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及笄大典后,“云杼坊”的生意愈发红火,沈杼之也变得更加忙碌。她不仅要打理京城分号的事务,还要时常和苏州的福伯、王婶书信往来,了解苏州织坊的情况。
这日,沈杼之收到了福伯的来信,信中说,苏州织坊的生意也很好,“瑞祥号”的订单按时完成,还新接了不少本地富商的订单。学徒们也都成长起来,不少人已经能独立织造简单的云锦纹样了。另外,福伯还在信中提到,苏州最近新开了一家丝绸商行,老板是从西域来的,带来了许多新奇的丝线和布料,很受当地人的欢迎,甚至有些原本在“云杼坊”定制云锦的客人,也跑去那家商行采购了。
沈杼之看完信,心中有些担忧。西域的丝线和布料虽然新奇,但毕竟不如云锦精致耐用,可若是客人被新奇的东西吸引,长期下来,肯定会影响“云杼坊”的生意。她想了想,决定回苏州一趟,一方面是看看苏州织坊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想看看那家西域商行的丝线和布料,能不能为“云杼坊”带来新的灵感。
她将京城分号的事务托付给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织工,又和萧珩告别:“萧公子,我要回苏州一趟,京城分号的事,就拜托你多照看了。”
萧珩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苏州织坊的事很重要,便点头道:“沈姑娘放心,我会时常去分号看看,有什么事,会及时给你捎信。你在苏州也要多保重,路上注意安全。”
沈杼之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分号的注意事项,便带着一名丫鬟,踏上了回苏州的路。
经过几日的辗转,沈杼之终于回到了苏州。刚到“云杼坊”,福伯和王婶就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欣喜。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福伯激动地说,“我们都好想你。”
王婶也连忙上前,接过沈杼之的行囊:“姑娘,一路辛苦了,快进屋歇会儿,我给你炖了鸡汤,正好补补身子。”
沈杼之看着两人熟悉的面孔,心中暖意融融。她跟着两人走进织坊,只见织坊里一片忙碌景象,织工们都在专心致志地织造云锦,学徒们也在老织工的指导下练习理线和织造,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福伯,王婶,看来这半年来,你们把织坊打理得很好。”沈杼之笑着说。
福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是姑娘教得好,我们只是照着姑娘的吩咐做罢了。对了,姑娘,你信中提到的那家西域商行,就在咱们织坊隔壁的街上,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沈杼之点点头:“好,咱们现在就去。”
两人来到西域商行,只见商行里摆满了各种新奇的丝线和布料,有五颜六色的羊毛线,有闪闪发光的金线,还有一些质地柔软的绒布,吸引了不少客人前来选购。
沈杼之仔细查看了这些丝线和布料,发现羊毛线虽然颜色鲜艳,但质地粗糙,不适合织云锦;金线虽然比普通的金线粗,但纯度不够,容易褪色;绒布虽然柔软,但图案简单,不如云锦精致。
“看来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沈杼之心中松了口气,又想到,若是能将西域丝线的颜色和云锦的精致结合起来,说不定能织出更特别的云锦。
她买了几卷不同颜色的羊毛线和金线,打算带回织坊研究研究。回到织坊后,她便开始尝试用羊毛线和金线交织,织出简单的纹样。经过几天的尝试,她终于织出了一块样品,羊毛线的鲜艳颜色和金线的光泽结合在一起,再配上云锦的精致纹样,显得格外特别。
“姑娘,这纹样真好看!”王婶看着样品,赞叹道,“比咱们之前织的云锦还要特别,肯定能受欢迎。”
沈杼之笑着说:“我也是试试看,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以后咱们可以多尝试用不同的丝线织造,不断创新,这样‘云杼坊’的云锦,才能一直保持新鲜感,吸引更多客人。”
接下来的日子,沈杼之一边打理苏州织坊的事务,一边研究新的丝线和织法。她还将西域的羊毛线和本地的蜀锦丝结合起来,设计出了几款新的云锦纹样,比如“西域风情图”“大漠孤烟图”,这些新纹样既有江南的雅致,又有西域的豪放,很快就成了苏州织坊的热销款。
半个月后,沈杼之觉得苏州织坊的情况已经稳定,便打算回京城。临走前,福伯和王婶依依不舍地送她到门口:“姑娘,你在京城要多保重,记得常给我们捎信。”
沈杼之点点头:“你们也要多保重,织坊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踏上回京城的路,沈杼之看着窗外熟悉的江南景色,心中满是期待。她知道,回到京城后,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她去开拓。她有信心,能让“云杼坊”的云锦,成为天下闻名的丝绸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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