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晨!”范奇志脸上带着腼腆又期待的笑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他有些紧张地抓了抓后脑勺,将文件袋递过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这个送给你!算是毕业礼物!”
透过敞开的袋口,能看到里面装订整齐的诗稿。
汪晨看着那叠厚厚的诗稿,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甚至有点想笑。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点疲惫的直白:“你知道的,我对诗集这种东西,半分天份和理解力都没有。”
这几乎是直接的拒绝了。
范奇志的脸瞬间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辩解道:“这算是我的一厢情愿吧,你就当留个纪念……”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失落和难堪。
这时,武亦琛走到了汪晨身边,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手臂一伸,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紧紧地搂住了汪晨的肩膀,将她半圈在自己身侧。
这下子,范奇志彻底傻眼了。他看看汪晨,又看看姿态强势、占有欲十足的武亦琛,嘴巴张了张,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你交男朋友了?”
汪晨的身体在武亦琛的臂弯里微微僵硬。她抬起头,对上武亦琛深邃难辨的目光,那双眼睛里似乎有风暴在酝酿,也有一种无声的压迫。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闪过脑海。
解释?否认?承认?
在武亦琛收紧的手臂和范奇志震惊受伤的目光夹击下,一股莫名的逆反心理涌了上来。她深吸一口气,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疏离。
话音刚落,她立刻感觉到肩膀上的那只大手骤然收紧,那疼痛如此清晰,像一句无声的警告和愤怒的宣言。
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落锁的瞬间,汪晨甚至来不及放下背包,便被狠狠掼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武亦琛沉重的身躯紧随而至,带着滚烫的怒意和不容置疑的强势,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床垫深深下陷,汪晨的呼吸被瞬间夺走。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但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探究:“所以,告诉我,汪晨,”他的一只手粗暴地探入她的衣摆,带着惩罚意味的揉捏让她痛呼出声,“你究竟和多少男人有过故事?嗯?”
“你放开我!混蛋!”汪晨又惊又怒,奋力挣扎,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想要推开。
“或许我该这么问!”他□□,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滴落在她的颈窝,冰冷又灼人。他的声音断续而充满愤懑:“除了我……除了我以外,你还和谁像现在这样亲密过?”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疼痛。汪晨停止了徒劳的挣扎,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她的静止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疯狂的动力。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他身体猛地绷紧到极致,然后像被抽掉所有骨头般颓然倒下,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急促的喘息喷在她的耳边。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武亦琛才撑起身,毫无留恋地翻身下床。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冷漠。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让窗外城市冰冷的光线泄入,勾勒出他紧绷的侧影。他拖过房间里的一把扶手椅,正对着床的方向坐下,像一个准备审判的法官。
他的目光扫过床上蜷缩着的汪晨:“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想着暑假和你从G市到Q市能让你放松一下,没想到竟然让我看到这场好戏。”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房间里搜寻,最后精准地锁定了汪晨扔在床边的背包。他起身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过背包,粗暴地拉开拉链,手在里面翻搅几下,轻而易举地掏出了范奇志送用牛皮袋装着的诗集。他坐回椅子,一页页翻开,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的眼眸是星辰陨落的湖泊’……”他慢条斯理地念着其中一句,语气里的讥讽浓得化不开,他抬起头,看向已经从床上坐起,正颤抖着手整理衣服的汪晨,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刻薄的弧度,“这个年代还有人写这种酸掉牙的情诗?是嫌自己不够老土,还是觉得这样就能显得特别深情?”
汪晨已经穿好了衣服,她从床上跳下来,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诗集,重新塞回自己书包里。她的眼睛因为愤怒和尚未褪去的痛楚而泛红,声音却异常清晰冰冷:“我并不觉得,随意评判和践踏他人的心意,能给你带来任何真正的优越感!”
“优越感?”武亦琛冷笑一声,“汪晨,我能有什么优越感?有优越感的人是你才对吧!”
面对她的沉默,武亦琛的讥讽更加露骨,也更加恶毒,他故意放慢语速,目光在她身体上游移,像在审视一件物品:“面对那些男人,那些……追求者,献殷勤,写情诗,你很享受吧?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魅力?特别得意?”
他向前一步,几乎贴着她的身体,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毒针般扎进她的耳朵:“那么,告诉我,他们那些追求和跟我上床相比,哪一个让你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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