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林柏只要是跟何凡在一起,那袖口就没放下过,就差把炸小酥肉烫的这几个字纹在胳膊上了,他知道心软是何凡的软肋,他就是要在他面前卖这个乖。
最近两个人,早晨总是一起出现在电梯的监控视频里,一副出双入对的样子。
“这俩人唱的是哪出呢,看样子是不在一起了,怎么还天天腻一块呢。”
赵刚跟吕鹏看着监控视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吕鹏切了一声,对着两个人一脸的不屑。
赵刚看他没有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顺手把俩人的视频发到了,他和关小松还有王彪仨人的微信群里了。
当时俩人前后离职,社保的一些手续有点问题,是赵刚帮着联系的,有什么事就在群里说一声,这个群也就保留了下来。
一看到这个视频,那俩人可就来劲了,污言秽语的就在群里说,简直是不堪入目。
王彪当时离职的时候有点灰头土脸的,没和别人有联系,后来得知关小松也因为何凡的事离职了,两个人一下子就成了难兄难弟,私下里联系的不少。
他俩一联系无外乎就那点事,要么一起骂骂这两人,害他们丢了工作,要么互相抱怨抱怨,自己现在日子过的有多不得志。
工作也找不到,卖力气的活他俩还都不想干,最后俩人聊出来的结果竟然是,都是何凡和林柏害的他们。提起这俩人,两个人恨的牙直痒痒。
何凡最近挺累的,每天的时间除了开车干活,剩下的基本上就交代给了林柏。他每天兢兢业业的给林柏做养肤的营养餐,还仔仔细细的给林柏涂祛疤药,那祛疤药都是进口的,一小管都好几百,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开始是薄涂一层,可是没有效果,后来何凡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每次都厚厚的敷一层。有时候他一边给林柏涂祛疤药一边叹气,眉头一拧脸上写满了挫败。
林柏私下里找认识的医生问过,医生那意思祛疤本来就很难,能达到淡化的效果就很好了,而且越早期涂抹越有效果,拖的时间长了,祛疤药的效果就很小了。
看着何凡那认真的样子,他心里都在坏笑,每次涂完他要么擦掉,要么洗个干干净净的,这怎么可能有效果呢。
林柏有时候觉得自己也看不明白自己,他就是喜欢何凡,喜欢的都要魔怔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何凡每天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开心,他再也不想经历那种失控的感觉了,失去何凡这件事,他一想起来心都疼。
两个人虽然天天见面,林柏有时候也能看出来自己把何凡撩的脸红心跳的,可是两个人终究是没能更进一步,何凡变得特别沉默,对他写满了抗拒,如果他不主动说话,他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做好该做的事,然后离开。
有一次林柏问了自己的情感咨询的老师,为什么他会是这个样子,视频里的老师对他笑了笑,问他,如果当时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在外面和小男孩过夜的是何凡,你会什么感觉。
说完这个问题,老师也没要答案,就让他好好想想然后就下线了。
林柏呆坐在电脑前很久,老师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他的脑子轰的一下,这种假设他根本都不敢想,要是当时何凡干出这种事,他气的能爆炸。
仅仅只是做了一个假设,都能点燃他的情绪,而自己是真的做了这件无耻的事。
林柏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他恨自己的傲慢和荒唐,他恨自己对于感情的自大。那样一颗纯粹的真心,被自己肆意的践踏。
林柏除了用自己受伤的事拴着何凡那颗愧疚的心,他再没有办法。
曾经他觉得自己没有得不到的人,只要筹码加的高,什么人都得乖乖的顺从着他。而何凡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要,那些世俗的物质根本打动不了他,他宁要清贫也不会低头。
林柏只能就这样缠着何凡,一个堂堂的林总装柔弱卖乖,用对方那颗不忍的心,羁绊住对方。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天气也慢慢变冷了,一场大雪盖住了整个平城。
虽然市政在积极的铲雪,可是路况还是不怎么好,何凡现在开车已经很有经验了,这种天气下他和夏姐说说也可以休息一天,但是车停一天成本不会停,夏姐对他一直都很好,刚刚还给他涨了工资,而且幅度还不小,他不想让夏姐赔钱,这是夏姐带着孩子唯一的生计。
何凡天不亮就开车出来了,刚一到路口,就看两个穿着严实的大哥在路边打车,外面天寒地冻的,两个人捂的严严实实,只是露出了两个眼睛。
他缓慢的把车停到路边,两个人一上车,车上那点本就不多的热乎气,瞬间被寒气取代。
“您好,去哪里?”
何凡礼貌的接待着两个人。
只见其中一个大哥戴着手套,笨拙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啊啊的发出了两声,让何凡看手机上的地址。那地址在城郊,距离不算近,尤其雪后的路况很不好走,这一个来回得一两个小时。
换做别人也就拒绝了,可是看在两个大哥都是聋哑人,这么冷的天,一看两个人在外面等车等了很久,现在把他们送到地方再回来去接林柏应该也是来的及的,他不忍心让两个人下车,于是就按照那个地址缓慢的把车开走了。
一路上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后座上,何凡打开交通广播,里面播报着平城的路况。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造成了很多路段的瘫痪,还有大面积的停电。
就在车快开到目的地时,城郊的那一片都在停电,甚至因为事发突然,连路灯和信号灯都不亮了,何凡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两个人表达在哪停车。
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从岔路口下去就是那种乡间的土路,后面坐着的人用手指着那条路示意他开下去。
那条路没有市政的清扫,半化的雪水特别泥泞,何凡的车开的很费劲。他心想,这要是真把两个人放在路边,就这一段路两个人得走多久。
再往前开就是一片破旧的厂房,何凡心里有点疑惑,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要去哪,就在他想回头问问的时候,他从后视镜看到了王彪那张脸。
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了一跳的何凡,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后面的王彪就一只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出一把尖刀放在他脖子旁边。
“往前开,开到前面那个蓝色大门的工厂门口。”
王彪声音沉沉的说。
“别想耍什么花招,你对付不了我们两个人。”
旁边的关小松补了一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何凡被勒着脖子有点喘不上气,还算镇定的驾驶着车继续向前。
“干什么?你害的老子丢了工作,凭什么!”
关小松愤怒的吼道。
“没看出来啊,你倒是个势利眼,他林柏能玩你,我就不行是吧?”
没等何凡说话,王彪把勒着他脖子那只手松开,在他的脸颊上侮辱的拍了拍。
何凡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开着车,从后视镜上瞪着后面的两个人。
到了那个废弃的工厂,何凡没有做没用的挣扎,他知道在这荒郊野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肯定也不是两个人的对手,强攻肯定是不行,只能找机会逃跑。
就这样,他被两个人拉进了厂房里,他俩明显是有备而来,厂房虽然很久没来过人,但是里面有几把椅子,地中间还有熄灭的柴火,柴火旁边还有喝空的酒瓶子和一些食物的包装袋。
“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
何凡整个人都被绑在一把破旧的木椅子上。
“能干什么,要钱啊。”
关小松看着他恶狠狠的说。
“你害的老子没了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都是因为你。”
“我不光要钱,我还要你这个人。”
关小松说完,王彪走到何凡的跟前,用那个粗糙裂着口子,指甲缝里都是污泥的手捏着何凡的下巴。
“别做梦了,我没钱。”
何凡没有惧色盯着王彪,说完话恶心的把头扭到一边,想摆脱那双肮脏恶心的手。
“别瞒着哥哥啊,你傍上的大款可不一般,他只要漏漏指缝撒出来的钱,就够我们吃香喝辣的。”
看着何凡的样子,王彪倒是不恼。
关小松没有什么耐心周旋,只想赶紧搞到钱逃走,可是王彪比他有耐心,自己没吃到嘴的人就在眼前,他不着急。
“我们早就分开了,他才不会给你们钱。”
“装什么装,你当我们辞职了就没有眼线吗,你俩天天在小区里一起出出进进,当别人眼瞎看不见吗?”
关小松想起这俩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随便你信不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平时老实巴交的何凡,让人意外的说出了这么一句硬气的话。这让两个人有点诧异,他们以为何凡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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