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应随风的吻太热烈,他人也才从窗户翻出去,身体里的余韵还没散去,又陡然迎接上郁清决,就感觉太淡了。
郁清决只是与他贴着嘴唇,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
凌星睁着眼睛,看着郁清决紧闭双眸,镜片后面的眼睫毛一直颤抖着,好像十分珍惜这个浅浅淡淡的亲吻,不忍睁眼结束。
他不会觉得硌吗?
凌星心想着,抬手,抵着郁清决眼镜的横梁,自下而上摘掉了眼镜。
他丝毫没觉得这一行为有什么不妥。
然而下一秒,郁清决像是被人触发了什么开关,忽然用力捧住了凌星的脸颊,深吻下去。
“唔!”
凌星却一把推开了他,急喘了两口气。
什么毛病,一晚上遇到了两个疯子。都是亲人之前不知道先商量一下的。
郁清决意犹未尽地抹了一下唇角,抬眸看着凌星被亲的通红的嘴唇,沉声问:“刚才……有人来找过你吗?”
“没有。”凌星瞪了他一眼。
郁清决没看到他的不满,自顾自地说:“没有吗?羽族来了个合作伙伴,我听说,你在羽族的时候跟他关系不错,他竟然没来看你吗?”
“你……知道我在羽族经历了什么?”凌星愣了一下,说,“你也知道杰萨林把我困在了高塔——我还以为,郁还梦说我在杰萨林那里受了委屈,是指后来又被他从羽族带回去的事情。
现在一想到你在监视我的可能性,又觉得不对,被困在高塔的那段日子更让我难受,更称得上是‘委屈’。”
郁清决竟然有一瞬不敢对上凌星的眼镜,微微移开了视线。
他不紧不慢地从凌星手上拿过自己的眼镜,又戴上,解释说:“我当时是想去救你的,但是烈族这边战况紧张,实在抽不开身。”
“你抽不开身,”凌星平静地重复说,“可是后来又把我从杰萨林手里救出来——这事是郁还梦做的,也并不是你亲自动手。”
郁清决的气息有些乱了,“星星,你如果是气我没将你放在心上……”
凌星当即打断他:“你听不出来吗?我没气,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在乎,你有没有亲自去救我——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我只是指出了你的错处。”
郁清决叹了口气,“星星……为什么要和我较劲呢?你不是也没说实话吗?刚才,真的没有人过来吗?”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什么。”凌星理所当然地说。
“……好吧。”郁清决很快说服自己冷静了下来,“你对我说了谎,我对你也有隐瞒。今天这事两相抵消,就算过去了吧。”
凌星闻言,心头莫名沉重地跳了一下,他感觉到了什么,又什么都不知道,只追寻着意识深处的提示抬眸,深深地看了郁清决一眼。
凌星抚上胸口,缓缓说:“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是身上还难受吗?”郁清决上前扶住凌星,让他躺回床上,一嘴温柔清冷的声音终于放软了,“对不起,我本来是想看一眼你的身体好了没有,是一时糊涂,反倒让你更加难受了。我去找军医来——”
“别去。”凌星拉住他的衣袖,“这么晚了别去打扰别人,我没什么大事。”
而且那位医生医的是身上的伤,他这可不是。
“对不起,”郁清决又说了一声,然后脱了鞋子上床,隔着一床被子,从侧面抱住了凌星,低了脑袋,一头埋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想我是太累了。”
话里突然涌现的依赖让凌星感到一阵不适,差点儿就要一个手肘将他顶飞出去,将要动手前又克制住了,一字一字地喊他:“郁清决。”
“嗯。”
“你真的没有考虑过我之前的提议吗?”凌星轻声说。
“……”郁清决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也不可以。”
这人……好犟。
凌星心说:“他难道看不到,他们之间的婚约已经没有意义了吗?”
凌星贴心地措了一会儿辞,委婉地说:“我先前跟你说,我失忆了。一个失忆的人是会完全变了模样的。所以郁清决,你记忆里的那个凌星,那个……和你有婚约的凌星,不是我。”
话音刚落,郁清决就收紧了手臂力量,把脸埋向了更深处,凌星甚至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你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
“……”凌星以为他还在找借口躲避“解除婚姻”一事,心说,“这人看着讲理,怎么是个死活说不清的。”
算了。
有婚约又如何,父母不在,没有了家,凌星手上也没有物件能证实这场婚约,他不认就是了。
虽然,郁清决手上可能会有物证,还有他弟弟之类的人证,到时候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他也可以不认。
开明的乱世,没有硬逼着人一定要履行约定的道理。
他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于是凌星暂且退了一步,“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郁清决也爽快应下:“好。”
凌星扭动了两下肩膀,说:“那你放开我,夜深了,我要睡了。”
“好。”
但是郁清决一动不动。
凌星:“……?”
犟种还是个撒谎精。
难缠得很。
凌星又挣脱了两下,郁清决的手一下伸出来,魔爪似的握住了他的肩头,“等一下,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肩头的手顺着皮肤,一下滑到了他的眼前,摊开手掌。
近距离的观察让凌星的眼眸瞬间充满了奇异的光彩,闪到晃眼。
凌星微眯着眼睛,有些不确定地说:“这是,核心源?”
“对。”郁清决的下巴抵在凌星的肩头,偏头瞧着凌星的反应,知晓他并没有因为这件旧物,想起来一些从前的事情。
他另一手轻轻盖住了凌星的双眼,然后将核心源塞进凌星手中,终于放开了他,抽身离去,“这东西送你了,不对,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是我们订婚时,我父母准备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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