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踩着拖鞋懒洋洋地下楼,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将地板映得发亮。
她揉了揉眼睛,视线落在客厅中央——那里突兀地放着两三个行李箱,黑色的外壳泛着冷光,拉链半开,隐约露出叠得整齐的衣物。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正在厨房倒咖啡的宁斯,问道:“你要出差?”
宁斯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往杯子里加了一块方糖,银匙轻轻搅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不是我。”他顿了顿,唇角微扬,“是我们。”
“我们?”唐栗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宁斯这才抬眸看她,黑眸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笃定。
他端起咖啡杯,热气氤氲间,声音低沉而清晰:“对。”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一秒。
唐栗的眉头微微蹙起,盯着宁斯看了两秒。
“这么突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睡衣的袖口。
宁斯依旧没多解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催促的意味。
“我们要去哪?”她忍不住追问。
宁斯唇角微勾,像是早就料到她会问,却故意不答。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楼上:“去换身衣服,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唐栗张了张嘴,还想再问,可宁斯已经转身去整理行李箱,显然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她抿了抿唇,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身快步上楼。
唐栗换好衣服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安静下来。
晨光斜斜地铺在地板上,行李箱整齐地立在门边,拉链严丝合缝地扣紧,像是早已迫不及待要出发。
宁斯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形修长而挺拔,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的侧脸,衬得下颌线条愈发清晰。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只是嗓音低沉地说了句:“好了?”
“嗯。”唐栗应了一声,目光扫过那几个已经收拾妥当的箱子,心里那股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她忍不住问:“现在总能告诉我去哪儿了吧?”
宁斯转过身:“还不能。”
唐栗脚步一顿,伸手拽住了宁斯的手腕。
“还不能?”她微微仰头,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挖出一点线索。
宁斯任由她拽着,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搞这么神秘?”她眯起眼,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宁斯垂眸扫了眼她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却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
他轻轻挣开她的手,顺势反握住她的指尖,指腹在她掌心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哄诱:“乖,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耳尖微微发烫。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宁斯握得更紧。
宁斯单手拎起最后一个行李箱:"我们走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像是早已把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她点头。
唐栗轻轻"嗯"了一声。
院门外停着的黑色轿车后盖已经自动升起,宁斯利落地将行李安置好。
转身时,发现唐栗正望着远处的天空出神,晨风拂动她额前的碎发,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化作平稳的白噪音,机舱内柔和的灯光像是被调暗了几个度。
唐栗刚系好安全带,困意便如潮水般漫上来,她歪头靠着舷窗,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
宁斯侧目看她,唇角牵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伸手轻轻托住她快要滑落的脑袋,动作熟稔地调整好她的颈枕。
空姐恰好推着饮品车经过,他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摇了摇头。
舷窗外的云层被夕阳染成橘红色,光线透过玻璃在唐栗的睫毛上跳跃。
宁斯从随身包里取出叠得方正的羊绒毯,抖开的瞬间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
他俯身时衬衫领口擦过她的脸颊,指尖捏着毯角仔细掖好,连她微蜷的指尖都妥帖地包裹进去。
"唔..."唐栗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哼一声,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要挣扎着醒来。
她的额头抵在宁斯肩头,呼吸间温热的气息透过衬衫布料,在他皮肤上晕开一小片潮湿的暖意。
宁斯垂眸看她,发现她眉心蹙起小小的褶皱,像是在梦里遇见了什么困扰。
他抬手,拇指指腹轻轻抚过她眉间,力道温柔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唐栗的眉头渐渐舒展,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洁白的齿尖。
机舱突然遇到气流,轻微颠簸了一下。
唐栗的身体随着晃动往另一侧滑去,宁斯立刻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这个动作让唐栗的脸完全埋进了他的颈窝,鼻尖蹭过他突起的锁骨,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宁斯的呼吸骤然一滞。
少女温热的吐息像羽毛般扫过他的颈侧,带着睡梦中特有的潮湿与柔软。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泛白。
唐栗似乎对这个新找到的"枕头"很满意,无意识地又往里蹭了蹭。
她的唇瓣不经意擦过他锁骨处的肌肤,留下一道若有似无的温热痕迹。
宁斯浑身一僵,眼底的暗色倏地加深。
机舱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他却觉得有一股燥热从相贴的地方蔓延开来。
少女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混着毛毯的雪松气息,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真是招人喜欢。"宁斯的声音压得极低。
……
唐栗的眼睫轻轻颤动,像蝴蝶抖落晨露般缓缓睁开。
机舱内昏黄的阅读灯在视网膜上投下朦胧光晕,她恍惚间眨了眨眼,发现舷窗外已是一片浓稠的夜色。
"我睡了多久啊?"她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糯,下意识往温暖源蹭了蹭,这才惊觉自己竟一直枕在宁斯肩上。
羊绒毯仍严实裹着她,边角都被细心掖进臂弯。
宁斯正用左手翻阅电子书,闻言指尖在屏幕上停顿。
他侧脸被电子屏蓝光镀上一层冷色,却在转向她时瞬间融化:"没多久。"伸手将她睡翘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顺势刮了下她泛红的脸颊,"我们也快到了。"
唐栗望向窗外,云海尽头浮现零星灯火,像谁打翻了一匣碎钻。
机舱广播里空乘温柔的声音正在播报:"即将抵达特罗姆瑟机场,当地气温......"
"挪威?"唐栗猛地转过头,瞳孔微微扩大,睡意瞬间消散。
宁斯正低头整理她的围巾,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将羊绒围巾在她颈间绕了个结,动作娴熟得像已经练习过很多次。
"你怎么突然带我来挪威?"唐栗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能感受到他脉搏平稳的跳动。
宁斯终于抬眼看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栗呼吸一滞。
舱门打开的瞬间,北欧凛冽的风裹挟着冰雪气息扑面而来。
唐栗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鼻尖立刻冻得泛红,呼出的白雾在眼前短暂地凝结又消散。
"冷?"宁斯的声音混在呼啸的风里,手上的动作却比话语更快——他已经解开大衣扣子,不由分说地将她裹进怀里。
羊绒面料上还残留着机舱里的温度,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将刺骨的寒意隔绝在外。
唐栗的额头抵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声穿透层层衣料。
推开木门的瞬间,暖意混着松木香扑面而来。
唐栗的靴子踩在玄关的驯鹿皮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她仰起头,突然怔在原地——
整片屋顶都是透明的玻璃,墨蓝色的夜空像被框进画框的深海,细碎的星光正从穹顶倾泻而下。
极光在头顶流动,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的翡翠色绸缎,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宛如水晶宫。
"喜欢吗?"宁斯从身后环住她,下颌轻抵在她发顶。
他的大衣沾着室外带来的寒气,声音却比壁炉里的火光还暖。
唐栗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她的瞳孔里倒映着变幻的极光,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
宁斯低笑,牵着她往屋内走,每一步都踩在光影交织的地板上。
极光在玻璃穹顶流转,将唐栗的眸子映成星河流淌的湖泊。
她攥住宁斯胸前的毛衣,羊绒纤维在指间微微发颤:"你为什么这么做?"
宁斯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抬手将她被静电勾起的发丝别到耳后。
壁炉火光在他侧脸跳动,睫毛在鼻梁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喜欢吗?"
嗓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
唐栗忽然踮起脚尖。
她吻上去时,极光恰好爆发出最绚烂的翠色浪潮,将两人笼罩在流动的光晕里。
宁斯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这个吻轻得像雪花落在睫毛上,却烫得他脊椎发麻。
"谢谢,"她的唇擦过他颊边尚未消褪的寒意,"我很喜欢。"
宁斯单手扣住唐栗的手腕压进羽绒被里时,玫瑰花瓣被惊起,有几片粘在她散开的长发上。
"你还准备了这个?!"唐栗瞪大眼睛看着那盒突然出现在宁斯指间的避孕套,包装上的烫金英文在极光下闪闪发亮。
宁斯低笑,齿尖磨着她泛红的耳垂:"我可没准备这个。"他故意用铝箔包装边缘蹭过她锁骨,"是管家准备的。"
床尾的行李箱不知何时已经敞开,整齐码放的衣物最上层赫然躺着几盒不同款式的安全套,旁边甚至还摆着瓶按摩精油。
唐栗抬脚要踹他,却被宁斯顺势握住脚踝。
他俯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的风:"别辜负管家一片心意。"
"刺啦——"
塑料纸撕裂的声响在极光笼罩的玻璃房里显得格外清脆,像冰层乍裂的第一道纹路。
唐栗的睫毛随着这声音剧烈颤动了一下,看着宁斯用牙齿咬住铝箔包装的锯齿边缘,偏头一扯——
包装袋在他唇间绽开,极光恰好转紫,将避孕套的透明包装映成暧昧的淡紫色。
他吐掉铝箔时舌尖无意识地扫过下唇,这个随意的动作让唐栗喉头发紧。
"紧张?"宁斯低笑着用指腹摩挲包装的凸点,塑料薄膜在他指尖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故意放慢动作,让每个步骤都清晰可闻:撕开内包装的淅索声,橡胶圈弹开时"啪"的轻响。
十几分钟后。
"流氓!"唐栗攥紧床单的手指被他的指节强势插入,十指相扣按进羽绒被里。
"嗯,我是。"宁斯从善如流地应声。
玻璃穹顶外的极光突然爆发出瑰丽的玫红色,将他绷紧的下颌线镀上情动的艳色。
唐栗抬脚想踹他,脚踝却被宽大掌心一把握住折在胸前:"变...态!"
骂声支离破碎,随他骤然加重的动作变了调。
"嗯,我是。"宁斯俯身叼住她锁骨下的红痣,喉间滚出餍足的闷笑。
"禽、禽兽......"唐栗的指尖在他后背抓出几道红痕。
宁斯低笑,汗珠从喉结滚落,滴在她剧烈起伏的锁骨窝里:"嗯,我是大禽兽。"
他掐着她的腰突然发力,在唐栗陡然拔高的惊喘中俯身耳语:"老婆,我要……"
"等......"抗议的尾音骤然变调。
唐栗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绷紧的臂肌。
整个玻璃穹顶房内弥漫着**蒸腾的湿热,唐栗的喘息声像小猫爪子,一下一下挠在宁斯绷紧的神经上——每一声轻哼都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腰腹发狠地顶得更深。
"宁斯,我爱你......"唐栗带着哭腔的告白混着喘息,湿漉漉的睫毛颤得厉害,指尖无力地攀着他肌肉紧绷的手臂。
宁斯动作一顿,喉结滚动,眼底暗色更沉。
他掐着她的腰狠狠往下一按:"求饶?没用。"
"叫老公。"宁斯掐着她的腰猛然停住,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蓄势待发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固。
唐栗带着哭腔软软喊出声:"老公......"
"再叫。"他喘着粗气命令,拇指摩挲着她咬红的唇瓣。
"老公...老公......"唐栗呜咽着连声喊。
"好了吗……"唐栗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浑身脱力地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宁斯低笑,掌心停在腰窝处暧昧地揉了揉:"我还想听。"
"你流氓!"唐栗羞恼地咬他锁骨,却因为浑身发软,只像小猫磨牙似的留下个湿漉漉的牙印。
唐栗已经累得说不出话,索性闭着眼装睡,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泛红的眼尾泄露了方才的激烈。
宁斯低笑,指尖顺着她锁骨往下滑,故意在敏感处流连:“真睡了?”
她装死到底,连呼吸都故意放平缓。
宁斯眯起眼。
“唔!”唐栗猛地睁眼,对上他得逞的笑意。
"骗子。"宁斯咬着她耳尖轻斥,齿尖磨过软肉的力道却放得极轻。
不一会,唐栗真的困了。
唐栗的呼吸渐渐绵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阴影。
"晚安。"他含住她耳垂含糊地说,舌尖尝到微咸的汗味。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吐息,和随呼吸起伏的胸口上未褪的吻痕。
许久后,宁斯终于结束:"真够折磨人的。"
宁斯突然俯身咬住她肩膀,齿尖陷进肌肤又舍不得用力,最终只留下个浅淡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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