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去...你是要和孔雀抢工作吗小煦,穿的这么花枝招展?”
拽拽冉煦那件露腰小夹克,打量过特意造型过的头发和固定好的装饰墨镜,还有些许不知是何种品牌的男士香水气味萦绕,姜雪晴就差把“骚包”二字直接写脸上:
“老老实实的蹦迪不好吗,现在谁还这么穿——”
“模特的穿衣风格这么...前卫?”
回头看向声音来源,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猰犬那身过分熟悉的某时尚杂志穿搭风格,似乎也曾出现在过几位偶像男团成员身上。
从头往下扫,黑纱紧身无袖背心下一览无余的坚实腹肌登时闪的姜雪晴双眼放光,上方竟然还挂着一条价值不菲的奢侈品腰链,也难怪炎炎夏日也捂得严丝合缝的叶肆不能接受了。
“稍微遮一点,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他努力措辞的尽可能委婉提醒猰犬“漏点”了。
见叶肆要上手去系衣扣,猰犬却毫不在意,随手解下脖颈上的丝巾装饰,将烈火般发丝高高系起,墨镜微微下拉,闪露出半边满是压迫的金瞳。
待整理好衣物,原本放浪的穿搭登时禁欲了几分,搭配上人秉着职业素养即刻调整好的站姿,叶肆的手明显一颤。
“好好好,知道你帅了...”
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叶肆挥挥手让猰犬快去Dye那边集合等命令。
“其实你穿的挺保守的,小煦。”
目睹全程的姜雪晴默不作声改了口风,逗得冉煦捧腹大笑,搭住刚刚走来的猰犬肩膀一声流氓哨:
“下次买衣服带我一起呗,大明星,让我偷偷师,好撩妹。”
“好说。”
二人一碰拳,蹦迪搭子组建完毕。
“等会儿,这话是可以直接说的吗,晴姐不吃醋?”
猰犬后知后觉,这么提了一嘴,便见那二人面面相觑,指着对方满是难以置信:
“咦惹,我能看得上他?”
过分默契的回应,又是同时一声咂嘴:
“滚吧你,没点自知自明。”
“哎你学我干嘛!”
见二人举起拳头就要起势,猰犬急忙夹在中间把他们拉开:
“平常就看你们两个勾肩搭背的,还以为你们谈了,我的锅我的锅。”
“我把她当兄弟。”冉煦果断道。
“我把他当姐妹。”姜雪晴异口同声。
“这默契,说你们没谈都没人信...”猰犬甚是无奈。
“小狗哥,你可别喊我姐,受不起,我才24,小煦也刚26,都比你小。”
意识到猰犬刚刚的称呼,姜雪晴难忍笑意:“也就郑副比你大六岁,老大和林专家也都比你小的。”
“什么东西?”
猰犬满脸都写着震惊:“林专家年龄小我知道,但你们Dye的也都这么年轻?”
“反倒是你,今年都28了,怎么看着还和大学生似的,这就是模特吗...”
冉煦上下打量一番猰犬,手背拍了拍人胸肌:“护肤品也推荐一下?”
“OK。”
“不过...老大和林专家还没来吗,集合时间快到了。”
姜雪晴四下瞭望,根本不见二人身影:“他们可不是迟到的人呀,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通讯也不回...”
......
“林顾问,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也是可以在工作结束后进入酒吧的,这方面并没有明确的规定说...”
“哎呀,程队不要这么死板嘛,这张脸明明帅的过分,不好好打扮一下多可惜。”
不远处的停车场内,二人正在主驾驶僵持。
“别躲啦程队,这也是为了任务嘛。”
“我看倒像是为了满足你的坏心思。”
被程暮寒抓住手腕,只见他一边控制住林光霁妄图胡作非为的手,一边挡住脸。
尽管力量差距悬殊,林光霁也有办法让人乖乖听话。
“林顾问!”
靠背被猝不及防的调低,座椅亦后滑了几分,人儿冰冷指尖就这样攀上程暮寒腰腹,一步一步上抚。
带有一丝痒意,更多的是撩拨与刺激,程暮寒霎时间红透了耳朵,却因为空间限制根本无从捕捉罪魁祸首,只得一声轻叹,一副投降模样乖乖松开了手。
“嗯哼,程队害羞啦,这么喜欢北极这身穿搭吗?”
撩起耳边银白发丝,展露出的芯片耳饰随着抬眸轻微晃动,那身墨色旗袍虽素淡,却在此刻衬托的肌肤雪白人儿更加诱人了几分。
“我以后也可以穿着它来总域上班哦,反正大多数不认识我的人第一眼都分不清我究竟是男是女的。”
“不需要。”
程暮寒清清嗓:“穿你觉得舒适的衣物就好,ZT总域内没有对工作装的限制,只有外出作战时必须身着制服,佩好配套的防护装置。”
“你的...在定做了。”
“那我可就期待着到手的那一天啦。”
扯松漆黑领带,解开几颗时刻束缚在领口的衬衫扣,将那整齐的侧边刘海掀起,恰巧与有些隐言的晶绿瞳孔对视,林光霁忽觉心脏一瞬停拍。
大概是程暮寒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维持了太久,稍稍打破些规则,就已经让人有些难以承受这份盛宴。
“看,我说的吧,程队稍微打扮一下绝对会帅的更出众...”
扭过有些发烫的脸颊,林光霁打着哈哈试图溜下车,不曾想竟被人直接搂住肩膀按在了怀里,霎时间满面羞红。
“程队...这个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
“目标。”
一声简洁,林光霁瞬间警惕了几分,悄悄顺着程暮寒的视线看向窗外,正是那三人在不远处停下了车辆。
只是未等升起主驾驶的半敞窗口,车载铃声瞬间响起,本就警惕的三人即刻盯向二人所在方向。
“糟了...”
根本来不及挂断电话,林光霁试图塑造幻境躲避袭击,不曾想就这样被人顺势扬起下巴深吻住,好似已然成习惯一般自然。
“?!”
虽有些震惊,但确实对于当下这种情况来说,是最好的伪装手段。
一番思想斗争,堪堪稳定住慌乱思绪,林光霁抓住程暮寒的手,带着他解开衣物上为数不多的绑带,露出半抹香肩,再度拢住纤细腰肢,竟被人借力更加搂近了几分。
“程队,我有理由怀疑你蓄谋已久。”
唇齿交融,肌肤相贴,车内急剧升温,二人稍作喘息,望向彼此的眼中似有火花闪过。
“他们要是再不走,我怕我会借着任务的名义,忍不住假戏真做了。”
于程暮寒耳边撩拨,毫不意外的,林光霁只觉身下肌肤开始隐隐发烫起来。
“程队也在期待那一刻吧?”
“并不,以常理来说,两个男人...”
见程暮寒即将阐述所谓的“常理”,林光霁果断于人嘴唇落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看向他的眼神满是狡黠:
“以常理来说,两个男人连亲亲都不该,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衣冠不整的以一种糟糕姿势坐在同一个座位。”
“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我们才这样做过两次,并无其他更深层原因所在。”
“程队是想这样辩解,不是吗?”
心思被毫无保留的窥破,程暮寒扭过头试图逃避回答,却感那冰凉指尖渐渐攀上脖颈,掐住了下巴强行扭过头颅,不得已直视面前人儿。
温色车载灯光下,唯有背光的林光霁满是压迫感,好似窥伺猎物般舔舐过唇角,眉眼中满是玩味:
“直视你潜藏的内心吧,程队,常理也不过是大多数人所认定的正确而已,束缚你的规则也只是些许文字,甚或是几句他人言语,更多的是安分守己的你困住了自己。”
“明明你拥有着无限可能,为什么要画地为牢呢?”
于人侧颈烙印咬痕,听他难掩急促呼吸,却毫不挣扎,林光霁并未对计划顺利感到兴奋,反倒是多了几分不安。
不过短短一个月,林光霁已然彻底看清程暮寒性格的最严重缺陷所在,万事万物太过讲究一个规则的限制。
无论是工作还是日常相处,皆可以在程暮寒容忍范围内肆意造作,前提是必须完成自己所负责的任务。
适当的越过那份底线也没关系,毕竟实在拗不过的话,他也只会选择妥协,寻找其他方式来解决问题所在,不多浪费一丝一毫时间,追求最高效的方案。
这样干练的人,永远都在为了规则委曲求全,明明就清楚自己的内心所渴求究竟如何,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抑自我。
“就算违背也无所谓的,不过是在遵从你认定的常理罢了,就像现在这样。”
指尖下滑,掠过程暮寒那件衬衫上为数不多系起的衣扣,即将到达危险地带的刹那,被人迅速抓住手腕,一个反身压制完全。
光洁双腿缠上腰肢,高跟鞋于脚尖摇摇欲坠,与人紧紧相拥,林光霁难忍笑意:
“那三个人大概已经根据常理判断得出,我们在做什么羞人的事情了。”
“乖一点。”
抬头看向尝试保持距离的程暮寒,那副神情可不像是责怪,反倒像是在拼尽全力挽回濒临失控的克制。
汗水滴落脸侧,车内香氛早已随风散尽,转而些许辛辣香水气息扑面而来,本游刃有余的林光霁这才觉察到异样所在,悄悄红透了脸颊。
玩过头了...
“现在的小年轻啊,做这种事都不避人了吗?”
如林光霁所说的那般,其中一人倚靠在车边,收起了摸索向腰后的手,转而点了根烟,饶有兴趣的透过挡风玻璃欣赏晃动车辆内的厮磨。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自己年轻的时候但凡少浪点,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熊色。”
接过递来的烟,他拍了拍车前盖:“王儿,好没,咱交完差赶紧跑了。”
“马上哥,被狗咬的那块结痂在衣服上了,我做个心理准备再撕下来。”
一声闷哼,车头二人明显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兄,你说...咱们真跑得了吗?”
最先点起烟卷那人满面愁容,看向昏暗天际,好似他们三人未来般一片渺茫:
“鱼死网破...咱们三个都撕不过人家。”
“跑不了也得跑,想方设法的跑。”
被称呼为赵兄那人踩灭烟蒂,走去后备箱取来了一被黑布包裹住的方形物什,打开引擎盖安放了进去:
“就像咱们平常干的活计一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上就抵押等价的东西,什么时候还了什么时候赎回去。”
“可咱三个欠的是命,不愿意用自己和老婆孩子的还,就得找其他替死鬼。”
“这手染满了血,只会越做越顺手,真的就再也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及时止损吧。”
“是啊,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家人都是无辜的,反而受了我们牵连,出狱后我真的很后悔,但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那人换好衣物下车,一瘸一拐走来,递上了大包小包:
“最后一单,干完就和家里人好好告个别,哥几个冲?”
“冲。”
“目标出现,注意警惕酒吧后门,他们携有枪械,各小队准备行动,我们稍后就到。”
升起窗口,静音通讯麦,程暮寒长舒一口气,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解释这只是正常的反应,毕竟这般近距离接触难免会出现意外情况?还是什么都不说,就借着执行任务一事即刻出发?
“我知道程队在想什么哦。”
幻境塑造完全,林光霁那银白发丝上忽地显现两只狐耳,绒尾也随着人的呼吸于身后快速摇摆,兴奋的内心早已暴露无遗。
“幻境就是这样无所不能,程队喜欢吗?”
“很可爱。”
简单回应,顺手揉了揉耳朵,程暮寒迅速起身,帮人逐一整理好衣物,看着林光霁有些不解的神情清了清嗓:
“走吧,任务,别耽搁了。”
“知道啦。”
完美打破尴尬,走下主驾驶,林光霁不紧不慢的绕着那辆车转了一圈,自空中幻化出两枚曲别针,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型号老旧轿车的门锁,钻入其中拉动打开车前盖的开关。
“......”
对上程暮寒耐人寻味的眼神,林光霁只是撇撇嘴:
“问就是北极没少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关起来,更不用提绑架必备的手铐等类限制行动的物什,撬锁这种小事早就自学成才了。”
“理由合理。”
掀开包裹住箱体的黑布,程暮寒的话语戛然而止,转为沉默几秒后,按住通讯器询问道:
“叶队,你们排爆组的人会拆定时烟花炸弹吗?”
“什么...什么炸弹?”
听闻,林光霁也快步上前,看到一捆包装如定时炸弹般百连发烟花的刹那,唯有几分失语。
说他们专业吧...这东西一眼就看的出来,是才刚买来不久的烟花,引线甚至都没有拆出,就这样被几条铁链连带着打火机一并束缚在烟花箱身。
说他们不专业吧...打火机上方的仪器明显链接有一信号接收器,怕是□□就在那三人手中静候指令。
要是拆除也可以,但正是因为不规范,反而这一举措的风险更大了几分。
“拆倒是没必要拆,让一小分队出个人把它带到河坝旁边看管就好,防止有不明所以的路人经过时恰巧被引爆而受伤。”
“我也蛮想看看他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支起车前盖,林光霁忽地话锋一转道:
“要不要和我赌一局,程队?”
“赌?”
程暮寒不解,只是看过了这个烟花炸弹,林光霁就已经推理出了案发过程?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今晚都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己就会拼个你死我活,反而我们还得为了证据去救人呢。”
“何以见得?”
程暮寒明显不能理解林光霁从何处得出的这般结论:
“烟花的威力虽不如真正的炸弹,但若是没有打开引擎盖的情况下,引燃一辆车也并非毫无可能,此处又是停车场,会引发重大事故。”
“他们三人看起来确实是准备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理去拼命,但没有理由产生内部纠纷。”
“嗯哼,我们路上慢慢说。”
消匿幻境,挎住程暮寒手肘,二人自然而然的伪装出亲密关系,踏上酒店所在方向。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