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
你在泉奈的坟前死活下不了狠手。
从泥土迹象和碑铭来看,也看不出和其他同一时间死去的宇智波有什么区别。
黑绝不会是诈你吧?但你有什么好诈的。
你蹲在泉奈坟前发呆,觉得就算木叶的人再恨宇智波斑也不可能拿已经死了那么久的泉奈开刀鞭尸。
“……”
憋了半天:“泉奈,你和斑在下面过得好吗?”停顿,“我过得不是很好。”
“……”又沉默。
“斑在你旁边吗?你能不能和他说带土要造反。”
“……”
“我不是一直有意要提斑的,但是我一想到斑可能在你旁边我就有点不好意思。”
“……”
一阵阴风卷着落叶打了个旋,掠过你的脚踝。
“这风吹得有一点阴森森的,”你揉了揉发凉的鼻尖,“如果是你的话让这个风停下来吧。”
风没有停下来。
你有点泄气,抱着膝盖,将脸埋入臂弯:“泉奈,我现在有点脆弱,我很想你,我需要陪伴,可是我找不到什么能代替你陪伴着我的东西,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虫也独立了。斑把戒指拿走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授意。我不想翻你的棺材,不想见到那么漂亮的你变成骷髅的样子,很恐怖,我会做噩梦。”
“这是衣冠冢。”
你被突然出现的第二个声音一惊,白绝。
“吓我一跳。”你长舒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是衣冠冢的?”
白绝解释着:“斑害怕泉奈被牵连,所以迁坟了。”
“他真是考虑周全。”你长叹一口气,“那坟呢?”
“被藏起来了。”白绝,“这我真不知道。”
“黑绝让你来的?”
“不是。”
“那你过来干什么?”
白绝突兀的说,“你说人为什么会死?”
“我们一定要在坟头讨论这个问题吗?”
白绝对你的反问置若罔闻,它歪着白色的脑袋,空洞的眼睛仿佛穿透了你,重复,“人为什么会死?”
这问题在阴风阵阵的坟地里显得格外突兀,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哲学意味,尤其是从一个非人物种的口中问出。
它似乎活着,却又不像真正的人类那样“活着”;它似乎不会死,却又失去了人类所谓的“生命”。
“……这个问题你问死过一次的人更合适。”你抿了抿嘴,“比如斑,他经验丰富。”
“斑不会理我。”白绝毫无缅怀的说,“只有你和带土搭理我,但是后面带土也懒得理我,他越发像斑了。”
你思考了一会,对待白绝这种非人生物,一向嘴巴诚实:“其实如果有别人能说话,我应该也不会搭理你。”
白绝逻辑简单直接:“如果有别人能说话,我应该也不会来问你。”
好吧。学人精。
你在泉奈碑前蹲得双腿发麻,只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白绝继续阐述,语气里带着一种新生的惊奇说道:“我感觉,这真的很奇怪——我居然有感觉。”
“宇智波斑的基因变异了吧。”你随口胡诌,“就是不知道觉醒了哪门子的幽默基因,那这应该是随千手柱间,毕竟你是植物人。”
白绝对你的调侃无动于衷,执着于自己的思路:“人死之前会有感觉吗?”
“貌似有走马灯。”你答道,心里泛起一丝怪异。
白绝诡异而专注的盯着你。
你:“你不会想杀了我吧。”
白绝:“我不关心你。你生和死和我没关系。”
你:“黑绝为什么要杀我?”
白绝:“我不是它,我不知道。”切割得清清楚楚。
一阵沉默在你们之间蔓延。
你迟疑开口:“我现在该跑吗?”
白绝:“黑绝不在这,用不着。木叶现在对你来说很安全。”
你有点恼了:“那你吓唬我干嘛?这不是暗示吗?”
白绝笑的很开心:“你以为我盯着你是暗示你马上就要被黑绝杀死?”
你都破音了:“这难道不是——?”
白绝打断你,用那平板的语调抛出一个完全出乎你意料的答案:
“不是。是我在求助。”
你愣住了:“……什么?”
白绝微微转动它的白色头颅,像是在感受这墓地的死寂,然后,清晰、缓慢的说:
“我。我感觉,我要死。”白绝停顿了一下,“我总在走马灯。”
“……”你狐疑地看向这个白绝,“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走马灯而是上了年纪?年纪大了的人就会容易陷入到回忆。”
“不是。”白绝清楚的摇头,“我没有老到那个程度。”
你的脚蹭着地上的泥土。
夜风穿过宇智波的墓碑,这里没有活人,只有属于无数亡魂的寂静陪伴着你。目光落在泉奈那空荡荡的衣冠冢上,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穿迷雾,清晰得令人心痛。
止水选择殉道,泉奈选择了战死,斑选择了背离木叶,带土选择了月之眼,而你选择了站在这里。
是因为人们选择了道路,拥抱了所爱,背负了仇恨……这是用自己的意志,抵达到一切的终点。
你转过身,看着只有苍白的造物:
“因为自由意志。”
白绝空洞的眼眶对着你,仿佛在消化这个词。它用新生的“我”的感觉,与这个庞大而致命的词语碰撞着。
“因为人有自由意志,所以人会死。”
正是因为拥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才会走上必然通向死亡的不同道路。因为灵魂拥有了形状,所以才会破碎和湮灭。
没有造物主的剧本,没有宿命的绝对。是“我”的选择,决定了“我”的结局。
这一瞬间,白绝似乎理解了。理解了朦胧的“感觉”从何而来——正是这点滴汇聚出、不该存在的“自我”,引来了清扫者的目光。
它即将到来的死,并非因为它做错了什么,恰恰是因为它开始触碰“外”与“我”。
初雪触及地面。
“……我明白了。”
坟场顿悟后,这个白绝回到黑绝身边领死了。
但这是后话。
你开始撅坟。
……
果然什么都没有。
还好什么都没有。
心中的怀疑反倒因什么都没有找出来而越来越深。
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那斑究竟把泉奈……把他和你的过去,藏到了哪里?还是说,连“藏起来”这件事本身,都是虚假的?
你沉默地把所有的土全都掩上,尽量恢复原状,仿佛不曾打扰此地的安眠。然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没错,你还有另一个。
“菖蒲。”你敲了敲玻璃,“是我。”
你怀疑自己已经在带土的无限月读里了。
你在看吗?
下面的内容和你无关你可以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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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推荐大家去看一粒米饭老师的《魔星照我去战斗》,我完全没有老师自然表达能力的十分之一,她有我非常羡慕的那种毫无说教却能把观点阐述的非常清楚的能力,十年前我感觉十年内我望尘莫及,十年后我感觉这辈子我都望尘莫及。
这本书是我从初中开始到目前为止最喜欢的同人作品没有之一。
虽然言语上有些古早味,但是内核无论什么时候看绝对都不会过时。完全不用担心看的时候被说教啊,老师和我不一样,她非常厉害。
如果看过这本书且读过我作话很多长篇大论的话,是应该会发现我有很多观点都是受她影响。其实写到后面我有点太急了,如果重写一次我不会讲的这么浅显。有读过我后厨其他作品的也能发现根本就没有正文这么强的输出,反而是更专注讲故事本身。
这里我犯的错误,是第一次写长篇,所以想加的东西太多,太杂。我不知道读者朋友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作者应该都有过我这个阶段。
就是太想输出了。
也没必要说我把过多的感情投射到了同人创作中,piao文标注被人举报后我更随心所欲了。
没有想到因缘际会,写此书的收获能认识当初购买了实体的读者宝宝,天,我居然看到了记挂那么久的实体特供番外,就是迟到的有点久,但是谢谢她,真的了却我很久的执念。
这本书如果因为女主前期穿男再穿女就避雷不看有点可惜,还是希望大家暂且抛下过多的审判去看这本作品,也不必拿当朝的剑斩前朝的官。
正是因为拥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才会走上必然通向死亡的不同道路。因为灵魂拥有了形状,所以才会破碎和湮灭。
每一次强压之下仍然是理想主义者,绝对不会妥协的意志。我是自由的,你没有办法困住我。同样我也没办法困住你。
[托腮]说真的我知道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归于AB就是煞吊,AB他就是要这么设计,此前我也是这么骂的,但是如果把一切全部都想象成是创作者的设计而非角色本身的意志,这倒是少了很多的可爱性。
还是希望大家认为角色并不等于作者。作者要输出的内容并不能只依靠某个角色的一句台词就完全表达出来。
老实说看到以前的一些读者背刺的时候还是蛮难受的[托腮]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她们会对我有这种误解,但是仔细想想这确实是我要的结果,我要的确实是‘不理解我的人请离开我’。
人在感知悲伤和恶意的时候会比快乐和善意更敏感,我一直都是这样而且很难改正。
比方说因为这件事我在文案上像诉苦一样挂了很久好像要告诉所有人‘有神经病打我’,就像之前五月五号那天一样,但其实我这种哭喊的祥林嫂式行为确实把我的精力一次又一次的耗尽了。当然这个行为也确实让我收获到了很多读者投喂的关心和爱。可是在诉苦中我忙着喊冤而忽视了真正理解我并且对我予以爱的人。真的非常感谢对我给予鼓励和支持的人,我记性很好。但简单来说我把精力太多的放在了负面情绪而非正面情绪上,所以当视线被聚焦在痛苦上时,痛苦会被放大,那填补的空缺怎么样都欲壑难填。
这可能是我写恋爱寄生虫的报应,于是我换个心情写盖饭,果然开心很多,不过开心到一半又出事了。
唉。下作。
绝对·不会·秽土·转生的。只要我还有想法我绝对会继续写下去的。没写说明在玩,反正我不会死。
其实我以前写得东西压根不是这样,我一直写的都是像波家兄弟武士IF那种小品调调,海唐没了以后我真是四处为家。但我海唐玩的也不咋地,因为我在海唐写清水。
我自己都逗笑了。
总之颜色内容占全文不到1/10吧。合计也没多少字,现在再看感觉像黑历史。晋江这个号的专栏有我一堆黑历史我全锁了。
2011年的我还是个小学生,当时我在家教和火影混,基本只要是作者建群了我都在里面。当时的□□群还需要用按键手机点击确认收图,才可以看到群里的图片。那会我也是尼玛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反玛,我专门写了个玛丽苏记录贴……把我认为玛丽苏的放上去。后面被某一篇的读者追着骂了三天后我把名字《玛丽苏个人记录向》被逼着改成《强大女主整理》,但该作者现身评论区,说了一句让小小的老子非常震惊的话,她说“写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人讨厌”。那会是2011年,我开始思考我到底为什么要骂人,她写得是很烂但是我为什么要骂她。她的坦荡让我相形见绌,她的清醒、勇气与接纳,让年轻的我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无意义和刻薄。我道歉,然后不反玛了,真的开始认真推大女主了,但是老有人骂我说这个不是大女主,我受不了了,又锁了。
提这个是因为红薯刷到了一个人找雷文,古早综漫,名字很长。
噢,情娘。
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应该知道是什么。那本当时雷到我放学走在路上,都能听到我不认识的女生在骂她NC。
到后面这个作者一直到写家教,已经不玛丽苏了,文笔已经相当进化了,剧情已经相当流畅了,还有人在骂。
我11年也骂过,因为不骂不新潮。当时的风潮就是,反玛。人的思想是会不停补全的,没有人的想法是一直不变的。
后面打游戏去了看的也少了。晋江玩的也很少。
22年发现以前认识的作者还在写,我评论“加油”,她居然认出了十年的前的我。好唏嘘。现在看到仍然有些人在推她的文,我也会生出“她记得我哟哈哈哈”这种莫名其妙的快乐。
我认为,同人,是把快乐,聚集到一起的东西。不管是我十年前看的魔星照我去战斗也好,还是十几年前和我有旧情,仍然一眼想起我的太太也好,都是让我感到快乐的东西。就算我写得东西会让你掉眼泪也好还是怎么样,但这只是你读我情节你感觉到的难受,不是同人带给你的痛苦。
其实大家说我太把重心放在搞同人上了,这个说话我认可的。我从五月一直到现在我的重心就是搞同人。我目前的经济状态短时间内不需要上班,而我之前上班上的很痛苦,很累。这段时间是我相当于专门空出来去追逐我喜欢的东西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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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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