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就是所有新入门弟子的名册了。”崔钊源把一本名册找来给了商湪,商湪给崔钊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喜的他屁颠屁颠的为商湪鞍前马后。
大师姐来接替他哈哈哈哈哈!
这是他千盼万盼盼来的事情,师尊果然英明!
商湪看出了他的喜不自胜,倒是没说什么,从他手里面接过了那本名册仔细翻看着。
天玄门作为幻南世界第一大宗,虽然是百年一收徒,但是收徒的数量也很多。
商湪一目十行,这次收徒大多还是外门弟子较多,至于内门弟子和各长老的新传弟子加起来也才两百多名罢了。
固然掌门让她来教习弟子,但也不是所有的弟子都归她管看,目前来说她只负责传授这些亲传弟子便可,其他弟子自有别的人去教习。
要提一嘴,天玄门与其他门派不一样的是在于并不是单纯的根据自己的灵根来修炼单一的术法,而是各门派各法术都要接触,不求精通,但求知晓。
因此就拿崔钊源来说,虽然他与商湪都主修剑术,但他同时也精通符修的术法。
这也是他的能力和天赋。
故而掌门收下的的亲传弟子没有一个是不逆天的,旁人只钻研一门便耗尽毕生所学,而天才往往都轻而易举就掌握住。
名册已经被商湪翻阅完毕,大致的内容她也悉数记住在脑海里。
由于各峰弟子在进入教习院的时候已经进行一轮考核,因此商湪需要带领的弟子只有前三十名,这三十名同时所有亲传弟子和部分实力拔尖的内门弟子。
崔钊源放下手中的杯子,安慰大师姐,怕她觉得太麻烦,只道:“师姐放心,我已经带了他们一段时间了,师弟师妹们都乖巧的很,没什么事情的。”
商湪其实并不觉的有麻烦,两百年前她上山时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被那些真正的师兄师姐教导来的。
如今大师姐的名号仅仅是因为她目前在这些弟子中天赋最高,实力最强,同样的也是因为她是天玄门掌门的首席大弟子才如此称呼的。
商湪的天赋高不是吹嘘,刚刚一看商湪的气质便知她又不知道突破了多少。
哎。
崔钊源打小便知道自己是个天才,别人以为,他自已也以为,直到后来遇到商湪他才真的知道了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的道理。
虽说商湪比他年长些,可是越修炼到后面的境界越难以升境界,起初他还追商湪追的起劲,到后期却发现大师姐这人怎么没有修炼的瓶颈期呢!
差点整的他道心破碎了。
直到商湪参加青云榜打榜时轻轻松松获得魁首称号,名震幻南世界,他才真的重新拾起来自己的道心。
大师姐……果然是大师姐!
既然打不过,那就抱紧大师姐的腿就行了。
“大师姐?”崔钊源神色不定,面上有些隐隐的焦急,喊了一声商湪。
她不明所以的望向二师弟,询问道:“怎么了?”
只见他“嘿嘿”两声后,商湪就意识到这人恐怕没憋什么好心思。
于是下一秒钟,商湪就听到崔钊源有些心虚的开口,“这马上就到我授课的时间了……你看师姐既然要接替我的位置的话,能不能劳烦师姐先上上课?”
至于他……?
自然要开溜啊。
商湪眉心微微动了动,抬起胳膊挥了挥手。
作势崔钊源本以为大师姐这是同意了,正要脚上抹油的溜走时却听见商湪冰冷的话语,“不行,你也留下,随我同去。”
崔钊源:“……”嘿哟!
脸色一下子垮了。
最终他也没有随商湪一同去,他这个人虽一向随意惯了,但到底也会看人脸色行事。
对于大师姐,他早有了一套法子,最后仍然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和胡搅蛮缠的功夫让商湪将他放了去。
……
祥瑞被商湪放了出来,修习院的灵气很是葱郁,更适合滋养吞金兽的灵魂。
商湪同吞金兽一起走着前往她要去教习弟子的院子,隔着老远,有人先一步看到她的身影。
比如孟令。
“这……这是那个?”孟令没想到原先萍水相逢的人又能在这一刻遇见,她也就是打了个哈欠的功夫罢了,还以为是眼花了呢,没想到真是那个师姐啊。
他们一行人刚来天玄宗,孟令开始并不识得她原来抱着的小兽是吞金兽,更不认识小兽的主人便是他们的大师姐。
只能说是消息闭塞。
直到有认识的人高声惊呼“大师姐!”的时候,岑川等人才终于反应过来她真的是大师姐。
大师姐回来了!
岑川本以为他会许久不见自己的大师姐,结果却在无意间碰到了大师姐回宗门。
岑川在一行人之间为首,反应最快带着他们齐声喊到:“大师姐。”
商湪对此没什么大反应,她自然不觉得自己回来一趟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见他们如此激动还以为是对学习的渴望。
他们如此上进,商湪免不得嘴角挂了一抹笑。
三十道身影列队,目光齐齐胶着在堂前缓步走来的人身上。
她没刻意释放威压,却让喧闹的场间骤然静了,只余山风卷着松涛掠过耳畔。
走到队列前站定,她目光淡淡扫过,从弟子们攥紧剑柄的手、微微泛红的耳尖,到藏在眼底的敬畏与好奇,一一掠过,声音清冽如崖间流泉:“我是商湪,是你们的大师姐。”
她又继续道:“今后,便由我来接替你们二师兄崔钊源来授课。”
底下的弟子都皆听过她的名号,闻言顿时想议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没有出声,只是互相眉来眼去。
商湪没有多余的寒暄,她抬手虚按,悬在半空的一柄剑便如有灵性般飞来,稳稳落在她掌心。
她的指尖划过剑身,忽然问起弟子们:“有人能否告诉我,你们先想握剑做什么?”
有人朗声道:“斩妖除魔,成为顶尖剑修!”
商湪闻言,既没赞许也没反驳,只是剑尖轻点地面。
良久在众人的目光下,她催动剑尖在地面上写了个字。
“心。”
剑尖轻点地面,青石之上,一道银白剑痕骤然浮现。笔画凌厉却不张扬,横如断崖截流,竖似孤峰立雪,剑痕入石三分,却无半点碎石飞溅,只余清越的剑鸣萦绕耳畔。
这是商湪送与师弟师妹们的第一个字。
“剑修,此生与剑相伴。”她开口解释道,“若是修仙者不修心,便握不住这剑。”
“道理我想大家都懂,我不便与你们多解释,只希望各位在今后能守住自己的心,先明三事——剑心、剑意、剑责。”
“是,谨遵师姐教诲!”众弟子朗声道,心中泛着激动。
岑川和孟令孟瑞等人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私下里孟瑞疯狂給岑川递眼色,可惜岑川一心扑在大师姐的身上丝毫未接受到信息。
孟瑞累的眼皮都有些抽搐了,却也不见岑川回应他,只得暂时歇下自己的心思。
商湪让他们都退后,以自己为中心环了个大一些的圈,将自己的剑拿出来,独自一人站在人群中央。
“剑,是心中的刃。”她声音清樾,如同冰泉冷冽,话音刚落,右手抬起将剑拿在手中。
“剑由意生,招随心动。”她话音未落,周身气流骤然收紧。
只见商湪手腕翻旋之间,剑瞬间脱鞘而出,化作一道银虹划破天际,剑气四发直冲云霄。
岑川只觉耳畔一阵凉意,惊得瞳孔微缩。
只是一道剑气便让人心生敬畏,大师姐的实力深不可测。
那流转的剑光中,他看听见剑风里藏着商湪的沉稳呼吸,连她衣袂翻飞时带起的风,都似带着剑意的指引。
周围的弟子们屏息凝视,只见她旋身时剑圈层层叠叠,收招时长剑疾刺,整套剑法下来刚柔并济,收放自如。
商湪腾挪时,她剑招沉猛如惊雷破阵,剑气劈得地面裂出细纹,当最后一式落下,她长剑入鞘,周围声息皆无。
她抬眸望向弟子们,目光锐利却温和:“剑修与剑,亦是共生,修习第一件事,便是学会‘看见’,作为剑修,你应要看见剑的纹路,作为修仙者,你当要看见自己的心,同时看见藏在畏惧背后的锐气。”
弟子新入宗,本就还没有自己的法器,且这批弟子中各峰均有混杂的弟子,剑修更是寥寥无几,第一次集体授课商湪没有讲招式,而是让他们先练起了基本功。
至于人群里寥寥无几的剑修弟子,商湪作为大师姐自会私下里与他们细致授课。
能入天玄门,自是资历不差且内心坚定,饶是对大师姐百般好奇,现在也都噤了声老老实实在原地练起基本功。
商湪在旁边看着他们,将名册上的人一一与现实对应。
“岑川,年二十三,……”
“唐叶文,年三十五……”
“孟瑞,孟令,年二十二……”
“姜峰,年十七……”
随着日落西山,今天的授课暂时告一段落,商湪正打算走时,发现祥瑞又跑到了孟令的怀中。
“大师姐!”孟令眸光闪闪,欣喜的抱着祥瑞走过来朝商湪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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