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暮春三月,樱花开了。
降谷零弯身把一束花放在一座墓碑上,他黯然地看着墓碑上刻着的诸伏景光的字眼、然后轻轻扫开墓碑上零落的樱花碎片。
“ Hiro、我又来看你了。”
这墓碑里其实没有诸伏景光的骨灰,因为作为被处决的卧底、尸体早就被组织的人带走了。
这墓碑是降谷零悄悄在长野县的某处墓园落下的、而墓碑里放置了只有诸伏景光生前的衣物和私人物品。
这是降谷零第三年来为他的幼驯染扫墓。
每次他一来,就只是静静坐在诸伏景光的墓前不说话、然后看着头顶上的樱花树发呆。
每逢这时刻、大概是他长年压抑的卧底生涯中唯一可以放松自己的片刻吧。
微风轻轻一吹,樱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如同一场美丽的樱花雨。
降谷零看着樱花满天,无名的悲伤在静悄悄流转。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思绪飘忽地回忆起过去。
那樱花盛开的警校毕业典礼、五人在樱花树下的合照。
‘要是能回到以前就好了… ’ 降谷零心底情不自禁冒出这念头。
随之他无奈轻笑,松开樱花花瓣让其落下。
突然一阵强风刮起了那枚樱花花瓣、花瓣随风飘得越来越远了,直到在远方化为看不见的小点。
降谷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然后伸出手在墓碑上方拍了拍,“ 明年再见了、Hiro。”
———————————
“ 石棺?”
某个黑暗的道路上、路旁停着一俩白色的马自达,而驾驶人员正是大半夜被贝尔摩德叫过来当司机的降谷零。
坐在副驾驶的贝尔摩德撑着下巴边划手机道,“ 嗯。前几日准备在长野县的某个百年废弃的神社动工建造地下实验室时,无意间被挖出来的。”
长野县…
前几日才从长野县回来的降谷零心底一跳、不过脸上上依旧不动声色,“ 那关我们情报人员什么事?直接上报给日本政府不就好了。”
竟敢光明正大地在日本土地上建造地上实验室、黑衣组织竟是如此猖狂!
“ 不过神奇的是那石棺竟然撬不开、所以Boss便让我去看个究竟。”
贝尔摩德说着就把电话荧幕转向降谷零。
那是一个奢华且带有西方圣教风格的棺材。
白色的石棺外头布满精致的花纹雕刻和镶嵌、其后石棺的正面是刻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 英文?” 降谷零接过电话、然后一一放大石棺的照片看。
可惜年代过久,那些文字雕刻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 据说是古罗马文、而且那些文字好像是古圣经的圣文。据说…那神社前身其实好像是座教堂。”
贝尔摩德妩媚一笑、歪头望向降谷零,“ 你说…石棺里面是不是被镇压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不为眼前美色所动的降谷零把电话扔回给贝尔摩德,“ 我不知道组织什么时候开始转行对考古有兴趣了?无聊、这就是你半夜把我叫起来加班的原因?”
“ Boss有些不放心会拖延到实验室的工程进度、便让我去看看。”
贝尔摩德看着手机画面里的石棺、眼神微微暗沉地下垂。
其实那圣文有描述到被石棺关起来的是某种长生不老的生物,与其说不放心、倒不如说Boss他…
降谷零和贝尔摩德来到那工程被迫停下的工地。
靠着几盏工地照明、他们最先看到的是一颗巨大的樱花树。
灯光点缀,樱花在黑暗中绽放、无形中添加一份神秘感和浪漫气息。
降谷零并没有兴趣和贝尔摩德一起赏樱,他低头看向樱花树下方的一个坑、那石棺就正好在那里头。
石棺正面被粉色的樱花花瓣覆盖、花瓣偶尔被微风掀起然后又落下。
“ 我去找工地负责人,波本就在这里等着吧。”
贝尔摩德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去。
降谷零一手插在口袋里,他绕着石棺走动巡视、似乎在看看哪里适合落脚。
“ 究竟里面葬着什么人才会让boss如此在意… ”
他可不相信贝尔摩德说的boss担心工程进度的说辞,一个恐怖组织怎么可能会在意古迹文物、要不然组织暗地里哪来这么多古文物走私活动。
虽然小件古文物能在拍卖市场大赚一笔、但是这石棺太大见了,没有人愿意私下接收这么显眼且可能会被日本警方盯上的风险。
在组织卧底这么多年、他隐隐感觉组织对科研和药物实验特别看重,组织boss到底想得到什么…
究竟这石棺…带着什么能让组织感到兴趣的秘密…
降谷零走到石棺另一边、他背对着那颗巨大的樱花树,所以他没有注意到上方一簇簇花团蠢蠢欲动的黑影。
骤然间一阵狂风袭来、樱花树被吹得纷纷凋零在空中形成盛大的樱花雨。
‘吱吱!’
降谷零跟随突如其来的细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团黑色的旋风伴随着如粉雪的花瓣掠向他。
蝙蝠?!
他来不及惊讶、顿时脚下的泥块蓦然倒塌。
成团的蝙蝠群形成一股强流把他掀向石棺的方向,他及时反应,踩上石棺、双手撑着地。
发生的瞬间不过几秒,当降谷零再次抬起头时、那群蝙蝠已回到了樱花树上。
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樱花团里盘旋着、数不清细小的精光在花团间穿梭闪烁。
这种诡异的现象宛如一场梦境、降谷零总觉得那些蝙蝠好似在无声地凝视着他。
《 zero… 》
降谷零心里猛跳,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难道闹鬼了?
只信奉科学的降谷零把心里的疑惑扔到脑后。
怎么可能嘛!
他低头轻轻扫开石棺上的花瓣、然后仔细研究上面露出的文字雕刻。
那一道道刻痕、仿佛象征了岁月的痕迹。
一滴血乍然落下、在白色的石棺点缀一抹明显的鲜红。
降谷零翻过手心、上面有一道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伤口,大概是刚刚撑在石棺上时不小心摩擦到的吧。
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就手心隐隐感到一阵刺痛,他紧了紧拳头、并未把这点痛放在心上。
降谷零正要把属于自己DNA的痕迹擦拭掉时、石棺毫无预兆地整个棺材都发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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