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可以叫我弋鸟,很高兴成为高一12班的一员。”
窗玻璃突然被一只飞鸟撞击,模糊了本就微弱的自我介绍。这种荒诞又平常的场景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毕竟像我这样的路人甲,本就不配拥有清晰的名字。
看着周围人被那道声响所吸引走目光,我心底只有果然如此的平淡。
回到座位,我注视着下一位蹦跳上讲台的女生。她活力四射的自我介绍引得满堂欢笑。
魔法少女的预备队吗?还是青春活力大女主?
不动声色地扫视教室,我的目光在一张张面孔上游移,试图与记忆中的漫画封面人物对应。
啊……后排靠窗一个还有他的旁边一个和前面一个
【unbelievable】直接消除。
一共十二个吗?,哇塞。
我应该为这个班只用一双手就能数过来的漫画主角而开心吗?全班也才35个人啊喂,我现在转学还来得及吗?
世界书也太不负责了,总不可能其他班超能力者都这么多吧。
“窗外的是什么?”
来了,救世的高中生。
我和其他同学一样,循声望去,脸上写满疑惑。可那里空无一物。我迅速在心底排练起接下来该做出的表情——那是一种看向怪人般的眼神。
“什么啊窗外有什么吗?”
那靠窗的三人互相对视后,才知道只有他们才能看到那里面发生的事。
所以…他们会做什么选择呢?
就在我低头假装整理笔记的瞬间,一种熟悉的战栗感突然爬上脊背——那是“剧情”开始转动的预兆。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连光线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扭曲。我死死攥住袖口,用尽全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假象。多少次了,这种被巨大齿轮碾过却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感觉……
“哐当”
“抱歉,我还有事。”那个最先开口的男生匆匆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他周边的两人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快步离开。我转着手里的笔,望着他们相继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第一本还真是热血漫画啊。翻开那本边缘有些磨损的日记本,钢笔在纸面上轻轻划过。
热血漫啊……笔尖顿了顿,墨迹在纸上稍稍晕开。虽然每次写下这类题材时,胸口总会泛起熟悉的疼痛,但至少,热血漫里总有光芒穿透黑暗的时刻,有伙伴并肩作战的羁绊,有无论如何都不会熄灭的希望。总归不会疼痛太久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吧……
望向窗外黑红的结界,我微不可察的叹息了声。
作为这个逐渐崩坏的世界里,唯一一个清醒的普通人,生存,变成了一件既简单、又无比麻烦的事情。
我的异常,从生命最初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出生即拥有完整的神智。抓周礼上,在所有被精心摆放的物件之中,我径直爬向那个根本没人放上去的、边缘磨损的陈旧记录本,毫不犹豫地抓起了它。周围的大人们笑着鼓掌,没有任何人察觉这其中的诡异。
我就这样,怀抱着这个窥见真实的眼睛,一天天长大。世界在我面前呈现出它的双重面目:一个是周围人所见的日常,另一个,则是帷幕之后涌动着的、由“剧情”与“设定”构成的荒诞真相。
初中时期,这种凝视招来了祸端。我总忍不住长时间地盯着那些“主角”观察,试图解析他们周身流转的命运线,结果屡屡被直觉敏锐的家伙察觉。最终,我被“故事”的引力捕捉,固化成了一个固定的角色——那个注定要为剧情献祭的“必死配角”。
被怀疑、被孤立、被推入深渊……直至被折磨致死。
但是,没关系。
我很清楚,当这本漫画终于翻到最后一页,当英雄完成伟业、故事圆满落幕之时,没有人会记得我。
我不会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没有毕业合照上模糊的身影,没有同学录上被写下的祝福姓名,甚至不会有一具需要被埋葬、被悼念的躯体。就像从未出现过的一格背景,被彻底地从世界的记忆里擦除。
【无名无姓非天地】
我姓■名■
你们可以叫我弋鸟,弋鸟鸢的弋鸟。
……
(^v^)
在看过的各种漫画中,后悔与遗憾总是经久不衰的话题。那些角色撕心裂肺的呐喊、错失的时机、无法挽回的决定,像一根根细针刺入读者的情感深处。可谁又能想到,这些虚构的痛楚,竟会成为我真实的刑罚。
“我的人生没有遗憾,也从未后悔过走的每一步。” 漫画主角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回响,我却已经痛得直不起腰。
“哐啷——”
书桌上的笔筒、笔记本、镇纸被我一挥而下,散落一地。我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仿佛有根烧红的铁钉正一点点凿开我的颅骨。这是身为“记录者”的诅咒——每当我负责记录的现实漫画出现一个虐心情节,我的身体就会随机承受一种疼痛。
说起这个如同开盲盒般的疼痛机制,还有个可笑的故事。小学六年级第一次发作时,我正在记录一部校园欺凌题材的漫画。当主角被锁在体育器材室里痛哭时,我突然感到呼吸困难,胸口像被水泥浇筑般沉重。同学们惊恐地看着我脸色发紫地瘫倒在地,老师匆忙叫来了救护车。
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从那天起,这种疼痛就如影随形。
我成了医院的常客,也是同学眼中的“戏精”。最让我难堪的不是疼痛本身,而是父母那双日益怀疑的眼睛。他们开始用审视骗子的眼神打量我,母亲会在深夜悄悄推开我的房门,试图抓住我“装病”的证据。
“为什么偏偏是你?”父亲曾经掐着我的肩膀质问,“全班四十个孩子,怎么就你天天这里痛那里痛?”
我无法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们,我是一本神秘漫画选中的“记录者”,每个虐心情节都会在我身上兑现?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场景了,负责的漫画主角遭遇车祸,整整三天无法行走,双腿布满可怕的淤青,就像真的被车辆碾过。父母终于忍无可忍,把我拖到心理医生面前。诊断书上写着“躯体化障碍”四个大字,他们仿佛找到了标准答案,如释重负。
绝望下,我做了件荒唐事——对着那本凭空出现在我生活中的黑色漫画书又磕又拜,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第二天醒来时,熟悉的头痛却没再造访。我欣喜若狂地跳下床,却在双脚落地的瞬间僵住了——小腹传来一阵坠胀感,大腿酸软得像是跑了马拉松。
那一刻我明白了,诅咒从未离开,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折磨我。从此,每个月总有几天我要承受这种如同潮汐般准时而至的疼痛。时而像有钝刀在腹腔内慢慢研磨,时而又像整个下半身被扔进绞肉机。最可怕的是这种疼痛的波浪性,总是在你以为它要消退时又掀起新的**。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初二那年的冬天。漫画中的主角正被养父虐待,而我对应的疼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我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汗水浸透了睡衣。母亲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声音冷得像冰:“装得倒挺像?今天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到学校去!”
那天我被扔出家门时,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毛衣。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躲进社区游乐场的滑梯管道里。塑料管道隔绝不了严寒,我蜷成一团,数着呼吸等待疼痛过去。
就在意识模糊之际,管道口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我抬头,看见了我曾经记录的某个漫画主角——似乎只是在散步时发现了走丢的儿童,正蹲在外面担忧地望着我。
“很冷吧?”他伸出手,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你家长在哪,知道电话号码吗?”
他的指尖触碰到我脸颊的瞬间,我猛地偏过头,剧烈地干呕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这个我倾注心血记录的角色,这个我为之承受痛苦的角色,此刻的关怀就像是在讽刺我的人生。
但我没有理由怪任何人。没有理由怪父母,他们只是不相信超自然的存在;没有理由怪同学,他们的怀疑合情合理;更没有理由怪漫画角色,他们只是按既定剧情生活的提线木偶。
“哗啦——”
又一波疼痛袭来,把我从回忆中拽回现实。我瘫倒在地板上,木质纹理在眼前模糊成扭曲的图案。散落的钢笔在眼角余光中变成蠕动的黑虫,稿纸像是祭奠用的纸钱。
……
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
至少现在的我,早已学会将疼痛碾碎在齿间,不会再让一丝一毫从表情里泄露出去。那些足以让普通人崩溃的痛楚,于我而言不过是背景里单调的白噪音。
我抬起眼,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不远处另一位刻意别开视线的主角。他正假装全神贯注地研究课桌的样子,侧脸绷得很紧,连指尖夹着的矿泉水瓶都被无意识地捏出了细响。
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极其尖锐的讽刺,几乎带着物理性的刺痛感。
又是这种千篇一律的套路——前期死导师、中期遭背叛、后期虐心虐肺觉醒力量的苦情系主角。真是既可笑又可悲。我太清楚世界运转的法则了,它从不允许任何人白白获得力量却选择明哲保身。它总会用最精准、最残忍的方式,撬开你紧紧守护的壳,逼你去染指你最想逃避的命运。
我本该尽情嘲笑他的。嘲笑他此刻徒劳的逃避,嘲笑他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假装没看见操场上的战斗、没看见即将到来的灾难,就能保护身后那个透着温暖灯光的家。
等到世界真正出手的那一天,他珍视的家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会成为迫使他觉醒的祭品?还是成为敌人手中用来胁迫他的筹码?想到那些可能发生的惨剧,我只觉得无趣。
……不过,也说不定呢?说不定他那个看似普通的家里,其实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父亲可能是退隐的龙组组长,母亲或许是某派长老,连那个扎着羊角辫、天天看动画片的妹妹,搞不好都能随手捏个法诀召唤天雷。
呵呵,所以人不能想太多。这么一想,果然更让人讨厌了。
……
事实上,如果有人愿意仔细翻阅那些漫画的犄角旮旯,或许早就该发现我的存在。无脸的路人甲,Q版化的背景板,甚至还有幸在一部热门作品里担任过恶毒配角。
小时候的我,是真的坚信自己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孩子。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中二信念,我给自己精心打造了“乖孩子救世主”的人设:每天坚持对路边的野花说“早上好”,帮邻居奶奶提菜篮,把捡到的每一枚硬币都郑重其事地投进许愿池。那时候,整条街都知道有个活泼善良、笑容永远灿烂的小太阳。
我等待着某个神秘组织突然出现,告诉我:“使命的时刻到了。”
可现实是——邮箱始终空空如也。更实际的问题是,每当快要迟到,或者对着假期最后一天一字未动的作业时,我都会双手合十,拼命向冥冥中的神明祈祷:
时间暂停吧!
让时光倒流!
或者直接把我瞬移到教室!
然而神迹从未降临。最终,一切澎湃的中二幻想总会坍缩成最现实的哀鸣,只剩下“救命啊啊啊——”和“补不完了补不完了呜呜呜……”这样狼狈又绝望的尾音,消散在每一个兵荒马乱的清晨或深夜。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那个把我随意扯进这个漫画新世界的“存在”,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任了?就像一个漫不经心的孩子,随手将一颗石子丢进湖里,根本不在乎它会激起怎样的涟漪。
但我没有放弃。那些年我尝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对着厨房的锅碗瓢盆念出“巴啦啦小魔仙”的咒语;对狂吠的野狗竖起手指,强作镇定地命令“住嘴住嘴住嘴”;反复穿过小区那扇生锈的铁门,坚信某一次穿越就能抵达异世界……
所有的尝试都徒劳无功。除了那一次。
淮州市郊外有一座被列为禁地的山,终年雾气缭绕。但在我的眼中,那里根本不是什么荒山——那是一座巍峨的、已经开发完全的学院。高耸的塔尖刺破云层,琉璃窗在阳光下流淌着瑰丽的光泽。或许是因为小孩子的身份成了最好的掩护,那些发现我的守卫只是温和地把我当作偷跑出来玩迷路的孩子,从未怀疑过我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那是我最欢快的时光。我甚至在那里交到了朋友:一个总是在庭院喂白鸽的银发少年,还有一个总是抱着厚厚魔法书、走路都会撞到柱子的大哥哥。我们坐在开满紫藤花的长廊下分享糖果,他教我辨认几种会在月光下发光的草药。偶尔,还有几个鬼神凑过来,坐在我旁边讲那个新世界的故事。
直到那些该死的漫画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毫无预兆蔓延至全身的剧痛——这都是对我拒绝记录的惩罚。可医院的检查报告永远显示一切正常:“健康指数全部达标”。大人们得出结论:“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呢?”
如今回想起来,那个渴望成为特别的人的孩子,到底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梦想。只是这梦想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了。
所以在那之后。
“你们问我阿弋在哪?”
保安大叔望着眼前两个神色焦急的学生,摇了摇头说道:
“他已经离开了。”
……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度过了那个充满幻想与偏执的中二期,学会了与疼痛共处。就在我的生活终于要步入正轨时,命运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的父母被杀了。
按照常理,此刻的我应该化身为复仇的恶鬼,在血与泪的淬炼中成长蜕变。但当我站在滂沱大雨中,看着双亲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遗体时,真正击垮我的不是血腥的画面,而是突然浮现在眼前的文字:
【滴滴,记录员父母数据可删除是否删除】
【是】
这是什么?我死死盯着雨中冰冷的尸体,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疯狂地祈祷着,期盼能看到哪怕一缕灵魂从残破的躯体中升起——就像以前总看到鬼魂离开遗体那样。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没有灵魂。
没有奇迹。
只有冰冷的现实。
这个认知比死亡本身更令人崩溃。
雨下得很大。
像是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冰冷的雨水倾泻而下,砸在柏油路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又迅速被更多的雨水吞没。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晕染开来,模糊成一片惨白的雾,像是某种无声的哀悼。
血丝从嘴角溢出来,又被雨水冲刷掉,留下一道淡红色的痕迹。我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像是笑,又像是被掐住脖子后的呜咽。雨水灌进我的衣领,浸透了我的衣服,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冷得刺骨,可我却感觉不到,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盯着那两具早已不成人形的躯体。
当时警/察跑来案发现场的时候,就只看见一个哭的咳出血来的男孩和那张插在地缝处的扑克牌。
——这是某一位警/察的原话。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以至于无人观察我当时的状态:
少年站在雨中,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孤魂。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空洞得可怕,仿佛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冲刷着他的表情,可他的嘴角却诡异地抽动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无声地尖叫。左边的眼睛好似鲜血凝固了一般。
一个疯子。
【无根无命是浮萍】
……
初中时期,我收到了一本改变了我性情的漫画——至于为什么不说“一生”呢?
哈哈,无奖竞猜一下。
那本漫画叫《魔力篇》,讲述一群初中生依靠自身魔力与恶势力对抗的故事。热血,中二,又莫名励志。刚翻开第一页,我就愣住了——漫画里的班级,正是我就读的班级;而主角团中那个笑容灿烂、拥有纯粹魔力血统的少年,风凛,是我小学时唯一的朋友。
所以当我在漫画分镜中,看见凛的命运线被一格格染成漆黑、注定走向死亡时,某种尖锐的东西刺穿了我的胸腔。
“插手。必须插手。”
“我会拉他出死亡线——我一定会,我必须会。”
这念头像一株疯狂生长的毒蔓,根须扎进心脏的每一寸缝隙,将我所有的偏执与疯狂尽数催生。
我深知人类的评判多肤浅。尤其在漫画世界——反派只要长得好看,就有人追捧;角色只要悲惨,就有人心疼。真实感?道德观?那不过是读者用来点缀自我满足的装饰。
所以,我给自己构筑了一个彻头彻尾令人厌恶的身份:
永远戴着一副扭曲丑陋的木制面具,遮住所有表情;自称隶属最谄媚逢迎的“秩序监察局”;不停用虚伪的大义绑架主角团,给他们使绊子、造麻烦。
我抢在他们之前“误杀”了凛原本必须手刃的敌人——那会让凛魔力反噬陷入崩溃;我“不小心”泄露他们的行踪,迫使凛放弃独自赴死的计划;我用最刻薄的言语指责他们“不顾大局”,却在暗处替他们扛下官方最致命的惩罚。
直到那天,在漫画论坛的“最该死角色”投票榜上,我以压倒性的票数荣获第一。
面具下的我竟然笑了。
可眼泪却同时滚了下来,温热咸涩,滴落在手臂刚刚被魔法灼烧出的伤口上。豆大的泪水和猩红的血融在一起,不再只是泪,也不再只是血,而是一种更深的红,更沉的痛。
也就在那一刻,一直依靠脑力与命运博弈的我,终于感受到了体内魔力的涌动——
【记录者】
文字之力,可撼山海。
墨涌为潮,纸叠成峦。
命途堪破,时序倒转。
属于配角的能力,终于觉醒。
我以血为墨,以面具的碎片为纸,开始书写。改写官方指令,抹去凛的死亡节点,将必死的结局引向自己。
计划缓慢推进,而我正一点一点步入注定的终局。不会有人知道,我根本不属于那个肮脏的官方组织,我的一切令人不齿的行为,都只是从死神手中抢人的筹码。
更不会有人知道,我从未存在。
最终章来临的那夜,我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睡衣。房门外,静静地放着刚刚送达的《魔力篇》最终卷。
我颤抖着翻开——
凛和主角团迎来了光辉的胜利。而那个戴着丑陋面具、坏事做尽的“监察局走狗”,死在了无人知晓的阴暗巷尾,尸体被野狗啃噬,面具破碎,露出底下空无一物的脸。
没有人为他落泪。
合上书页的瞬间,庞大的明悟吞噬了我。我不是读者,不是旁观者……我是被囚于时光之河深处的囚徒。一次又一次地闯入故事,篡改命运,承受诅咒般的轮回。
恒久的迷失,正是我的命运和责任。
【无生无死即幽冥】
生存手册第一条:人类总是需要羁绊和锚点才能生存。(成为配角会重新获得能力!)
最后那句,是用红笔狠狠标出的警示,像伤口,也像答案。
阅前必须知:
说我的角色像谁,什么异能是某某某的异能,就请拿着版权或者律师函来告我。不然男的判给红爷女的判给读博家报叙酒男,中国汉字博大精深爱怎么凑在一起就怎么凑在一起。几个汉字组在一起就是某某某了那请直接买下汉字版权全世界都别用了就你的角色用行了吧。[问号]
其他的……就看作者有话说吧。对了,嗯,骂了角色就不能骂我了,骂了我就不能骂角色了。
脑子寄存处(等到世界崩坏了小心重组脑子时记忆紊乱,所以先保存下来吧。)[小丑]
话说写这篇文也算是五六岁时,看见一堆蓝色的像灵魂一样的东西飘在我的床头,还盯着我看,当时给我吓死了。还有几个在那个房间门口有三个在房间门口两个站在我床头一个站床围一个站床头。我的妈呀,当时直接吓晕过去。然后最近又回想过来了,所以想写一个如果有人能看到各种不同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以及精神状态真的有点疯了,然后就打算把这个世界写的乱一点。所以就在崩坏的世界,普通人该如何生存呢?这一问题展开讨论。
感觉会有很多自问自答或者是引用哲学来表述,甚至可能还会有从生存手册里面写出来的。然后他前期的话有可能是第一视角,后期会不会改成第三视角的话得看情况,这得看我到底会不会把弋鸟的名字给写出来。
比较喜欢讨论。嗯,全部都是自己的碎碎念[闭嘴]
这个本的话肯定是不会鸽的,结局都定好的。就是更的会比较慢,但是不会有较长时间的断更不然我怕我到时候手也会生。[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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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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