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
“……?”
“宇智波止水的……”他面无表情的停住了,好像是在找合适的词去形容。
“是的。”你痛快的承认了。
这个十年没听过的名字一出就已经够了。不用折磨外人去概述你和他的关系。
可是——
“但你是谁?”
……
你跟着佐助走了,但这并不是你的本意,毕竟忍鹰只听佐助的话。
一路上,你都在忧心忡忡的盯着佐助肩头趴着的那只虫子。
你的虫子不想跟你走。
你大可对它置之不理,但是太过危险。
自从佐助自报家门以后,你的虫子就飞快的从你这转移去了年轻小伙的身上,半天前它还在留守斑那待得很安逸。
到底是多喜欢宇智波啊??
你伸手想要将它抓回来但是它却直接飞到了背面,如果要把它弄回来还得小心翼翼地请它回来,直接用力去抓可能会让这虫子死于非命,虽然你从未试过。
佐助也没有赶它走的意思。
可是不抓的话,万一它就此赖上佐助了怎么办?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新的影响?
这种担忧并非毫无理由。
宇智波,16/7岁。
太危险了。
虽然二十岁的年龄就像一道天堑,一道你迈不下去的横沟,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十年前,他还是个屁大点、炫耀自己年级第一身份的孩子。
现在的佐助长得其实和同龄的泉奈并不像,反倒是和长开了后的泉奈有点像。
“佐助。”你忍不住的开口,“我能冒昧的问你个问题吗?”
佐助原本以为你要问为什么他没戴木叶的护额,或者为什么他是单人行动。
总之不管你问的是什么,他最后都会告诉你,在你消失之后,宇智波止水的挚友是如何毁灭整个宇智波一族的,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杀掉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这是他认出你之后唯一想告知你的事。
“问。”
“你祖母祖父叫什么?我是说你妈妈那一边的。”
毕竟佐助长得像他妈妈,并不像富岳。
佐助:“……”
你心想:不知道吗?不过也可能是美琴……是叫这个名字吧?可能是美琴的祖父母,那更不可能知道了。
佐助果然说:“不知道。”
你放弃的很快:“好吧。”
然后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佐助还在等你开口问问题,在他看来你是个不会找话题的人,他断定你肯定是想问相关的事情,但确不知道怎么切入正题。
又过了两分钟,他决定不再为难你。
“你就没想过复仇吗?”佐助发问。
复仇?
你唇间碾碎着这个词,好像要把这简单的词拆解成几份,好像过往和你有过交集的男人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你要替他们复仇吗?
那又向谁复仇呢?
不管是谁,止水或者是泉奈,你短暂的初恋和漫长的伴侣,他们的死都有明确的原因,或者说都存在普世意义上,你应该去恨,去报复的“仇人”,甚至这对仇人还是传承式的师徒关系。
依你的忍术水平要去杀死他们那对师徒,是有点不现实,但总有手刃仇人以外的报复方式。
你想得出来,方法有很多种。
可总是这样。
在你还没有厘清要如何处理身后事之前,就把你从一个节点投放到另一个节点,好像存心是要你放弃替爱人怎么怎么样似的。
“你觉得呢?”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含糊的反问佐助。
佐助闻言侧身盯着你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给他品出了一丝沉寂中的怒火余烬,但又好似泄气。
“你的实力完全杀不了宇智波鼬。”他甚至啧了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有可能赶在我之前先杀掉他,看来我的担心很多余。”
他如此客观的点评,换来了你不明所以的表情。
“为什么要杀鼬?”
这女人在想什么?你的台词让佐助震怒,为什么不杀宇智波鼬?女人放下仇恨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而你在想弟弟想让哥哥死……这种宇智波兄弟情,真是少见。
“是他杀了宇智波止水——不是吗?”
“啊。”你突然了悟,“那你是觉得我和你之间有共同的敌人吗?”
“我以为这几年你一直在提升实力,计划复仇。”佐助墨色的瞳孔对着你,“了无音讯只是为了不被那个男人察觉。但现在看来你对止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会这么以为。不管是觉得鼬是杀死止水的真凶,或者是默认你要替止水复仇,而不复仇就等于你对初恋的感情不过如此。
你倒是没有恼怒,佐助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本来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你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太久没和这个年纪的相处过,有些不适应。而且当时佐助还小,他的视野就那么点……
这倒也不是佐助的错。
“我不觉得止水会被鼬杀死。”你抿了抿嘴,“但是你要执意这么觉得,我也不会拦着你。”
你和佐助对视,快十年没见,有些细节你完全不记得了,知道止水的小孩缘很好,但完全不至于好到能让一个小孩把亲哥当仇人的程度。
你狐疑的看向佐助,“但你以前和止水关系有这么好吗?好到要替他报仇?”
佐助觉得你错得离谱。
“你怎么会觉得我只是在替止水——”他有些咬牙切齿了,“止水只是宇智波鼬杀戮的开始。”
你沉默的听着,决定顺着佐助的话往下说。
“所以鼬还杀了谁?”
佐助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就被极致的荒谬感和愤怒淹没。在他的认知里,宇智波灭族是忍界地震的大事,是他十年人生的全部底色——而你,作为与止水关系密切的人,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这在他看来,要么是你刻意逃避到了麻木的地步,要么是你从未真正在意过宇智波,甚至不在意止水所处的家族。
就算那个时候他还小——但他明明记得族人对你和止水之间的态度,是绝对的支持。
在他眼中,你的‘无知’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是对逝者,包括止水、他的父母、全族族人的背叛。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鼬’来称呼他。”
“是啊。”你点头,“毕竟我认识的宇智波那么多。”
“难道这十年里你还认识别的宇智波吗?”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佐助哪里,他随即质问道,
“你所认识的那些宇智波——在十年前早就都被鼬杀害了吧?!”
你震惊的神色更加证明了佐助的猜想。
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佐助年轻且过于秀气的脸侧了过去,“只剩下两个宇智波。”
“啊球——”
迪达拉马上嫌弃的躲开,但他们正在纸鹰的背上,躲也躲不到哪去。
阿飞正扭着腰拿着手绢擦着鼻涕,他也不知道这面具有什么好擦的,可能阿飞只是纯粹为了恶心他。
不。迪达拉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前言。阿飞不是为了恶心他,是他就是一个这样恶心的人。
“是春天呢——”阿飞扭来扭去中。
是的,换季的季节,身体素质不行的人是很容易中招流感。
“是思春吧~”阿飞戴着手套的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戳戳戳戳。
“是你抓三尾的时候掉海里感冒了吧!”迪达拉受不了了,站在鹰背上对他指指点点,“还有,到底谁会选你思春啊!”
“不要因为前辈你没见过,就说不存在嘛——”阿飞摇了摇手指,“阿飞我可是很受女人欢迎的呢。”
“咦惹。”迪达拉被恶心的搓了搓胳膊,“接下来又要说你被女人强吻过,当作证明了吗?”
阿飞被戳穿了心思,原地转圈,“阿啦啦好开心好开心,前辈是第一个相信阿飞被女人强吻过的人~”
迪达拉扭曲着脸反驳他,“我只是说你要说这话!!并不是相信真的会有女人强吻你!!”
可他的一番话完全是无用功,阿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
“迪达拉前辈是第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阿飞要让所有人知道阿飞有多受女人欢迎~!”
“够了!!”迪达拉抓狂,“不许宣传出去!这样别人听到后,会觉得我居然会相信这套说辞,只会觉得我是傻子吧!”
阿飞捧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只听过爱情里的人会变成傻子,没想到只是听到了阿飞爱情的前辈也会变傻子呢。”
迪达拉被阿飞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彻底恶心到了,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指着阿飞的鼻子吼道:“够了!整天嚷嚷自己‘受女人欢迎’,那女人呢?!嗯!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嗯!”
阿飞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夸张地捂住心口:“啊啊——前辈好过分!阿飞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女人……女人当然是在……”
他声音突然卡壳,眼神(如果能从孔洞看到的话)似乎飘忽了一下,但马上又扭动起来:
“在阿飞深深的思念里呀!只是暂时迷路了,很快就会排着队来找阿飞的!嗯!一定会的!”
“呵。”迪达拉对他彻底无语,抱着胳膊扭过头,决定不再搭理这个沉浸在自己妄想世界里的神经病。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暂时的,不久后他还是会被阿飞气得再一次破功。
这一点都不酷。
鹰划过天际。
佐助操控着忍鹰降落在一片林间空地。他利落跳下鹰背,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刻意为之的冷硬。
你在飞速思考之中抽空欣赏了一下,然后在他发现之前很快把视线转移到别处,随之跳下,摸了把酷似小鸡手感的鹰背。
佐助回头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你。
刚才空中那点微弱的、因认出你是‘止水的……’而产生的一丝同病相怜感,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的烦躁和冰冷的疏离。
他幼稚的心想(尽管他绝不会承认这份幼稚),他以为你和他一样,活在仇恨的阴影下,沉默是为了积蓄力量。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带着你一起去找鼬,或许能增加一分复仇的戏剧性,当然,你不能杀死鼬,可是你同为受害者,你能见证鼬被处刑的全过程。
结果你的状况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麻木的、仿佛与一切痛苦隔绝的生活。
“你有什么打算。”
佐助冷冷地开口,他不再看你,动作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决绝。
“我不能带着你。”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你对他寻找力量的道路而言,毫无价值,甚至可能是个拖累和干扰。一个连仇恨都提不起劲头的人,他不想与之同行。
你尚在分析鼬一个人杀完全族的可能有多大,以及其中的利害关系。止水的死什么都没阻止,你回想起他自尽的原因有些悲伤和替已死之人感到无力。但随即又开始思考还有个宇智波到底参没参与?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你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场荒诞剧的剧本,然后乱序的情节,又被抽走了关键的几页。
现在到哪一步了?
佐助冰冷的声音将你从混乱的思绪中拽回。你抬起头,看着他年轻却写满冷漠与决绝的侧脸。
嗯……
带着你?确实不行。一个十六七岁、年轻漂亮、满心仇恨的宇智波少年——这组合听起来就像是虫子的顶级自助餐邀请函,太危险了。
要不然不管虫子了让它自生自灭吧。
虫子在这时从背后偷偷飞回你身边了。
它也太会审时度势了吧?
“嗯。”你平静的应了一声,对这个决定毫无异议,“顺路的话把我扔到汤之国吧,”你顿了顿,想到自己身无分文,“或者借我点钱,我自己走。”
随后大言不惭理所当然的补充,“不还的那种。”
佐助再次确认,你和他是截然不同世界的人。
“汤之国不顺路。”他硬邦邦地丢下一句,算是回答了你第一个选项。然后从侧兜里摸出一个钱袋,看也没看,甩给你。
你毫无不适的接过。
下一秒,佐助已利落地翻身重新跃上忍鹰,没有任何告别,这很佐助。
鹰翼掀起一阵强风,吹得你袖子翻飞。忍鹰发出一声清唳,载着它疑心复仇的主人,冲上云霄,很快成为天边的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林间空地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你一个人,和趴在你肩头的小小虫子。
白绝在哪里?
你有很多事要问白绝。
作话超长预警5900字。
作话非常长。
这一个月相当折磨我,其实我自己的思想和“你”的思想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很多观点并不就是我的观点。
之前在泉奈线提到过老登们的恶臭,我也考虑过是否要花篇幅去写如何“宅斗”般的报复回去,但是这样总是给我一种很别扭的感觉,我说不出来,我能想到的就是用忍者世界的机制把他们全部推到碾肉机一样的战场前线,全都去死。
或者回嘴,但是回嘴必定是因为产生了冲突,而这种冲突倒显得小家子气,所以干脆不写。
不是说不吵架,矛盾就不存在了。吵架只是矛盾的表现形式。我本来还在纠结描写前线后方战场上的角色篇幅问题,就发生了更多的争吵,还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说我拖沓的指责。
又拉快进度,匆匆下线。
我本身是非常讨厌‘典型的男人做派’,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章我会写得那么明显的原因,但是我完全没考虑到那么写会让一些人对我抱有更高的期待。比方说我第一章的作话说的是,我觉得‘你’有点厌男,但‘你’自己并不觉得。然后被很多人说啊这根本就不厌男,没有到那个程度,但其实我自己在写的时候,是觉得‘你’对侑士的恶意也是很明显的,这也是你身为女性的天然立场和他的一种对立。后面说不厌男的人多了我就把作话删掉了,然后我也一直在讲写到后面我不想去报复谁,我不想把对三次元的男性的厌恶投射太多到二次元男性上。写同人本来就是出自爱,虽然我的这种爱更多是一种怜爱。我一直觉得像止水,斑,带土,这种忙来忙去瞎忙活的感觉很遭业,有种被世界玩弄的‘被欺凌感’,但是他们本身的实力其实在常人看来真是望尘莫及,作为弱者,居然在有的方面可以同情强者,这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因为我看到了他们的存在,我会思考,我会怜爱。而其他老登并不一样,虽然说同人文的角色有很多属性都是作者自行调配的,是我故意要把老登们写得这么现实这么贴切这么恶心的,我确实是直接拿现实的那一套中老年男性逻辑思维直接套在了路人男性上。
他们这么做其实是未断奶的小孩在吱哇乱叫,他们想被喂奶,想被看见。
我不想喂他们。
扯远了,我只是想说,我拒绝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但是怎么报复我想不出来。
我非常痛恨优绩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而忍者世界是不折不扣的我最痛恨的集大成者。同样都是热血漫,我会更喜欢圣斗士一点,因为圣斗士的阵营对立相当简单粗暴,它把一切立场都简化了,单纯,没那么复杂。而且我最喜欢的角色都是被骂了无数回圣母下凡的瞬。我相当欣赏圣母,因为和圣母在一起我会有被包裹感。但是我十分厌恶慷他人之慨的伪圣。
圣母的角色被骂无数回在我看来是被‘伪圣母’影响了。
割肉喂鹰,和割别人的肉喂鹰是两码事。
比方说我和XX吵架,XX做了极端行为,然后我原谅了XX(我并没有原谅,我只是想停战),那这是圣母。
我和XX吵架,XX做了极端行为,然后我的读者看到了,和XX骂战,我替读者原谅了XX(我并没有原谅),那这是伪圣母 见人。
在我看来不该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
这是男人的典型做法。或者说是大爹的典型做法。
最初我设定的,厌男背后的本质,是说厌恶的是男性将自我意志强加于人(止水,带土,泉奈,斑),所有男角色都表现出来了非常明显的这个特质。
这种特质会成为“重男”的一部分,我在没写这本之前完全没听过重男这个词啊啊哈哈哈。
怎么说呢,男性将自我意志强加于人——其实并不完全取决于性别本身,而是角色所处的权力结构、忍者社会的暴力逻辑,以及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偏执性。
可惜在这个世界观里,忍者社会是一个高度父权制的体系,男性,尤其是宇智波这样的战斗家族,往往掌握更强的武力、话语权和社会期待。
男人们都在试图控制你。
止水给你下别天神(别管内容),带土要给你喂虫,泉奈强行拉你伊邪那美,斑直接给你植入记忆。总之,爱与控制,常常扭曲的缠绕在一起,就连最温柔的止水,都忍不住用眼睛来“确认爱”,这本身就是对体制的控诉——它让所有人都学会了用“支配”表达“在意”。
你遇到泉奈后,你觉得斑好,比泉奈强,是因为记忆本来就带着美化的作用,而且斑只是看似在考虑你的感受,看似在意你的选择。老年斑他自己都说了,“不存在你不喜欢就可以不接受的事”。
我说了,这是一个男人们试图控制你,但都栽跟头了的故事。这个基调早就在一开始就奠定好了。
佐助都默认你会替恋人宇智波止水复仇。而你也该知道他要复仇,你同为受害者你得支持他。他以为全世界都该知道他的痛苦,却发现有人活在真空里。
但比如佐助觉得你应该为止水的死报仇,那如果佐助是女孩的话就会体谅你不报仇的行为了吗?
如果佐助是女性,她的行为模式可能会有所不同,但不一定更体谅你。
因为忍者社会的暴力逻辑不分性别,女性忍者比方说小南,同样会被仇恨、责任或使命驱动。
其次,宇智波的偏执和极端情感,爱和恨是写进基因的,性别不会改变这一点。佐良娜因为我没看博人传,我不知道。
最后,你讨厌的不是男性本身,而是“强者理所当然支配弱者”的这套逻辑,而在这个世界里,男性往往是这种逻辑的【显性】执行者。
男性佐助:更可能用责任、耻辱等社会规训压迫你。
女性佐助:可能表现出共情,但仍可能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只是方式更柔和。
你的反抗:不在于对方的性别,而在于,是否允许你按自己的方式活着。
我理解大家想看复仇的过程,不管是Easy revenge,还是身负重担喋血仇人,但我不会写。
主角的对忍者社会的憎恨是其行为的底层逻辑,所以不可能用忍者的手段去报复。
但又有虚无主义的影响,所以又陷入到了一种“报复过后又怎样”的迷茫。
是的,团藏是非常恶心,下令灭族的木叶高层也并不无辜,我从来都没说要洗白谁,我只是在想,木叶被创立的初期,设想绝对并非如此,那怎么会在创立后的60多年内发展成了这样?这绝对不是千手柱间想看到的结果,甚至也不是千手扉间要看到的样子。
我说的并不是木叶的孩子们有饭吃的这个结果,我是在讲这一套机制。
个人的存在VS集体的存在,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比方说如果团藏真的是那个“元凶”,那和他同为个人意志强烈的个体,为什么猿飞没有办法做到抗衡?
扭曲的不仅是个人,还有背后的一套逻辑,和统治机器。
个人尚可以报复,那背后的一套又如何做起呢?
是可以报复,我没有说逼着你要放下仇恨,我只是说报复完会仍然会有迷茫和空虚存在。
而迷茫来源于未知,空虚来源于欲壑难填。
仇恨驱动复仇,谎言掩盖真相,个体在体制与宿命面前的无力,这种痛苦,这种撕裂,才是我讨厌但是我仍然觉得精彩的地方。
时间线的紊乱也是我故意这么设计的,我当时本来是想写老年斑嗝屁以后一切步入正轨,用一个和你千丝万缕的,年轻的宇智波的死,来直接把前面的五十多年,和后面的十多年,串在一起,无论是斑和泉奈、带土、止水还是佐助,这种宿命的延续性从来不是孤立的,而是一条无断链的血线。
结果写得时候忘记了(。)
怎么又发散到这里了,我扯回来(这到底是不是ADHD的表现症状)。
你不复仇的心理可以参考一下银时。是一种思考,如何在烂透的世界里自处。银时的摆烂有种对武士道异化的反抗,你的摆烂同样,没招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只能等无限月读了。
复仇能解决团藏这样的‘个人’,却解决不了‘为什么会有团藏’的机制。
因为集体高于个人、暴力维系秩序——这套逻辑还在运转。
那这里肯定就有人要说,那直接参政好啦,就按照转寝小春给你设定的那条路一样,你踩着她的政治资源然后去改变这一切,成为新世界的制定者,这不是更好吗?
每个旧世界,都是从新世界变化而来的。
你不认为自己综合条件比得过千手柱间 扉间。他们制定的道路会在前进的路上偏离,难道你的就不会吗?
当然,机器在运转的过程中肯定是需要不停的修补,维护,升级。这样产品才会越来越好。
但你的设定就是,你是个“普通人”。你没有具备“哲学王”的这种才能。
(客观原因是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我写不出来不普通的人。)
没关系,你可以跟随具备“哲学王”这种特质的人。
总之,需要承认了个体的局限,也让对月之眼的极端理想有了更坚实的心理基础。
既然改变不了机制,那就干脆让所有人从这场“规则游戏”里醒过来。
说错了,是睡过去。
这就是泉奈教会你的事情。
避世之路,找是找不到的,得自己建造。
这里说的更深点其实是在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生命的意义在我看来找是找不到的,繁衍和活着作为回答都太呆滞了。
我自己是认为生命的意义在于构造,啊或者说建造,没差啦。
就是你为之花了时间,那这就是有意义的事。这就是你的生命。只要时间存在,感知存在,那就是有意义。
一个杯子,客观存在,和你没关系,那这也和你生命的意义没关系。
但是你拿杯子喝水,你会挑选杯子,你甚至会手动装饰,那这里我就是认为这个杯子构成了你生命的意义中的一部分。
对唯心的人来说,无限月读并不是“假的幸福”。
(个人想法啊宝宝们)
就像把网上当做虚拟,线下当做现实,这种泾渭分明的划分在我看来很无聊。
(个人想法啊宝宝们)
不是都投入了时间吗?只要投入了时间,你能有所感知,这不就是真实吗?
(个人想法啊宝宝们)
我最初的大纲非常抽象,最后的结局甚至是宇智波斑GG,你破防说你早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然后你嘴遁辉夜,说辉夜能流泪,能感到痛苦的根源全部都是男人,她的伴侣是男人,背叛了她,她的孩子是男人,封印了她,男人给女人带来的痛苦>快乐。所以男人不是好东西,让所有男人都陷入沉睡吧,让世界只留下女人吧。
辉夜说她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这个结局我能放出来就是因为我已经放弃这么写了。
对了,带土线我写的时候也一直在笑。
从止水到泉奈,穿越回去面对泉奈的必然死亡,仿佛被诅咒,不断经历失去所爱的痛苦,形成了令人窒息的亡夫连环。
带土作为拉你下水的设计者却未能成为其中一环,因为泉奈瞎写的同人设定,反而成了旁观者和推动者,这种置身事外的讽刺感让我觉得非常幽默。
带土线不得不提到琳,这种虚假的‘鳏夫感’正是让我觉得美味的地方。
我的设定里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琳是不是‘男女之爱’。这里我默认他对琳的‘男女之情’是类似于小学六年级的小打小闹,这种感情是生理发育到一定程度后,突然意识到男女有别,然后对身边异性的一种‘物色’,只是迈出的一步‘探索’。不过这里算是以己度人了。
他成年以后对你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
因为这种感情并不是纯粹的爱。他是被你戏弄后出于报复,要拉你下水。
(顺便一提泉奈在爹死后千里送,你在斑死后调戏带土,也算绝配)
而且他绝对有愧疚。
这种感情的来源有两项,一项是他让你切切实实遭遇了痛,等到真的看到你痛,他觉得哇咔咔你也倒霉遭罪了吧你和我感同身受了吧,然后又开始担心你会不会痛过头了,而且毕竟有违他现实初衷,他认为如果是染虫的人是他,你其实并不会这么痛苦。
还有一项,则是我刚刚说的“假的鳏夫”,因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忘不了琳啊。只是他自己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琳的死”忘不了琳,还是“琳活着”才忘不掉琳。
大概类似于,天啊!带土!你居然在忘不了琳的情况下要爱上另一个女人!你太没素质了吧!
他每一次接近你都会自我折磨式的自省。
我说了,在我的设定里,带土不爱琳。他对琳的执着从微观来看是对一个具体的友好异性的喜欢,宏观来看是对真善美的追求。
而这种鳏夫感是带土自己给自己设的限制,并非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在面对你的时候,他会回避琳,对琳避而不谈,因为他心中有愧。但同时他也会阴暗的想,凭什么啊?凭什么只允许你思恋前任只允许你当寡妇啊。
可是又转念一想。
哦,这都是他害得。
都是他的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话说回来,我一直很喜欢一些外表强壮硬朗,但内心比较敏感细致的男性角色。比方说DC桶。桶和带土,在我看来,是有很多共同性的。
外观上看,他们都戴面具(我在搞笑吗?),客观上隐藏身份,主观上遮疤。
经历上看,他们都死过一次(濒死),并伴随精神创伤。
情感上看,他们都想“弑父”。杰森想搞死蝙蝠侠,带土搞死了水门。
就是他们都因巨大的创伤而彻底否定了自己曾经信仰的价值观,将自己活着的队友,视为需要废弃的“旧世界遗留”。
什么叫彻底的否定?
用现代逻辑去理解,比方说总统害了你的亲人,你想的是当上总统,报复回去。但带土和红桶选择的是直接把选定总统的这一制度搞废。
红桶成为ANTIHERO,带土则是更为过激,他要停摆整个社会制度。
在我看来他们两都给自己找了个新爹,虽然一开始都是被动的。红桶是找了刺客联盟的那个老头,带土就是斑喽。
带土比红桶更明显的是,有种深埋的自我厌恶与惩罚: 他无法原谅“弱小”的自己没能保护琳。成为“斑”的过程也是对自己过去的彻底否定和惩罚。而红桶更多是一种对自己曾经遭遇的同情,一种自怜。
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经历的不同。带土气水门是出于“你为什么不在?导致琳的死亡。”这种大爹没有尽到应尽责任的指责,而红桶是气“你为什么不替我报仇?你的信条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的那种愤恨。
或者说,带土是因为“琳”才对水门有恨意,可是红桶是因为“自己”。
总之,两个人都是极其复杂的Anti hero角色。并始终在寻求某种形式的救赎(虽然自己不承认)。
刻画上看,红桶的复杂性更胜一筹,可能是因为日常的刻画更重导致活人感更多,但骑士桶和带土就更接近,并且程度难舍难分了。双坑可能会比较理解我。
带土的阿飞人格是我最喜欢的一点。【过度解读预警】在我看来,这种自行操作的‘人格分裂’是非常明显的“压力外泄”。
看似滑稽的夸张表演,本质上是一种极度压抑下的自我撕裂,是他在执行‘宇智波斑’这个‘冷酷强压’的角色时,无法负荷的精神压力外泄。
带土看到的宇智波斑,和真实的宇智波斑,存在误差。或者说斑给带土看的,是想要带土看到的自己,而扮演的宇智波斑,又是另一个形象,这个尺度是从“温热”到“冰冷”的渐进。带土在成为‘宇智波斑’时需要彻底压抑自己的本性,但人类的情感无法被完全消灭,阿飞就成了被压抑部分的替身演员。浮夸的肢体语言,幼稚的台词,刻意的卖蠢,弱小的实力。他是个演技极差的演员,拙劣扮演着年少的自己。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形象会被人反感、取笑、唾弃。他要的就是这个。
一方面他能借着阿飞这个角色,发泄自己的压力,另一方面他能借着外界对阿飞的唾弃,当作骂自己。
在我自己看来哈,带土抖M的属性,非常强烈明显,但是我正文不会写,尺度有点过了。他在找骂。他在找痛苦。他要让自己经年累月处于一种被鞭笞的疼痛之中,让他的行为合理化。
我之前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痛苦。
我之后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痛苦。
所以他的痛苦必须是延续的,必须是连绵不断的,必须是外界造成的。
当然,我的分析也可能是错误的,也可能是对宇智波带土这个角色的误解,毕竟我分析他是为了piao他。我只会往对piao他有帮助的地方去分析。
此文里宇智波老中青(泉奈·带土·止水)三个里,泉奈的动物性是最强的(所以他死于弱肉强食),止水的社会性是最强的(所以他死于社会氛围),而带土位于中间。
其实我在写的时候经常会忘东西,我明明已经罗列了要写的点了,还是会忘。还是会忘记塞很多我要刻画的地方。比方说止水我就漏了很多,他不是恋爱脑,但被我写得像恋爱脑一样。出实体的话我会补全。
对了,佐助说只剩下两个宇智波的时候,阿飞打喷嚏。准确来说是只有三个宇智波。
你当然不算!宇智波斑是你的族长,你是宇智波斑的族人。可是你只是斑的,又不是宇智波的。宇智波把斑抛弃了,斑也不要宇智波(。)。所以你也不是宇智波。然后团藏死的时候还是按照我原本之前作话里写的那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5章 第 85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