥关心地问到:“你有弟弟?”
鲁雪解释道:“我姑妈家的,表弟。”
“哦哦,原来是这样。”
“没有。”鲁雪很简短回了他,回问,“你怎么现在才回学校?”
顾珩宥迟疑道:“我...我睡觉起迟了。”
鲁雪停下来转过头,很不可思议看着他:“你也会睡迟了?你平时不是挺守时的吗?”这突如其来的停下,顾珩宥没有预料到,差点撞上她,还好顾珩宥身手敏捷,侧身躲过,但乡间路窄,摔下了田埂,杯子没拿稳也甩飞了,幸好只有三四十公分,而且田地的主人勤奋,是翻新过的软土,所以没什么问题,还挺舒服。
鲁雪赶紧下田,把他拉起来,这时顾珩宥却说:“星空还是很不错的。”见他没事,鲁雪一巴掌趴在他胸口上:“还嘴贫,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时间欣赏星空,赶紧起来,我们到学校肯定迟到了。”说完鲁雪抬头看了一眼,虽然星星没有夏天多,但今天天气晴朗,深邃的天空点缀着闪烁的星光,别有一番风味。下一秒鲁雪头也不回走了,顾珩宥跑过去找到杯子,捡起来赶紧追上去,一路上不敢造次。
到学校,鲁雪回宿舍放衣服,顾珩宥跑到教室,大口喘着粗气,数学老师正让大家做习题,看见他来,批评了一句:“你迟到了,下去。”
坐在位置上,崔雪枫提醒他是最后一课习题,并小声说:“你脸上怎么灰灰的,怎么,去打架了?”
顾珩宥伸手摸了一下,皱眉,还有点疼,说:“没事,就回学校路上摔了一跤。”
“你怎么不小心些?”问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并递给他一张纸巾。
“太滑了。”说完怕被老师发现,赶紧手动闭嘴。
五六分钟后,鲁雪到了,老师问了一句:“你怎么也迟到了?”鲁雪下意识朝顾珩宥看了看,严肃的氛围倜然被打破,大家都笑了。
次日课间,顾珩宥和鲁雪在讨论一道相似三角形的题目,郭凯跑过来凑热闹,题毕,郭凯问:“你昨天自习前在校门口买饼干做什么?我喊你你都没听见?吃独食啊!”
顾珩宥马上反应过来,拉着郭凯说:“陪我上个厕所,喝水去。”郭凯一个踉跄,说着:“我不渴,哦不,我不急。”但还是被拽着出了教室,班上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在班上他俩好的跟一个似的。鲁雪反应过来:他先到学校的。瞬间没心思做题了,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放学后,她跑去郭凯旁边一把按在肩膀上,严肃地说:“你先坐着,我有事问你。”并用一个眼神告诉他,你要走就死定了。郭凯看着她的眼神,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乖乖坐着。人走完的时候,鲁雪问:“昨天晚自习前顾珩宥买饼干是怎么回事?撒谎你就死定了。”
郭凯见她问的是这个事情,瞬间放松了,继续发扬他的碎嘴:“还说你要打我,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想吃独食,不想分给我吃,所以才没答应我。”
听他这么说,鲁雪心中有怒气,她只想知道真相,还是好言好语:“我是说你昨天看到他的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点,时间地点这些全部讲清楚。”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她欠你钱啊?还是你想吃饼干?”郭凯调侃着她。
鲁雪已经快没性子听他的话了:“他没欠我钱,我也不想吃饼干,就是想知道他昨天在校门口干嘛。”
郭凯开玩笑:“那你那么关心他干嘛?你喜欢他啊!”
鲁雪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一红,随后恶狠狠说着:“我不关心他,也不喜欢他,你到低说不说?”
郭凯看着她手握起拳头,必会手脚上身,吞了吞口水,把看到的说了出来。“我原本是想着早一点来学校赶作业,如果运气好碰着你或者赵玺凯还可以抄,到校门口时看见他在校门口的小摊贩那里买饼干,我赶忙叫他,他不答应,正准备上前叫他,顺便打劫饼干吃,没成想他拿着饼干就往上走,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还走得很快,他要是舍不得饼干,早说啊,我又不会抢他的。”
鲁雪觉得听他讲话真累,抓不住重点,但还是要继续:“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教室了啊,难道我还要为了几块饼干追他不成。”说着郭凯自己笑了起来,见鲁雪没笑,又收起来。
“什么时候?”
“大概是五点吧。”
郭凯突然回过味来:“你这么关心他?你们两个昨天都迟到了,莫非昨晚你们在一起,他买了饼干去找你啦?”说者无心,却猜中了,鲁雪气急败坏一书扔过去,正中郭凯面门,力道不重但鼻子还是遭殃,说:“没有,敢在班上传谣言你死定了。”然后自己走了。郭凯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晚上,鲁雪在宿舍聊天,大家都愿意听她聊学习经验,以及如何学习能打败赵玺凯,甚至有人开玩笑她和赵玺凯是神仙眷侣,比较般配,她见招拆招,说赵玺凯和秦可臻才是一对,自己不可以横道夺爱。
“你怎么学这么好。”
“听课,做作业,复习,做总结笔记。说起笔记,还是顾珩宥记得又快又好,而且他的语文笔记做得真好。”鲁雪不自觉提到顾珩宥。
“真的吗?”
“是啊,我经常借他总结笔记来看,而且他字写得很漂亮。”鲁雪为了增加可信度,把一些大家知道的事实说了出来。
鲁丽梅接话了:“他语文成绩是全班最好的了,但是英语成绩是真差啊,其他科马马虎虎。”
鲁雪马上维护他:“他要是英语成绩好,每次都能进前十好不好。”
“哎,我想起来了,昨天晚自习的时候他还问我,你跟我一起回学校没。”
鲁雪表面平静,心里却激动起来:“他怎么问的?”
鲁丽梅阴阳怪气地说:“他昨天问我是不是跟你一起回学校,我说没有,我爸骑自行车送我的,她还怪我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真这么说?”鲁雪很诧异。
“我还会骗你吗?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他喜欢你吗?”鲁丽梅一脸八卦,其他舍友面露期待,吃瓜真甜。
半天的努力白费了,还是回到大家都喜闻乐见的感情话题上,所以鲁雪立马否认:“怎么可能,他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呢。”舍友异口同声发出了“咦”,还故意拉长了。
鲁雪这次彻底知道了真相,从鲁丽梅口里知道她回来晚了,去接她,在校门口买饼干做晚饭,被郭凯看见了,走到岔路口还故意吓唬她,撒谎自己也是来迟了。想清楚后一阵自嘲,自己真傻真好骗,他在路上不是书包、衣服都没带,然后摇摇头,晚上做梦梦见顾珩宥背着书包,戴着衣服去了她家。
第二天,鲁雪做了一个决定,为表达感激之情,好好帮他补习英语,努力争取让他也进班级前五名,这样也不负他接她的情谊。
从认识顾珩宥以来,他就有一种独有的气质,会让人想去了解他,没有耐心的人会直接被“pass”掉,但他确实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她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第一面不愉快对他带上有色眼镜,也庆幸自己能和他成为朋友,如果可以,愿意和他做一辈子的知己也未必不可。
少女的心思,你别猜,像是一叶扁舟行驶在大海上,寻找一座孤岛;像是沙漠里的行走的孤狼,寻找一片绿洲;更像是一片雪花,寻找归宿。没有人会关心扁舟驶往何方,孤狼能不能找到绿洲,雪花何时落到大地,可是最终船会靠岸,孤狼融入狼群,雪花落入大地。春暖花开,怦然心动。
一颗小小的心脏,因为一个善意之举,在寒冷的冬天变的炽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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