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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苏以温按照他说的地点,来到了小区里平常孩童玩的游乐场所。

现在天有些晚,没怎么有小孩在那玩,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滑梯处的江锦应。

他蜷着身子,局促的缩在狭窄的儿童滑梯尾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在跷跷板的两个小孩儿看了他好几眼,其中的小胖墩儿总算忍不住,小跑到他面前。

江锦应恹恹抬头,余光好像瞄到了她,指着她对小胖墩儿也说了几句话,那肉乎乎的脸转过来看了眼,而后忙不迭跑到她面前。

“姐姐姐姐...那个叔叔问你,还生不生他的气呀?”胖墩儿气得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而后牵起她的手晃悠,语气着急,“姐姐……你就别生气了!要不那个坏叔叔一直占着滑梯不给我们!”

这小孩儿力气不小,苏以温被晃悠的快晕了,像浆糊的脑子里还是跟刚才一个想法。

她什么时候生气了?

这么想着,她就被小胖墩儿拽到江锦应面前,坐在那的人就这么盯着她过来,嘴角才渐渐小幅度扬起。

小胖墩儿放开她,插起腰:“坏叔叔!快点起来!”

江锦应面色一怔,不可置信的嗤笑出声,“喂,小屁孩,我很老吗?叫哥哥。”

“叔叔!你能不能不要占着滑梯啦....”旁边的小瘦孩儿也搭腔,费劲想拉起他的胳膊。

被这么一说,江锦应更加耍赖,轻哼了声直接躺下,抱起臂好暇的闭上眼。

苏以温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嘴角无语的抽动了下。

到底谁是小孩啊……

旁边俩小孩儿终究还是恼了,像逆反的虾兵蟹将,上去就扒着江锦应的衣服哀嚎。

窄小的滑梯被江锦应的上半身塞的没有空间,两条落单的手臂都没处放,只好交叠至胸前,被他俩一整,他握起拳借力抵抗着不动。

刚刚还下令的老大被逆反,这场面实在好玩。

苏以温没忍住轻笑出声,呼出的气体散入空中形成薄雾,隐在吵闹声里。

被拉扯中的江锦应睁开半只眼,恰巧与她对上眼神,莫名也笑了下,又伸出俩胳膊悬在空中——像大爷似的。

“拉我起来。”

虾兵蟹将一听这话,又转移了立场,刚才还皱起来的小脸此刻展开笑颜,一人扯一胳膊的就去拉。

“哥哥!你太重了!”小胖墩儿嘴甜了些,但不多。

小瘦猴儿更惨,本来就瘦,再使劲拉也是原地踏步,还差点把自己弄倒。

苏以温实在看不下去了,向前半步伸出手,结果被他躲过,本来瘫在那的某人瞬间就站起来了。

俩小孩儿欢呼了声,连忙爬上去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战利品。

江锦应拽了拽衣服下摆,眼神定格在她手腕,埋怨地看了一眼,“我逗他俩的,你手腕不是伤着了吗?还想来拉我。”

苏以温愣了一瞬,低眸整理了下袖子,才开口:“已经没事了。”

江锦应撇了下嘴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表情。

为了证明没事,她又踏上旁边没有人的漫步机,扶住把手晃悠了几下。

“你看,真的没事。”

这种清晰明了的证明方式,反而让面前的人看着她低笑了几声,然后像是没笑过瘾,又蹲下身子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

她这样很好笑吗?

晃脚踏的速度因为尴尬慢慢减缓,吱呀作响的生锈金属声吵来凛冽的风,让本就小的一块游乐场所被浸了个冷。

刚才还在那边玩滑梯的两小孩儿嚎叫了声,赶紧滑下楼梯,两脸意犹未尽得冲他们招了招手。

“漂亮姐姐!坏叔叔!太冷了!我们走了!”

刚才还笑的颤抖的江锦应立刻站起身,转头颇无奈:“喂....都说了要叫哥哥!”

虾兵蟹将笑嘻嘻的,裹了裹衣服迅速跑走。

“小屁孩....”

江锦应嘴里念叨着,也踩上另一个漫步机,吱嘎晃悠的声音又回到空荡中。

苏以温看了眼他。这么冷的天,他还是下午那身——外面校服外套敞着拉链,里面薄款卫衣。

她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打扮,厚重的睡衣套在里面,外面还随手穿了个针织外套,看着都暖和。

“你感冒好了吗?”

他缩了缩肩,轻声叹气:“快了吧,就感觉鼻子还有点囔囔的。”

她拉开拉链,想着把自己外面的针织外套借给他穿。

江锦应皱眉看过来,“你干什么?不冷啊?”

“你感冒还没好,我这件是大码的,你可以穿。”她解释道。

“不用,一直冷突然暖和才更容易严重呢。”江锦应又揶揄她,“这么关心我?不生气了?”

苏以温差点忘了这档子事,不知道他哪来的对自己的误解,开口时语气也有些不耐:

“我没对你生气。”

“那下午回来,一路上我不管怎么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他接着问。

这句话一出,苏以温才知道他说的生气是什么。

下午那个问题问出口被他搪塞过去后,她一路想了很久,还是没能想出说服她的解释,旁边的人又时不时来几句话,实在吵得很,索性就一直‘嗯’‘哦’的回复他。

“....我真的没生气。”苏以温指尖碰到栏杆,有些凉,“我只是一路上在想,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眨眨眼,脑子里就像过电影般闪过那些片段。

江锦应的好,就像是等人们穿上厚外套时,才会发现泛黄的树叶、带着暖的凉和街边糖葫芦的叫卖——秋天,其实已经出现好久好久了。

可是偏偏有些人会固执地问:啊?秋天什么时候来的啊?

她就是有些人。

“你不是说我是好人吗?”江锦应随意调侃了句,眉眼弯起来看她,“这不是好人最基本的吗?”

“可是...”

她没能想好说可是什么,毕竟他说的确实对。

“要是必须说一个理由...可能是因为,你和我以前有点像?”

“和你以前有点像?”

“嗯。小时候,我爸妈都忙。忙到没空看我的奖状,没空帮我开家长会,甚至有次下暴雨,都没个有空来接我的。”他转头看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很像那天的我。”

江锦应的思绪突然飘回那个忘不掉的暴雨天——他因为拿到班级第一坐到了最前排,却在一个个被父母接走的同学经过他身边时,骄傲的、小小的头低得越来越深。当偌大的教室只剩他时,他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回家,还是该继续等。

直到他转头,吵闹声不同的教室里,他看到了个同样低着头的女生,正搅着手指不知所措,与他那天的样子如出一辙。

于是他下意识问了句。

苏以温一直听着他说,突然的停顿让她抬头看了眼,刚才还耍小孩子脾气的男生此刻正眉头紧锁,满脸心事的望着前面。

“怎么像?”她问。

面前的人回神,勾起嘴角,一词一停顿回答:“迷茫,不知所措,需要拯救。”

第三个词尤其被他拖长音,像是什么很中二的发言,苏以温脸部无语地抽搐了下,甚至觉得周围更冷了。

“那后来呢?你被接走了吗?”

她其实不该继续追问的,可刚才男生的神色过于凝重,像是需要个倾听者。

“没有,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不是他们没空。”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稳情绪,“是因为他们之间不爱了,所以顺便也不要我了。”

“我记得是我升初中那个暑假吧,他们还是离婚了,于是我想着,既然学习好留不住他们,那我就开始使坏呗。”

“抽烟打架、逃学、气老师,就没一件我不做的,但每次他俩以我父母的身份赶来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他继续坦然说着,指尖却无意识陷入手心,“...不过可能是坏事做多了,他们慢慢的就不愿意管我了。去年我妈结婚去了外地,我爸也有了新的家庭,再装浑博关注这招我就没使过了。”

.....新的家庭。

苏以温忽然想起被他介绍为‘哥’的高二红袖学长,还有她在电话里、走廊里听来的对话。

“...所以你那次的伤口是..”

江锦应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语气有些无奈:“我爸打的。他这人就是这样,我一有点以前的迹象,就小题大做的瞎嚷嚷,所以中考完我就自己出来住了。”

“其实,我也挺对不起之前的自己的。就因为接受不了他们分开,把自己浑浑噩噩的过成这样,结果到头来哪边都没捞着好...”

说完,江锦应突然愣了会,泄气似的趴在栏杆上,头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传来的声音却是清晰的、略显别扭的闷:

“我说后面这些,不是在卖惨让你可怜我什么的啊,只是...憋在心里太久了..”

“嗯,我知道。”

苏以温其实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张了张嘴也是徒劳。

但可能是因为觉得倾诉是互相的才公平,还是面前人脆弱的样子与平时实在大相径庭,又或者是这个秋天有些冷。

她额外的想多说点话。

“我们....确实有点像。”苏以温轻叹了气,“....今天下午那个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锦应本来趴着的身子僵了一瞬,抬起头看她时眼眶还泛着红,“你弟?可是他好像...”

“好像恨我,对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那个人好像对我有点误解,老想着我会去告他什么密,或者抢他那个不值钱的老爸....反正,我在他那的形象不太好。”

“他一直这样对你?”

“也不多。”她说,“反正,我也没对他有过好脸,也不算亏。”

虽然今天苏州礼确实有点过激,但想到下午踢他那一脚,她心头还是有点爽。

“那你别的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苏以温摇头。

“我妈很忙。”

况且她也没必要跟她说,还会惹得妈妈心烦。

江锦应从刚才就紧皱着眉头,每句询问她的话都非常轻,像是怕得到什么不好的答案。

“那如果以后他再这样,就告诉我。”他想了想那男生说的话,不禁轻笑出声,“我是你保镖。”

苏以温实在不想欠他,问他:“那你需要我什么帮助吗?”

他停下摇晃的漫步机,抬起手拍了两下她的头,“你帮我,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吧。”

听到这话,她眼睛一时都忘了眨,直到感受到酸痛,才后知后觉的低下头揉了揉。

“....这不还是在对我好吗?”

江锦应发出几声低笑,又哄着她开口:“对你好,就当...在补偿之前的我。所以,给我个机会,行不行?”

她抿着唇,语气有些凝噎:“....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叹了口气,“你拿过手来。”

苏以温吸了吸鼻子,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吗,但还是举起右手,悬空摆到他们中间。

他们并排着,江锦应举起左手,也向她拳头这边伸过来。

宽大的手掌摆在眼前,他手掌偏薄,骨节处清晰凸着,腕筋清晰泛青仗势,让人无法忽略。

江锦应看着她攥紧的手,失笑,“你张开手,我又没跟你剪刀石头布。”

苏以温照做,小拇指却不小心蹭过他的手心,指尖有一瞬间的烫,惹得她耳尖泛起红。

还没等对方说什么,冒犯者先心虚,慌忙假装镇定开口:“....到底要干吗?”

江锦应直直盯着,把手心挨得更近了些,直至贴合才看向她,胡诌了句:“你没听说过吗?人生经历相似的人,生命线会在相同的位置。所以,我对你好,也是在补我的生命线。”

说着,他往下缓慢挪动,手侧笨拙地蹭过另一方的,像钥匙正在找寻着合适的锁。

手侧被摩挲,苏以温心里犯嘀咕,想把手抽回来,“怎么可...”

“对上了。”他语气也有些不可置信。

咔。

锁开了。

大手此刻比小手高一截,手腕参差不齐,俩人其他掌线乱如麻,生命线却弯度、去向皆相同。

明明是游于不同人手心的两根线,应该分别从虎口蔓延至手腕,此刻被重合的手侧却像是线口,要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苏以温呼吸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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